《一曲未央舞霓裳》第108章 以身相赔梦寐以求

    棋云注意力都在脚下的土石上,猛然脚面离地,下了一跳。随之前身便伏在了宽厚挺直的背上,心上一软,忍不住伸手环住了他的脖子。头依偎在他肩上,心里尽然满满安全感,为缓解尴尬,棋云故意开玩笑“我很矜贵的,摔着看你怎么赔得起。”
    “以身相赔,梦寐以求。”面具下的清眸含着笑意,少言的嘴里不花钱的吐着甜言蜜语。
    棋云松开一只手拉扯他的耳朵,钺戟怕她乱动摔着,配合地侧脸让她更方便得逞,红唇一抿,吐气如兰“要你这副身子有是没用,我可不缺苦力。你倒是想得美,摔着我还想占便宜。”
    “那你想如何”钺戟心情放松地逗着她。
    棋云挑眉,蛮横地道“是你想如何,你还敢真把我摔着!”
    钺戟浅笑“为夫,不敢。”
    路过的人看着高大的男子小心的背着娇笑的女人,任由背上人揪着耳朵,二人嘴角都不自觉地挂着幸福的笑容,周围洋溢着的温馨在寒冷的季节让人心都不由得暖了。听见两人毫不避讳的嬉闹对话,路人皆不由撇过羡慕祝福的一眼。
    钺戟内力深厚,即使背着不重的棋云依旧健步如飞,反倒比两人一起走脚程快了许多,这还是在钺戟贪念背上柔软,刻意放慢脚步前提下。
    到了最近的一个出事地点,棋云示意钺戟发下自己,仔细的观察四周。因是冬季,小山坡上极为荒凉,因此也最容易留下蛛丝马迹。
    此处地势低洼,四周环山涉水,地气很灵。地上看似散布却十分有规则的散落着大小形状不一的石头,棋云突然撩开衣裙蹲在一个地点,向四周望了望,再次确定后对身边的钺戟道“若我猜到没错,死者便是在我所在的位置。这里事发在八个月前,生机最胜之时,摆巨石阵引气汇集一点。人进阵开,树木生气灌入人体,人体一时承受不住这强大的地力,精神紧绷易想起心中最恐惧的事物。不过无论什么阵法都只能一时迷住人心智,惊死的人事先身体便已经极为虚弱。案宗上显示,死者死亡前段时间身体都没有出现异常,到底怎样才能在最短时间内令人体质改变?”
    “时隔已久,这里只剩下一些残迹。可惜我学识有限,只能猜出是什么阵势,却无法复原这种隐秘阵法。”棋云失望,若是能完整看见传闻中的巨石阵,定然会补缺许多以前狭隘之处。
    过慧伤身,钺戟剑眉紧蹙,薄唇抿成一线,却无法劝说棋云。
    “嘶~”山上的风太冷,棋云站的地方是阵眼也是风口,一阵冷风吹拂,棋云打了个寒颤。钺戟连忙将袍子解下,披在棋云身上,拉她避开此处“下山吧。”
    棋云点头,随他离开此处。
    钺戟感觉棋云脸上肌肤发白,便找到一户山脚下的人家暂歇一会儿。棋云坐在被磨得失去本色的木椅上悄悄打量简陋的房舍,在贺兰家即使最下等的下人居住的屋子也比这要豪华许多。不过最令棋云惊奇的不是这个,而是男主人知道两人是外地来的夫妻后便开始向他们滔滔不绝的讲起《莲花教》来。
    棋云眼波一闪,与钺戟交换了下神色,不动声色地听着男主人讲述他家自从入了莲花教后如何顺畅,自己如何得意。反倒女主人坐在门口的小椅子上抱着几个月大的孩子垂头不语,心事重重。
    莲花教在心未央可是榜上有名,曾名圣天教。是蛊惑人心的邪教。以进献为由,女子出嫁前一晚或入教前一晚都要沐浴更衣独自在教中头目房里受戒一宿,实则就是一群恶人打着幌子侵占女子。不止如此,最嚣张时平日里教徒们到处打劫贫苦人家,欺压百姓。
    圣天教弄得人心浮躁,最后朝廷大举镇压剿灭,处斩了几百条人命才平息此事。而教中余孽潜伏数年,改头换面在偏僻乡村开始故技重施,莲花教便是其中之一余党。
    心未央知晓,陌踪馆知晓,可明镜台都不管,她们又何必多管闲事,无端引来猜忌。
    正说着,门外来了一帮叫嚷的大汉,男主人连忙出去迎接。钺戟不动声色的将棋云挡住大半,释放一分煞气,将全部关注点集中在自己身上。
    女主人见来人,离开抱着孩子躲到厨房,离开时看了眼棋云,棋云读出她眼中的恐惧和无能为力。
    几个彪形大汉一进屋,立刻看出钺戟的不凡来,忽视了在他身后故意降低存在感的棋云。
    “三子,这就是你家的贵客啊!气派不凡啊,是个人物。”领头一人打量着钺戟上下的不俗穿着,小眼睛眯成一条线“兄弟,怎么称呼啊。”
    钺戟不屑与这些败类多谈,身后还有棋云,更不想和他们多呆片刻玷污棋云眼睛。冷眸一收,钺戟口吐冰冷“让开。”
    “哦,原来是让兄弟啊~”没想到会有人如此不给面子,领头的顺嘴冒出一句。
    还没见过这般傻愣的人,钺戟身后的棋云强忍笑意出口,却没有忍住颤动了下身形。
    “咳咳,堂主,他是让你让开。”领头大汉身后的人低声在他耳边私语。
    “我知道”领头瞪了多事的人一眼,这般丢人的事还说干嘛。两个袖子一撸,领头大汉凶神恶煞地向钺戟抡来拳头。
    钺戟连动都没动一下,就仿佛是在赶苍蝇一般,只一挥手便见看起来比他强壮两倍的大汉丢出几米远,直接趴在院子里土地上,一动不动。
    屋里无论是男主人还是跟来的人都吓傻了,畏惧地倒退几步,离得钺戟远远的。
    钺戟坦然自若的在几的男人惊恐的眼神中牵着棋云往外走,棋云经过外边了无生息的人,停了下来,隔着幕篱问钺戟“他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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