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她做了一个梦,又梦到在蔚蓝的天空下,一截不知道通往何处的列车。
她穿着一身白色裙子,漆黑长发披散,站在列车之上。
列车上都是血淋淋的鸽子。
三两只鸽子扑棱着血淋淋的翅膀,坠落在地板上,发出扑簌簌的痛苦煽翅声……
一个莫名的男人声音幽幽地在她耳畔响起:“去找……”
XX是谁?
郁可燃觉得困惑,与此同时,她猛然睁开眼睛。
天光大亮,海风吹来,带来一声又一声此起彼伏的海浪声。
“非池……”摸了摸旁边的床铺,竟然是空的。
白色的窗帘被海风吹拂,凄美地在房间里飘荡。白色床单上的女人有些怔忪。
“非池……”她起身,下了床,穿了拖鞋,推开门。
还是没有看到那男人的一点点身影。
他做什么去了呢?
郁可燃有些困惑。
“囡囡……Wallace……”郁可燃大声喊道。
“妈咪……”忽然囡囡的声音传来,囡囡也穿着拖鞋,一身凌乱的睡衣,刚奔出宿舍门。
“妈咪,我找不到哥哥了……”一副快要哭的样子。无泪扑进郁可燃的怀里:“教官们也不见了……忽然之间,永生岛似乎所有人都不见了……妈咪,我一早就醒来了,可是找来找去,只找到了妈咪。”
“不可能的,宝贝儿。永生岛很多人,怎么可能只剩下我们两个了呢?”郁可燃牵着无泪的小手,走到沙滩上。
往日沙滩上在这个时刻一般有人在训练。
为了防止小学员们逃跑,教官和巡逻队都会来往巡逻。
可是此刻,海面上的巡逻艇和船只一并消失了。她又去训练场,训练场空空如也,人们都消失了,空荡荡的。
郁可燃终于急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跑到校长室,拿起电话机,传真机,所有的通讯设备全部失去了信号。
也就是说,突然之间,她和囡囡就被困在了永生岛,没办法出去,也没办法跟外界联络。
究竟是谁干的?
更重要的是,她生命中重要的人们:上官非池、小夜,wallace也不见了……
这下,郁可燃脸色一下子苍白了,失声喃喃地喊道:“非池……小夜……Wallace……”
“妈咪……呜……”上官无泪一下子哭了起来:“妈咪,那边有一滩血……”
郁可燃顺着无泪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校长室门前有一滩血。
她们母女两个打开一个又一个房间,又发现了几个房间门口都有血渍。
也就是说昨天晚上,在她睡着的时候,整个永生岛被人袭击了。
非池会不会有事?
小夜和wallace没事吧?
她觉得浑身颤抖,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袭来。
她必须离开永生岛,必须搞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
华东。南方独岛。
凰山走进来,端来一杯茶,凰北玥摆了摆手,凰山将茶放在茶几上。
“小夜找到了么?”
凰山摇头:“没有。不过上周一股莫名的势力宣称对这次绑架负责,他们派出代表接洽了我们,说,只要少爷交出洱海基地的病毒计划,便会把小少爷放出来……”
“那就把病毒计划交出去。你负责跟他们接洽。我只要小夜安全,不管他们提出怎样的要求,都可以妥协……”
凰山觉得有些难过,少爷何曾受过这样的威胁?
“是。”
“小燃呢?她有消息么?”
既然上官非池已经开始占领华东。她难道没有觉得愧对于他?那时候她为了让他放掉上官非池,许诺会说服上官非池放弃野心……
她如今和上官非池过的还好么?
“据上官非池放出的可靠消息,郁小姐已经移居到海外,可能是住在洛国灵都,也可能住在黎国西海岸的永生岛……我看您还是别担心她了,连她亲弟弟夜卡都不担心……”
凰北玥淡淡道:“随她吧……我这段时间腹背受敌,整日焦头烂额,没能力管她了……”
想起她求他放过上官非池的一幕,他心里对郁可燃多多少少有些怨气。
但是怪谁呢?都怪他太低估上官非池,又英雄不爱江山爱美人,结果才导致现在腹背受敌的局面。
他谁也不怪!只怪他自己。
太仁慈!
……
洛国。澜镇。杨公馆。
夜色已深,夜卡正准备踏进卧室,却听到佣人喊道:“少爷,您的电话。”
夜卡不耐烦地走到卧室,拿起电话分机。
“夜卡……来我这里……”一个低沉磁性的男人声音说道。
夜卡眉间划过一抹厌恶:“今晚没心情……”
“那好吧……”那边,男人说道:“不过你姐姐还好么?”
夜卡冷笑:“我告诉你,既然我已经对你妥协,你最好别再打我姐姐的主意。”
“恩,好。”男人笑笑:“今晚你好好休息吧。明天我们再见。”
夜卡挂掉电话,有些奇怪,马蒂斯怎么会提到姐姐?
夜卡立刻打电话让助理进来。
“少爷,有什么吩咐么?”助理乔走进来。
夜卡道:“我姐姐的电报如常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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