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非池冷冷看着郁可燃,看到她熟悉的眉眼终于如他所料一样溢满了惊恐,眼睛闪过一抹快意。
似乎从来没有从这个女人的眼睛里看到过类似惊恐的情绪。
不过那抹惊恐转瞬即逝,郁可燃脸色又恢复成无所畏惧的样子。
闭上眼睛,上官非池薄唇紧紧抿成一条冷硬的线条。“来人,给她注射HP001号。”
脸色越来越冷漠,就像是俯瞰人世的神祗。
郁可燃脸部肌肉在僵硬。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在盘旋:他要毁了她。
很快,两个专业的医生拿来一管药物,抓住她的手臂,针头插入她娇嫩的血管。“啊……”发出一声痛苦的哀鸣,郁可燃瞳孔开始涣散。
等注射完毕,医生扒开郁可燃眼皮看了一下:“吸收很成功,血相显示无排斥。”
上官非池点了点头,两人很快退去。郁可燃只觉得浑身力气随着针头的抽离,全部流失而去。
她瘫倒在床铺上,眼睛里都是凄艳。可是表情,却没有臣服。
可是上官非池分明在等待什么,等待这个女人的求饶?
上官非池转过身子,走到沙发上翘腿坐下。嘴上叼了一只烟,打开打火机,低下头,凑在火苗上将烟点燃。
一缕青烟升起,他一眼也不看摊在床上一脸凄艳的女人,垂下眼帘。
郁可燃终于知道他们不是闹着玩,他们真的想毁了她。
不!
上官非池!你不能这样对我!
郁可燃咬牙切齿。
目光如同冰凌一般射向上官非池,唇角却都是萧瑟的绝望。
好绝望……
那个男人正优雅而坐,抽烟,吞吐烟圈。
没有人知道他的内心是如何的挣扎与愤怒。
他的心,此刻完全被愤怒和阴暗填满。
他不知道他的行为已经对郁可燃产生了天大的伤害。
不可饶恕!
上官非池,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
一切,再也无法挽回!
郁可燃忽然用力挣扎起来,脸上涌起一抹不逊,眼睛里都是羞愤。可
满心的屈辱潮水一样涌来,郁可燃终于不再强装倔强,语气都是难以置信:“……你真要那样对我……不会后悔……?”
细长的的眼睛那样清透,隐忍,压抑,透露着强烈的绝望。
她真的绝望了。
她只是一个女人,惹了不该惹的男人。
她宁愿他杀了她,都不愿遭遇这样惨绝人道的蹂躏。
上官非池冷冽的脸色终于有了一丝动容。含恨看着她:“郁可燃,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或许直到今天,你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恐惧和绝望吧。”
郁可燃眼角湿润,似乎有泪珠滚动,可是她强忍着没有让眼泪滚落脸颊。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是啊,早知如此,当初就该让杜鹃儿杀了他。
她有什么错呢?
他逼她杀了她挚爱的战友。
他派丁羽杀她的那一刻,就注定欠了她。
如果不是她谎称怀孕,早就死在丁羽手里了。
杜鹃儿刺杀他的时候,她救了他,因此被大少彻底厌弃。
她为他牺牲的一切,他根本就不知道。
不过,她也不打算让他知道。
他不值得她再对他仁慈。
就好像他所认为的,她也不值得他对她仁慈。
“上官非池。我知道了,你这是下决心要毁了我!好,我认命。”郁可燃忽然笑了。
上官非池眉峰一挑,瞳仁忽然迸发出冷冽的光。
这个女人的眼神,凛然不可侵犯。该死的,他有点不太敢接近她了。
上官非池从沙发上站起,侧身看着郁可燃,似乎预感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虽然他的容颜依旧冷漠,眼睛里却露出一抹失望。
想看到这个女人柔弱地求饶,怎么就那么难?!
半晌,当郁可燃以为他会对她挥出一巴掌的时候,他对路西法尔道:“路西法尔,我反悔了。把这个女人交给我。你可以先出去。”
路西法尔清楚地看见上官非池眼底划过一抹杀气。
哎,跟这孩子争什么呢?现在可是在他上官非池的地盘。他一个不满意,将他埋在这该死的基地内,就得不偿失了。
不由点了点头,从床上站起,悠闲地走到门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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