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舒念高靳南》第322章 决定放手

    “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你……”段舒念的手在空气中胡乱挥舞,在驱赶着什么。
    高靳南像是收到了某种讯号,他立刻转身,回到了段舒念的床边,抓住了她的手腕,“舒舒,你醒醒,你看看我。”
    轻声的诱哄,并没有什么效果,段舒念还是挣扎,想要把身边的东西全部赶走。
    她的声音时大时小,有时候尖锐刺耳,有时候却又似情人的呢喃,高靳南抚摸着她的额头,被吸引着,亲了上去。
    薄唇贴在她的皮肤上,久久不愿离开,他的声音被挡去了大半,呢喃着,“舒舒,对不起。”
    是我一手将你毁了,如果不是我,你现在是一个幸福的女人,和喜欢的男人结了婚,每一天都洋溢着灿烂的微笑。
    除了道歉,高靳南想不出任何能够表达自己心中的愧疚的方法,他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这三个字,仿佛每说一下,他的心里就会少一道伤疤。
    段舒念还在梦魇者,额头的碎发被冷汗浸湿,湿漉漉的贴在皮肤上,整个人像是从水离捞出来的,脖子上也泛着一层水光。
    双手被高靳南钳制住,她动弹不得,嘴里呜呜囔囔,说着含糊不清的话。
    高靳南把她的手背贴在自己脸上,她的手心满是冷汗,凉乎乎的,一直冰到了他的心里。
    是不是该放你离开了,让你去追求应有的幸福?
    高靳南握紧了手中的柔荑,怎么都舍不得放下,良久,几不可闻的叹息声在房间里响起,随后,是一句无奈至极的话语,“舒舒,我放手了,放你走,你会不会开心一点。”
    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的段舒念没有任何回应,眉头还是紧蹙着,但相比较之前的梦呓,情况已经好了很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听见了高靳南的话,眉宇间的忧愁都少了几分。
    天空没有一点光亮,平时狡黠的月光也被乌云遮住,看不到一点影子。
    周围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谁都不知道这个男人在没有人听见的情况下,说出了世界上最动听的情话。
    舒舒,我爱你。
    可是她却一点都听不见,甚至连回应都没有,哪怕是一句难听的话,他都等不来。
    口袋里的手机已经不知道振动了多少遍,高靳南都不去管它,他知道,一定是管家又打电话过来催他了。
    门口隐约的脚步声在黑暗里听的很清晰,在眼睛没有作用的情况下,耳朵是最灵敏的器官,高靳南听见吴妈犹豫的脚步在门外来回踱着,伴随着段舒念的呼吸声,同样让他感到窒息。
    克制着靠近段舒念的欲望,高靳南一直以为自制力很好,现在才知道,只是没有遇到让他沉沦的东西,比如,眼前沉睡着的女人。
    自嘲的笑容在脸上怎么都散不去,高靳南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决心,才从她的床边站起来,牵强着笑容,对她轻声说了句话,“舒舒,再见。”
    他知道,这一句再见之后,两个人之间的就如同两条相交的线段,交点过后,越走越远,彼此走出各自的生活,互不相干。
    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却是目前解决所有问题的最好办法。
    浑浑噩噩,高靳南拖着步子将门打开,门外的吴妈一听见动静就连忙冲了过来。
    “高先生,高宅那边……”她神色匆匆,显然已经不知道被高宅来的电话催促过多少次。
    高靳南抬手,打断吴妈的话,他现在没有想要和任何人交谈的想法,连听她们说话都觉得是一项耗费心力的事情。
    对着吴妈点点头,表示着他已经知道了情况,仅此一个动作,高靳南就觉得他全身无力。
    要离开这个地方了啊,明天段舒念清醒过后,她还愿意留在这吗?
    高靳南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别墅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安全的驾着车回到高宅的。
    等到一切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坐在了高宅客厅的沙发里,抱着头,心里一片荒芜。
    乔之恩听到佣人告诉她高靳南回来了,急匆匆的下了楼,赤着脚,连拖鞋都没有穿。
    “南哥哥,你回来了。”她在高靳南面前站定,惊喜的声音却让高靳南头疼欲裂,恨不得立刻消失在她面前。
    逃避般高靳南闭上眼睛就当作没有听见这一声呼唤,可是他知道,就算他逃到天涯海角,乔之恩都能顺着线找到他。
    因为她手里掌握着牵制他的线,那就是乔之恩的父亲,为了救他丧命的乔伯父。
    他没有理由抛下乔之恩去跟别的女人结婚,只要她不松口,这一辈子,他就只能陪着她,直至生老病死。
    高靳南疲惫的揉-捏着额角,最终还是敌不过现实的折磨,乔之恩的眼神太过锐利,让他觉得锋芒在背。
    入眼的是一双白皙消瘦的脚背,脚踝处还有一道伤疤,那是她知道自己父亲离开人世之后,太伤心,不小心摔倒了,脚踝上留下一个疤,至今未消。
    高靳南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他只知道,当他看见这个疤痕的时候,他已经要忘记了呼吸,离开段舒念太久,他或许已经忘了他还要呼吸。
    “我回来了……如你所愿,我彻底的回来了。”凄哑的嗓音在客厅消散,高靳南整个人如同破败腐烂的植物,没有了生命的迹象。
    乔之恩看着他的样子咬紧了下唇,一句话说不出来,这个样子,明显就是在怪她,确实是她一手造成的结果,可是,谁敢说每个人都没有一点责任?
    唇瓣被咬的非常疼,嘴里渐渐出现铁锈的味道,乔之恩这才松开了牙关,舔了舔出了血的下唇,开口说道,“不好吗?只要我们两个人,像小时候那样,那个时候我们还小,有一次我当着父亲的面问你,”
    她顿了顿,刚才没有发觉到的疼痛,尽数反击回来,痛的她牙齿都在打颤,但还是忍着痛说下去,“我说,南哥哥,长大后你愿意娶我为妻吗?你是怎么回答的,你还记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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