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毛,你个狗日的又到处撒尿,”
光头强一巴掌拍在了绿毛的脑袋,绿毛打了一哆嗦,抖了抖裤子,墙角混着一团黑影,
“老大,你把俺打痿了可要负责,嘿嘿,”
绿毛提好裤子,系上裤腰带,回头给光头强敬了根烟,嘴里又叼着一根,手来回在身上摸索着打火机,
光头强左手掐着香烟,右手掏出打火机给绿毛点上,绿毛赶忙半弯着腰,两手捂在打火机周围,黑夜亮起了一丝光点,绿毛深深地啄了一口,光头强又自顾给自己点燃,左手含着烟放进嘴里,把打火机揣回兜里,
“草,你个瘪三又尿完给我敬烟,”
光头强回过神来,看到准备进门的绿毛,举着巴掌就追赶上绿毛,绿毛两指提着烟,点了点灰,拔腿就跑,光头强低声咕隆着,又贪婪地吐了几个烟圈。
“老大,”
几个围坐在火炉旁的青年人,有的叼着烟,有人正抠着背,正打着纸牌,周围一地的啤酒瓶和花生壳,火炉温暖着房间内的温度,烟囱接着外面冒着几缕青烟,
光头强捡起一旁挂历的西瓜刀,拿着身旁的抹布,来回擦了擦,用刀背敲了敲锅炉,绿毛赶忙从一角沙发处站了起来,几个青年人丢下牌,踩了踩烟头,穿上一个单外套,光头强转身便出了门,身后几个拿着钢管和用纸片包着的刀片,向前出发。
转角街道口,路灯透着寒气照耀着马路,某个酒吧门口,挤压着一群群人,光头强身旁的人越汇越多,门口的服务生连爬带滚回到了酒吧里,一大群人年轻人从酒吧里涌出来,黄发破洞裤,耳钉各个样式,
光头辉巡视着四周,空荡的街道,停落的垃圾桶,叼着的烟头甩到地上,带着一群人,黑压压地冲进了酒吧,
“给老子砸,”
“啪,”
光头辉提着西瓜刀,砍在附近一排的酒杯上,五六个人从身后冲了出去,一脚踢翻茶几,沙发被掀翻,
“草泥马,上二楼!”
“敢砸老子的地界,干死这东天帮的杂碎,”
光头辉带着人冲上二楼,一小群人正守在门口,拿着砍刀警惕地守在门外,光头辉腰里别着一把黑黝黝的手枪,是毒手私下给他的,光头辉不管三七二十一,举刀就砍,
“草,”
绿毛紧紧跟在老大旁边,一脚踢翻了冲过来的一个人,跳起来,一钢管挥下去,对方双手捂着自己满头的血,
“啊,”
“杀,”
光头辉带着手下,在走廊里横冲直撞,地板上到处是血的痕迹,寒风越来越大,东华市各个街区,甚至是酒吧酒楼里,任何阴暗处正展开各种各样的斗争与血拼,
各种智慧与热血在今晚展开,李江正陪在敖云天身旁,闭着眼运转着功法,打着盹,四周的消息不停的传回到这里,敖云天听着手下传来的各种损失和消息,紧握着双拳,像个赌徒一样,双眼通红,不断的回应着各种信息,
一开始的交战直接是气势和冲劲的比拼,而作为敖云天的智囊和手下,毒手和另外一个中年人,正站在一旁,听取着消息,等候着吩咐,
又过了一段时间,李江微闭的双眼缓缓睁开,感受着更加稳固的气息在身体里运转,
“什么!周通死了!”
敖云天接到这个消息再也忍不住,看了看李江,李江点头示意到,一行四人身后又跟上了一群人,踏出了门,
李江并不知道敖云天的部署,跟着敖云天,坐车出门,来到西郊某个酒店,进了门,里面正坐着五个人,一群人看到敖云天的身影赶忙迎了上来。
“天哥,小通他”
副帮主云辉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在敖云天身前,
“都怪我,要是多派几个兄弟接应他,他也不会受到埋伏,”
一大高个壮汉双膝跪地,向前移动了半步,
“天哥,这怪不得辉哥,都是通哥他一意孤行”
云辉一脚踢在壮汉身上,打断了他的话,
“够了,你们这些兄弟的脾气我还不了解么,”
敖云天双手放在身后,扶起了跪在地上的两个人,看着一旁站在椅子身后红着眼的青年人,微微点了头,换了副笑脸,
“李老弟,里面请坐,”
伸手让出了半边身子,李江缓缓朝着一个偏落的位置坐下,
“敖大哥,你们自己商量不用管我,我也不怎么懂,”
敖云天微微点了头,准备自己亲自坐镇,李江也听出来了东天帮的总部就在西郊附近,想着自己当时在惠民轮胎厂西区的场景,居然是东天帮的地盘,
李江听着他们的商量,也并不是太在意,青龙帮作为近几年崛起的大帮派,俗话说得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更何况还没有伤筋动骨,只是没想到死了个堂主,
李江默默地沉浸在自己思绪里,体味着心法的奥妙,他总觉得还差点什么,也许自己一开始倒着来,感受里总觉得根基都点不稳定,而身法的运用他现在除了那几套动作能用于练功,在实践方面还差得很远。
前方烽火还在继续,
“杀,”
一群暗红衣裳,挽着刀把,手里缠满了绷带,冲在了一旁的街道上,更加偏远的灯光忽明忽暗,
“干死这帮青龙狗,他马的敢找死,让我们送他娘回去见他爹,”
两帮人马交汇在一起,你来我往,其中有年轻的寸头下手极狠,浑身是血,挑着别人的血管动脉就是砍,一刀又滑落在一旁的黑衣上,那黑衣人瞬间捂着大腿,翻倒在地,寸头正准备前行,脚却被紧紧地抱住,提着刀对着黑衣人的脸就是一顿猛撞,
黑衣人死死地抱着寸头的腿,寸头自上而下,一刀扎在了他背上,一脚把他蹬开,向地上又吐了口吐沫,
“啊,”
寸头的背部传来钻心的疼痛,直接瘫倒在地上,蜷缩成一团,
街角小巷,充斥着血腥味,各种撕裂和扭打在这里蔓延,残手,断脚,瘫倒在一旁,止不住的呻吟声响起,战斗像是僵持到了白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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