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再嫁惹人爱》第307章——第308章 炸坟

    苏凤锦凝望着七窍流血的李荷儿,她好似一个血人一般安安静静的睡着,张纪全给李荷儿喂了药,含了一片人参,又下了好几针,随后便收了银针,朝苏凤锦叹了叹气:“给她换洗一番,另僻一间屋子出来给她住着,躺上几天,待毒清了,就应当不要紧了。”
    苏凤锦抹了一把眼泪,看着面色依旧苍白的李荷儿,欣喜若狂的说:“她,她当真没事了?可她失了这么多血…”
    张纪全理了理胡子,朝苏凤锦笑道:“无妨,对了,那日下朝,我无意中碰了赵大人的手腕,他那毒性恰到好处的控制了,不过近来恐怕会加重,这是一味香料,你且为他熏着,不知不觉便会好了,你也无须觉得是亏欠于他,或许,是他亏欠于你呢。”他的话意味深长,苏凤锦只一心在李荷儿身上,所以不曾细想发,接过了那药。
    她吩咐代挽珠:“你将这药拿去给赵舍,让他将这香点在赵大人的书房里。”
    张纪全朝苏凤锦摆了摆手:“此事,你听我一言,你自个儿悄悄办,切莫让人发现了。”
    “为什么?”苏凤锦闻了闻那药,清香得很,并非什么有毒之物。
    “他原不想你医治好他,你便当作不知这药效,只管当个香料投进炉子里去就是了,只须熏上七天,那毒性必然也就解了,我岂会害你?行了,我还要进宫去配药,她若是有什么情况,你只管去府中寻田七,他如今这医术,可谓是突飞猛进,正得意着呢。”
    苏凤锦忙送了张纪全出了府,回来见这李荷儿已经收拾妥当了,李荷儿躺在隔壁的那间屋子里,屋子里头门窗都关着,屋内点着安神香,她安安静静的躺着,一股悲伤绝望的气息蔓延出来,苏凤锦坐在床边,替她擦了擦汗,芳姨叹了叹气。
    “小姐,您还是先去用膳吧,李姑娘的药膳还在炖着呢,待她醒了就可以吃了。”
    春芽端了茶盏递给苏凤锦:“你便是再有心救她,这人的心里若是只有死亡与怨恨,你这颗善心也怕是没会用处,她自个儿要寻死,你还能挡着不成?”
    苏凤锦垂眸,凝着她年轻稚嫩的面容,温声道:“她同我,原是极像的。我只望她能好生活下去,春芽,你去云绣坊僻一间房出来,待她醒了,便让挽珠同芳姨将她带到那里去照看着她。”挽珠同芳姨原都是性子和善之人,加之挽珠性子活泼,所以是最合适的,若是让春芽去,指不定又把人家气得自尽了。
    春芽应了声:“奴婢倒没什么意见,只是这姑娘心里头那位源郎的事儿,咱们是说,还是不说?”
    “待她好些再开口吧,总归是要知道的。”苏凤锦将李荷儿的手塞进被里,替她轻轻盖了被子,这才出了门。
    清明节的正午,没什么阳光,天色阴蒙蒙的,万物透出一抹生机,绿色的桃花枝桠间探了出来。
    苏凤锦在屋子里理着她的丝线,苏凤锦理完了便绣,不知不觉夜便深了,灯火摇曳中拉长了苏凤锦的身影,一道暗沉的身影从窗外头爬了进来。
    苏凤锦听着脚步声:“挽珠,把那降紫色的线给我。”
    战青城递了线给她,苏凤锦扫了一眼:“不是这个,这是靛紫色,你先前理过那么多线,怎的这个…你来做什么?”苏凤锦抬头瞪着战青城,心里头的欣喜与白日里的惊慌烟消云散。
    战青城扫了眼那一排齐整的线,微微皱眉:“哪个是降紫色?”
    苏凤锦指了指:“第三排,第七个。”
    战青城扯了线递给她,又道:“天黑就不要再绣了,我领你去个地方。”
    “不去。”
    战青城挑了挑眉:“当真不去?”
    “你怎敢来赵府?上次赵府的事儿若非是有人挡了下来,还不知要闹成什么样子?”苏凤锦心里头一片慌乱。
    战青城将她扯进怀里,笑意深邃:“你可曾听说过一句话?”
    苏凤锦推不开他,闷声闷气道:“不想听,你赶紧走。”
    “常言道,妻不如妾,妾不如…呵,我便是将你偷走,他又有什么本事将你寻回去?”他忽的一把将苏凤锦扛了起来,推开窗,动作利落的抱着苏凤锦跳出了赵府。
    苏凤锦扒在他怀里,瞧着疾驰而过的景致,气得紧:“你做什么,你要带我去哪里?”
    战青城抱着她轻易的越过了那封了条子的战府,利落的沿进了东屋,东屋里头的那一株巨大的樱花树还在,如今正是早春,樱花如云一般开满了整个樱花树,朦胧的灯盏挂在树上,东屋院子里延伸而出的那个亭子里,摆着一桌饭食,浣纱正站在树下舞剑,见战青城将苏凤锦抱了来,朝苏凤锦微微作揖:“夫人,爷,奴婢先行告退。”
    战青城挥了挥手,淡道:“得空了去将柳色新揍一顿。”
    苏凤锦拽着战青城忙道:“揍他做什么?”
    战青城取了帕子擦着她的手,冷哼了哼:“你如今这样瘦,便是他照看不周。先前在小旧屋里头呆了小半月,分明已经有肉了,如今才多久,眼看着又瘦了下去。”
    苏凤锦抽了手:“原是我自己没什么胃口。”
    战青城笑得贼兮兮的:“难怪柳色新说,抓住一个人的心要先抓住一个人的胃,这些菜都是我亲手做的,每一道都是你喜欢的。”
    苏凤锦心头堵得慌:“战二爷…”
    “二什么爷?”战青城扫了眼战青城,眸色幽深。
    苏凤锦望向那一树木笺,有些木笺的绳子很长,垂到了树间,苏凤锦取了一个来看,见上头写着,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战青城盛了饭,朝苏凤锦道:“瞧什么?过来用饭。”
    苏凤锦搁了木笺,接过战青城递来的饭碗,忽的问:“张大人给赵大人瞧病之事,是不是你安排的?”
    战青城挑了挑眉:“为了集齐那些药材,为夫可跑了不少路,可是感动得要以身相许了?”
    苏凤锦握着筷子,食不知味:“那……那药……”
    “你夫君我亲手磨的。”战青城给她夹了几筷子菜,催促着她:“快吃。”
    苏凤锦扒了两口饭,却见战青城手上遍是伤痕,深深浅浅,轻轻重重,先前他穿着那黑衣,瞧不清楚,如今灯下一看,便一目了然。
    “你去哪里寻药去了,怎的手伤成这样?”苏凤锦实在吃不下饭,搁了碗,瞧着战青城的手。
    浣纱给了苏凤锦一瓶药,扔下药就跑了,留了苏凤锦握着药:“我来给你涂药吧。”
    战青城避开苏凤锦的手,笑道:“不过是些小伤,不碍事,缓一缓就好了。”
    苏凤锦捏着药,沉声道:“进屋。”
    战青城只得跟在她身后,灰溜溜的进了东屋,看得出来,东屋已经被整理了一番,这床上还铺着锦被,屋子里生着一盆碳,床角搁有一个香炉,香枭枭而起,苏凤锦指了指床:“坐下…”
    战青城双手护在身后,瞧着苏凤锦笑得牵强:“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不好吧?”
    苏凤锦扫了眼外头暗沉的天,直拧眉:“别闹,我一会儿要回去,若是叫府里的人发现了你,到时候你可就麻烦了。”
    战青城一身的好武功,偏就这点本事,又见天的用在爬墙劫夫人这件事儿上了。
    战青城坐在床上,脱了上衣,那身上是交错的伤痕,新旧不一,瞧着这满身的伤,苏凤锦眼眶泛红:“你是不是傻?我自会寻我师父去救他,如今你将自己再折进去怎么办?你到底去哪里采的什么药,竟被伤成这个样子?”
    战青城握着苏凤锦的手亲了亲,笑盈盈道:“去齐英山的青玉峰采了几味药,锦儿,与其让你欠你师父的,欠那张纪全的,不如欠我的,你若是欠我的欠得多了,你便要用一辈子来还了。”
    苏凤锦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过去。”
    战青城背过身去,眼底的笑意消失干净,郑重道:“锦儿,你可想要那滔天的权势富贵?”
    苏凤锦替他上药,哭笑不得:“你瞧瞧你如今这模样,进赵府都要偷偷摸摸的,还谈什么滔天的权势富贵。”
    “我是问你。”战青城身上的伤不重,却很多,如今想来,那齐英山的青玉峰荆棘颇多,定是那些荆棘与小兽折腾出来的,再者,那山高而险,又乱石尖石格外多。苏凤锦曾同道长在那呆过一段时间,她师父闲着,便让她去采蘑菇,折腾得她满身的狼狈,所以印象格外深刻。
    苏凤锦随意道:“你战府不也曾有滔天的权势富贵,如今不也沦落到了这般田地?”
    战青城眸色幽暗:“我指的是万人之上的富贵,比战府还要大的权势与富贵。”
    苏凤锦替他上了药,摇了摇头:“我一个女人,要那滔天的权势做什么?身居其位,位越高责任与风险越大,若非战府乃百年大世家,你也无须再去光复战府门楣……”
    苏凤锦忽的住了嘴,如今论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
    战青城心里已然有了答案。
    苏凤锦替他上完了药,又将衣袍替他打理妥当,战青城失笑:“夫人如今越发有模有样了。”
    苏凤锦替他戴发冠的手微僵,插了簪子,低声道:“你且送我去。”
    战青城就好似算好的一般,指了指外头下得略大的雨:“如今正是雨打樱花的时候,夫人不妨与为夫一道欣赏。”
    苏凤锦转身便寻了一把伞来,战青城瞧着那青玉伞失笑:“夫人这是打算爬墙出去?”
    苏凤锦开伞的手一僵,瞪向战青城。是了,如今战府被封,战家早已经败落,朝堂之上如今便是怀安王府的顾秦淮同朝中根基极稳的太傅分了党派,整个朝堂的势力被赵阮诚联合的傅太傅以及顾秦淮联合的魏府一分为二,至于柳客舍,他原就是闲着,去打个酱油罢了,朝堂之事,他向来是装聋作哑,只当是不曾听见过。
    战青城走得近了些,瞧着苏凤锦发上的簪子,忽的伸的扯了,那一头墨发散下来,如若九天之河,衬着耀目的群星,分外亮眼。
    “别用那小白脸的东西。”战青城顺手丢了那簪子,掏出一去新的替苏凤锦将长发挽上。
    苏凤锦瞧着镜子里头那一对人,心里头酸涩得厉害,她亏了很多人的,如今已经多得连怎么去还都不知道了。
    战青城拉了她在碳盆边坐下,给她倒了盏热菜,眸色幽暗:“东晋那位亡故的太子突然回了东晋,以雷霆之势夺了现任太子的权,连并那皇帝也生出了几分退位的心思,以那人的气性,此番怕是要同南晋生起战端了。”
    苏凤锦心头默默诽腹,南晋都将他杀了一次了,若非是当时她插了一手,那东晋的那位太子早死了,只是如今眼看得已复生,那位太子又怎会甘心就这么放过南晋,这个仇报与不报,都是说得过去的。
    “那你……”苏凤锦只担忧战青城会不会去。
    战青城倚着椅背,眸色幽暗深邃,他生得极富男子气息,如今在长安城里头,除了那宋仁义的呼声便是战青城的呼声最高了,宋仁义那是靠着那张脸与手段在这长安城里头过得顺风顺水,而战青城靠的是那冷硬无情的气场与赫赫战功,战事休了战青城便成了多余之人,战事起了,他又被重新提起来,这若是旁人,战青城必然会折腾死人家,可那人是今上,他便只能领旨说是。
    里间忽的一片寂静,窗外的雨沙沙作响,浸在耳朵里,透着一股子润润的寒意。
    战青城个了手,摸了摸她的发,轻笑道:“这是顾家的天下,战家的责任便是保这天下,无论我是不是将军,一旦开战,我都会去。”
    他父亲去时给他的命令与任务便是保南晋江山,战家子嗣尽数凋在了那战场,如今只剩下了战青城这一个,那战棠之也已经不知去向,是生是死根本不知情,战家便只他一个人撑着了。
    苏凤锦垂眸,盯着那盆碳,低喃道:“一旦起了战事,百姓便会流离失所,骨肉分离,若天下大安,该多好。”
    战青城握着她的手,轻笑:“会有那日的,便是你我有生之年看不见,也会有旁的人去替我们见证,我送你回去,明日清明,我稍晚些去赵府接你。”
    苏凤锦抽了手,淡道:“不必了,阿诚答应要与我同去。”
    战青城的面色忽的寒了下来,凝着苏凤锦如常的脸,杀气腾腾:“你!”
    “战家如今只有你了,老夫人能指望的,也只有你了,阿诚之事你不必如此操劳,我自会寻师父来替他医治眼睛。告辞。”
    苏凤锦转身撑着那把油纸伞走进了雨里,战青城站在屋子里,凝着她的身影,一拳狠狠的打在顶梁柱上,砰的一声,那东屋的里间轰的一声倒了。
    苏凤锦回头,瞧着那站在雨中的战青城,紧了紧拳头,想着,她是不能沦陷进去的,只淡道:“你若有这个心思在我的身上,不如待兰馨好些,她同你,原也是很配的,你们又是青梅竹马。”
    战青城恨不能掐死她:“你倒是会好心。”
    苏凤锦垂眸,朝他福了福身,转身出了东屋,这整个将军府出口都被封着,苏凤锦根本走不出去。
    战青城最后忍无可忍,抱着她翻墙面出:“我再问你一次,你跟不跟我走。”
    苏凤锦转身走进了烟雨朦胧的巷弄里,战青城一拳打在墙上,那墙生生凹了进去,拳头的印子分外明显。
    浣纱站在战青城身后,嗫嚅着唇角,欲言又止。
    战青城沉声道:“悄跟着她,送她回赵府,告诉色新,若是那小白脸敢碰她一根头发丝,就断他手!”
    浣纱扫了眼这瞧着要杀人的战青城,心肝颤了颤,应声跟了上去。
    苏凤锦转了几条苍弄,紧握着手中的油纸伞缄默不语。
    待苏凤锦回了赵府,换了干净的衣袍躺在被子里,才发觉温度一点点的跳了回来。
    长安城的夜色暗沉,烟雨没完没了的下着,打更的声音远远的传开来,不知不觉便响起了晨钟,鸡呜声远远的传来,今日是清明节,苏凤锦吩咐了春芽备了些东西,便领着春芽去了那枫山那头准备祭拜她娘亲。
    远远的瞧着那坟墓一片混乱,许多人围着她娘亲的坟墓不知在做什么,肖氏同苏正清竟也在例,那墓被挖开来,战青城同众人不知争执些什么。
    苏凤锦跳下马车朝着那人多的地方奔去,穿过人群便听见肖氏的声音:“你还真当你是哪劳什子将军不成,如今你可什么也不是了,这贱人当了鬼魂都不放过我们一家,道长说了,唯有将她的尸骨烧了,咱们才能得以周全,你赶紧让开,你还真当自个儿是这贱人的女婿了不成。”
    战青城挡那挖了一半的墓前,眸色幽寒:“打架就去手,磨叽什么。”
    这在场的人全部加在一起,估计也没有几个能打赢战青城的,肖氏气得牙痒痒:“给我放火。”
    苏凤锦猛道:“都住手!肖姨娘,你这是做什么。”
    肖氏没曾想苏凤锦竟来的这样快,换了个温和些的表情温声道:“这位道长说你娘亲怨气未散,须得火化方可升天得道,凤锦,你便听我一言,将这人速挖了来烧了吧。”
    苏凤锦眸色幽暗,冷不丁的想起当初她娘亲初初殃了的时候,她跪在地上,冒着倾盆的大雨用手挖开了这大半泥石交错的地面交她娘亲埋了,因着那时候年纪小,坟也就那么点大,雨水稍大些,一冲便没了。
    “肖姨娘这是要将我爹的正妻挖出来再挫骨扬灰不成?”
    肖氏沉声道:“若非是她魂魄不得安宁害我苏府,你大哥怎会入狱,凤锦,你是个好孩子,可不能眼睁睁的瞧着这个家便这么毁了啊。”
    苏凤锦冲到战青城的身旁,凝着肖氏,沉声道:“我娘亲连你们苏府的宗庙都未入过,她在苏府连一根香火都不曾受过,肖姨娘这话,还是斟酌着些说的好。”
    肖氏一把扯过苏正清,气极:“呵,他可偷僻了间暗室来摆你娘的牌位,那香火,怕是不曾断过吧!今儿这坟,挖也得挖,不挖,也得挖!”
    苏凤锦挡在坟前,怒不可遏:“我看谁敢!”
    “呦,您还当您是将军夫人呢?便是将军夫人,你在那战府也算不得什么,若非你帮了你大哥说了些好话,我对你也不客气!来人,把她给我拉开。”她一扬手,一群人便涌了上来,战青城将苏凤锦拉到身后,一言不发。
    肖氏眸色微妙,凝着苏凤锦,扯出一抹怪异的笑,沉声道:“别以为你武功高便如何……”
    战青城手中的长枪打肖氏的耳旁穿过,削下了几缕发,那长枪狠狠的将一颗十来年的松树一分为二,肖氏的话卡在了喉咙里,战青城淡道:“即便战某不是将军,杀人的手段却还是有的。”
    肖氏吓得花容失色,领了一群人屁滚尿流的走了。
    苏凤锦转身望向战青城,却见战青城只是默默将被彻下来的砖石一个一个的垒回去。
    苏凤锦摆了祭品,朝这墓磕了个头,跪在原地,凝着那墓碑缄默不语。
    今儿是清明,到了正午那股子细雨轻扬的哀愁便消散了个干净,太阳打乌云里探了出来,散在这林子里,一派和谐。
    苏凤锦狐疑的瞧着四周:“春芽,你可闻着什么味道,瞧着跟火药似的。”
    春芽细细闻了闻,绕着这墓走了一圈:“是有一股子火药味儿,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儿了?”
    突然砰的一声巨响,战青城朝着苏凤锦扑了过来,抱着她滚了几圈,那墓生生被炸开,已经陈年腐烂融于土里的骨被炸了个粉碎,无数箭羽沾了火把从林子里头疾射而来,事先这些人便在这墓四周挖了小坑,埋了大量的油进去,如今一把火烧了起来,火光便迅速窜高,整个墓都在烧。
    苏凤锦猛的朝那火推扑去,战青城死死的抱着她。
    苏凤锦满身泥水发形散乱狼狈不堪,那土沾了油,火光骇人,那些放了火的一个转身便跑了个干净,炽热的阳光和着这冲天而起的大火,若不是战青城拉着苏凤锦便冲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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