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娜深深地呼吸了一口田野间清新的空气,由衷地感叹道:“确实是,这种感觉在城里是找不到的!”
李欣说:“有一个词叫沁人心脾,用在这里最合适了。”
夏小娜说:“油菜花开过之后应该是开什么花呢?到时候你再带我去看,好不好?”
“好啊,不过我也不知道还会开什么花,反正周末的时候我们就出去郊游,到时候开什么花我们都能看见。”
“嗯!”
谈兴正浓的李欣突然对夏小娜说:“有一首校园歌曲的歌词跟现在的情形正好相符,要不我唱给你听?”
夏小娜高兴地说:“好啊,是什么歌?”
“赤足走在田埂上》。”
说着,李欣就轻轻唱起了这首歌:
……
随着晚风轻飘散
赤足走在窄窄的田埂上
听着脚步辟啪辟啪响
伴随着声声亲切的呼唤
带我走回童年的时光
……
李欣刚唱完,夏小娜就兴奋地说:“你不是说你会弹吉他吗?我让你把吉他重新捡起来,你学了没有?”
李欣说:“我搞忘了。”
“你看你,我说的话你一点儿也不上心!你要是把吉他重新捡起来,这次带着吉他出来,用吉他伴奏这首歌不是更好听吗?”
李欣笑道:“你要是喜欢听的话,我找时间重新学一下,下次弹给你听。”
夏小娜娇嗔道:“下次是下次,这一次要罚你再唱一首歌给我听!”
李欣略作思索:“没问题,我再给你唱一首踏着夕阳归去》”
夏小娜静静地听着李欣那悠扬的歌声:
远远地见你在夕阳那端
打着一朵细花洋伞
晚风将你的长发飘散
半掩去酡红的脸庞
……
来吧,让我们携手共行
追逐夕阳的步履
走在林间的小径,撩过清清小溪
那儿有一座小小蜗居
等待着我们,踏着夕阳归去
……
李欣唱完后,夏小娜说:“真好听!这两首歌以前我也听过,可没想到身临其境在乡间小路上唱这两首歌的感觉却如此优美!”
李欣也说:“这两首歌美就美在写出了年轻人的心声,歌词里描绘的那种意境几乎每个人都见过,能引起很多人心灵的共鸣。我们高中时候同学约在一起到郊外去野餐,傍晚在夕阳的映照下沿着田埂回家的时候,就是唱的这首歌。每个人心里都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那种劲头别提有多美了!”
夏小娜问:“你那时候心里就幻想着有一个小小的蜗居吗?”
“那时候青春期,心里朦朦胧胧的,还没有想那么多。不过唱着这些校园歌曲就觉得未来充满了无限的可能性。所谓年少轻狂估计就是这么来的,在我们的眼里就没有办不成的事儿。”
夏小娜笑道:“你以为你现在就不轻狂吗?”
“我现在轻狂吗?”
“没有比你更轻狂的了!”
“不是吧?”
夏小娜突然发觉有些跑题,赶紧就把话题拽了回来:“先不管那些。现在呢,现在你心里对小小的蜗居是怎么看的?”
“现在有了。刚才不是说过吗,我的梦想就是带着你仗剑走天涯,无论路途有多遥远,也无论眼前的景象是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还是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白天的艰辛跋涉是一种享受,晚上灯火阑珊处有一个温暖的港湾可以休整疲惫的身心,让我们可以在朝阳升起的时候重新踏上征途。这就是我心目中想要的小小蜗居,蜗居具体在哪个位置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你在。你觉得这样不好吗?”
夏小娜被李欣的话说得心旌摇动,她扎进李欣怀里喃喃地说:“只要跟你在一起,你带我去哪里我都愿意!”
……
正在两人如胶似漆的时候,他们眼前的油菜花田里突然“噗噗噗”飞出一只斑鸠。
夏小娜一惊,赶紧推开李欣,一边整理着被李欣弄乱的衣服,一边说:“有人来了!”。
李欣左右看看:“哪有人啊,就是一只鸟而已。”
夏小娜见是虚惊一场,没好气地说:“这鸟儿也真奇怪,我们在这待了大半天它都没动静,现在却突然飞出来吓人。”
李欣笑道:“这有什么奇怪的,我们在这里亲热,你又长得这么漂亮,要是换作我,我也会像它一样躲在里边偷偷地多看一会儿!”
夏小娜羞红了脸:“你咋那么坏啊!”
李欣说:“谁让你这么秀色可餐呢?”
夏小娜整理好衣服站起来说:“不理你了!”
李欣看看手表:“你饿了没有?我们进城找地方吃饭去吧?”
夏小娜说:“不用进城去,我带了吃的。”
“你带了什么吃的?”
夏小娜打开她刚才背着的包:“我带了面包、果酱、卤鸡蛋、香蕉、橘子,还泡了一杯咖啡。”
“我说你这包里怎么鼓鼓囊囊的,原来有这么多好吃的啊,我还真有点饿了。”李欣说着就要动手拿面包吃。
夏小娜拦住李欣说:“饭前要洗手。”
“我的手是干净的,不用洗。”
“哎呀,你这手到处乱摸还说干净?我拿水给你洗洗。”夏小娜脸上飞起两朵红云,她抓住李欣的手,从包里拿出一瓶矿泉水倒在李欣手上。
李欣洗完手以后,从袋子里拿出面包,夏小娜用小勺在面包上抹上果酱和炼乳,李欣尝了一口说:“味道真不错,你也来一口?”
夏小娜拿出纸巾擦擦手上的水说:“你先吃,我给你剥橘子。”
“你不是说还有咖啡吗?在哪里?”李欣问道。
“在保温杯里。”夏小娜说着又从包里拿出一个保温杯递给李欣。
李欣喝了一口咖啡说:“醇香的咖啡、香甜的面包、和煦的春风,再加上眼前一望无际的油菜花,连空气都是香的,简直太爽了!”
夏小娜用手把李欣嘴边的一小块面包屑拿掉,笑着说:“慢点儿吃,瞧你这狼吞虎咽的,没人跟你抢。好不好吃?”
“好吃,关键是在景色这么好,空气这么清新的地方吃饭是一种享受。”
夏小娜剥了一瓣橘子喂在李欣嘴里:“我就猜到你喜欢这样。”
李欣说:“你猜我想起了什么?”
“你想起了什么?”
“我想起了小学的时候老师带我们去郊游,那时候年纪小,自己不会弄吃的,都是父母预先准备好饭菜装在饭盒里,中午在山上的时候拿出来吃。有几次我妈妈给我准备的是馒头、煮鸡蛋和咸菜,在山上坐在树林里吃饭的情景就和现在一模一样。上学那会儿平时整天呆在教室里,能出去郊游的感觉太好了,就好像是被关在笼子里的小鸟突然间可以展翅高飞一样,高兴极了。只要是出去玩儿,吃什么都香,就着咸菜和开水啃馒头都觉得是山珍海味。”
夏小娜说:“我们大学时出去郊游也这样,带点面包水果就能在外面玩一整天,可高兴了!”
李欣搂着夏小娜对她说:“以后我带你走遍万水千山,就像那句话说的那样,行到山穷处,坐看云起时,我们一起阅尽人间春色!”
“嗯!”夏小娜的头静静地靠在李欣肩上,她心里憧憬着李欣描绘的那幅画面:在景色秀丽的山川、森林、峡谷中,自己和李欣徜徉其间,就像现在这样,仿佛是神仙伴侣,忘却了人间一切的忧愁和烦恼。
就在这一瞬间,她突然想明白了一个问题:李欣描绘的那种像武侠小说里的人物一样纵横四海,闯荡江湖的情景并不是虚幻的,以李欣的能力完全有可能实现。
“你那个现代版武侠梦没准真的可以实现!”夏小娜说。
李欣好奇地问:“你怎么突然间又赞同我的意见了?”
夏小娜解释说:“其实我也看过好几本武侠小说的,只不过跟你不同,你们男生看了以后自己会有一个武侠梦,我们女生很少会那么想,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因为武侠小说太虚幻,不真实。”
“那是肯定的,小说和传记不一样,虚幻的东西比较多,这不奇怪。”
“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我说的虚幻不是指故事情节。”
“那你指的是什么?”
“我指的是武侠小说里的人物都活在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虚无空间中,真实的江湖不会是那样的。”
“此话怎讲?”
“你看小说里那些武侠人物,几乎从来不会为生计发愁,小说里也没说他们是以何为生,这就不真实了。连一日三餐都不知道从哪里来,何以救国救民?不是有那样一句话吗?叫做穷文富武。意思是穷人家可以省吃俭用供孩子读书,可要是没有雄厚的经济实力,根本没有可能供孩子去练武功。因为练武需要有强大的经济实力做支撑,这可比供孩子上学念书的花费要大得多,饿着肚子没有充足的营养是练不好武功的,对吧?”
李欣说:“对啊,你说的没错,我也颇有同感。所以我说如果我去闯荡江湖纵横四海的话,我是带着电脑去的。有了电脑有了网络,再加上我的投资经验和技巧,就可以从市场上源源不断地赚取利润。有我的投资生意支撑着,我纵横四海闯荡江湖就没有了经济压力,到任何地方去都是可能的,不会出现你说的武侠小说里的人物无以为生的那种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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