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5章 还回去了
这一战,从早到晚,最终双方战平,萧家军一扫颓势。
回营的路上。
萧振海拍着萧河的肩膀,高声说道,“萧河,好儿子,我就知道,你始终是我萧振海最好的儿子,有儿如萧河,我萧振海三生有幸,哈哈哈!”
而初战告捷的萧河,却并没有多高兴的样子,只勉强扯出一个笑意,说道,“三弟受伤了,先回营吧。”
“好!父亲都听你的!哈哈哈!”萧振海笑着说道。
回了营地。
听说了战果的耶律楚已经早早地侯在营地门口迎接。
看到萧河,他亲自上前,一脸喜气,说道,“萧河,小王果然没有看错你,现在你来了,我军便如虎添翼,哈哈哈!”
萧河抱拳,道,“小王爷过奖,萧河不过侥幸而已。”
“哈哈哈,怎么会是侥幸呢?那凤诀凤云峥的实力小王的亲自讨教过的,单凭侥幸可胜不了,你太谦虚了。”耶律楚说道。
萧河没有说话。
“妹夫,你现在肯回来,颜儿知道了一定非常高兴,她一直在公主府傻傻地等你,相信你一定回去,我这就托人去送信给她。”耶律楚称呼萧河为妹夫,并立即吩咐莫丹,命人前往幽州送信。
“……”萧河本想阻止的,但想一想还是算了。
而萧湖听到耶律楚这些话,心头黯淡了一下。
“诸位,今大将军萧河率领我军终于扳回一局,晚上众人可热热闹闹,庆贺一番。”耶律楚高声道。
队伍中出了一阵欢呼声。
“小王爷,我刚从战场上下来,还需歇整片刻,萧河先行告退。”萧河拱了拱手,搀扶着萧湖进了军帐内。
耶律楚一愣。
“小王爷,这萧河太嚣张了!没将您放在眼里。”一直看不惯萧河的莫丹说道。
“不用在意,本王要的是能打胜战的人,再说萧河一向如此,哈哈。”耶律楚不拘小节。
进了军帐内。
大夫进来给萧湖做了伤口处理,待所有人全部离开后。
萧河看了萧振海和萧湖一眼,压低声音说道,“父亲,我已经和匈奴人联系好了,他这两日会安排母亲和妹妹离开幽州,我们现在想离开不容易,耶律楚一定盯的很紧,等战场上时找准机会再走。”
萧振海听了,那脸上的喜气洋洋顿时黯淡了下去,脸色一沉,不悦地道,“萧河,你在说什么?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是回来帮我打胜战的吗?如今初战取得了突破,你竟说这种扫兴的话,为父很不高兴!”
萧河眼中流露出深沉的悲意,抓紧萧振海的手臂,说道,“父亲,赢不了的,赢不了的!你驰骋沙场多年,比孩儿经历的更多,你心里一定也很清楚,我们最终赢不了的,不过是抱着一丝侥幸,继续打下去罢了。”
萧振海后退了两步,坐在椅子上,手紧紧握着椅背,眼中一片猩红,说道,“怎么赢不了,大周将士不耐寒,而这些契丹人,占尽天时地利,只要拖下去,熬下去,就一定会赢。萧河,父亲对你寄予众望,我们能不能赢,能不能赢得耶律楚的信任,全靠我们父子三人齐心。今天,耶律楚也说了,会去告诉颜公主你的下落,到时候,你还是契丹的驸马,而我还是契丹的南丞相。”
“父亲,天时不如地利,可地利不如人和,三者中最为重要者,乃人和,凤诀凤云峥虽没有天时地利,但是他们有最重要的人和,我们没有这个,拖下去,熬下去,吃亏的是我们而不是他们!父亲,不要再执着了,放下仇恨,我们一家人隐姓埋名,平平安安过下半辈子吧。”萧河单膝跪在萧振海的面前,哀求道。
“平平安安,隐姓埋名,呵呵呵,萧河,你的志向呢?你的志向呢!”萧振海低吼道,双眼猩红,额头上青筋暴起!”
“我的志向便是父亲母亲弟弟妹妹一生平安。”萧河缓缓地抬起头,说道,眼中泛着热泪。
萧振海看着萧河,心头猛地一颤。想伸手将萧河扶起来,但最终还是缩回了手。
“父亲,孩儿……孩儿也抛下了此生最珍爱的人,所以,也请父亲抛下仇恨吧。我用我的爱,来换父亲的恨,可好?”他说着,两行热泪顺着脸颊缓缓落下。
“父亲,二哥说的在理,不如……”萧湖忍着隔壁上传来的疼痛,说道。
“别再说了!”萧振海猛地站了起来,说道,“为父一生为了狗皇帝抛头颅洒热血,四处征战,为他打江山,我萧家百年基业全被凤云峥和连似月毁于一旦,如今只能屈居契丹人之下,这口气,我萧振海咽不下去!”
他说着,一把掀起军帐帘子,阴沉着脸,匆匆走了出去。
萧河膝盖一曲,坐在了地上,无奈地叹了口气。
“二哥,现在怎么办?”萧湖问道。
萧河站了起来,说道,“一定要走,否则,留在这里必定没有后路,等到了时候,我给你命令,我们找机会把父亲打晕了,带走!”
“可父亲醒过来后,恐怕会打断你的腿。”萧湖担忧地说道,他太了解父亲的性格了。
“顾不得那么多了,若断条腿能挽救全家,也值了!”萧河眼中流露出坚毅的目光,说道。
“二哥……”萧湖心疼而愧疚地看着自己的哥哥,说道,“你为了萧家,付出的太多了,你的抱负你的理想,还有你的爱情,全都埋葬在萧家这个萧字上了。我有时候会想,如果你不是生在萧家,你现在在大周还是那个令人钦佩的天宝大将军,那个肆意的小侯爷,受皇上重用,而连令月和你在一起,也没有什么阻碍,你可以更勇敢地去追求她。”
萧河伸手拍了拍萧湖的肩膀,说道,“三弟,这就是命,我需承受原本属于我的命,我的抱负和理想早就没有了,而我的爱情……我也还回去了。”
“二哥……”萧湖紧紧握着萧河的手,伏在他的心口低低的哭泣落泪,“对不起,我曾经一时鬼迷心窍,辜负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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