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的自我修养》第十一章 不过是凡人之境

    刺客的自我修养第十一章不过是凡人之境严渊并不信任离歌，但是他相信他。
    严渊和离歌的交道打得其实不多，在潭州的时候严渊为了不引火烧身，并没有答应离歌一同对付灰鼠的请求，不过尽管严渊和阮殷拒绝了离歌，这家伙仍然自顾自将他们两个算计到了自己的计划之中，最终将灰鼠给捕杀在了潭州！而第二次在京城见面的时候，离歌因为被袭击宗永法师的天魔潭给牵连，极为狼狈，根本来不及做多少交道。而第三次见面，在“复仇者同盟”上，那时候严渊所关注的重点其实是崔昂是安鸢的真实身份，并没有将太多的注意放在离歌和讴歌身上——毕竟他们两个相比起来也算是知根知底了，不需要再多做了解。
    在这寥寥几次交道之中，离歌给严渊带来的观感很简单：这是一个聪明人，而且从来不掩饰这一点。
    离歌很聪明，并且工于心计！他没有修行天赋，所以他只能通过智慧战斗，通过智慧生存，通过智慧博得尊重和一切！他从来不会故意装作愚蠢，因为他知道这根本骗不了任何人，他无时无刻不在思考，智慧是他最强也是唯一的武器！他将一切都当做了棋子，而将自己当做驱使棋子的棋手，在给定的棋盘上纵横往来！
    严渊曾经被他当做过棋子，用来引出灰鼠，并间接帮助他完成了复仇。
    在智谋算计的层面，严渊知道自己远远不如离歌。他比起阮殷那个懒得动脑子也没有经验的妮子要好得多，在绝大情况足以应付大部分阴谋算计，但是他本质还是一位刺客，遇到困难的时候，他第一时间所想到的计策大多还是刺杀，是以力破巧。所以，当有比自己更优秀的策士谋划策略的情况下，严渊也乐于做一把锐利的刀。
    严渊并没有完全信任离歌，但是他相信离歌有能力布置好一切，相信离歌能够使用他完成目的，并将他安全离开！
    他不信任他，但是他相信他。
    所以……
    “不要让我失望啊，离歌兄。”
    …
    …
    夜色极深。
    没有任何常识的人总会觉得深夜是袭击的最佳时间，但是严渊可不同意这种浅鄙的看法，对于军队来说，深夜被袭击是一定要训练的事情！所以，每一位训练有素的士兵对于这种情况都极为熟练，各种守夜人和守夜制度也绝不会有任何措施！若严渊是打算暗杀军中哪位大人物的话，相比之下他会选择在黎明之时袭营，因为当黑夜过度到白日，当黎明的第一道光芒照亮大地之时，守夜之人心中不免会松懈瞬间，而这一瞬间的松懈，是比一整夜时间都要更好的机会！
    “不过这一次我不是来刺杀某个确定的目标的，我是过来做‘明杀’的。”严渊砸了咂嘴，苦笑道：“我可真没想到有朝一日，我会为一个弱鸡如周越的家伙做明杀，掩护他完成任务啊！可惜阮殷不在，若是她在的话，我们就不用这么麻烦了，只管杀出去就好了！”
    以力破巧永远都是最佳最简单的解决方式，那些精妙到环环入扣的计谋其实都是因为无法用以力破巧解决而已！
    此时站在了东城门前方不远处的严渊淡淡地感慨一句，然后大大咧咧地走上了大街，走向了城门的方向。夜色已经很深了，但是修行者之中不乏有夜视能力的存在，这种黑暗也不足以遮蔽他的身影。
    “什么人？！”守夜的士兵很快便发现了严渊，他们站在城门之上对着下方正在不断接近城门的那一个娇小的身影大喊着：“站住！再向前我们就动手了！你……”
    “嘁，看起来平民百姓已经提前疏散了嘛，那个姓霍的还有点人性……不，也许这是收买人心的手段吗？”严渊摇了摇头，接着打了一个响指清脆的响指，同时微笑地对着守夜人们说道：“邦——”
    “轰隆！”
    爆炸声响起！
    只听到一声剧烈的爆炸声从城门的方向响起！所有城门之上的士兵只见关上的东大门此时已经被火焰所点燃，爆炸所制造出来的火场一瞬间照亮了幽
    深的夜色！而更多正在休息的士兵被这爆炸声所惊醒，从周遭的埋伏之中冲了出来，一时间严渊所在的地方便被大量士兵重重包围了起来！四周的房顶之上、小巷之中、城门之上、城门左右，一时间密密麻麻全是士兵，而那爆炸所引起的火灾很快也就被熄灭了，大量修行者出手的情况下，这点火焰并造成不了什么麻烦，而城门的主体也没有因为这一次爆炸而遭到损坏，此时尚且安安稳稳地关着，阻挡着严渊出去的可能性。
    严渊点点头，接着高声说道：“你们不是问我是谁吗？我叫阮小圆！你们霍大将军是不是告诉你们要防范一位身材娇小的女子？没错，那就是我！”
    他站在人群包围之中，却丝毫不慌不乱！就仿佛他才是占据了绝对上风的那一个！这种错觉在场几乎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但是同时，他们也看到了严渊身上散发出来的刺骨杀气和惊人的气势！在场的士兵都是训练有素的好手，知道修行界不乏能够以一当千的怪物，也知道在个体质量的差距面前，数量并不是什么无法逾越的东西！
    ——但是这女子看起来这么年轻，她真的有足够的修为突破我们的防线吗？！她是瞧不起我们吗？！
    “战豹张羽请教！”
    随着一声尖锐的尖啸声响起，严渊猛然抬头看向了那个声音响起的方向！那是一个同样年轻的将士，身体健硕且充满了力量，从高耸的城墙之上一跃落地，操起两柄重刀便朝着严渊攻了过来！他的速度很快，力道也极强，看起来修为相当不错。
    “呵哈，来得好！”严渊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接着整个人迎着张羽便窜了上去，娇小的身体之中一瞬间爆发出了极为恐怖的速度，一瞬间便来到了张羽面前，接着所有人只见一道阴影突兀出现又转而消失。
    然后鲜血溅起，张羽倒下。
    “可惜，不过是凡人之境。”严渊舔了舔手背，将溅在上面的鲜血舔舐到口中，微笑地说道：“来吧，凡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