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余暗香永流传》第707章怕她抢了

    在叶楠的生命中,对女性的认知,也仅仅是属于两类。
    一个是像他母亲那样专心地做一个家庭主妇,一个像他的妹妹被众人捧在掌心中的公主。
    第一次见到安溪,那是在一个飘扬着许多花香的地方,她就像是一只快要翩翩起舞的蝴蝶,如果他不叫住她,或许下一秒她真的要化成蝴蝶,在花香中起舞。
    他没有谈过恋爱,不是太清高,而是不愿将就。
    从他独自创立W.A开始,就已经完全和家里的公司成了陌路。
    他刚开始创业的那一年,他父亲指着他的鼻子大骂他不孝,放着家族里的生意不做,非要自立门户。
    刚开始创办的公司,投入的金钱和精力都是十分巨大的。
    曾有过放弃的念头,也曾有过向父亲妥协的念头,但最后他依旧坚持了下来。
    直到,W.A的发展趋势愈来愈好。
    所以,在外人面前气质温和高雅的他,并不如人们口中所说的那般。
    有些人,光看到人前的光鲜亮丽,而下意识地忘记那些曾付出过的汗水。
    从这点上,他不否认自己是个性格倔强的人,这也是为什么他要独立创业的原因,不愿用婚姻与商业成为衔接的关系。
    曾经有人形容过爱恋的美好。
    一眼便是万年,对方一个浅笑都能让你恍惚半天,不论她在哪里,那样特殊的存在总会特别轻易就能发现。
    还未遇到安溪之前,他怀疑过人们对爱情的憧憬和向往,认为那是被夸大的幸福之感。
    而遇见了安溪之后,他觉得那种被诠释出来的解释相较于他来说,更为浅淡。
    在叶楠的眼中,安溪是百变的。
    她遇事不会像别的女生一样埋怨或者是哭泣博得同情,她懂得隐忍,懂得隐藏自己的情绪,即使她抗不了那样的后果,她也不会觉得那是上天对她的不公。
    作为一个领导着时尚潮流的集团的负责人的他,见过太多时尚的人。
    即使是T台上受众人热捧的模特,卸了妆容后也回归到了一个平凡的女生。
    他从未见到过一个人素颜能那样妖艳,她安静的样子,挤眉弄眼的可爱模样,就像是一个烙印深深地刻在他的心目中。
    叶菡曾经问过他,为什么他们都对安溪情有独钟。
    他明白,所谓的他们无非就是他以及莫凌风。
    而那时候他回答是安溪值得,她值得别人对她的好,值得被众人所追捧。
    智慧型的女人鲜少有着能让人一眼难忘的外表,而安溪却是两者兼具,有些人或许觉得她太傻,而在有些人的眼中,则是她很聪慧,懂得抉择什么才是她自己该要的。
    叶楠不得不承认,原本就对着安溪有着爱意,但接着被她所拒绝后。
    他便是以着一个朋友的身份站在她的身边。
    每每在她需要的时候,他都会一声不吭的出现,没有任何的征兆。
    他自认为的朋友的界限划得很清楚,而也因为如此,安溪曾经问过他:我有什么值得你对我这么好?
    那时候他是这样回答的。
    ——有些人在别人的眼中是一个很平凡的人,但是在一些人的心中则是一个巨大的存在,要说到哪里很优秀,其实说不上来,那就是一种感觉,想要将最好的回报给她。
    说完话后,他看着她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明白自己的确做到了那样的一句话。
    或许在别人的眼中,他的确很在乎她,可相对的是,他也曾经伤害了她。
    那是在家里安排的家宴。
    叶菡在头一晚上跟他打了个一个赌,因为想要明白莫凌风在安溪心中的重量,他答应了。
    那场家宴中,他看不出莫凌风在安溪心目中到底有多重的分量,却是感觉到了她对他的疏离。
    叶楠很后悔,可却找不到机会表示歉意,因为有的时候,贫瘠的歉疚在伤害面前溃不成军。
    不久后,他找不到安溪了,不管是电话还是Ann,他都找不到了。
    他每天蹲守在Ann里,希望着有一天能在电梯外看到她。
    有一天,卫青穿着一套黑色的长裙,胸口上别着一朵白色的胸花,她的神情几近破碎。
    她说:安溪死了,今天我要去参加她的葬礼,你要,跟我一起去吗?
    从那一天起,叶楠的心死了,随着那则对他来说爆炸性的消息飘散在空中,找不到痕迹。
    她是一个孤儿,八岁的时候被养父母领养,然而那才是她噩梦的开始。
    养父嗜酒,火爆的脾气也随着醉酒的状态愈演愈烈,养母收养她的目的无非就是为了保护她真正的孩子。
    那时候她以为脱离了吃不饱穿不暖的孤儿院,便是进了天堂。
    却不料,那一次离开,才真正是地狱。
    在她十五岁的时候,养父在家醉酒,冲进了她的小房间,从裤带上抽出了皮带,狠狠地挥舞着那犹如鬼魅般的皮带,那打在她后背的响声不断地提醒着她接下来便是皮开肉绽的疼痛。
    她薄且脆弱的衣衫,在皮带的抽打下和着鲜血与汗水开了口子。
    原本她以为,只是一顿打而已,养几天也就好了。
    但她却没想到,养父竟然对她起了贪念,他丢开了皮带,开始撕扯着她身上的衣物。
    她嘶喊着,挣扎着,摸索到了床边的小马扎,狠狠地砸到了养父的头上,他的额角流下了鲜红色的鲜血。
    卫青害怕极了,双手撑着地面看也不敢看一眼,赤着脚跑出了那个所谓的家。
    那时候的街道雷鸣轰响,大雨急速而下,她不顾一切地奔跑,雨水冲刷了她脸上的泪与后背开了口子的鲜血,一阵阵刺痛席卷了她的全身。
    最终,她昏倒在了一条不知名的街道中。
    再次醒来,她是在警察局里,身上盖着温暖的大衣。
    穿着警服的一个姐姐问她为什么会昏倒在长焦街上,后背怎么会有那么严重的伤。
    她摇着脑袋说不出,因为她下意识地觉得那是耻辱。
    当那个警察姐姐问她,你的家在哪里的时候,她不禁颤抖着身体,生生咬着唇直到尝到了腥甜的滋味。
    旁边正看着她的一个姐姐叹着气道:“如果没有人来领的话,只能通知孤儿院了。”听了这话,她才想要逃,逃离这一切,至少要逃出这个城市。
    可警察局哪儿是想进就进,想逃就逃的?
    看出了她心里打算的警察姐姐,一直跟着她,好像真的害怕她会逃跑似的。
    后来,她的养父母到了警察局,她扒着窗子看,双手抓着那防盗网,无论被怎么拉扯她都不走。
    后来,警察姐姐心软了,把她抱在怀里,撩开她的上衣露出了后背,问道:“这是你们打的?”她知道,她的后背全是伤痕,新的旧的,大大小小加起来一共有七年的时间。
    养父母面面相耽,说不出话,她一下子就哭了出来。
    第一次尝到被人温暖的滋味,那几近撕心裂肺的哭喊感染了办公室里的每一个人。
    后来,她被留在了警察姐姐的家里,她的人生最快乐的事情。
    一次重要的刑侦行动中,警察姐姐殉职,因她出行活动的绝笔信中提到了她,所以卫青得到了那很大的一笔金钱。
    那时候,她十七岁。
    卫青说过,一个骄傲的人,其实内心都有着一段很晦涩的过往。
    笑靥再甜美的人,也不会一辈子都没有眼泪。
    有些人将一切藏得很深,埋葬得几乎都快忘记了那些苦涩的回忆,但每次回想起来都是一种折磨。
    她曾经以为自己不会再对任何人付出希望,这是她从小得到的领悟。
    她八岁,对养父母有所期待,却遭受了毒打的七年时间。
    她十五岁,对警察姐姐有所依赖,却在两年后彻底失去了她。
    人的一生,最大的隔离无非就是天人永隔。
    但她没想到,她竟然对叶楠产生了爱情,为了他拼尽了全力去学习关于服装设计。
    然而和那些从前一样,她将心完全封锁了起来。
    曾经有过念头,回到旧城去看看养父母的生活,她并不是一个念旧的人,因为那些过往都不值得她放在心中。
    但是她却真的鬼使神差地去了,却狼狈地回来。
    养母看到她的时候,用那七年的养育之恩逼她嫁给她那不中用只会烂赌的儿子,她那时候被关在晦暗的小屋子里,等着所谓的黄道吉日和那“哥哥”结婚。
    最后,她是拨打了电话等了将近一天一夜被救出。
    同事问她是否要报警的时候,她抓着包包的手紧紧地揪着,后来还是无力的摇头,她拿出一张卡,递给养母,面部表情道:“这是二十万,用来买那七年你对我的养育之恩。”
    回程的时候,卫青没有坐飞机,而是选择了四十八个小时的火车绕行时间。
    同事说她疯了,她说她是疯了,太过失望的时候,用疲倦麻痹心灵,是最简单的方法。
    于是,在那一年,她回到了A市,等到了安溪葬礼的通知。
    那一天,她穿着黑色长裙,头戴黑纱,苍白着脸没有化妆,决绝而又疏离地挽着叶楠参加了她的葬礼。
    那一天,她看着叶楠趴伏在草地上的身影,眼角划过了晶莹的泪水,转身而去。
    那一天,她的心,散在了那个环境静谧,墓碑上写着安溪二字的墓地上,支离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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