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鼎仙尊》49-54

    第四十九章 永成饿鬼
    陈芸听了敖文这话,面上一喜。【..】
    敖文将天香竹还给晏青槐,看向李越:“李越,听说你是个孤儿,是吗?”
    “是。”李越上前一步,向敖文行了一礼。
    “那你这些年过的如何?”
    “过的如何?”
    “腹中常是空空,心中常怀惊惶。”
    “若不是三哥时常接济,我早已饿死!”
    敖文、敖良、陈芸听了,身形一颤。
    敖文脸上露出一抹后悔:“是我害了你!”
    “你本是我若敖氏的子孙,却因为我的一句话,离家十六年,我对你不起!”<script>s3();</script>
    敖文说着,竟站起身来,颤颤巍巍的,向李越一拜。
    “什么?”
    李越豁然抬头,看向对自己致歉的敖文,虽心中早有猜测,却还是不敢置信。
    敖文直起身道:“一切事情,都是我的错,你心中怨恨,也尽管恨我,同旁人没有半点关系。”
    “我已撤去血封绝录,你随时可去封士。”
    敖文说罢,似乎无颜面对李越,向众人点了点头后,便径自离开了大厅。
    他一走,敖良与陈芸便扑到了李越面前,陈芸一把抓住他的手:“越儿,我……,我是你母亲啊!”
    说未说完,两行清泪已夺眶而出,眨眼之间,她便已泪眼婆娑。
    “你是我母亲?”
    李越望着陈芸,带着期待,却又不敢置信。
    敖良在一旁点了点头:“越儿,我们确实是你的父母,十六年前,十六年前,唉……,一言难尽,总之我们无奈之中对不起你,希望你能给我们机会,让我们弥补。”
    李越在一旁沉默良久,方道:“爹,娘,你们不用说了,我都明白……”
    想起当日在迷心阵中所见,他当然明白父母对他的关爱,只是因为敖文,……,只是因为敖文的一句“是乃狼也,其可蓄乎?”,便逼得父母硬生生的将他抛弃……
    “敖文,若敖氏……”
    李越眼神闪烁,心中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敖良与陈芸围着他,絮絮叨叨,尽是感怀与喜悦。
    李三白与晏青槐站在一旁,则是不敢置信。
    良久,敖良扶着李越的肩膀:“越儿,你跟我们回去,我要向所有人宣布你是我的儿子,让你继承我的爵位!”
    人族除了士人与平民,往上还有贵族,封各种爵位,但贵族子弟想要继承父辈爵位,却需先成为士人。
    李越听了敖良这般说,心中一时百味杂陈,难以言说,但能同父母相认,还如愿成为贵族,终是惊喜兴奋。
    敖良又转身看向李三白:“小兄弟,你为了帮越儿寻天香竹,千里跋涉前往吴国,可见你们的情谊!等忙好了越儿身份的事,我们就请你到家中坐坐。”
    李三白微微一笑:“敖大人客气了,我和李越之间,本该如此。”
    “好!”敖良哈哈一笑:“那我们便带越儿先回去。”
    “三哥……”,李越听到向李三白。
    李三白微微一笑:“你先去吧。”
    “好!”
    当下李越便随敖良和陈芸离开,厅中一时只剩李三白与晏青槐两人。
    晏青槐看向李三白:“三白,我去见下我父亲后,一会儿要去见柳大家,你要不要与我同去?”
    “柳大家?”
    李三白想到柳如絮为了得到天香竹的诸般设计,心中一动,点了点头:“好,我对柳大家早已十分好奇,便随青槐你去见见。”
    “那你等我一会儿。”
    晏青槐说罢,便出了大厅,去见敖文。
    敖府后院,敖文书房之外,晏青槐敲了敲门,便听里面传来敖文的声音:“是青槐吗?进来吧。”
    晏青槐推门进去,便见敖文靠在椅上,眼中茫然一片。
    晏青槐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见敖文这样,顿时吓了一跳:“父亲,你怎么了?”
    “呵呵~”
    敖文呵呵一笑,坐直了身子,看着晏青槐摇了摇头:“青槐,我没有事。”
    “你来的正好,我有些事要和你说。”
    晏青槐福身一礼:“父亲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就是。”
    敖文点了点头:“青槐,你可知我当年为何那般对待李越?”
    晏青槐摇了摇头:“女儿不知。”
    敖文道:“李越他熊虎之状而豺狼之声,实是神兽贪狼转世。”
    晏青槐想到神女墓中的遭遇,点了点头,却道:“即便如此,前世尘缘已断,今世他便是我若敖氏的子孙。”
    “青槐你说得不错,但李越除了是神兽贪狼转世之外,面相之中,还带了一丝王霸之相。”
    “他这相貌,若是生在皇室,自然是好,可是生在了我们若敖氏,呵呵……,青槐,我们若敖氏的祠堂之***奉了多少牌位?”
    “我们若敖氏,乃是从楚国皇室之中分出,至今已厉六世,若敖氏的祠堂之中,一共供奉了三百零一块先人牌位。”
    敖文一叹:“三百零一块……,这三百零一块牌位,代表着三百零一位若敖氏的祖先,在接受我们子孙的香火供奉。”
    “鬼犹求食,可若李越回到若敖氏,他乃神兽贪狼转世,又怀王霸之相,我怕他会将我们若敖氏带入万劫不复之地,到了那时,若敖一族,怕要永成饿鬼!”
    “可如今的若敖氏,本身已遭皇室猜忌,虽人才济济,却无一人能在皇室面前保下若敖氏,若不让李越回来,若敖氏也将慢慢死去。”
    晏青槐听了,心中一凛。
    敖文肃然看向晏青槐:“青槐,你虽是女子,但如今若敖氏年轻一辈中,再无比你更优异者。”
    “我让李越回到若敖氏,是因为这十六年来的歉疚,却也是因为看重了他的面相,想着他若不胡来,或许能靠他重振若敖一族!”
    “可若他真的胡来,给若敖氏招来了灾祸,便只有青槐你,能为若敖氏留一丝血脉!”
    “到了那时,青槐你一定要活下去,为我们若敖氏诞下子嗣。”
    “我?”
    晏青槐道:“可我并不是父亲你的亲生女儿,我不是你从昆仑山上捡来的吗?”
    “呵呵~”
    敖文脸上露出了一抹惨然,却又转瞬即逝,他摇了摇头:“青槐,你不必考虑这些,总之若真到了那时,你生下的孩子,便是若敖氏的子孙。”
    “这……”
    “是,父亲!”
    晏青槐向敖文行了一礼,之后便出了敖文书房,却找李三白。
    而在她走后,敖文看了看窗外的云影,想到十七年前,同样是在一个云影照着天空的日子里,自己在昆仑山上,遇上了那名冷漠如冰的女子。
    “青槐,你的母亲……”
    “唉~”
    第五十章 水柔剑法
    襄水城北面,一条大河绕城而过,自北向南、向东,绕着襄水城划出一道柔和的玉带,如一串明玉一般,将襄水城环绕。【全文字阅读..】
    这条大河便是襄水,在襄水的水面上,漂浮着几座雕梁画栋的楼船,一艘艘红装绿裹,如妖娆的女子一般,引诱着岸边的男子走上船去,沉醉于一片纸醉金迷的温柔乡中。
    李三白随晏青槐到了此处,放眼一望,只见这些船里大多有人筵宴嬉戏,传出阵阵欢歌笑舞,唯独一艘棕色楼船,其中却寂静无声,静静的在河心飘荡,如一个优雅的仕女一般,独自欣赏这自己的美丽。
    晏青槐此时正对着那棕色楼船喊话:“柳大家,小女子晏青槐,带了一位朋友前来拜访。”
    须臾,便听那楼船上传来一声铮然琴鸣,声音并不高亢,却掩盖了其他楼船上的喧闹声音,徐徐传到了李三白两人耳旁。
    晏青槐听了,对李三白一笑:“柳大家这是同意咱们上船,我们上去吧。”
    说着,身形一晃,距离河心十多米的距离便被她一跃而过,上了楼船。李三白亦跟在后面轻轻一跃,足尖在水面上一点,也登了上去。
    两人上了楼船,便有一名丫鬟过来迎接:“晏小姐,柳大家在客厅,让我带你们过去。”
    晏青槐点了点头,那丫鬟便带着两人在画船中穿行,经过了几条回廊之后,进入一个厅房之中。
    这厅房里并无太多陈设,只有几张座椅,一张琴桌,此时一名白衣女子正坐在琴桌之前,调试着一张古琴的琴弦。
    晏青槐一见这女子,便毕恭毕敬的上前一福:“柳大家!”
    柳如絮抬头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你来了。”
    又转身看向李三白:“这位是?”
    晏青槐道:“这位是李三白李公子,他帮我一起去徐州寻的天香竹。”
    李三白上前拱手一礼:“在下李三白,见过柳大家。”
    柳如絮微微一笑,欠身还礼:“李公子帮妾身寻天香竹,妾身在此谢过。”
    “柳大家客气了,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对公子是小事,对我却是大事。”
    柳如絮打量了李三白两眼,问道:“李公子修习的似是柔水诀,可练了水柔剑法?”
    李三白点了点头:“在下出身贫寒,一身修为,便全在柔水诀和水柔剑法之上。”
    柳如絮微微一笑:“和风细雨、临湖望月、细水长流、抽刀断水、水滴石穿、高山流水、滴水成河、水天一色、一川风雨任平生、半江秋水照孤灯,这十式水柔剑法,创自伏羲,若真练到深处,式式都有不可思议的威力。然而世人往往只练到第五式水滴石穿时便即放弃,鲜少有人能发挥出水柔剑法真正的威力,不知李公子你练到了第几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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