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侍婢魅君心:一夜弃妃》151-156

    367.第367章 门后的那一个人
    我微笑着说道:“刚刚不是说了吗,我是来和大师谈佛论道的。【全文字阅读..】”
    “既是谈佛论道,为何女施主句句不离朝廷,不离官府,不离黎民百姓?”
    “佛渡世人,不就是慈悲为怀?如果黎民百姓可以和官府和平相处,少遭战火的蹂躏,难道不是佛陀的意愿吗?”
    一嗔看着我,脸色越发的难看,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沉默着。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了一阵很轻的敲门声,一嗔这才缓和的面色,转过头道:“进来。”就看见刚刚那个小沙弥走进来双掌合十行了个礼,一嗔问道:“什么事?”
    “师傅,吉祥村的村民又来了,劳烦师傅出去看看。”
    “哦?”
    一嗔正要起身,想了想,又微蹙眉头回头看了我一眼,我笑了笑:“大师如果有事,请自去忙,在下就不打扰了。”
    “女施主暂且坐一坐,贫僧去去就回。”
    “好的。”
    等他一走,我便从蒲团上站起来,屋子里除了香炉中升起的袅袅青烟之外,还有一种淡淡的香弥散在空中,萦绕在鼻尖,却那么淡,那么轻,好像稍一疏忽便会消散,但却一直牵动着我的心神。<script>s3();</script>
    循着那一缕暗香,我推门走了出去。
    一嗔作为住持,住的后院也打扫得非常安静,青石板被水冲洗得纤尘不染,走在上面,有一种微微的凉意。我的脚步也带上了一丝冰凉,走到了旁边一间门窗紧闭的房外,而那一缕幽香似乎就恰恰的断在了这里。
    我站在门口,定定的看着那紧闭的门。
    明明什么也看不到,可我却好像能感觉到里面的呼吸,一起一伏,有些紊乱,又好像从来没有平静过。
    这屋子里……
    我的心里闪过了一个身影,纤纤弱弱,却在无形中也给过我最大的痛楚。顿时,连那种凉意从脚底腾的升起,一瞬间连手指都冰凉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松开握紧的拳头,抬起手,指尖刚刚触碰到门框,还没有打定主意是要推开,还是要如何,就听见身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嗔大声道:“女施主!”
    我一回头,就看见他匆匆忙忙的走过来,脸上还有些不安的神情,走过来看了看那紧闭的门,又看向我:“女施主怎么到这里来了?”
    “呃?我,我随便走走,无意中走到这儿。”
    “女施主,这屋子里只是堆了些经书,没有住人,就别进去了。”
    看着他神色不定的样子,我突然也有些后怕起来。
    我做事从来都是小心翼翼,不到万不得已绝不犯险,就算犯险也一定有万全的退路,可刚刚我竟然伸手想要去推那扇门,实在是太大胆,也太没有理智了。
    也许,是因为我心里想到的那个人,就完全没有了理智可言,我所有的痛苦和屈辱虽不是她带来的,却始终离不开她的影子。她就好像一只飞得很高的燕子,明明已经不在我的视线里了,可她投下的阴影却始终笼罩在我的身上。
    一直以来,我很少去想她,甚至抗拒去想她这个人,一直想把她在身边的那种感觉驱赶走,但现在才发现,这太难了。
    也许是因为,我一直在那个人的身边,而她,在那个人的心里。
    想到这里,昨夜那种让呼吸都无法继续的窒息感又一次涌了上来,我下意识的伸手扶着墙,人也有些苍白,一嗔看出我似乎有些不对,急忙问道:“女施主,你怎么了?”
    “嗯?”我回头看了他一眼,才感觉到自己的失态,急忙笑了笑,顺口问道:“不知刚刚大师离开,是有什么要务去处理么?”
    “并非什么要务,是扬州城外吉祥村的村民,他每月都会来寺里帮忙打扫,贫僧也该去看一看。”
    “哦……”
    我知道很多老百姓都会给寺庙里捐香油钱积功德,但有的老百姓出不起这个钱,便会到寺庙里帮忙打扫、劈柴或者做饭,称谓“舍身”以积功德。
    说到打扫,我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大师,你们有没有——”
    话说到一半,喉咙却突然有些哽了起来,回头看了看那扇紧闭的大门,回想起这一路走来,便决定不再问了,只笑了笑。
    找不找得回来,又有什么关系呢?
    “女施主?”一嗔看着我的神色怪异,便轻轻问道:“你在笑什么?”
    “没,没什么?”
    “……”他看着我,浓黑的眉毛拧在了一起,我看了看他,淡淡的笑道:“只笑当时已惘然。”
    说完这句话,我便转身走开了,一嗔跟在我身后,却是一脸凝重的样子,像是想要说什么,却始终欲言又止,我听着今晨的第三次晨钟,便说道:“大师,时候不早了,我也要告辞了。”
    “女施主要走了?”
    “叨扰了大师这么久,实在是抱歉。”
    “那,贫僧送一送女施主。”
    “不必了,大师请留步。”我转身看着他,又看了一眼那扇紧闭的门,微微笑道:“今天我跟大师说的话,都是黄爷曾经对我说过的,我对大师说这些,并不是想要影响大师做什么,只是希望大师能明白黄爷的心意。他宁愿落得千夫所指,也希望不相干的人能不受伤害,这是佛陀的境界,还望大师能三思。”
    一嗔的脸上显得有些沉重,一揖道:“贫僧会想的。”
    “多谢大师。”
    说完,我朝着他一颔首,便转身走了出去,刚一走到佛堂的后门,就看到了那里的尘幡,高高的挂着,而堂前人影晃动,似乎有人正在前面打扫,虽然看不见人,却能从门外照进来的光线中,看到灰尘飞扬起来。
    在这样的微尘中,我的思绪,也不由的飘远了。
    想起了那个时候,我在这里找那颗丢失的兰花扣,却也站在那里,听到了一声沉重的叹息。
    我不知道那个时候,他站在佛像前,心里想着的是什么,才会发出那一声叹息,但是我想,如果能早一点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忘不掉的是什么,现在的一切,会不会有不同?
    我,会不会早一点清醒?
    。
    下了山便坐上马车往城里走,这个时候扬州城也醒来了,路上的行人熙熙攘攘,道路的两边都是叫卖的,热闹非凡。
    我坐在马车里,也听到有不少人议论起昨夜城楼下的那一场****。
    昨夜虽然乱,却并没有见动刀,连老百姓也看出有些不对,似乎皇帝想要在扬州找什么人,而我撩起帘子看向外面,似乎也在人群中看到了不少有印象的脸孔。
    他在扬州城内,只怕早已经安插满了人。
    为了找南宫离珠,他的确是费尽心力,甚至将来也会不惜大动干戈,可是如果真的让他找到了,会怎么样呢?他会如何对待那个女人呢?
    回到州府的时候时间还早,我向两个护卫和车夫道了谢,便自己从侧门小心的走回自己的住处。
    房门竟然也是紧闭着,难道水秀出去了?
    我走上前去,伸手一推,却看到屋子中央,裴元灏正坐在桌边,听到大门被推开的声音,慢慢转过头来看着我。
    水秀一脸被吓坏了的表情站在他的身边。
    我一时间也惊呆了——他,怎么会在我的房间里?
    他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人被阳光一照苍白得近乎透明,眼睛下却有一圈淡淡的阴影,那是一夜没睡的痕迹,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更加的阴沉,好像散发着一种说不出的煞气。
    站在门口一时回不过神,他却慢慢的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水秀急忙朝我使眼色,我这才走上前跪拜道:“奴婢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他喝了一口茶,慢慢的将茶杯放回桌上:“去哪儿了?”
    “……奴婢,奴婢出去走走。”
    “出去走走?”他像是冷笑了一声,慢慢的站起身来走到我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你可知道,宫女私逃是什么罪?”
    我跪在地上,掌心被地板磨得微微发疼。
    是啊,宫女私逃抓回来就杀,这我再清楚不过了,我也不是昨夜的那个人,他只是抓不到她,若抓到了,只怕也是捧在掌心里的,而我——要抓我太容易,要怎么对我,也不用付出任何代价。
    我低垂着头轻轻的笑了一下:“奴婢知道。”
    “起来。”
    “谢皇上。”
    我慢慢的站起来,因为跪得有点久,膝盖发麻人也趔趄了一下,急忙伸手扶了一下门框,他看着我,目光像是闪烁了一下,冷冷吩咐道:“你先出去。”
    “呃?啊。”站在后面的水秀还有些反应不过来,我抬头看了她一眼,她急忙低头道:“是。”说完便匆匆的走过来,出门的时候却还有些担心的看了我一眼,我微笑着摇了下头,她只能转身走了出去。
    我想了想,扶着门框的手轻轻的放了下来,大门还是敞开着。
    他却又冷冷道:“关门。”
    我的心里跳了一下,咬了咬下唇,还是硬着头皮关上了门。
    大门刚一关上,阳光就像一下子被隔绝开了一样,屋子里顿时陷入了一种无法言喻的阴霾里,而我一转身,就看到他已经站在我的面前,那双漆黑的,却布满血丝的眼睛盯着我。
    !!
    368.第368章 死祭 南方的症结
    我被那双眼睛看得心里一悸,下意识的低下了头,却不知为什么,他反倒平和了下来,只是注视着我的目光始终没有放松。【全文字阅读..】
    “玉全说,你昨夜来找朕,是要干什么?”
    “没——不干什么?”
    “不干什么,那你为什么来?”
    他的目光那么的犀利,被他注视着也会觉得疼,我只能在心里苦笑玉公公的苦心,可抬头看着这个男人,看着那通红的眼睛,还有眼睛下的阴霾,只觉得无力,淡淡笑道:“奴婢只是恰巧走到内院门口,并没有想找皇上。”
    “……”他站在我面前看着我,过了很久,原本平和的目光中慢慢透出了一点寒意:“你是来看朕笑话的。”
    我一句话都没有说,却不知道是哪里触怒了他,他突然变得暴怒起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腕狠狠的一用力,将我拖到他的面前,逼视着我的眼睛。
    “看朕花了那么大的力气,还是没抓住她,对不对。”
    手腕被他捏得好痛,我微微蹙眉却咬着牙没有呻吟出来,回想起红叶寺里那一缕幽香,好像直到现在都还萦绕在鼻尖,我抬头看着他布满血丝的眼睛,又看见那双眼睛里苍白的自己,突然觉得想笑,却笑不出来。
    不过,是得不到的可怜人而已。
    我看着他,平静而平淡的道:“奴婢不敢,奴婢怎么敢?”
    裴元灏的脸色微微一凛,目光灼人的看着我。
    我有些勉强的撑着脸上的微笑:“南宫小姐是什么人,奴婢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了。”
    “……”
    牙齿颤抖得几乎咬破了舌尖,尝到了血腥的咸涩,我慢慢的抬起头看着他,再一次道:“奴婢不敢。”
    我明明这么的低眉顺目,甚至已经卑微到了泥土里,可他却好像并没有因此而消气。
    反倒,呼吸里带着浓烈的戾气,一次比一次更重。
    手腕,已经被捏得好像要断了一样,我的笑容很温柔,可却一点也没有喊痛,只是这么笑着。
    如果,门外没有传来人的惊呼,也许我的手腕真的会被他捏断,可就在那前一刻,外面突然乱了起来,平静被骤然打破,一阵慌乱的呼喊声从远处传来——
    “刘大人死啦!刘大人殁啦!”
    一听到这句话,我和他都同时震惊的睁大了眼睛,他立刻放开了手,而我也急忙转身一把拉开了大门。
    门外是一群州府的侍从正在大喊着,似乎也没想到皇帝会在我的房间里,刚一走过来看到我们两,顿时吃了一惊,急忙跪下爬过来:“皇上,拜见皇上。”
    “你们说什么,刘大人怎么了?”
    “回皇上的话,刘大人——殁了。”
    明明是晴天,可我却好像听到了一声惊雷一般,炸响在头顶,顿时整个人都惊呆了,什么也感觉不到。
    刘大人,刘毅,死了?!
    他死了?!
    想起昨夜那个苍白虚弱的男子,他交代我的时候气息那么微弱,我也知道他撑不了多久,却怎么也想不到,竟然只是过了一夜,他就——
    想到这里,我转过头看着裴元灏,他站在我的身边,脸色比刚刚更加苍白。
    而他抓着门框的那只手,一直在用力,原本已经伤痕累累的指尖这个时候几乎要掐进门里,关节挣得发白。
    刘毅一死,朝中可以为他在南方效力的人,就又少了一个,有可能,是最重要的一个!
    他咬着牙,那只几乎要掐进门里的手捏成了拳头,狠狠的一捶。
    “跟朕过来!”
    说完这句话,他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我咬了咬牙也急忙跟上去,水秀原本还在门外不远的地方候着,一看见我们两的样子,也慌忙上来扶着我,一同往刘毅的居所去了。
    。
    这一路上,州府的人虽然还没有乱,但气氛却已经不同了。
    很快便到了昨夜我和刘毅叙话的地方,门口已经哭着跪了一地的人,看见皇帝来了,这些侍女侍从们急忙磕头,哀声连连:“皇上……”
    裴元灏几步便走了进去,屋子里已经垂下了帷幔,层层纱帐的那一头,是刘毅一身白衣静静的躺在床上,刘昭仪跪趴在床头拼命的摇晃着兄长的身体,那张清丽的脸上早就被泪水湿透了。
    “哥,哥!”她抓着刘毅的手,颤抖着道:“你醒一醒,你不要死!”
    “漓儿只有你一个亲人了,你不能这样丢下我。”
    “哥,哥你起来啊!哥……”
    她哀戚的哭声让周围的人都忍不住落下泪来,床边还站着另一个清净的公子,一身素衣,正是昨夜引我过来的那个宁远公子,他强忍着悲痛,眼圈也是红的,小心翼翼的道:“昭仪,节哀顺变。”
    说完这句话,他一转头看到裴元灏走进来,急忙过来跪下道:“皇上。”
    刘昭仪一听,转过身来看着裴元灏,更是泣不成声,裴元灏几步走过去扶着她,轻轻的将她抱在怀里:“漓儿……”
    “皇上,臣妾的哥哥,死得好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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