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为妃》49-54

    福利——短篇古风《玉生花》【下】
    十
    自从那天过后,景湳城不知为何夜夜都会梦见苏懿,时而是苏懿坐在六瓣紫的花树下对他低眉浅笑;时而又是苏懿满身带血的拽住他的衣袍袖子,眼神怨毒可怖……但无疑,无论是何种情景,于景湳城而言都是一种折磨。【..】
    景湳城突然就憔悴下去了,谢红宵日日守在一旁,照顾得无微不至。
    “红宵,”景湳城半躺在榻上,突然伸手拉住了准备为他端药的谢红宵,笑着说:“我想知道在苏懿的记忆里都有些什么,你可以告诉我吗?”
    谢红宵愣了愣,但终究还是放下了手中的托盘,坐在了床侧,她想了半晌,启唇道:“妾身有三愿:一愿此生平安身长健;二愿花开永年无谢时;三愿与君共偕老,岁岁长相见。”谢红宵顿了顿才接着道:“这句话已经盘旋在我脑海里很多天了,我想这大概就是她最深的执念吧,只可惜……”
    “只可惜,花期不常,佳人已逝,天上人间永相隔。”景湳城突然笑了起来,边笑边咳,模样惨淡。
    谢红宵不再说话,端起药碗放进了景湳城的手里,“快喝药吧!”
    景湳城看着那碗药,迟迟没有动作,良久才道:“如果懿儿还在,她肯定很恨我吧,恨我……”
    “别胡思乱想了,”谢红宵突然出声打断了景湳城,站起身道:“还是快些把身体养好吧。”景湳城深深地看了谢红宵一眼,然后将碗中药汁一饮而尽。
    十一<script>s3();</script>
    景湳城与谢红宵大婚当天,景湳城却突然消失了,景母派了许多人去找,但仍旧没有消息,眼见着吉时已到,景母更是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相比起景母的惊慌失措,谢红宵表现得倒是十分镇定,一双眸子波澜不惊,穿着一身嫁衣就去了当初景湳城带苏懿去的八角亭。
    六瓣紫花树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桠,景湳城一身月白色的长袍站在八角亭里,听到声响也没有回身,只是云淡风轻道:“当初我带你来的时候,这儿还是云蒸霞蔚般的六瓣紫,如今却只剩下一树颓唐。”
    谢红宵听到他的话,并没有过多的惊诧,只是微微一愣。良久,才轻轻一笑道:“你猜出我是谁了?”
    景湳城回过身,依稀还是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只是却因为病痛缠身而消瘦了许多,脸色苍白不堪,“红宵从不会与我谈论别的女人,哪怕那个人已不在人世。”景湳城顿了顿,嘴角扯出一抹苦笑,“更何况,你连骑马都不会,回到府中两个多月却连长剑都不曾碰过。”
    苏懿低头沉默了一瞬,在抬头时,目光深沉如一汪死水,“你既然什么都猜到了,又为什么要喝我给你的药?那里面……”
    “那里面有毒是吗?”景湳城打断了她的话,“我知道,我从一开始就知道。”
    景湳城说完,突然开始咳嗽起来,再停下时,嘴角却多了一抹嫣红,景湳城抬起衣袖云淡风轻的抹去,“本就是我对不起你,哪怕你要我性命,我也无法拒绝。”
    苏懿愣在原地,原本死水一般的眸子波澜又起,心脏开始剧烈疼痛起来,她从没想到,原来她还会心痛,她本以为她的心早已随着“玉生花”一同碎去。苏懿闭了闭眼,“这个世上从没有什么起死回生,我是苏家一脉的后人,也是‘玉生花’的守护者。我从出生的那日起,命运便与‘玉生花’绑在了一起。我用血滋养‘玉生花’,所以‘玉生花’中也寄宿着我的一半魂魄。你打碎‘玉生花’来救谢红宵,我寄宿在‘玉生花’中的魂魄自然便进入了谢红宵的体内。”
    苏懿的手指紧紧攥住大红的衣袍,她到现在还记得‘玉生花’碎裂时贯彻肺腑得痛意,仿佛要将她活活撕成两半,她痛地晕了过去,再醒时,她已成了另外一个人。
    “‘玉生花’将我与谢红宵融为一体,我看见了她的记忆,也知晓了你们过去的种种。我甚至可笑地想,即使你不爱我,爱着另外一个人也没有关系,我爱你就好,哪怕是以另一个人的身份。所以,我伪装成谢红宵继续守在你身边,哪怕对于谢红宵,我除了那些记忆便一无所知。我本不想杀你的,若不是那日在宗祠听见你说……你可知道,那夜那男子是我所有的执念,而你,亲手毁了我全部的希望!”
    景湳城眼里流出悲怆,还未启唇,便是一阵紧过一阵的咳嗽,有血喷涌而出,染红了胸前月白色的衣襟,鲜红得刺目。
    苏懿转过身,强迫自己不去看他,“景湳城,你去死吧!云鹤之毒,入口无解,一个月的时间足够它渗入肺腑。从此这个世上,再没有苏懿和景湳城。”她说完,转身便走。却不知景湳城反复呢喃着三个字“百花结……”
    尾声
    谢红宵虽不是因景湳城而死,但谢红宵的死还是成了景湳城心中解不开的结,所以在听说了可以起死回生的“玉生花”后,景湳城那颗半死的心又开始悄然复苏。
    他和心腹一同潜进苏府,却一无所获,若不是负伤之后走投无路,他也不会误打误撞遇见苏懿。他看见她手腕上的玉镯子,毫不起眼的款式,但却清透异常。直觉告诉他,那便是传说中的“玉生花”。
    他为她制造了两场英雄救美,一次在湖边,一次在景府。可他千算万算却没算到她爱上的人会是那夜戴上人皮面具的自己。所以他只好去求苏父,求他帮自己。苏夫以为他所做一切只是因为真心爱苏懿,便应允了他。
    苏懿确实相信了,可在她将“玉生花”交予他的那一刻,他却没有想象中那么欣喜若狂,相反,他甚至有些自责。他无意将苏懿扯进他的计划,但他到底还是让苏懿成为了他计划中最重要的棋子。
    他和她,从相见那日起便注定是个错误。
    谢红宵活了,苏懿却死了。他站在苏懿的牌位前,悲伤到极致,反而没了眼泪。谢红宵问:“你爱她吗?”景湳城想,他是爱的,但他说不出口,是他亲手害死了她,他有什么资格说爱?
    在他发现谢红宵就是苏懿,喝下那一碗碗带毒的药时,他告诉自己,如今一切苦果,都是他自己酿成,他愿意去赎罪。
    而她最终还是不知道,她爱的人其实就是他。
    他终于可以抛下一切做梦了,梦里,六瓣紫花期无限,永不会凋零,他一身月白色长袍站在八角亭中,看着他心爱的姑娘眉目带笑,分花拂柳为他而来。
    第40章:冲撞
    时光悄悄,眼见着天色已近正午,尹初妆摸了摸肚子,突然记起自己早上晨起后只喝了碗粥,这才觉得饿,正想转头唤上冷千风一同去用饭,可转过头却见冷千风正望着一处废墟发呆。【全文字阅读..】
    尹初妆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正是西洲阁前的那片池塘,池塘中水已近干涸,翻出厚厚的塘泥。
    尹初妆愣了愣,正打算收回目光,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一个东西在阳光里闪了一下。
    尹初妆愣怔了一下,就在这时,冷千风抬脚向荷塘走去。
    尹初妆紧跟而上。
    而那东西不是旁物,正是一块被削去一半的金牌。
    冷千风拾起金牌,轻轻擦去覆在表面的薄薄一层飞灰,望着隽刻在上的花纹,却是凝重了眉眼,将金牌递给了一旁的尹初妆,“若你真想替翻云寨报仇,估计还真是有些麻烦!”
    尹初妆接过金牌,瞧了眼上面的花纹,也不禁暗暗有些吃惊。
    “这是……龙纹?”
    ————
    ————————
    洛临川负手站在窗前,冷眼瞧着窗格外的一位女子教训宫婢。
    那女子,一头乌黑的长发绾做朝花髻,琳琅的插了许多珠翠,胭脂匀面,青黛描眉,眉间点朱砂,一袭艳红的大摆宫装,上面用金丝银线绣了不知多少朵牡丹,远远看去,雍容华贵至极,也艳丽娇俏至极。
    而她此刻正瞪着一双眸子,丹唇一张一合的不知再骂些什么,看样子像是气愤的厉害,一张小脸红扑扑的。
    她的身前,正跪着一个浑身瑟瑟发抖的小宫婢,一直止不住的磕头,像是在乞求宽恕。
    洛临川突然觉得厌烦,皱眉唤道,“卫炎!”
    卫炎立刻走进殿内弯腰行了个礼,“陛下有何吩咐?”洛临川回过身,不打算在看,“宸妃又是在做什么?”
    卫炎透过窗格,正瞧见安繁芜抬手给了那小宫婢两个耳光,也是皱了皱眉,“那小宫婢好像是冲撞了宸妃娘娘。”
    “冲撞?呵,”洛临川冷笑一声,“她被冲撞的次数倒真是多。”
    卫炎听出洛临川语气里的不满,静默了一阵儿才道,“如今朝中右丞相独大,宸妃娘娘在宫中骄纵些,也是常情。”
    洛临川闻言,眼中的阴戾更深了一分“这安家倒真是根毒刺,朕迟早有一天要将它连根拔了!”
    如今这朝中局势,看似安稳,实则暗流涌动。若不是有世代忠良的冷家和洛临渊两大助力,安家只怕早就按耐不住了。
    还有那左丞相尹家,尹初珩年仅十九,便靠着攻破燕国的功绩官拜丞相,足以见其谋略。
    他也本想借着尹家打压安家一番,挫挫安家的锐气。可谁知那尹初珩却城府深沉的很,始终摆出一副中立的姿态来,不得罪任何一方对尹家来说倒确实是个可保平安,可得长久的方法。
    想到这,洛临川出声问道,“尹府那儿,最近可有什么动作?”
    卫炎低头想了想,“听说就在陛下离开皇宫后没几日,尹家的二小姐便丢了,尹初珩和冷将军领着亲兵亲自去了趟寒谷,说是找到了,但就此便生了场大病,一直到最近才痊愈。”
    “尹家二小姐?”洛临川恍然又想起那日闻袖的话来——怎么是个男的?我不是让你们将左丞相府的二小姐绑来吗?绑错了?!
    难不成……
    “朕听说,尹丞相病了?不如借此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