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节……容非墨也不过,这也是头一次过。
他对节日没什么兴趣。
他这次会过,无非,是想要给舒青楠礼物而已。
“真的?”
“真的。”
舒青楠身上,泛着柔软,嘴角上扬,眉眼弯弯。
她一步步,朝圣诞树走去,从上到下,排着,取下礼物。
最后,被容非墨挂在树顶的礼物,放得有点高。
舒青楠侧身,一脸渴望地,盯着容非墨。
容非墨无奈地摇摇头,走过去,抬手,帮她取下来。
舒青楠的怀里,抱了一堆的礼物,一件件,放在茶几上。
最终,她抓住容非墨的手臂,拉着他,跟他一起,斜趟在了沙发上。
沙发不大,趟,最多也只能躺下一个半人。
舒青楠把容非墨按倒在沙发,她则躺在他的怀里。
她的头,枕着他的手臂,伸手,去勾礼盒。
舒青楠都是按照容非墨挂在树上的顺序,摆放的。
她拆盒子,自然也是按顺序来。
拆礼物的过程,是激动的,舒青楠满心欢喜地,解开了第一个盒子。
“平安锁?”她懵了两秒,侧过身,狐疑地问。
容非墨把玩着,她的头发,“继续往下看,就知道了。”
舒青楠将信将疑,继续拆。
第二件,是毛绒娃娃,毛茸茸的,通体雪白。
舒青楠还是没懂。
而容非墨也没直接告诉她,怎么回事,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
她没办法了,只能继续,往下看。
第三件,是拼装玩具。
接着,第四个礼盒,是洋娃娃。
接着,公主裙,钢笔……
不用再往下拆了,舒青楠明白了容非墨的意思。
每年一件,这是他送给她的,每一年的礼物。
“我错过了你,那么多年,亏欠了你,很多很多的礼物。这些礼物,虽然迟到了,但,我还是想送给你。别人给不了你的,我都会给你。”
舒青楠眼眶里,发热,发涩。
刚出生那会儿,父亲母亲都嫌弃她,是个女孩,平安锁,都未曾给过她。
之后,长大了,别的孩子有的玩具,不管是毛绒大熊,还是芭比娃娃,她都没有。
上学了,她用的,都是陈旧的课本和钢笔。
等舒青楠长大了一些,懂得爱美了,也全是罗海燕随手扔给她的……二手T恤衬衣。
舒青楠从来不去想,过去的事情,她也不在乎,究竟,是否拥有过。
她从未因为这些事,掉过眼泪,原生家庭无法给她的,她自己争取,就够了。
她不在乎。
可今天,她忍不住,落泪。
原来,她是在乎的。
之前,她并不是不在乎,而是在乎了,又有什么用呢?
该没人疼,还是没人疼。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有一个人,突然出现,是真的,把她曾经的缺憾,都弥补了。
“这个小捏人,跟你好像。”
舒青楠拆了盒子,取出里面,捏的小捏人,“不过,也不是特别像,稚嫩。”
容非墨点头,“是我,那一年,你很孤单。所以,就让那时候稚嫩的我,陪着你。”
舒青楠意识到,这一年,外婆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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