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橡皮人生》第十一集 乔乔

    <script>p1()</script> ?    第十一集    乔乔    第二天早晨，我和赵前进回到学校，到了拉面馆，我们随便吃了点早餐。我们谁都没有再提起昨天晚上的舞会。    赵前进说，先吃饭，再回宿舍睡一觉就好了，别难过，兔子虽然没找到，至少还没有坏消息，没有坏消息就是好消息，想开点，好吧？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糖三角要是像你这般多愁善感的，早变成林妹妹了，西天取经也就别去了。    赵前进虽然说了一个冷笑话，我还是不想说话。    赵前进无奈说，你丫的，兔子就算真的找不到，也和你没关系。你该吃吃，该睡睡，就是天塌下来，也有大个子帮你顶着。    我泪水哗哗流下，说，老大，这可能真的是一个悬案，你说这案子真的能破吗？我真的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我真的是无辜的。躺枪也欺软怕硬么？也专门挑我这样的软柿子捏么？    我的心情低落到底点，泪流满面，手里的筷子在不停的搅动着碗里的拉面，那一碗拉面已经被我弄得稀烂。    赵前进也看出来，我情绪非常低落，他拍拍我的头，说，你别太往心里去，好啦，别哭哭啼啼，一切都会过去的，泰然处之吧。    我愣了愣，赵前进又开导我说，你丫的，至少你还没有被列入嫌疑犯，对不对？    我茫然的点了点头。一不小心，泪水止不住又哗哗流下来。    我是休学，不用去上课了，老大赵前进还要去上课。在学校的宿舍里，我尽量躺着不动，听到自己的打呼噜的声音，我是半睡半醒。我在回忆昨天晚上舞会事情，那一切又历历在目。    俗话说，破屋偏逢连夜雨，漏船又遇打头风。大白天的，整个学校的宿舍就我一个人睡着。居然来了一个贼。我一直毫无睡意。我在半睡半醒中，听到一些稀稀疏疏的声音，就看见一个兔子站在我面前。我的眼睛还发涩，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又想闭着接着睡，偷懒，我打了一个激灵，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那是一个人，那不是一个真的兔子，也不是我找的那个叫兔子的姑娘，是个男人，带着一个兔子的面具，两个兔子耳朵高高的翘起。我也不知道这时候是什么时候，但这是白天，同学们都去上课了，宿舍里空荡荡，就我一个人在这里睡觉现在居然进来了一个贼，而且手里拿着一把刀，那个刀尖差一点就扎在我的鼻子尖，我闻到了那个人手心里面的汗味。    那个兔子嘶哑的嗓子对我说，不要动。    我听出，这是东北口音。一嘴大碴子味。口音很熟，却一时想不起来是谁？熟人我心里画了一个大大问号。    我慌忙摇摇头，不敢动那个兔子就拿刀尖在我眼前晃了晃，然后用手捏了捏我的脸颊。    我被绑在一张椅子上。那个带着兔子面具的人对我做了一个嘘的表情，我知道他要我安静。我克制不住，想战栗想逃跑，想哭也想叫喊。    就在这时，我发现这个戴着兔子面具的男人，他是一个六指。他两只手都是六指。这很少见。    那个戴着兔子面具的男人，从我身上搜出了钥匙，然后找到我们的柜子，到储物柜前。他居然熟练的找到了哪一个是我的柜子，太不可思议？我忍不住尖叫起来。那个戴着兔子面具的人，突然一巴掌的甩过来。    那六个手指的巴掌到了我面前，突然停住。而后，他做了一个嘘的手势。我被吓得闭着眼睛。转过头，然后又悄悄的睁开眼睛，眯缝着眼睛，偷偷的看着他。他也用眼睛从面具后面偷偷的瞟我。    我的包，我的手机，我的衣服，我的鞋子，我的所有的物品都从我的柜子里面一样一样被拿出来，放在我们宿舍的桌子上。我不知道这家伙在找什么？我的手机是一部很旧的苹果手机。我的衣服也是很普通的衣服。我的鞋子更是臭得要死。我虽然也有一点点钱，但远犯不着一个小偷大白天来偷这点钱。况且他还把我绑起来了，这已经不是偷了，这已经转变为抢劫了，抢这么一点点钱，可是要坐很长的时间牢房的。他犯不着啊。    我想我幸好在前两天把五千块钱存掉，昨天睡觉的时候银行卡也放在老大赵前进的裤子里，不在我这，要不然就完了。    我对这个戴着兔子面具的男人说的，哥哥你想要啥你都拿走吧，我是个穷鬼。    戴着兔子面具的男人，声音嘶哑的对我说，别说话，我要的我当然会带走。    我看见他那个面具眼睛窟窿能隐隐的射出两道锐利的眼光，那眼光是那么阴冷，那么恐怖。    那恐怖的眼光我似曾相识，我忽然感到了极度的恐惧，这个小偷是不是认识的人，熟人？我想哭，可是我感到自己不能哭。    我也不知道小偷最后拿走了什么东西，他在这里磨磨蹭蹭的折腾了十多分钟就走了。我是自己挣扎着，从椅子上把绳子挣脱的。我的胳膊被他绑得很痛，我不知道破了皮没有，反正已经被折腾的快要崩溃。    下午同学们都放学回来，我没有和任何人说，就是连老大赵前进，也没有向他透露，寝室里来贼了。    我整天都躺在床上睡觉，一直睡到第二天白天十多点钟，我打了个电话，然后就出去了。我到那个叫做戒指的咖啡厅的时候，那时一定是快11点。咖啡厅里有很多女孩子在叽叽喳喳了，议论着那天在大梵音寺山谷发现死亡的女尸的事情。    我和这个咖啡厅一个叫做阿笑的服务员很熟，她看见我进来，就笑吟吟的迎过来。阿笑笑着说，兔子怎么没来？    我敷衍搪塞说，她有事儿，正在上学。    以前，我和兔子经常来这个咖啡厅，阿笑和兔子也认识。    正说着，乔乔走进来了，他是我约的，我说，姐夫你来了。    乔乔说，来了。    乔乔是我表姐的前夫，去年两人闪婚，不到一年，今年又闪离，还好没有孩子。他的另一个身份是天文学家，他是一个国家重点项目的负责人之一，另一个负责人就是我父亲。也就是说乔乔和我父亲是同事。其实，当初他和我表姐谈恋爱也是我父亲牵线搭桥的。    即使他和我表姐已经离婚了，我还叫他姐夫，我们的关系一直很好。    乔乔示意我找一个安静的地方，我们谈谈话。我就和他找个咖啡厅一个僻静的角落里，面对面坐着。乔乔说，怎么回事？    我说，姐夫，我摊上大事儿了。    乔乔说，你说我给你分析。    我就把兔子那个我认识了一年左右的女孩，她失踪的事情，和乔乔说了。然后我又跟他说起了，在大梵音寺看见那个发现无名女人尸体的事情。再后来，我又说起了那个我不愿意提及的舞会，还有，昨天宿舍里来了一个戴着兔子面具的贼。    重点我提到了，昨天那个带着兔子的面具的贼，他在找什么东西？他手里还有刀，刀，我重点说刀，这个字。    乔乔轻蔑一笑，说道，刀，刀算啥？你就一胆小鬼，被他一凶就吓软了，要是我在，我一脚踢废他腿，天下歹徒都一样，你凶他就怂，不过说又回来。就你那熊样，没有尿裤子，已经算是英雄了。要是那小子要碰到我，我一脚能把他踢死。    我知道乔乔喜欢吹牛。忍不住，扑哧一声笑。    不过现在回想起来，我当时真的很窝囊，居然没有反抗一下子，就被人家绑在椅子上。不过他手里有刀，再厉害也斗不过刀。这样给自己安慰。    乔乔说，你丢了啥？那小偷从你那里拿走了啥？    我说，好像带走了一个u盘，其他的没感觉丢啥？    乔乔问，那个u盘里面装了啥？    我说，我也不知道，那个兔子给我的，我也从来没看过里面装的是啥？    乔乔说好了，这事儿大概理清楚了，那人不是冲你来的，是冲着u盘来的，冲着u盘来也不是纯粹为了要u盘，好像是为了里面的东西，那是兔子的东西，那是那个叫兔子姑娘给你的东西，也就说存放在你这的东西。    我突然对一个问题很好奇，问他，姐夫，你为什么和我表姐离婚。    乔乔涨红了脸。好一会儿才说，这是大人的事，你小孩子关心这干啥？还是说你这事吧？    我说姐夫，你给我分析分析，是不是有人在害我？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图财还是图色？    乔乔噗嗤笑了，说道，就你这样，还图你的色，白给也没人要。    我的眼神里面满是期待他的分析，结果他沉默了，只说这句开玩笑的话，后面没有回答。    我真的很傻，怎么能期望一个天文学家能回答我这问题？如果要真的找人分析一下，还不如找我表姐，我表姐，至少她还是个警察，不像这天文学家，满脑子都是星球，都是太阳月亮。    可我有事啊，不愿意和我父母讲，也不愿和我表姐讲，却愿意和这个和我没有血缘关系的天文学家姐夫讲，当然，现在是前姐夫。    我和乔乔在咖啡厅里坐了将近一个来小时，后来我和他一起离开了，我知道，这是无疾而终的，我来之前就知道。    我坐在乔乔的车里面，他开着车，气氛有些尴尬模糊，我们去逛逛吧，随便开。    乔乔就把车开上了西郊公园前的马路，我们就听着音乐，慢悠悠的在马路上开车溜达。    乔乔轻轻的一笑，说，昨天那个贼有多高啊。    我说，他比我矮，我1米68，他应该只有1米65。    乔乔说，瞧你那熊样，1米68的小伙子，还被人家1米65的小个子绑起来，还哭哭啼啼的。    我说，他手里有刀，一尺多长的刀，很长，尖的，你说我应该怎么办？    乔乔说，好啦，不说这个了，快到饭点了，我请你吃饭，去蛇肉馆，我们中午吃蛇怎么样？吃蛇肉喽，降降火，你最近火气太大了，好吧。    我说，我怕蛇。    乔乔说，是让你吃蛇，不是蛇咬你。    我突然扬起了脸，对乔乔说，姐夫，如果昨天有那个戴着兔子面具的歹徒，突然跑你家，你惊醒了你会咋样？    乔乔微微一笑，说，嘿嘿，我不吹牛，刚才在咖啡厅不说了吗？我能一脚把他踢死。    我故作淡定，一字一句悠然地说，姐夫，真的你看看后视镜，后面有辆车跟着我们。咱们停车，你下去，一脚把他们踢死。    乔乔惊讶的扬起了脸，盯着后视镜看了一会儿，脸色蜡白，说，我，我……。    乔乔因为突如其来的惊讶，突然一阵剧烈的咳嗽。他的手开始颤抖，我们的车子也就七扭八歪的，在路上蛇行。    看到乔乔的脸蜡白而阴郁，我闭上了嘴，我知道那个后面跟着我们车的人是冲着我来的。    我的心一直怦怦跳。心跳到了嗓子眼。    ps，今天第一更，每天这样对着镜子独白，我已经习惯了没有人理我的日子。就算给自己写一本日记，当我老了，回忆青春，眼眉低垂，对这小说相视一笑，快意恩仇杯酒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