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兰铁龙》第12章渐入佳境

    我这份正儿八经的腔儿调连我自己都信了，我就是一个想要关心她的大哥哥。
    我凑，我该去当演员。
    小丫头看我没什么企图，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稍微松了一口气，犹豫着，挪着小步走到木板床的另外一侧坐下。
    “人家都开学了，你咋没上学呢？”我随便找了个话题，其实我根本不知道她现在高几或者大几，灯光昏暗她也丝毫没注意我正瞄在她，你别说那烟袋余长的歪瓜裂枣的，生出的闺女倒是美人儿坯子。
    她听了半天不说话，好像不咋愿意聊这个事儿。
    这是跟我俩装闷，挺泼辣一丫头，难道真让我给吓出毛病了？
    “那你内个后妈对你咋样，好么？”我再找话题就不信她装哑巴，一晚上的时间呢！
    “切！”余小楠突然不屑的出了一声儿，又过了老半天才冒出一句，“要不因为她，我早就上大学了！”
    有门了，这俗话说人只要能张嘴，和狗都能有一腿，我接着这个好奇的话题继续开侃。
    问她说：“那意思是她不让你念呗，可你家又不缺那点学费。”
    她看我似乎没啥别的意思，一直也中规中矩的，我俩中间隔着挺大的间隙，这叫啥？要让敌人放松警惕，首先得放松自己。
    她压低声音说：“要不是她总在我爸那儿说我坏话，能么？说我一个姑娘家家念书没啥用，最后还是得找个男人嫁了，整的就像余家老二一样，书也没读成还跑了，那不竹篮打水一场空么？”
    我一听心说这个臭娘们，那天是没治好你，下次我非得把你弄得叫爹，竟然背后议论我家。
    余小楠进了这个屋，自然多多少少知道这树地，还有她爸和我家的事儿，话说没说完就不说了，估计怕我恼羞成怒。
    我当然不能发作，“你家人啊，都一个鸟样，没一个好东西！”
    她倒是不反驳，她咋可能不知道他老子烟袋余在村子里干的事儿，我估计她是挺纠结的，一方面条件变好了，可偏偏摊上这么个人见人骂的爹。
    可她个青钩子能管个啥？我有火也不能往她身上发，咱对事儿不对人，可有一种火就说不准了。
    一想到这，我脸上就有些发烫，就这环境换了谁都按耐不住。
    我抓起木板上的被子，向她那边推过去，“你身上湿成这样，容易感冒！”
    “那你不能偷看！”她犹豫着一点点把被子拉过去。
    啥？偷看？我心想你也没咋地，我偷看个屁，真以为自己是嫦娥了，不过我这在她心里的印象真算是坏头顶了。
    我不知道她到底要干啥，她咬着嘴唇，犹豫了半天，忽然说出一句让我喷血的话，“那你背着站门口那儿。”
    我！我凑！这丫头脑子不咋活络啊，我哪有让她换衣服的意思，就像让她把被子披在身上而已。
    不过，既然她都误会了，我还能说啥呢？
    起身走到门边，心说这丫头片子毛可能都还没张齐呢，又啥！
    可她胆子也够大的，先是偷看人家办那事儿，然后面对我这个早上亲了她，又摸了她的男人在黑灯瞎火的雨夜和我在一个屋，不知道是真傻还是装傻。
    其实屋里也不亮堂，就这个距离，我就真转过身也看不清楚，就那么一点模模糊糊的。
    那小T恤衫还滴着水，头发也都湿漉漉的，顺着脖子淌进胸前的小沟里，这搁谁都得难受，她还忍了那么久。
    我站在门旁，月光打在我身上，正常来说她能看到我，而我看她却不是很清楚，可她也不知道我是正面还是背面。
    其实我根本没转过去，只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的，她得快的将湿乎乎的T恤给脱了下来，然后将被子抓过去把身子围了个水泄不通，双脚一甩，小皮凉鞋吧嗒一下掉在地上。
    她整个人缩在木板床的最里面。
    稍微等了一会儿，我说：“这么费劲儿呢，我这脖子都硬了！
    “嗯！”她声音有些颤抖，不知道是怕的还是冷的。
    我走到她身旁，看她把自己包得跟个粽子死的，笑说道：“你这也太夸张了点儿！”
    她不说话也不看我，如果现在我直接用强的，那她往哪跑，不过那样就没意思了，再说也不是非干不可扯啥啊！
    我吐了口气，走到门口，打开门一阵儿风夹杂着碎雨打在脸上让我清醒不少，天空阴得连月亮都看不到，估计这得下到明天早晨。
    “估计是得呆到明天早上了！”
    这时候，余小楠的手机响起一阵铃声，是当下还挺流行的歌儿。
    在被子里捣鼓半天，才取出手机，“喂？啊……爸，我在同学家，雨停我直接去二姐那，没事儿，知道了！”
    看来这烟袋余还是挺关心自己女儿的。
    “呀！坏了！”余小楠吓人到怪的喊了一声，我以为她被雷劈了呢！
    “咋呼啥啊！”
    “我自行车还在下面小树林，放一晚上保准得丢，你得帮我推回来。”她咬着嘴唇，也听不出是求我还是命令我。
    “你拉倒吧！这么大雨我去帮你推车，要能出去我还在这儿干耗个啥劲儿！亏你想的出来。”我这稍微大声点儿，就给她吓的往里缩了缩，也不说话了，眼泪就准备开始在眼圈里打转，那个可怜样儿啊！
    本来我是拒绝的，可看她那样儿又不忍心，我知道她那车没多远儿，可现在风雨交加，山路全是稀泥，走人都费劲儿，别说推车了！
    我披着雨衣就跑出去，一脚深一脚浅的，但还算不远，来回十多分钟，再回来的时候全身淋得比她还惨，简直就成了落汤鸡。
    没好气的把车往地上一撂，“这大雨天来偷车，脑瓜子被门缝挤了！”边骂就把上衣脱了，身上的伤幸好是好差不多，要不非得感染。
    她见我当着她的面，也不好说啥，我把外套上的雨水拧干，擦了擦身子，她一直盯着我，看的我还有点儿不好意思。
    本来这屋里还有个煤油灯，可惜我没找到打火机，不然有个亮也不至于这么尴尬。
    她在被子里鼓秋鼓秋的，我就问她，“你咋地了？”
    “我想尿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