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谋之特工嫡妃》289-294

    084
    [镇国候府],正院。【全文字阅读..】
    徐荐轩才是进了府邸,便是感受到了一阵低压的气氛。换了一身便服,等到了正院拜见父亲之时,竟是出乎意料地见到了徐夫人以及是二子一女俱在。
    秦氏的面色似乎是带着几分晦涩的躲闪,而自己的女儿却是泪眼彤彤,通红了一双眼,躲在了长子的身后。幼子平日里性子多是嘻哈嚣张的紧,可今日却也是老老实实的,哭丧着一张脸,站在了一旁。
    再一看,老镇国候正是立于高堂之上,面上严肃,冷沉之余还夹带着几分异样的恼恨,心中暗知,必是自己的女儿惹到了父亲了。
    心中虽然是惊觉,却也是依旧是目不斜视,恭敬地对着老镇国侯行了礼,“父亲。”
    老镇国候倏然将脸一沉,张口便是满满的怒言,“你竟然还是知道我是你的父亲。”身上再也是散发出了无尽的寒意,“你妹妹发生了如此大的事情,你竟然都不告诉我,若非是梦竹丫头,不漏了嘴,你究竟还想要隐瞒为父到何时?”这般想着,心中便是越发的愤恨,当初自己的一个千娇百宠的女儿进了宫,二十余年来过着这样孤单寡淡的日子,他也是多有耳闻,可是这是帝王家事,他无法也是无权过问,这要怪也只能是怪自己的女儿当年为何是如此的奋不顾身地偏偏要嫁给了皇室子弟。
    没想到了,更可恨的是,那柳家女竟然是硬生生地抢了自己的女儿的荣耀和恩宠,更不知所谓的是,竟然还敢暗自嚣张了那么多年,可怜他的一双外孙和外孙女,这么多年,也不知是过多少凄惨的日子。
    老侯爷自从是退下来了后,平日里也多是在府院中颐养天年,再也不愿意去宫中赴宴了,因而对昨日宫中之事,却是丝毫也都是不知情的。今日性子正好,闲来无事正好在院子里溜着弯,隔着墙角,倒是听到了明日清晨来请安的孙子孙女的模模糊糊的几句谈话,当场就是变了面色,当即也就是叫住了几个人,一边怒气冲冲地往着正院而去。
    进了正院后,便是忙不迭地逼问着。对上气势强劲大开,眸色阴沉的老侯爷,徐家的两个孙子辈的男子虽然面色有些难堪,但总归还是顶住了这股威压,倒是平日里多是千娇百宠的徐梦竹,许是从未经历过如此的严厉的苛责,当即也就是委屈地蹦出了泪来。
    而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徐荐轩回来了。却也是打断了老爷子的盘问。<script>s3();</script>
    一旁的徐夫人三言两语也就是将事情讲了个透彻,客观公正,只是隐隐带着几分对女儿如此单纯的性子的担忧。
    眼见着也是到了说亲的年纪了,依着镇国候府的门第,京中世族豪门的未婚才俊,皆可备选,可这满京城,诸如是镇国侯府一般的清正人家却是不多。这样的性子,却不知道是好是坏了。
    原来是这样,徐荐轩先是暗暗地瞪了一眼徐梦竹,对于这个只怕是性子单纯,有口无心的女儿,心中也是带上了几分异样的忧虑。面上不显分毫,转眼间便已经是恭敬地回复道,“父亲,此事——”
    话还未断,只见门外徐府的管家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老太爷,老爷,圣旨到。”
    两位镇国候相互对视了一眼,徐荐轩忙吩咐管家备上了香案。在老镇国候的带领下,一行人朝着外院的正厅而去。
    来宣旨之人,正是羽林军的首领,周元。当年他也曾在老镇国候的帐下效命过,和徐荐轩也是颇有几分交情。此刻正是被徐府的管家,在正厅招待着用茶,见了来人,当即也就是面含笑意地站了起来,抱拳笑道,“周元见过老侯爷。”一边也是对着徐荐轩点了点头。
    老镇国候不过是冷哼了一声,就是从周元的身边迅速地掠过,坐在了首座,见此,徐荐轩也只是无奈地对着周元一笑。徐夫人和徐家的几位公子小姐则是纷纷的见了礼。
    “元你是来宣旨的。”老镇国候最先是按捺不住,率先发难。
    “下官确实是来宣旨的。”周元随着昭帝那么多年,相比起来,总算也是多了几分圆滑,不轻不重地也就是将事情给圆了过去,一边也是自一旁的锦盒中拿出了一道包好的圣旨来。
    香案已经摆好,徐家人也是齐齐地跪了下去,周元展开了圣旨,宣读,“奉天承运,皇帝召曰……老侯爷于国有功,佑我祖宗基业……镇国候之嫡长子,敏而好学,恭谦有礼,颇有乃父之风,特封为镇国候世子,正四品司隶校尉;其幼子性情聪慧,特封为六品都尉……赐南海东珠十二颗,天丝锦十匹……”
    整一个的圣旨,前头先是歌颂了一番镇国候府数十年来的鞠躬尽瘁,对此多有褒奖,而后更是破例地封了镇国候府的两位孙少爷官职。后边紧跟着的则是一连串的赏赐。就是徐家人也是没有想到了竟然会是如此的厚重。
    此番恩宠,近些年来,可谓是绝无仅有。
    周元宣读了旨意后,简单地叙了叙旧后,便是带着手下,转身离开了。
    老镇国侯爷,收了旨意,面上却依旧还是不好看,随意地将圣旨扔在了一旁,千思百想,最后也只化为了一声重重地冷哼。
    这么一口气,他怎么也都是咽不下去。
    徐荐轩自是知道自己父亲的执拗,心中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解释着昨晚的诸事,“父亲,皇上已经是处置了婉贵妃,已经是将她降为了柳嫔,移出了[婉心宫]……”
    “我是老了,可是我的心还没瞎。”老侯爷的一句话,将徐荐轩想要说的话给逼了回去。精瘦的身子忽然是多了几分佝偻,大手重重地拍在了那桌子上,当即也就是冷了面色,“那狗犊子的柳家,果然是天下第一等的无耻,竟是将我的桐儿逼迫至此,果真是可恨之极。”心里更是在暗暗地思索着,定然是。
    秦氏虽然是对徐皇后心怀怜惜,可是到底等她嫁进徐府的时候,徐皇后已经是在府中备嫁,姑嫂之间虽多是彼此敬重,可到底是少了分真切。今日听了圣旨后,得知了封赏官职,自然也是为自己的两个傍身的儿子高兴的。
    徐梦竹心中也是难得高兴,不说如今姑姑已经是稳稳地在宫中站稳了位置,两位兄长更是得了官职,自己的身份必然也是水涨船高。而她又是出生侯府,深受皇恩,不知道能否是配得上他。
    想到了那眉眼如清如画的男子,嘴角淡淡地升起了几丝淡淡的甜蜜来。
    老镇国候深深地凝望了一眼四周在场的人,自也是敏锐地察觉到了在场之人的心思的浮动,眉眼上不自觉地染上了几分怒色,忍耐了许久后,偏过来头,草草地挥了挥手,便是叫她们一个个的退了下去,“罢了罢了,你们都下去吧。”
    这些年,得了恩赏的家族屈指可数。这些赏赐,落在了他的眼中,就好像是嘲讽一般的。就好像是鲜明的证据来,在时时刻刻地唤起了若非是自己的女儿一个人独自在深宫中受尽了委屈那么多年,哪里会是有今日的恩宠。赏赐有多厚重,就说明了昭帝的心里实际上是有多么的愧疚,而自己的女儿就是受了多少的委屈。
    徐夫人恭敬地带着女儿对着公爹行了礼后,便是离开了屋子,去了外头。身为了当家主母,她自是需要叫人将那些个御赐的物件,登记入库。心里头不仅是为自己小姑子守的云开见月来得高兴,更已经是暗暗地盘算好了,那些天丝锦正好可以用来给自己和女儿做几身衣服,等春日宴的时候,也好是艺压群芳,得了一个佳婿。
    徐少谦和徐少游,自然也多是敏感地察觉到了自己的祖父的态度有些不虞,当即也都是静下了心来,行了礼后,便是恭敬地退出。
    徐荐轩走的最晚,如今事已至此,他能做的也只能是日后在朝堂之上,默默地为他的外甥顶起了一片天。
    正当他走时,身后缓缓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是老镇国候的,“荐轩,无论是什么时候,你不要忘了,听桐是你的妹妹。”
    “儿子不敢忘,父亲放心,有我在,必然不会叫妹妹们受了委屈,”徐荐轩回过了身,心中已然是明白了老父的担忧,郑重其事地对着老镇国候说道,这也才是转身朝着屋外大步而去。
    老镇国候深深地看着那个挺拔却是清俊的儿子的背影,一时间宛若是苍老了许多。不是不信自己的孩子,可是,那可是他的女儿,自小便是千娇百宠的女儿。
    秦氏的态度他看在了眼里,或许在她们的眼中,如今总算是真相大白,听桐日后的日子自然会是顺风顺水,仗着皇后的娘家,子孙得到了恩荫,确实不算是什么。可是一想到了所有的恩赐,每一点一滴地算起来,都是自己深处于后宫中的女儿的泪。
    别的人不懂,但是早早地就是发过了誓言说是要保护妹妹的儿子却是不能不懂。他已经是老了,这镇国候府眼见着也是要交到了下一辈的手中,他不愿意去想,等到了他大去后的那一天,自己的女儿,日后孤立无援,又该是怎么办。
    天下父母心,大抵如是。
    *
    [相府]。
    楚博涛回到了府中,便是见了正院处吵吵闹闹的一团。顿时也就是冷了一张面色。
    柳姨娘不知道是从哪里听来的消息,得知了楚含妍的遭遇后,本也该是禁闭在府中的的人,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手段,猛然间竟然是挣脱了看守的婆子,一大清早地也就是在正院门前来闹,苦天抢地,辱骂之声不绝如缕。不知是碍于了她的身份,还是因为她足够是撒泼,一时之间,几个人高马大的婆子联手,竟然也是拉扯不住,
    顾氏立于堂前,冷眼看着那柳姨娘撒泼,面上划过了无数的冷意,她还没有去找她算账,教出了那么一个心狠手辣的女儿,如今不过是自食其果,竟然还是敢到自己的面前来撒泼。
    楚博涛冷眼看着这一场闹哄哄的变故,当即也就是对一带愣着的婆子小厮冷哼道,“放肆,还不快些将柳姨娘拉了下去,是谁准你们放她出来的。”
    在一旁站着的几个婆子听了主人的话,面色顿时就是一凛,迅速地就是上前,七手八脚地想要是将柳姨娘拉了出去。
    可是柳姨娘,似乎也是明白这是自己的唯一的一次的机会,奋力地挣扎着,却也几乎是用尽全力地跌倒在了楚博涛的面前,哭着喊着跌倒在地上爬了爬,一把紧紧地攥住了楚博涛的官服。“老爷,大小姐可是你的亲身女儿啊,她从来也都是听话乖巧,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你难道就一点也都是不心疼。”
    柳姨娘原本如花般的面庞已经是划上狰狞般的冷色,眼瞳里还带着几分难得的疯狂之意,“还请老爷严惩凶手,还大小姐一个公道。”说罢,那眸光所朝向的方向却是顾氏所在的方向。
    她的女儿,可是她的这一辈子唯一的指望,她可就是盼着她能够是嫁个好人家,她也好能够扬眉吐气。可是没成想,如花似玉的一个女儿,好端端地进了宫,却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哪里能够是甘心。前思右想,无论如何,她也都是要为自己的女儿争取一线之机,更是。
    若说是单从女儿**的情形看起来,楚博涛的心中并不好受。毕竟无论楚含妍如何,究竟还是他的女儿,出了这样的事情,他的面色也是无光。
    可是当柳姨娘在说到了‘凶手’的时候,楚博涛满心的怜惜,便也都化为了满心的愤怒和恼恨,若非是她不自量力,想要在宫中生事,缘何又会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心中已经是有几分的不耐,“还不快将柳姨娘拉了下去。”
    柳姨娘当真是没有想到了楚博涛竟然会是如此的狠心,紧紧地攥着他的官服不放手,“老爷,老爷——你明知道是大小姐是遭人算计的,出了这样的事,日后叫她怎么嫁人——”
    “老爷,老爷,一定是三小姐,一定是夫人和三小姐,故意遣了人去害了我的大小姐。”
    “当真是不知所谓。”楚博涛从柳姨娘的双手中抽回了自己的官服,冷哼了一声,迅速地朝着她的身边而过。
    他虽然素来也都是不理会内宅之事,可并不代表不知晓任何东西。在宫殿中的一切的证据几乎也都是清清楚楚的,这一切也都是楚含妍自己咎由自取,怨不得他人。
    果真是柳家的女子素来也都是会使阴邪的手段,姐姐不择手段抢了旁人的恩宠,入了宫,妹妹不要廉耻,使尽了手段,进了相府后院。生有一个如此的女儿,也是他的家门不幸。
    一墙之隔的路外,楚含妍披散着头发,面色阴沉地站在了窗后,冷眼看着自己的亲身母亲的低俗和歇斯里地,冷冷而笑,转身朝着自己的院子而去。
    这一次,她果真是输了,彻彻底底。
    *
    而同样也都是朝臣,任府自昨夜宫宴后就是灯火通明,族人也都是聚齐在了一起,纷纷地想着任何可以是重新复起的法子。
    出了这事,任府的人该查的查,该办的办,落马的不知其数,本该就没有多少的势力,只怕最后剩下的也不过是府上的一个虚衔了。
    任氏一族,真可谓是元气大伤。
    而当夜间的时候,从任氏家主的书房里,一只信鸽被小心翼翼地放生,扑腾着翅膀往着西边去了,
    ------题外话------
    还有以更,还差500字,怕来不及,我先发一章,马上就好,么么哒。.。
    ...
    085 不愿搬离
    *
    京城之中从来也都不是藏消息的地方,早朝之后,下了的这两份圣旨,几乎在半刻钟后的功夫也就是传遍了整个京都城。【阅读..】
    就是萧锦萦的公主府上的下人也是在议论纷纷。
    萧锦萦本就是因为了昨夜发生了的惊天动地的大事件而混混沉沉,面色发青,夜间休息时更是紧紧地揪着心,自然也是没有睡好,因而不可避免地也就是起晚了,路过了花厅之时,正好又是听见了几个婢女在嚼着舌根。
    如此一听,顿时便是大怒,她没有想到了,父皇竟然会使封萧锦好那个小骚蹄子为一品公主,还得了富饶的安阳和清河两县,这番殊荣,就是自己前受尽了皇恩的十六年从来也都是没有得到过。父皇竟然是如此的偏心。
    这般想着,心里头却已经是怒道了极致,当即也就是唤了侍卫来,沉声吩咐将那两个多嘴多舌的婢女杖毙,一边又是急匆匆地命人准备了马车,心慌意乱地往着宫中而去。她想要是问个清楚,同样是女儿,为何自己就是不如那萧锦好。
    皇宫中,萧锦萦下了马车后,提着裙摆,就是急匆匆地往着[婉心宫]而去,几乎是小跑着的进了殿中,还不等是看清了人,便是高声叫唤到,“母妃你知道父皇下了的圣旨吗?”
    “泰和,匆匆忙忙地成什么体统。”萧辰睿自是听出了自己的亲妹妹的声音,本就是不虞的心情,心中更是激起了无限的恼怒,当即便是偏过头,冷冷地看向了才是进门的萧锦萦一眼,又是带着几笑意,谦和地对着在殿中的一侧站立着的李德喜说道,“公公还请不要见怪,妹妹性子多是率真,近来事物巨变,只是一时间接受不了了。”
    萧辰睿本身也是因为这两道圣旨进宫的,只是他更加看重的却是昭帝下旨册封了徐家众人的旨意。徐家这些年,虽然影响力仍在,但是这些年却已经是渐渐地出了朝堂,只是这一回,徐家的几个孙子辈的人物却是重新回到了权力中心,可见父皇是有意识地要加重徐家,最确切的是琛王府的力量了。
    而前一道的圣旨,虽然在听到之初,有些羡慕,可是说到底,却也不过是若有若无的虚爵罢了,总归不过是些银钱的事情。可这也是否在侧面是说明了昭帝显然是并没有想要是废黜太子的打算。也算是在侧面给自己安了心。
    萧锦萦一入了宫,便是被太子冷声说了一通,愣在了原地,眸光闪过了诸多的委屈。等顺着太子皇兄的冷冽的视线时,才是发现了一旁的李德喜,本先嚣张的气势顿时也就是衰弱了下来。
    身处皇宫多年,就算是她再年少不更事,也不是不知道李德喜的地位重要的,那可是父皇身边的人,说的一句话,只怕是能够抵过自己的十句。
    可即便是如此,到底心里头还是有着不舒服的,冷哼了一声,高傲地抬着脸,就是到了柳嫔的身边,才是扭过了头来看,“李公公贵人事多,怎么今儿个有空到这儿来了?”言语之间,那张口而来的刻薄,叫人听了只觉得是阴阳怪气的,瘆人的紧。
    “泰和。”萧沉睿怒道,看着萧锦萦的眸光中也是带上了几丝紧紧地压迫之感。这已经是他生气发怒的前兆了,萧锦萦果然也是瞪了瞪眼,不敢再说话。
    心中无限恼怒自己的妹妹,不识大体,不明就里,可是萧辰睿却是不能依着他自己的性子转身而走,反倒是要在这个自己的父皇的大红人面前说着好话,“公公,泰和自幼的性子早早也就是就是被母妃宠坏了,若是有任何的不周之处,还请公公见谅。”
    李德喜深深凝望了一眼泰和公主,面上渐渐地浮现了一丝高深莫测的笑意,一甩拂尘,张口便是说道,“殿下多虑了,奴才也算是看着公主长大的,这么多年的脾性也算是知晓了一二。”这言下之意,也就是承认了那萧辰睿所说的萧锦萦性子不好。
    说罢,语气又是一转,“殿下说的确实也是没错,只是公主的性子还是要改些的好,这外头递上了的折子里头,不乏也有些苦主为了其女儿上折子弹劾的。”
    萧辰睿笑了笑,面色却是并不好看,看向了萧锦萦的面色也是冷凝一片,“公公放心,也请转问父皇安好,本宫自会是对[泰和]严加管教。”
    李德喜默默地笑了笑,抿着唇,不说话。
    心里头却是暗暗地叹了一口气,这大皇子也是可惜了,凭着他的能力就算是那最高位也可能够是争上了一争,却偏偏是有了一个柳府的外家,母妃和亲生姊妹也尽都是拖后腿,再来,看如今皇上对柳家的厌弃,只怕日后的路也都是不好走。
    萧锦萦却是有气发不出,一股子怨火强硬地也都是憋在了胸口,对着那李德喜早就是想要开口大骂,可是偏偏地在皇兄的威压下,只得是强制地忍耐着,听着那老阉人的不着痕迹的打量和评价。
    她入了宫自是不为了争着一时的长短的,心里头的心思逐渐也是慢慢地清晰了起来,忙不迭地看向了婉贵妃,双手撑住了她的双肩,焦急地询问着,“母妃,你可是知道了早上发出的那两分圣旨,萧辰琛和萧锦好竟然都是得了封赏。”
    听到了女儿的问话,婉贵妃的略微显得有几分呆滞而苍白的面庞,渐渐地才是舒缓了下来,面目中溢出了深深的怨恨,“本宫怎么会是不知道。”
    “父皇怎么会如此的偏心。”萧锦萦恨恨地说道,一边也是拿着希翼的目光看想向了婉贵妃的,想到了自己出嫁之时,昭帝丝毫也是没有给自己的晋封,就是嫁妆也不过是随随便便的和当年大公主出嫁之时如出一辙,再这样下去,她只怕是自己会在这皇宫中彻底地失去了地位。
    这般想着,就是对昭帝也是越发的愤恨了几分。
    “母妃,那该怎么办,父皇如此做,又将母妃你还有皇兄置于了何地。琛王兄领亲王双俸,已经是父皇之下的第一人,而今,萧锦好一个还未及笄的公主就已经有封地,还是正一品的公主,难不成,等到了她成婚的时候,还要以半壁江山为赠。”萧锦萦在尽力地说服着自己的母妃,而最为是属意的却是隔山打牛,在说服自己的兄长。
    如今母妃已经是到了这个地步,还不知道能不能在父皇面前说地上话,可是兄长身为了一国储君,可是日后要继承大统的人,想来心中比之自己对那徐皇后所处的一双儿女越加愤恨。而她只要是等着,她就不信,译者自己的兄长那样的睚眦必报的人,那萧锦好兄妹能够是讨得了好。
    “是啊,你父皇的心,早早地也就是被[凤栖宫]勾走了。”婉贵妃的面色冷冷的,渐渐地勾起了一道潋滟来,而因为是巨大的打击,原先是冷艳的面庞也是难得带上了几分粗糙,如此皮笑肉不笑的状态,看在了众人的眼中,格外的显得是幽深诡谲。
    “公主和娘娘请慎言。”李德喜在宫里混了大半辈子,什么阴谋诡计没有看见过,自然也是将萧锦萦的心思看得是清清楚楚的。当即也是吃了一惊,却是没有发现这素来是多加冲动的二公主,竟然也是不显山不露水的人物。
    若是旁的事情,他自然也是不在意的,只是此事既然已经是牵扯到了皇上,就不是她能够是随意谈论的。
    这人哪,总是觉得自己得到了一切才是理所应当,却是将别人的所有的幸运和努力也都是鄙夷扔弃在了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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