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谋之特工嫡妃》271-2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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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来女子比试,男子为评判者,无关才情,貌美者皆占上风;而若是姿容,样貌各有千秋,才情各有所长,一静一动者,则多偏于动。【无弹窗..】男人,就算是家有贤妻,端庄典雅,可是骨子里还是偏好于妖娆而缠绵的女子。
    此刻,楚含妍和柳如雪都在了台上,一人弹琴,一人执笔,虽然都是风月之事,可惜柳如雪之画太过于悄无声息,而楚含妍之琴音却又是如此的别致而新奇,一时之间,竟然是将那,柳如雪的光芒齐齐地遮掩了下去。
    楚含妍手下的曲子,正是流传于世的一首旷世名曲,《海晏河清》。这曲子,相传是前朝的一位世家大族之女所作,以靡靡之音而起奏,兼济九州四海,三川五岳,雄壮而不失细腻柔和,气势恢宏。后因这位小姐得嫁高门,一生随顺,儿孙绕膝,久而久之,这曲子也便是成为了闺阁女子琴谱上的必学之曲。
    只因为指法复杂,不少人望洋兴叹,官家小姐又素来是好面子的,就算是勉强学会了,却也不愿勉强拿了出来叫人笑话。久而久之,倒是成为了一只密曲。却不知,今日竟然会在宫宴上听见了。
    楚含妍为了这首曲子准备了足足半年,特意请教了京都城里的最好的乐师,重新改写了曲子,虽然有所变动,又兼她心思灵巧,特意在指法间又加了一些特殊的指法元素,弥补了自己的在气势上所营造的不足。一首曲子缓缓而来,单单是如此的意境,便是能够叫人大开眼界。
    高门中的婚嫁除了门当户对,最为重要的还是利益,楚含妍在昭帝的寿辰之上眼见着便是已经大出了风头,再加上她出生高贵,在京城里早有了美名,在座的不少的官吏都心里头暗暗盘算着,是否在宴席后,便是遣人到了楚相府提亲去。
    柳贵妃在高台之上,神情微变,微微地眯了眯眼,似乎是有些不悦自己亲侄女的光芒被一个小小的庶女所掩盖了,更别提了还是她最为是讨厌的庶妹的女儿。可是事已至此,她却只能是强撑着面上的笑意,面色冷然地看了下去。
    等到了楚含妍轻轻地抬起了头,收了琴声中最后的一个音的时候,柳如雪也已经是放下了手中的笔墨。两个同样是姿容才情出色的女子,相互对视了一眼,便是淡淡地屈了屈膝,一步一步从台上缓缓回到了宴席前,重新对着昭帝拜下。
    昭帝心中自是愉悦,轻轻地点了点头,偏过了头,看着徐皇后淡淡一笑,“到真不愧是书香门第出来的。”
    当即大手一挥,便是赐了楚含妍一串新进上的汨罗珠,一匹上好的云锦,可随意挑选国库中的瑶琴任意一把。<script>s3();</script>
    这算是天大的奖励了,自昭帝上位起,这多年,可以随意挑选国库中的瑶琴,这还是头一次开的先例。楚含妍喜不自胜,迅速地用了锋利一般的眼神挖了不动声色静默在了一处的景娴一眼,这才是满心欢喜地领了旨,谢了恩,一步一摇,缓缓地退了下去。
    婉贵妃眸子淡淡地转了转,在一旁笑着提醒昭帝道,“楚小姐的琴声果真是悦耳,皇上,不凡看看如雪这丫头的画作。”
    昭帝心中愉悦,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抬手便是示意着太监们将那副画作呈了上来。
    得了令,那两个太监轻轻地将长幅的画作展开,慢慢映入了眼帘的正是一副波澜壮阔的锦绣山河,高耸而连绵的山,蜿蜒而浪荡的江河,缥缈如烟的云海,以及是搏击长空,锐利而凶猛的鹰。俱是满满当当的大好山河!画作上侧还有一句题词,“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柳如雪目光轻轻地在高台之人的面色之上留恋,待到是情况已经是差不多了,这才是缓步上前,低眉顺眼,格外的乖巧懂事,轻移莲步,“臣女拜见皇上,愿皇上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愿我朝,海晏河清,盛世太平。”
    昭帝瞧着那画中的大好河山,面色顿时一变,眼底里透出了丝丝的激动来,面色顿时也是一喜,“好,好,赏,重重有赏!”
    婉贵妃的面色顿时一喜,瞧着柳如雪的眸色也是好看了许多,一边也是瞧着昭帝娇声笑道,“皇上喜欢就好,这丫头为了这画,可也没少费了心思。”这话明显也是在为柳如雪讨赏了。
    昭帝心中本就是欢悦,自然也是不会吝啬一点点的物件,“将那才是进贡了的徽砚赏给了这丫头,赏湖锦五匹。”微微停顿了片刻,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复又是加上,“朕记得柳家丫头乐器上也颇有造诣,不妨在朕的国库中也挑选一把趁手的乐器。”
    柳如雪自是已经明白了自己的画作深的昭帝喜爱,当即便是含蓄着温婉的笑意,领旨谢恩。偌大的宴席前,华衣温婉女子,缓缓而立,仪态端庄,若若大方。同样是叫不少的大好男儿迷花了眼。
    楚含妍还未是回到了宴席上,可是高台之上昭帝的喜不自胜,相较起自己,更为是丰厚的赏赐却是狠狠地窜进了自己的耳朵中。脚下的步子微微地顿了顿,面色自是难看非常,心思翻转,却也是明白,只怕自己这会儿已经成了那柳如雪的垫脚石了。
    心里头自是暗恨非常,只是她今日的目的虽然是要在昭帝的面前得脸,可是最终的目的,却是志不在此,微微地一咬牙,眼底里浮现了一丝暗色,瞧着在那宴席之上,宛若是遗世**的娇柔典雅的女子一眼,冷哼了一声,才是默不作声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画作应了婉贵妃的心思,自高台而下,缓缓地向着下头传阅。袅袅的琴音已逝,但是画作却是永存,在场的人自幼也都是学习琴棋书画的,自然也是能够分辨出这样的一幅画的好赖来。
    如此短暂的时间内,能够完成了如此的一副不算是坏的画作,虽然笔法稍有些瑕疵,然而立意鲜明,可算是功底不俗。瞧见了画作之人,耳观鼻,口观心,默然不语,算是明白了为何能够获得了昭帝如此厚重的赞誉。与此同时,许多贵女的面色相较下来,却是不太好看。
    同样也都是身份贵重的大家嫡女,同样也都是到了该说亲的年纪,原也都是想着能够在今夜的昭帝寿宴之上大出风头,可是听着那一首曲子,瞧着这一幅画作,却也都是心知,今晚只怕是没了出头之日的。
    就算是有人的琴声和水墨画能够是超越了她们,可就是冲着那意境来说,只怕是完败。一时间,不少的贵族小姐偃旗息鼓,默然坐在了一旁,只管着瞧着好戏。
    “不过是些山山水水,也称得上是好‘画’?鹰不像鹰,倒像是温和的鹧鸪,你们大焱皇朝莫非也就只拿得出这样的‘货色’。”宴席上忽然是响起了一道骄傲而锋利的女声,里头的冷嘲和不屑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如此尖利,和乐的气氛顿时也就是被拉到了冰点以下。
    说话正是来自燎越的纳兰朵,高傲的面色下,一双锋利而冷淡的眸子,此刻正是似笑非笑地看向了柳如雪,上上下下地扫视了一番,似乎是打量着什么。
    那样的就好像是在评估着货物一般的眼色,却是叫人莫名地察觉到了一种由心底而来的深切侮辱,同样也是叫柳如雪的面色顿时一僵。
    不过是呼吸间的片刻,宴席上的风向已经是变了又变,以昭帝为首的大焱皇朝之人,面色俱是一沉,看向了燎越的席位。
    赫连笙和赫连城虽然是有些意外,却并不出言制止。一旁的东齐和大盛的使臣也是不动神色的坐在了一旁,作壁上观。既然已经有人出头,他们坐着看戏便好。
    若是寻常朝中的小姐如此讥讽,众人也只是当时女儿家之间的隐秘而嫉妒的小心思,可是这一但是牵扯到了外国使臣,又恰好是遇上了如此悠远的意境,却是不明白那燎越的使臣,究竟是不满意这画,还是那画中的意境了。
    柳如雪素来也都是心高气傲,自然是不满意有人如此明目张胆地打了她的脸,沉静的面色倏然便是一冷,眼瞳深深,带上了几分冷淡,眸子里却是柔弱地宛若是要溢出了水来,“如雪才疏学浅,笔下山水在郡主眼中失了形态,难等大雅之堂。郡主如此评判,想来必有高才,不妨请郡主留下墨宝,以供小女一观。”
    柳如雪在京中的名声颇佳,一见她如此的委屈,楚楚可怜却又是不失礼仪,宛若是莲花一般的高洁且亭亭玉立。再是见了那燎越郡主气焰嚣张,咄咄逼人的模样,宴席中几乎也是呈现出了一边倒的架势,翁翁之声,尽数也都是在讨伐那燎越郡主的。
    “你是什么身份,竟然敢使唤本郡主。”纳兰朵冷‘哼’了一声,语气极为不善,看着柳如雪的面色也是越发的冷淡了些。沉着眼,倨傲的神色同样也是冷冷地看向了四周,“背后道人长短算什么本事,你们大焱人难不成都是如此的虚伪的吗。”
    此话一出,满朝文武,顿时是哗然一片。昭帝的面色终于也是缓缓地沉浸了下来。
    几国的使臣更多的还是将目光投向了萧辰琛一处。却是见了他和一位精致而美丽的女子,此刻就宛若是没事人一般,不声不响,默默地用着酒菜。宛若在场的一切也都是没有进入了他们的眼中。见此情形,终究也还是心思各异。
    “还请郡主慎言。”柳如雪眸子一闪,自觉不过是燎越的一个嚣张跋扈的郡主,自己的表现得机会已到,便是鼓足了勇气,强硬地挺直了身子,义正言辞地开口道,“大焱朝廷人才济济,我朝臣子俱是忠义之士,断不会是如郡主所说的浅薄不堪。若是公主愿意,还请留下墨宝。”
    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都已经走到了这步了,却也只能是硬着头皮将事情拉回来了。
    “放肆,谁准你如此对本郡主说话的。”纳兰朵冷笑一声,高傲的眸子高高扬起,“莫非你们大焱的女子都是如你这般的不分尊卑,多嘴多舌。”
    眼见着她的说的话是越发的过分,昭帝和朝臣的面色也都是越发的不好看,眼见着就是要发火的架势,赫连笙的神色才是悠悠然地冷了些,低声唤了一道,“纳兰朵。”
    “三堂哥。”纳兰朵嘟囔着嘴,却是同样冷冷地瞥了一眼柳如雪,才是默默地息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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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堂哥。【..】”纳兰朵嘟囔着嘴,却是同样冷冷地瞥了一眼柳如雪,才是默默地息了声。
    赫连笙眸光淡淡地看了纳兰朵一眼,才是望向了高台之上的昭帝,“大焱皇上,我燎越的郡主马背上长大,素来最是真性情,若是有任何的失礼之处,还请大焱皇上大人有大量,不要见怪。”
    说着是抱歉的话,可是字里行间却是一点抱歉的心意都没有。隐隐约约地指向,却几乎也是默认了那纳兰朵的说词。
    昭帝见状,刚硬的面上迅速地浮现了一丝冷意,语气微变,淡淡低沉,“郡主果真是真性情,朕自然是不会见怪。”只是心里头却是一片寒凉。
    徐皇后淡淡地坐立在了一旁,不懂声色地看着。她出生于世代簪缨的权贵之家,家门清贵,素来是最重风骨,在画作的研习上,素来也是极重特色,自是看不上柳家女儿为博圣宠而作弄出的隐秘的小心思的,也没得糟践了画。
    被一个异国郡主,在国宴之上讥讽如同是妇人一般的多嘴多舌,在场的所有出声的官吏面上也都是微变,看向了燎越使臣的面色也多是不善。
    心底里却是在暗暗忖度着当年不过是我堂堂大焱皇朝的手下败将,竟然还有如此的嚣张气焰,简直是——不知死活。
    见此,纳兰朵越发的高傲,轻巧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大大落落地对了昭帝行礼,“多谢皇上,本郡主只是以为这位小姐该是多多研习书画,就算是长于京都城从没有见过苍鹰,可是终究也还是要画出些神韵才好,才不算是辱没了大焱皇朝的威名。”
    “郡主说的不错,臣女不比郡主自由,素来是足不出户,也是从未是瞧见过桀骜之鹰。区区拙技,不免是叫郡主笑话了。”柳如雪再是对着纳兰朵轻轻地一福身,眼眶里的水光就好像是要满溢了出来,叫了看了顾盼生怜。
    若是京都城里的小姐,就算是心中不忿,只怕是未曾有如此的胆子和自己的对上。到底那鸡蛋里头挑骨头的是异国的郡主,论身份,自己确实是不如她,此刻却也是只好忍下了。却是没有想到了,这女子竟然是如此的不好对付。
    “行了,你们大焱皇朝的闺秀莫非都是如你一般,一遇事,便是哭哭啼啼。如此作为,叫不知道的人看来,倒像是本宫如何欺负你了。”纳兰朵心里头不由得对此人带上了几分厌恶,这大焱的闺秀,果真是如七哥说的那般,不好相与的。
    高坐之上,昭帝的面色轻轻变化,宛若是看破了一切般,却也是失了几分兴味,随意地摆了摆手,便是说道,“行了,请柳家姑娘先行回席位吧。”
    柳如雪见此面色一沉。‘柳家丫头’和‘柳小姐’这两个称呼,虽然唤的也都是她,只是其中的意味却是大不相同。前者亲昵,后者却是冷淡了许多,只当是一般的官家小姐了。
    她自己的画,自己自然是知道的,如此大的一幅,要想在了一首曲子的时间内完成,有些地方刻意模糊了,未免也就是有了讨巧的心思,可是却是从未想过竟然有人会是在宴席上如此的大大咧咧地指了出来。
    再是一见皇上和百官的面色,虽然面上也多是对那燎越郡主的不屑,只怕心里头未免也是存了几分对自己的怨意。柳如雪现下更已经是毫无办法了,又见昭帝如此说,行了礼,便是委委屈屈地回到了自己的席位上,却是在旁人看不见的视线中,一双阴冷的眸子,冷冷地盯着那燎越郡主。
    婉贵妃本是想着让昭帝罚了那燎越来的贵女,却是没想到了此事竟然会是很如此的清描淡些了过去,虽然恼怒自己侄女的不争气,却是更为是厌恶那燎越郡主的肆无忌惮,当即便是冷声开口道,“我柳家丫头的才情如何,京都城里的人自然都看在了眼里,倒是郡主如此的言之灼灼,想来是正如入学丫头所说的必有高招,今日我朝皇上寿辰,郡主不妨显露一两首,也算是为我朝皇上添礼了。”
    “本郡主可是不懂你们那琴棋书画。”纳兰朵微微一抬头,便是冷声说道,言语间看似是丝毫也都是没有给婉贵妃面子。
    此话一出,满场顿时是哗然。
    “既然郡主不懂,如此评判如雪丫头的画作。”婉贵妃自觉得是抓住了纳兰朵的话柄,面色顿时是一喜,倏然又是转了脸色,眸光下浮现了一丝冷嘲,姿态雍容,端是华贵,“既然如此,郡主也未免是狂言了。”
    “哼,本郡主长于马背,日日见苍鹰,照贵妃娘娘说来,本郡主的见识莫非还比不上你们长于深宅之中的少女了。”纳兰朵面色不觉有几分难堪,疏而眸色一转,便是高傲而道,“我虽不善你们所说的琴棋书画,却最会是跳舞,不妨,本郡主献上一舞,你们也可以挑出位舞艺高超地和本郡主比试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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