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重生林如海》纠缠

    这日朝会,萧哲麟便列举了吴陵诸多罪状,下令革了其吏部侍郎之职,由张淮接任。至于为何突然提拔了这么一个无名小卒,萧哲麟给了众大臣一个玄乎其玄的理由。
    说是仙君托梦说两个月后人间将有一场灾难,不出差错的话,当应在江左地区。问及是何灾难,又不肯说,只挥手抛下了三滴水珠,便转身走了。临走倒留下一句话来:一人可抵百万兵,须向水边去寻觅。
    他正正苦思冥想这话含义之时,不想那三滴水珠刹那间便汇成汪洋洪流,将农田、房屋冲的七零八落,各处一片人仰马翻,好不凄惨!因此推测仙君口中的灾难当是水灾,并说张淮就是拯救这次灾难之人。
    萧哲麟说的有声有色。
    众公卿大臣,除了林如海之外,都被皇帝唬得一愣一愣的。
    林如海本是少师兼吏部尚书,地位尊崇,排班较六部的人都要靠前。前面统共就站了几个亲王和两个内阁大臣,距御座不远。萧哲麟便不住的拿眼去瞅他,见对方望了过去,还得意的挑了挑眉,意思是我这主意不错吧!
    林如海握紧拳头,不去看某人,如果不是场合不对,他真恨不得上去给他一拳。大殿之上都敢如此明目张胆,唯恐别人不知道是吧!
    突然一大臣站出来施礼道:“恕臣冒昧,就算此事属实,可跟水有关的人这么多,不知皇上如何确定此人便是张淮?”
    “这个朕自有分辨之法,爱卿是质疑朕看走了眼吗?”萧哲麟冷冷的道,威势十足,倒把那大臣慑的一颤,哪还敢分辨,只跪在地上叩头如捣蒜,连连请罪不已。
    萧哲麟摆手让他起来,自己起身,缓缓步下丹墀,故作无意在林如海身前不住停留徘徊。心中不免蕴藉不已,果然还是这样面对面的看着如海舒服。那高高在上的御座,总让他觉得跟两人隔得很远很远……
    “朕已派人调查过了,张淮出身江南,从小长于水乡,且名字中带有水字,该是应梦之人。听说此人才干优长,但水患之事干系重大,他到底年轻些。朕也不是刚愎自用之人,张淮就先放在吏部试炼一下,果然可行就用他。”萧哲麟悠悠的道,眼神扫过众臣,全无注视林如海时的温柔缱绻,而是带着帝王的审视与威慑。
    众大臣纷纷点头称是,无人敢提出异议。
    散朝后,众人依次退出,工部尚书郝德跟在林如海身后,悄声问:“林大人,您可听说过张淮这个人?”
    林如海看了郝德一眼,唇角微翘,笑道:“郝大人不必忧心,张淮是个有才干的,皇上选他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况且他进了吏部,我会好好考察的,若是没有真才实学,我去跟皇上说再换别人。”
    也难怪郝德担心,工部本就是官工程建造、水利诸事的,治理江南的水患离不了工部。张淮得了皇帝的钦点,到了江南职位必不会低,要真是没有才干,又狂妄自大的,郝德还真不好办事。
    郝德听了才放下了心,毕竟林如海圣宠隆厚已是群臣所共知,若是他说,皇帝还真有可能改变主意。
    二人正说着,便见陈忠远远的走来。
    郝德忙拱了拱手:“定是圣上宣召,在下就先告辞了。”
    林如海刚要回礼,就见郝德已快步走了,一时哭笑不得,感情他现在成了洪水猛兽了?
    宸宇宫。
    富丽堂皇的大殿内,宫人们都敛声屏气的,小心翼翼的走动捧茶。殿内静悄悄的,连脚步声都几不可闻。内殿门前的陈忠接过一个宫女递过的茶盘,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轻轻将杯盘放下,便躬身退出,几乎未曾发出些微的声音。
    萧哲麟端起杯子试了一下,觉得温度适中,便递给林如海。
    林如海没接,而是伸手端了另一只玉杯。指腹轻轻滑过杯沿,低垂着眼摩挲了半晌,剑眉轻挑,泻出一抹灵动之气,抿了口茶,笑道:“没想到我们大晟皇朝的君主还挺会编故事的嘛,把满朝公卿玩弄于股掌之上的滋味如何?”
    “不这样,他们又要聒噪了。”有那个时间,我还不如多陪陪你呢,萧哲麟想。他之所以编这么一个故事,又岂是仅为张淮之事,归根结底还不是眼前这人,张淮之事不过是一个铺垫罢了。这人倒好,不领情就罢了,倒还调侃起他了!
    他知今日朝堂众臣听他大讲托梦之事,仍是半信半疑,不过两个月后,这事就是确信无疑了。凡事有一就有二,以后他再说托梦,众臣就不会再有异议了。他萧哲麟既把林如海当爱人,就不会让他只隐没于幕后,或是被人指责,受后人诟病。以后怕是少不了会有诸多僭越之举,为了堵住悠悠之口,免不了要故技重施。毕竟神明之事,向来是玄之又玄的,连他这个天子尚无法违抗天意,何况常人乎?
    林如海挑眉笑道:“你倒是打的好主意,方才在朝堂上又做出一副不容置疑的样子。胁之以威,临之以恩,让臣子们怀德畏威,唯命是从,还真是帝王惯用的手法,真不愧是做了两辈子皇帝的人,帝王之术倒是运用的炉火纯青!”
    萧哲麟一直注意着林如海的一举一动,见他只是随意的坐着就散发着股风流潇洒之态,一举一动都惑人心骨。特别是唇角上翘的弧度,勾勒出美好的笑靥,不似女子般软弱,而是带有男子特有的英气。让人忍不住想吻上去,想到这萧哲麟心中一紧,忙灌了几口茶,压住那源源不断的悸动。
    他不想,再一次伤了爱人!
    只有如海,才能让他甘愿这么的沉沦,既痛苦又愉悦,既蠢蠢欲动又不敢轻举妄动。一时觉得美妙无比,一时又生不如死,犹如千万只猫爪在不断的抓挠,心痒难耐,却又挥之不去,甘愿受其折磨并乐在其中!
    在遇到如海之前,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如此。他虽是中宫嫡子,但因母后生他的时候难产而死,从小便不被父皇喜爱,幸得皇祖母怜爱才得以立为太子。从懂事起就随祖母学习帝王之道,十六岁大婚,第二年就得了长子。同年,他敬重的祖母去世,当时他伤心不已,自谓从此便成了孤家寡人。
    后来又先后得了三个儿子、两个女儿。至他二十一岁与如海相识之时,已是六个孩子的父亲。而如海,却是个年未及弱冠的侯门公子,又是新科的探花郎。
    他将如海延入东宫为官,不想竟暗生情愫。他知道这不对,如海更不会甘做佞宠,所以他一直压制,直到再也压制不住,便如惊雷般爆发开来,一发而不可收拾。
    此后便是长达十年,不,是十几年的分离。他从小被皇祖母以帝王的标准教育,早已是冷心绝情,就连对自己的孩子也并无太深的感情。如果不是遇到如海,或许他根本就不知道,冷心绝情的外表之下蕴藏着一颗炙热如火的心。前世,他将所有的热情都燃烧给了那人,虽然那人并不知情,也并不领情,可他仍是幸福的。
    直到得知那人逝去的消息,他满腹的热情都冷冽的冰水浇灭。就算他再努力,国家再安定,百姓再安居乐业,那人都看不到了。那这还有什么意义,所以他放弃了,他恨自己,如果不是自己的不闻不问,或许事情不会发展到这一步。
    “如海,我两辈子可都是对你死心塌地的,天日可证的!”萧哲麟说着便凑上去,趁其不备,一把将林如海抱住,双臂如铁钳般紧紧箍着,令其动弹不得,将下巴搁在他肩膀上,贴着耳边吹气。
    林如海脸一红:“谁让你说这个,还不放开!”一面说,一面挣扎着就要将某人推开,可对方箍得太紧,推搡之下竟把头上所戴朝冠给弄掉了。一头墨发瞬间便如瀑布般倾泻下来,柔顺的披在肩上,随着动作不断起伏,一下下的刮挠着萧哲麟的手背。
    萧哲麟不觉又是一阵魂荡神摇,心早软成了一滩春水,阵阵涟漪从心窝漾开,带着蚀骨销魂的酥意传遍四肢百骸,从头顶到脚底都舒畅不已。低头看到林如海露出的一段悠长的脖颈,萧哲麟的双眸射出两簇火焰,一时竟失了心魂,想也不想就吻了上去。
    这下林如海是真的怒了,蓄积起力量,一拳就捶向萧哲麟小腹之处。后者闷哼一声,苦着脸蹲坐在地上:“如…海,你下手也太重了吧……”
    “是你咎由自取!”林如海板着脸冷哼了一声。
    守在殿外的陈忠听到里面的动静,小心翼翼的问了声:“万岁爷,怎么了,可要奴才进去伺候?”
    “没你的事!”萧哲麟向外吼了一声,回头又皱着脸道:“如海,我起不来了,你拉我一把可好?”
    林如海看了他一眼,似乎在辨别他话中的真伪,然后一扭脖子,不理。
    萧哲麟笑着的脸僵硬了片刻,决定死赖到底了。
    蹲在地上不住□□,边控诉的看着林如海,就是不肯起来。
    林如海见他如此,也狐疑了起来,不会真给人打坏了吧!
    最终,萧哲麟起来了,至于原因,当然是得偿所愿了。那句话说的好,好女怕缠郎,换到男人身上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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