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梦香江》7-12

    第七章 下手的好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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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第十天了，可寄出去的两个剧本依然没有半点消息，就犹如石沉大海一般，这让卫雄失望的同时，也渐渐有些死心了，既然嘉禾和新艺城有眼不识金镶玉，他还就不信没有其他路可走。
    其实是卫雄有些想当然了，要知道如今正是香港电影的黄金时期，像他这样没有任何资历，又往各大电影公司投剧本，希望以此获得赏识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尤其是嘉禾和新艺城这样的大公司，每天收到的剧本少的有几十份，多的上百份也不夸张，为了节约人力资源，除了一些圈内人或是知名人士的剧本，其他大部分都被压在箱底，不知何时才有机会重见天日。
    很显然，他的剧本不幸的成为了被压在箱底的一员，而且可能是连信封都没拆，真可谓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不过最近两天卫雄也没太多时间去想剧本的事，因为铁达时腕表的广告已经进入实质筹备阶段，他作为广告制作的总负责人，需要他忙的事可不少，其中最重要的就是两个主演和拍摄地点。
    按照宝光集团的意思，是希望由当红的影视演员来主演，面对这么一个大客户，星际广告公司不可能不尽力满足，所以卫雄直接选择了原版广告中的周闰发饰演男主角，至于邀请的问题自然有公司的专门负责人去办。而女主角则是选择了李佳欣，没错，就是未来的那个最美港姐。
    他之所以会选择李佳欣一是因为原版中饰演女主角的吴倩莲还没有出道。二是他的私心在作祟。说白了，他会想做这个广告的总负责人就是为了创造与李佳欣相处的机会，仅此而已。
    而且只请一个大牌明星也符合公司节约制作成本的理念，同时还基本可以满足宝光集团的要求，毕竟周闰发虽然近年来在电影方面发展不如意，甚至被称作票房毒药，但名气依然在。
    另外就是拍摄地点了，广告中有出现飞机跑道和老式的螺旋桨战机，跑道好说，关键是螺旋桨战机，这在香港可没有。最后公司多方联系，才获准到台湾的一处空军训练基地进行拍摄。<script>s3();</script>
    解决了这两个最重要的问题，其他的就简单了，卫雄只要把要求吩咐下去，自然有人去执行，不过他资历实在是太浅了，一些心有不服的人对他的吩咐难免阳奉阴违。对此，他都懒得理会，只要不太过分就行，个别几个越线的，他都直接汇报到刘经理那里，自有人来处理。
    “呼，对不起，对不起，路上堵车。”距离飞机起飞还有二十分钟时，李佳欣终于拉着行李箱匆匆赶来。
    美女无论走到哪里向来都是有特权的，摄制组的人大多只是笑笑，没说什么。当然也有例外。
    “知道会堵车就要早点出门，就为了等你一个人害得整个摄制组差点耽误航班。”说话的是一个面像普通的中年男子，名叫李成益，是这次拍摄广告的导演兼副监制。其实如果不是卫雄执意要做总负责人，也就是监制的话，他应该是导演兼监制，所以他对卫雄这个新人骑在他头上一直很不爽，态度自然也不会好到哪去，所幸他还算识大体，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事。
    闻言，李佳欣立刻委屈的低下头，她已经提前一个小时出门了，谁知道今天塞车会这么厉害。
    “好了，来得及就行，没有谁规定要提前多少时间到。”关键时刻卫雄挺身而出，末了还朝李佳欣笑了笑。
    周围的人都闻出了空气中淡淡的火药味，不过这跟他们无关。相反，有一些人抱着看戏的心态。
    卫雄很清楚自己在这些人中并不怎么受欢迎，不过他完全不在意，还是那句话，星际只是他的暂时栖身之所，只要这次的广告能顺利完成，其他的他懒得去计较，所以他对所有人的表情都视而不见，包括李成益有些难看的脸色，伸手拉过李佳欣的行李箱：“走吧，去给你办理登机牌。”
    等李佳欣反应过来，卫雄已经拖着他的行李箱朝不远处的柜台走去，她连忙跟过去，拿出身份证递给了办理登机手续的工作人员，随后朝卫雄说道：“卫监制，刚才多谢你帮我解围。”
    两人前天就在公司里见过一次面了，对于自己被选为一个大投资电视广告的女主角她只能用欣喜若狂来形容，要知道在此之前她只拍过一些平面广告，事实上别说是她，她认识的许多入行好几年的模特也从没拍过电视广告，遑论这种投资上百万，且是高端品牌的大型电视广告。
    所以她心中对钦点她的卫雄充满了感激，再加上刚才卫雄又帮她解了围，这种感激就更甚了。
    “他针对的是我不是你。”见李佳欣面露疑惑，卫雄解释道：“他一直对我当监制心存不满，而你又是我选的女主角，所以你知道的……不过你不用担心，李导演对待工作还是很认真的。”
    近距离看卫雄才真切的体会到李佳欣的五官有多精致，难怪会被誉为最美港姐，而且凭借这个花瓶名头一红就是二十几年，最后更是顺利嫁入了所谓的豪门，这在香港演艺圈里是独一无二的。
    当然，如今才十五岁且刚进入模特行业不足一年的李佳欣外表看起来还很青涩不说，心思也很单纯，远没有未来踏入娱乐圈后世故和现实，用卫雄的话说就是——正是下手的好时机。
    ...
    第八章 票房毒药
    台湾的一切公司之前已经派人事先安排好了，因此一行人抵达台北后，直接入住了机场附近的一家酒店，之所以选择这里是因为广告中的几个景点都距离这里不远，包括那个空军训练基地。【阅读..】
    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早上饰演男主角的周闰发从香港赶来，加入了摄制组，双方略微寒暄后，拍摄就正式开始了，要知道预定的拍摄时间只有一天，若超过单就住宿就要一笔不小的预算。
    第一场拍摄的地点是在一个大库房内，是向机场租的，用来拍摄男女主角结婚和舞会的画面。
    由于剧本在前天就已经交给周闰发了，对于一个资深的实力派演员来说，两天时间足够把一个只有几页的广告剧本琢磨透了，所以除了刚开始ng了几次外，周闰发的发挥一直很稳定。
    相比之下，同样是在前天拿到剧本的李佳欣的表现可谓是天差地别，演技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不要说是李成益这个导演了，连卫雄都看得额头直冒冷汗，就这演技难怪只能永远当花瓶。
    第一场有李佳欣出现的总共就三个镜头，其中一个远镜头，一个是侧面镜头，而且每个镜头的时间都只有几秒钟，居然拍了三个多小时，最后才勉强过关，有好几次李成益都忍不住开骂了。
    看到李佳欣委屈得想哭的样子，卫雄并没有出面干涉，虽然李成益的反应难免有借题发挥的嫌疑，但李佳欣的表现实在够烂，也是活该被骂，卫雄想替李佳欣开脱几句都觉得不好意思。
    午饭是在附近的一个餐馆里吃的，因为只有一天，又是大制作，公司也没计较太多，所以午餐的标准还是很高的。这不，周闰发就开玩笑说他还是第一次在剧组里吃到这么高档次的午餐。
    由于上午因为李佳欣，浪费了太多时间，下午的拍摄任务很急，所以用完午餐后没做任何休息，一行人立刻驱车前往距离机场不远的空军训练基地，这个空军训练基地负责的是台湾空-军飞行员的初级训练，使用的教练机是老式的螺旋桨飞机，与二战时的战斗机基本相同。
    在空军训练的四周都是荒地，草木丛生，卫雄四处逛了下，选择了一处符合条件的地方，准备先拍摄一组镜头。
    “《铁达时腕表》广告，第二场第一镜，艾克什。”
    随着导演话音落下，周闰发骑着单车，李佳欣侧坐在前面的横杠上，两人边骑边玩闹着。这场戏讲的是男女主角新婚燕尔，骑着单车外出踏青，一路上欢声不断，最后连人带车甩到在路边的草地上。
    正当两人躺在草地上玩闹，你侬我侬之时，天空中传来了螺旋桨的转动声和飞机的呼啸声，男主角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他缓缓的抬起头，几架战斗机从他和女主角的头顶呼啸而过。
    可能是上午的拍摄让李佳欣有了一些实践经验，这几组镜头虽然仍ng了很多次，但已经比上午要好很多了，只花了一个多小时，这也多亏了训练基地愿意配合，毕竟有几个镜头都需要飞机出境。
    休息了片刻，请的十几个群众演员由一辆小巴载来了，之后摄制组来到训练基地开始拍摄下一组镜头——女主角与众多送行的人站在机场的铁丝外目视着男主角驾驶的战斗机起飞、远去……
    到下午五点，在台北的所有镜头都拍完了，剩下还有一些镜头等回到香港再补拍，这样的速度相对于一个投资上百万的大型电视广告来说还是挺快的，如果不是李佳欣拖累，速度还能更快。
    这都要归功于卫雄创作的剧本是分镜头脚本，这在这个时代的香港是很少见的，导演李成益只需按照脚本，依葫芦画瓢就行，几乎不用浪费一寸胶片，不用多拍一个镜头，速度想慢都不行。
    回去的路上卫雄没有和李佳欣坐，而是和周闰发坐在一起，在今日之前两人肯定是不认识的，但在卫雄有意的接近下，两人之间的气氛不知不觉就热烈了起来，看样子似乎还聊得挺愉快的：
    “其实‘票房毒药’这个说法挺好笑的，一部电影的成功与否演员固然重要，但一个好的剧本同样重要，甚至我认为剧本比演员更加重要，如果剧本这个前提就不行了，那其他的根本不用再多说，所以我觉得你拍得电影之所以卖不出好票房，不是你的问题，是没遇到好剧本。”
    周闰发苦笑了下：“可电影公司和观众不这样想，最近几天有媒体给我取了个外号叫‘毒药发’，如果手上正在拍的这部电影还照样扑街的话，我香港估计都没有电影公司敢再找我拍戏了。”
    “周先……我还是叫你发哥吧，这……”
    卫雄的话尚未说完就被周闰发打断了：“别，卫监制，你还是叫我阿发吧，这样听着舒服点。”
    以周闰发在港澳和整个东南亚的知名度，卫雄叫他一声发哥他完全是承受得起的，但是现在正处于他事业的最低潮时期，他不得不把自己的姿态摆低点，毕竟星际也是一个有规模的广告公司。
    “那你也别叫我什么监制了，叫我阿雄就行了。不瞒你说，我也写了两个电影剧本，寄给了嘉禾和新艺城，可惜一直没有回音，这两个剧本我都是以你为男主角创作，如果能拍成电影的话肯定能大卖。”
    周闰发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他搞不清卫雄到底是对自己的剧本有信心，还是对他这个‘毒药发’有信心，不过不管是哪一种，卫雄能以他为男主角来创作剧本他还是很高兴的。
    卫雄也发现自己似乎有点自信过头了，于是笑了笑：“我想每一个编剧对自己的作品都是最有信心的。”
    周闰发也笑了笑：“其实你的剧本真的写得很不错，就像这次这个广告，虽然很短，却很浪漫很深刻。”
    ...
    第九章 此情可待<script>s3();</script>
    返回香港的航班机票订的是明天早上，摄制组成员还有一晚上的自由活动时间，回到酒店后，所有人便一哄而散，该吃饭的去吃饭，想玩的去玩，台北的夜晚，从来不缺吃喝玩乐的地方。【阅读..】
    卫雄原本是想邀请周闰发一起吃晚餐的，但由于昨晚拍戏到半夜才收工，今天又一大早就赶来台北拍广告，整个人都累得不行，而且明天随摄制组回到香港立刻就要立刻投入紧张的电影拍摄中，所以周闰发婉言谢绝了卫雄的邀请，在酒店餐厅简单吃了点东西，就返回房间休息了。
    “看来演员也不是那么好当的，特别是敬业的演员。”回想起周闰发一脸的倦容和卸妆后明显的黑眼圈，卫雄不禁有些感慨，成功果然没有侥幸，可又有多少人能看出成功者背后的付出。
    回房间洗了个澡，见时间差不多了，他按响了隔壁房间的门铃，过了片刻，身穿米白色连衣裙的李佳欣打开了房门，没错，他约了李佳欣一起吃晚饭，早在中午就约好了，之所以刚才还约周闰发不过是出于礼节性，而且他早预料到对方会拒绝，因为是人都看得出周闰发的疲惫。
    当然，如果周闰发答应了，三人一起用晚餐他也欢迎，只是地点可能要换一下，至少不能选在一些灯光昏暗，气氛暧昧的西餐厅，比如卫雄和李佳欣现在光临的这家名为‘塞纳尔’的西餐厅。
    卫雄绅士的为李佳欣拉开椅子：“我是第一次来台湾，台北有什么著名的餐厅也不知道，这家餐厅是我向酒店总台的服务员打听的，她们说这里的牛排和莎拉不错，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
    “谢谢。”和一个只见过几次面的男士约会，还是在这种浪漫的西餐厅，李佳欣表现得很矜持：“我对食物不是很挑剔的，一般西餐我都吃得惯。而且看这里人挺多的，应该很的很不错。”
    卫雄环顾了下周围，环境很好，人也确实挺多的。这时有服务员拿了两份餐单过来：“两位需要点餐吗？”
    翻看了下餐单，卫雄和李佳欣各自点了牛排和莎拉，最后卫雄还点了一瓶红酒，是来自法国的拉图，当然，年份肯定是普通的，虽然价格依然不菲，不过他以的家庭背-景，大钱他没有，小钱还是有的。在他看来，泡妞嘛，肯定是要投资的，你不可能指望着妹子自己乖乖送上门来。
    听着舒缓的音乐，吃着可口的西餐，品着美味的红酒，这显然是一次令人心情愉悦的晚餐，但卫雄很快就看出李佳欣似乎怀着心事，稍微一想他就猜出了大概：“还在想白天拍摄的事？”
    “这次能有机会拍摄这么大型的电视广告我很珍惜的，开拍前的两天我都在家里自己排练，就连晚上睡觉都在想着怎么演，可今天真正开始拍我才知道自己的演技有多差劲，再看看发哥，几乎所有镜头都是一两遍就能过，反差如此巨大，就算导演不骂，我自己都无地自容了。”
    “呵呵，我觉得你有点想太多了，你既没学过表演，在此之前又没有任何表演经验，演技差是很正常的，否则无线和亚视开设艺员培训班干什么。至于阿发，他绝对是香港年轻演员中有数的实力派，你想，香港有名有姓的影视演员怎么也有几千个吧，又有几个能和阿发比。”
    “我相信你以后演技以后会慢慢提高的，而且对于一个女演员来说，外貌有时候比演技更加重要。”
    听了这些话，李佳欣的心情好了很多，可很快她想到了什么，脸色又黯淡了下来：“这次你因为卫监……”
    卫雄打断了李佳欣的话：“我就比你大几岁，你就不要监制监制的叫我了，叫我阿雄就行了。”
    李佳欣迟疑了下：“那……那我叫你雄哥吧。”
    “随你喜欢。”
    “现在当广告模特的人那么多，这次是因为有雄哥你，我才能做女主角，不然哪轮得到我这个新人。”
    看来李佳欣年纪虽小却也不是傻瓜，知道自己为什么能获得这么好的机会。卫雄笑了笑，看到餐厅中央有一台钢琴，脑海灵光一栋，说道：“不说这些了，我给你弹首我创作的歌曲吧。”
    “你会创作歌曲？”李佳欣的表情有些惊讶。
    “我大学时选修的科目中就有音乐。”说着，卫雄叫来了服务员，询问是否能使用一下钢琴，得到服务员肯定的答复后，他起身走向钢琴，待他在钢琴前坐下时，餐厅中本来播放的音乐停止了。
    熟练的翻开琴盖，接着调整坐姿，双手放在琴键上略作检查，然后朝注视着他的李佳欣微微一笑，在收回视线的下一秒钟，双手手指往琴键按了下去，陌生而又优美的旋律随即响起：
    amp;nbaitingforyo-riarx./此情可待
    osadayafterday./远隔重洋,日复一日。
    andine./我逐渐变得忧郁。
    ihearyorvoitheline./我可以在电话里听见你的声音。
    amp;nbsdoesn'tstohepain./但这并不能减轻我的悲伤。
    ifiseeyoonever./如果再也不能与你相见。
    amp;nbesayforever?/我们又怎么能够说永远？
    ……
    卫雄的歌声略带沙哑，非常具有穿透力，起初只有李佳欣和个别人在看着他，但随着琴音和歌声的响起，餐厅里的其他人也慢慢发现了异常，越来越多的人把目光投向了餐厅中央的钢琴处。
    所有多余的声音一点一点消失，虽然大部分人都听不懂英文，但这并不影响他们欣赏一首好听的歌曲。
    李佳欣目光痴痴的凝视着卫雄，她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浪漫，也正是第一次才让她更加深刻和触动。此情此景，卫雄在她眼中无疑就是‘魅力’的代名词，她从没想过一个男人可以这么帅。
    amp;nbillberightherewaitingforyo!/我都将会在这里等你！
    amp;nbseveritta-ke./无论怎么样。
    amp;nbmyheartbrea-ks./无论我多悲伤。
    amp;nbillberightherewaitingforyo!/我都将会在这里等你！
    amp;nbforyo!/等待你！
    ...
    第十章 意外的收获
    “啪啪啪啪……”
    当一曲结束，餐厅里响起了掌声，卫雄带着和熙的微笑起身，朝周围微微点头示意后，便走回了自己的位子。【全文字阅读..】
    “怎么样，我的作品还不错吧？”
    闻言，李佳欣似乎才回过神来，见卫雄正微笑的看着她，脸色顿时变得通红，连忙低头掩饰脸上的不自然。尽管餐厅里灯光昏暗，但两人相距尚不足一米，卫雄早把一切变化看在眼里。
    “没想到创作的歌曲这么棒，而且你的声音也好好听，我觉得比起那些专业的歌手也不会差多少。”
    “你喜欢就好。”
    这时有一个中年男子走到餐桌旁：“不好意思，冒昧打扰两位一下，这是我的名片。”
    香港宝丽金唱片公司发行部总监乐正弘
    看到名片的字，卫雄心中不免疑惑，但还是礼貌的站起来和对方握了手：“不知乐先生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刚才先生的钢琴自弹自唱真的很棒，不过这首英文歌曲
    我感觉很陌生，不知……。”
    作为香港宝丽金唱片公司的发行部总监，对世界各地音乐的了解肯定是远超常人的，虽然不可能所有歌曲都听过，但如果卫雄刚才自弹自唱的歌曲是已经发行过的，他不可能没听过。
    因为那首歌绝对有成为经典的潜力，无论是曲还是词。只要一上市发行必定能够迅速流传开来。
    “这首歌的名叫《此情可待》，是我创作的，今天是第一次在公众场合唱，乐先生自然没听过。”
    “真是太好了，不知道……”
    “我姓卫。”
    “不知道卫先生有没有兴趣把这首歌卖给宝丽金？当然，以卫先生的才华也可以选择直接加盟宝丽金。”
    脑海中一道灵光闪过，卫雄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现在好像不是谈公事的好时机，不知乐先生什么时候有时间，到时我们再详细谈。”
    乐正弘看了眼李佳欣，微笑的说：“这次我来台湾主要是有一些发行上的事与台湾的同行合作，如今事情已经谈完了，明天就会回香港，改天的话可能需要公司另派人来与卫先生谈了。”
    从这话中可以听出乐正弘对卫雄未必有多看中，顶多就是听到一首好歌，有些见猎心喜而已。<script>s3();</script>
    “不用这么麻烦，我是香港人，明天也会回香港，等忙完手头上的事，我们再约时间，提前透露一下，我还创作了许多歌曲，个人觉得不比这首差，相信到时候不会让乐先生失望的。”
    乐正弘的眼睛顿时一亮，如果再有几首像《此情可待》这种质量的歌曲，他这次就真的是捡到宝了。
    至于这宝？歌曲本身固然是宝，但更宝贵的是人。
    要知道能创作出一首好歌并不能证明一个人多有才华，可能瞬间的灵感，也可能是某种深刻的感悟造就了这首歌。只有那些能源源不断创作出经典歌曲的人才配称之为才子，或者是天才。
    两人又聊了几句，乐正弘就拿着卫雄的联系方式离开了，相约等回到香港再联系，他都有些迫不及待了。当然，他只是有些半信半疑，毕竟不管什么行业，每个创作者都会认为自己的作品是最好的。
    “你是打算和宝丽金签约，还是直接把歌卖给他们？”
    本来李佳欣不想问的，她怕自己交浅言深，引起卫雄的反感，可她还是忍不住女人天生的八卦。
    “直接卖给他们我不是亏大了。”
    “那就是要和宝丽金签约喽？那你不是要从现在的公司辞职？以后是不是要出唱片当歌星啊？”
    似乎是见卫雄表情正常，李佳欣八卦之火顿时熊熊燃烧，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让卫雄不禁莞尔。
    “呵呵，看来不管年龄大小，女人都一样八卦。”
    这话说得李佳欣一阵脸红，也觉得自己确实有点那个了。
    “跟你开玩笑的，不要介意。”卫雄举起高脚杯：“今天是我们的第一次约会，很高兴你能接受我的邀请。”
    约会！！！
    李佳欣突然有种心跳加速的感觉，在轻轻碰杯之后，开口说：“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
    卫雄再次微微一笑：“快吃吧，牛排都凉了。”
    ……
    对于卫雄来说，这无疑是一顿美好的晚餐，因为这是他第一次与一个女生单独吃饭，或者说是约会。
    而美好的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不知不觉间桌上的餐盘已经空了，一瓶红酒也只剩下不足三分之一。
    在埋单走出餐厅时，卫雄很自然的握住了李佳欣的手，至少表面上表现得很自然。后者稍微挣扎了下，见挣脱不开便作罢了。见此，卫雄松了口气的同时，立刻在心里摆了个胜利的剪刀手。
    看来对付这种涉世未深的少女，果然应该采取快、很、准的攻略。
    其实以前的他并不是一个特别大胆的人，至少对待女人方面不会像现在这么主动。自从莫名的得到那份来自未来的记忆后，一切都在潜移默化中逐渐改变，连他这个当事人都没有察觉。
    “在香港的时候就听说台北夜市很有名，现在时间还早，不如我们去逛逛吧。”
    “你决定就行了。”
    第一次被男生牵手，让李佳欣的神经一度紧绷，但当他们来到台北著名夜市——士林夜市后，密集的人群和琳琅满目的美食瞬间驱散了这份紧张，慢慢的，就连刻意表现出来的矜持也被抛诸脑后了。
    “哇，这个香肠好好吃，跟我以前吃过的香肠都不一样诶。”
    “……”
    “这个是花枝羹吗？好脆哦，咸中带着点酸甜。”
    “……”
    “这个应该是叫蚵……蚵仔煎吧，香港也有，不过做法不一样，味道也没这么香。”
    “……”
    ……
    卫雄总算是明白什么叫吃货了，两人从街的一头逛到另一头，几乎把台湾较为出名的小吃都品尝了一遍，他不知道李佳欣的肚子会不会撑，反正他是撑得不行了，长这么大就没吃这么饱过。
    ...
    第十一章 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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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香港又花了一天把剩下的几个镜头拍完，并做了剪辑，卫雄这个总负责人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于是隔天他连请假都没有，就直接旷班了，拿着精心准备的手稿联系了宝丽金的乐正弘。
    两人约在离宝丽金公司不远的一家咖啡厅见面，卫雄到时，乐正弘已经提前到了，不过他并不是一个人来，在他身边还坐着一个戴眼镜的中年女子，看起来挺知性的，显然不是普通人。
    “不好意思乐先生，让你就等了。”
    两人礼貌的握了下手。
    “没关系，我们也是刚到一会，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香港宝丽金公司的音乐制作总监白萍白总监。”
    “白总监你好。”
    “卫先生你好，你的情况我已经听乐总监说了，说真的，我很好奇。”
    卫雄听出了白萍言语中的轻视和不以为然，待各自坐下后，他从随身携带的公事包里抽出两份手稿分别放在乐正弘和白萍面前：“说多了没用，这是我创作的两首歌曲，是粤语歌，两位可以看看。”
    白萍也不多言，直接拿起一份手稿看了起来，乐正弘则是拿起另一份。
    卫雄的自信让白萍的态度重视了很多，她一边看着手稿，一边跟着五线谱谱写的旋律轻声的哼唱起来。
    待一曲终了，她不禁惊讶的看了卫雄一眼，不过她并没有说什么，而是和脸带兴奋的乐正弘交换了手稿。
    又过了数分钟，两份手稿都看完了，这次白萍没有惊讶，只是郑重的看着卫雄：“这两首歌确实当得起卫先生的自信，我想我们现在可以进入正题了，不知卫先生是打算和宝丽金签约，还是把歌卖给宝丽金。如果是和宝丽金签约，公司会考虑给你出唱片的可能性，当然，你也可以做幕后。”
    “如果是想把歌直接卖给宝丽金，我们也会给你一个合理的价格，同时希望双方能保持长期合作。”
    卫雄微微一笑，他刚才拿出的两首歌分别是《暗里迷香》和《沉默是金》。记忆中，这两首都是传唱二十多年的粤语经典，除非白萍睁眼说瞎话，不然绝不可能看不出这两首的价值。
    “我这里还有几分手稿，在说出决定之前，两位可以先看看。”
    整整一叠歌曲手稿被放在桌上，白萍和乐正弘对视一眼便各自拿起一份看了起来，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份份手稿被翻开又被重新盖上，白萍和乐正弘眼中的震惊和不敢置信也越来越甚。
    总共有八份手稿，这个数量对于一个音乐创作者来说并不算多，有的创作者甚至能一天创作十几首歌曲，但难得，或者说不可思议的是这八首歌每一首都质量上乘，都有成为经典的潜力。
    “我想问一下这些歌曲都是卫先生你创作的吗？不好意思，我不是怀疑你，而是……这，这实在是太让人惊讶了。”
    如果说卫雄一次性拿出两首好歌还处于正常范围的话，那眼前的这八份手稿已经完全超出了她的认知。
    自从事音乐以来，算算已经有近二十年了，可她从来没有见过哪个词曲作者能一次性拿出这么多优秀的作品，甚至连听都没听过，哪怕是香港乐坛大名鼎鼎的‘辉煌组合’顾佳辉和黄沾也做不到。
    所以她理所当然的想到这些歌曲或许并非完全由卫雄创作。
    “我能理解，
    不过我可以很负责人的告诉你，这些都是我个人的作品。”
    “真的是太不可思议了，真的，没想到一次普通的出差，居然能让我遇到卫先生这样的音乐天才。”
    或许是因为卫雄略显严肃的表情，一直没有说话的乐正弘适时开口岔开了话题。这时白萍也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多余且不该问的问题。
    以此同时，她心里却在想这总共十首歌可能是卫雄从自己众多的作品中挑选出来的精品。
    “音乐天才不敢当，我只是对音乐有点兴趣，现在我就说说我的想法吧，我既不想签约宝丽金，也不想把歌卖掉，我的想法是和宝丽金合作，这十首歌我打算制作成一张专辑，宝丽金负责制作、宣传和发行，我负责提供版权和演唱，最后的销售分成我占六成，宝丽金占四成。”
    “这……”白萍和乐正弘相对无言，卫雄的想法显然超出了她的预料，同时也超出了她的职权范围。
    “这是一个对双方都很公平的提议，两位都认真看了我的歌，应该很清楚他们的市场价值。”
    “这十首歌的市场价值毋庸置疑，你的合作方式也不是不能接受，但是分成比例对宝丽金不公平。”
    乐正弘负责香港宝丽金的发行工作，对这方面的了解要比白萍多：“如果按照你说的四成销售额，扣除掉制作成本、宣传费用和发行成本，公司最后能够拿到的实际利润恐怕不会有多少了。”
    涉及到切实的利益，卫雄也是寸步不让。
    “保守估计，唱片上市后在港台和东南亚地区的销售量至少在100万张以上，以每张卡带20元定价，100万张就是2000万，四成就是800万。另外，cd和黑胶唱片的价格都要比卡带高得多。<script>s3();</script>
    “而100万张只是最低的数值，只有可能更多，这对宝丽金来说几乎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当然，宝丽金也可以拒绝。”
    卫雄无所谓的耸了下肩：“香港的大型唱片公司并不止宝丽金一家，总会有愿意和我合作的。另外台湾的滚石和飞碟也是不错的选择，我还创作了一些不错的国语歌，或许可以在台湾发行。”
    虽然卫雄的话很让人不爽，但却是事实，白萍和乐正弘再次对视一眼，然后白萍开口说道：“很抱歉，你的提议和要求不在我和乐总监的职权范围之内，需要禀告过公司后才能给你答复。”
    “没关系，说实话我还是很希望能和宝丽金合作的。”
    ...
    第十二章 想不红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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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答复第二天就来了，香港宝丽金行政总裁刘志哲同意了卫雄的合作提议和所有要求，不过刘志哲也提了一个条件，那就是以后如果卫雄想再发唱片，同等条件下，宝丽金拥有优先合作权。
    卫雄没意见，合作协议很快就正式签署了。之所以能如此顺利，最主要的还是卫雄创作的歌曲。
    白萍和乐正弘离开时带走了十首歌的手稿，然后找来公司内的数位金牌制作人做鉴定，得出结果预料中的一致——十首歌都是经典，只要宣传得当，随便找个普通新人来唱都能大红大紫。
    正是这个结果让香港宝丽金的行政总裁刘志哲答应了这个对一个新人来说几乎不可能的合作。既是因为这次合作本身有利可图，也有与卫雄处好关系，双方保持长期合作的意愿在里面。
    至于卫雄为何如此放心的把手稿交给白萍和乐正弘，原因很简单，这十首歌他都注册过版权了，根本不担心宝丽金使什么不光彩的手段。当然，他也相信宝丽金这么大的公司不会这么无耻。
    值得一提的是当被找来做鉴定的几位金牌制作人听说这十首歌会被制作成一张专辑时，所有人再次一致的表示反对。在他们看来，这十首歌每一首都能作为专辑的主打歌，把十首歌集中在一张专辑中完全是一种浪费，最合理的做法是十首歌每张两首，平均分配在五张专辑中。
    这个提议在签约时，刘志哲也提了，但被卫雄微笑的拒绝了，他的志向并不在音乐方面，这次会与宝丽金合作不过是为了赚取自己的创业资金而已，脑子里想的还是投出去的那两个剧本。
    原本他的想法是从编剧做起，等有了足够的人脉和资金后，再自己投资电影，凭借脑子里的无数经典电影，他相信自己绝对能在影坛闯下自己的一片天空。可惜事与愿违，投出去的剧本始终没有回音。
    就在这时，与乐正弘在台北餐厅的意外相遇让他做出了一个决定——自己投资拍电影，而资金则是来自与宝丽金合作发行唱片后所获得的分成。所以刘志哲的提议在他看来完全没有必要。
    站在路边，回头看了眼身后的大厦，卫雄不禁哑然失笑，刚才他提出辞职时，刘经理直接从椅子上弹了起来，那一脸惊讶和不知所措的表情想想就觉得好笑，虽然刘经理极力挽留，但卫雄还是坚决辞职了，自从得到未来记忆的那一刻起，他的心就不在星际公司，而且现在他很忙。
    没错，他确实很忙，他现在就要马上赶去宝丽金公司录音，这项工作昨天就开始了。以前他只知道明星不仅看起来风光，也很辛苦，等他真正成为其中一员了，他才真切的体会到有多辛苦。
    就以昨天来说吧，录了一整天，才录完一首歌，整个过程反复把一首歌唱了近二十遍，那些唱一段就停的还没算在内，就这样的速度据说已经算是快的了，几天都录不了一首的大有人在。
    当卫雄来到录音室时，所有人都已经准备好了。
    “阿雄，你先休息一下，喝杯水润下喉咙，十分钟后开始录音。”
    说话的是个中年男子，名叫曹正南，是香港宝丽金的金牌制作人之一，曾给许贯杰、钟振涛等著名歌星监制过唱片，这次担任卫雄唱片的副监制，协助录制。至于唱片的监制自然是卫雄自己。
    十分钟后，录音正式开始，卫雄站在麦克风前朝控制室打了个ok的手势，音乐随即响起——
    共你有过最美的邂逅
    共你有过一些风雨忧愁
    共你醉过痛过的最後
    但我发觉想你不能没有
    在你每次抱怨的眼眸
    像我永远不懂给你温柔
    别再诉说我俩早已分手
    ……
    我愿默然带着泪流
    很想一生跟你走
    就算天边海角多少改变
    一生只有风中追究
    不想孤单的逗留
    但求你未淡忘往日旧情
    我愿默然带着泪流
    很想一生跟你走
    在我心中的你思海的你
    今生不可不能没有
    ……
    相比昨天第一次录音，今天卫雄的状态要好很多，一遍唱完后，他走到控制室中听刚才的回放。
    “除了几处瑕疵，这一遍已经唱得很完美了，看来你今天很在状态啊。”
    曹正南显得很高兴，作为一个音乐监制，他最高兴除唱片大卖，就是录音的时候能一切顺利。
    “呵呵，我也这么觉得。”卫雄同样很高兴，昨天他录音完回到公寓后，吸取白天录音的教训，把专辑中的歌曲都拿出来温习，特别是今天要录制的这首《只想一生跟你走》更是温习的重点。
    “既然状态这么好，那可要赶快再接再厉。”
    两人商量了几处演唱时需要注意或是改进的地方，卫雄就开始了第二次录音，他唱得很投入，连控制室进来了一个人都没发现。
    白萍朝曹正南做了个禁音的手势，然后拿起一个耳机戴上。过了片刻，她取下耳机，曹正南见了，也跟着取下耳机。
    “他的嗓音怎么样？之前只听乐总监说他的演唱水平不错，我还没亲自听过呢。”
    “嗓音不错，有点沙哑，很有穿透力，演唱技巧也挺专业的，听他说他大学的选修课有音乐，怎么都会比那些半道出家的强。”
    “天才般的创作能力，优秀的嗓音和演唱技巧，再加上帅气的外表，看来他想不红都不行了。”
    “我听说他只是和公司签了合作协议，并不算是公司旗下的艺员？”
    “没错，他是个有野心的人，又优势在握，自然不甘居于人下。好了，我就不影响你工作了，下午下班之前把这两天录的弄一张黑胶带送到我办公室。我都有点迫不及待想听完全版的了。”
    说完白萍就离开了，曹正南转头看向与他相隔着玻璃的卫雄，脸上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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