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郎秦大友方想》第六十四章:真的替身

    我呼了一口气,也平复了下来,说:周哥我没有怪你。接着又问道:“周哥,你与那人交手,可曾见过他的模样?”
    “那人一直遮着面,天黑的缘故模样倒是没有看清。不过我却记得他是怎么离开的。”周顺回想了一下道。
    我没吭声,听周顺继续说下去。
    周顺又说:与那人最后交手时,那人一掌逼退我便是上了楼顶,抓住一个类似于孔明灯的东西飞走了。
    “什么?!”我震惊的看向周顺。
    类似于孔明灯的东西?那不是那天晚上中山装大叔来时抓住的东西吗?
    “你知道他?”周顺见我反应那么大,皱着眉问我。
    我摇着头说:周哥,你说说那人的体征。
    “他身着黑色袍服,身形略显臃肿,看不太清楚是胖瘦,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个头应该有一米八几。”周顺回想着说:“对了,临走之际他中了我一掌,这一掌他躲闪不及,断然会留下伤势,若是救治不及会导致血管爆裂。”
    我瞪大眼睛,额头上密布出不少的汗水,心中惊讶的不是一星半点。
    乱套了,全都乱套了。
    来时我本以为周顺会是蒙面人,可现在看来也并非如此。
    周顺所形容的那一个人可不就是中山装大叔吗?中山装大叔身高的确在一米八几,来的时候也的确是架着一个颇像孔明灯的东西来的,第二天早上他的右臂也的确出现了血管肿胀的兆头,至于身形我则是没有多在意,毕竟黑袍都是宽大的,想要故意隐藏身形往里面填一点棉花就能乱人视线。
    我现在最为想知道的是,周顺和中山装大叔到底哪一个是想帮我,哪一个是对我心怀不轨的!
    要说周顺可信,可他右臂明明受伤,而且那晚还没有过来。虽然他有解释,可我却不知道他的解释到底有没有用处。
    要说中山装大叔对我是坏的,可周顺却说与他交过手,而且那晚他还的确来救了我。
    这该如何分辨?如何分辨!
    我捂着额头,想要努力的施展出黑面具给我留下的阴阳双眼,巴不得现在就看清楚周顺的真面目,可无奈与我现在实力太低,根本就没法破除黑面具留下的血印。
    “你怎么了?”周顺见我表情奇怪,疑惑的问我。
    我摇了摇头没有吭声,心里盘算着该如何证明我心中的想法。
    忽然间,我想到了一个问题。
    中山装大叔曾经对我说,蒙面人的诡异之处是接触他以后身体的异术会全部消失。
    我抬头看了一眼周顺,觉得这应该能够尝试一下。
    只是我现在没啥异术,就只有一个无相神躯,也不知道到底算不算异术。
    想到这我决定试一下,我现在距离周顺不到三米的距离,就连两米都没有,而且我的无相神躯很好施展,不需要大张旗鼓,直接把手指变长就行。
    我心中心念一动,我右手的中指瞬间增长起来!
    见到结果后,我又连忙将中指变回正常大小掩饰起来。
    我心脏不断的跳动,有些紧张也有些不知所措。
    现在问题的关键可能变了,完全的变了。
    如果周顺不是蒙面人,并且他说的话是真的话,那可能有三个人。一个是中山装大叔一个是蒙面人,一个是周顺。
    更恐怖的是,这三个人里面中山装大叔与蒙面人是心怀不轨之辈,只有周顺才是真心实意对我的。
    这一切要真的是这样,倒也好办,我和周顺联合起来就算不能打败中山装大叔和蒙面人,保命应该不成问题。
    可问题的关键是,我不知道周顺的话是对的还是错的。
    如果中山装大叔说的是对的,那周顺就是隐藏暗处的人,没有什么第三个人,从始至终就只有周顺一个人。
    我感觉脑袋大了一圈,真的是大了一圈,完全不知道下面该怎么办。
    放在以前我还能和方想江伯他们讨论讨论,现在我身边就只有我一个人了。
    “周哥,你找我来有什么事?”想不明白我也没继续想,准备先静观其变。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活人是不会被一泡尿给憋死的。
    不知道周顺是真的不知道我在猜疑他还是装作不知道,只听他说:阿郎,现在情况有了变化。我们需要联合起来,才能掌握现在的局势。
    我说:咱们不一直都联合在一起吗?
    周顺笑了笑说:“你不一直想知道另一个宁郎的事情吗?”
    “你知道?”我眼睛一瞪,立即询问道。
    另一个宁郎出现的神秘,离去的又突然,从始至终我都不知道他到底是谁,更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
    周顺哈哈笑了一声说:我自然知道,因为另一个宁郎,他是我的人。
    “什么?他是你的人?”我满脸不可思议的说:“那他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比如说,他说我是替身?”
    说真的,我有时候是真的有些迷糊,迷糊到我也不知道自己是真还是假了。
    周顺说:“你自然是真的,真正的替身是他才对。”
    “他是我的替身?”我指着自己的鼻子,脑海中已经炸开了锅。
    另一个宁郎对我说过一句话,那句话一直到现在我还记得。他说:阴谋与别人的掌控是轨道,而你是一辆火车。你一直都行走在轨道上,不能离开,因为离开后等待你的是死亡,是毁灭。
    说这句话的时候另一个宁郎语气颇为惆怅,我现在知道他惆怅的原因了。
    因为他说的不是我,而是他自己。
    从始至终替身一直都是他,他这一辈子只能生活在我的阴影下,即使做了什么惊天之举世人也只知道那是宁郎所为,而并非是他。
    “五娘呢?他和五娘,是真是假?”我又问。
    周顺回答说:假的,我本以为五娘是他的人,可到了后来才知道其实五娘最在意的人还是你。五娘无法脱离他的掌控,只能遵守他的命令,同时想方设法的来解救你。
    想起五娘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心脏,痛楚由心而生。
    骗我的啊,原来他们一直都是骗我的。
    最可怜的,还是假的宁郎。他不光生活在我的阴影下,还和一个深爱着我的女人在一起做戏。
    “江伯在之前说过我是假的,外加上五娘也说我是假的,那是不是说明这都是在做戏给那人看?”我靠在沙发上有些失神的问。
    周顺点头说:对,他们不是背叛你,也不是想要伤害你,他们是想保护你。所以才说,你是假的。而另一个宁郎才是真的。
    “如果那天我没去的话,蒙面人就不用分辨真假,因为当时的情况下只有那一个宁郎。”我像是在自言自语,也像是在说给周顺听。
    周顺叹了口气说:世事无常,这也不能怪你。
    “周哥,能告诉我另一个宁郎的真名吗?”我犹豫了一下问。
    周顺一愣,说:一个小喽啰,问他干什么?
    我叹了口气说:“周哥,他是人,不是一只老鼠,一只苍蝇。而且他的死是因为我,我想知道他的名字也不应该吗?”
    “一将功成万骨枯。”周顺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看向我道:“阿郎,你还是心太软了。”
    我苦笑着摇头,心说我这不是心软,只是能够分辨得出什么是值,什么是不值。
    另一个宁郎虽然已经死了,虽然冒充了我,可到了最后他的主要目的还是代替我去死。这样的一个人,我不该知道他的名字吗?
    周顺沉吟一番,说:“他本名将心,将领的将,心境的心。”
    “将心……”我心中默默记下这个名字。
    继而我又询问道: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又是怎么会的无相神躯?
    “还记得我之前与你说,发现这一切的源头是你吗?”周顺沉吟一番问。
    我点头说知道。
    周顺之前在有道茶楼跟我说过,原本他只是与蒙面人作对,可后来却发现蒙面人所做的一切都与我有关。
    周顺重新坐在沙发上,拿茶壶倒满茶水,说:那个时候我发现不对劲,立马找了一位天赋过人之辈,也就是将心。
    我有点儿不理解为何要天赋过人,但也没问,静静的听着。
    周顺又说:在你们从莽荒古城离开后,我又亲自去了一趟莽荒古城,将其中的魔书取了出来。
    “什么?取走魔书的人是你?!”今天给我的惊讶实在是太多了,一个接着一个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周顺确定的说:“没错,就是我。原本我不打算动魔书的,但计划不可缺失,无奈之下我方才去拿走魔书。”
    怪不得,怪不得上次我和黑面具一起去莽荒古城时发现各种巫术已经被尽数破坏,魔书失踪。原来拿走魔书的人,是周顺。
    在联想上次黑面具误开车撞飞了我,说在寻找魔书,怀疑魔书在另一个宁郎身上。这么想来黑面具当时的情报还算是准确,亦或者是说龙虎山掌教给的情报准确。
    想起龙虎山掌教,我又想起了他给我的四句话。
    我现在算是彻底明白这所谓九死一生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不得不叹服的是,掌教真的神通广大,华夏遗留下的玄学之术也是真的高深莫测。
    “那你拿走魔书是为了什么?”我不解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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