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郎秦大友方想》第四十九章:扛棺人

    听得这话,我身躯一颤,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黑面具对我说过的话。
    黑面具告诉我说,绿水镇的暗处隐藏着高手,而他今日也有可能会在此陨落,并且他已经做好了后事,将他的那双阴阳眼给了我。
    这话黑面具说过,另一个宁郎也说过。
    难不成,他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没等我开口询问,另一个宁郎便是对我神秘一笑,转身离开了。
    我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也回到了黑面具那里,黑面具没有问我,依旧是抬头看着天空。
    “大兄弟,他跟你说什么了?”老三见我回来,皱着眉问。
    我犹豫了一下,对老二和老三说:“二哥三哥,你们两个先回去吧。”
    “回去?”老三一愣,有点儿不明白了:“好端端的你让我们回去干什么?不是说打人吗?我们兄弟俩在这也能帮上你的忙啊。”
    老二也跟着附和说:“对啊阿郎,为什么让我们回去?”
    三胞胎兄弟身怀异术,有他们留在这帮我,我心里也有底。只不过黑面具和另一个宁郎说的话让我忍不住有些担忧,黑面具说隐藏在暗处的高手很有可能比他还厉害,真是这样的话三胞胎兄弟留在这也没有什么用,只能白白送死,倒不如让他们先回去。
    想到这我也没有瞒着老二和老三,将事实的情况告诉了他们,是留下还是离开也让他们自己决定。
    听完我的话,老二和老三相视一笑,随即老三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笑着说:“大兄弟啊,从认识我们兄弟三到现在,你见我们啥时候临阵脱逃过?别说可能有危险了,就算真的有危险我们兄弟三也不能就这么离开。”
    我心中暗自感动,但嘴上却是硬让他们回去。这一次真的有些九死一生的意味,就连黑面具都做好了后事的打算,谁能保证不会殃及无辜,害了老二老三他们?
    如果三胞胎兄弟真的出了事儿,我这一辈子或许都会过意不去。
    老二效仿着老三的动作,拍着我的肩膀以示安慰说:“阿郎,别多想。我们不会出事儿,真遇到生死关头我们还有老大这张底牌,真不行的话老大肯定会带着我们离开的。”
    “就是啊大兄弟,有我大哥在就算是打不过想逃走还是轻而易举的。”老三附和说。
    老大的本事我见识过,在逃走的领域上绝对算的上是无敌的存在。想到这我也释然了,犹豫着点头,不过还是提醒他们说,如果真到了生死关头,一定要尽快逃走。
    老三笑呵呵的调侃说:放心吧大兄弟,现在这社会还有几个讲究道义的?夫妻大难临头都各自飞了,还差我们?
    我微微一笑,知道老三这是在逗我笑,但心中却还是希望老三他们能够这么做。
    “来了。”
    就在这时,黑面具忽然开口说了一句话。
    老二和老三微微一愣,不明白黑面具所说的来了是什么意思。
    我和他们不一样,在听到黑面具的一句来了以后,我就立马警惕起来观望着四周,可我看了半天周围除了我们几个之外一个人影也没有。
    我连忙看向黑面具,发现黑面具此时抬起头,面朝西方,一动不动的盯着正西方的一座山头。
    绿水镇是山村,四周虽都有大山,却只有最西面的那座山最大,可以说是群山之首。那座山的山顶光秃秃一片,此时又逢傍晚,夕阳的余晖照洒在山巅之上,仿佛整座大山都被披上了一件血衣。
    我瞪大眼睛努力的看着西面那座大山的山巅,隐约间我好想在那座大山的山巅上看到了一个黑影。
    因为距离的缘故我看不太清楚,只能看到一个人影的轮廓,除此之外我还发现这个人的肩膀上好像扛了一个巨大的东西,至于是什么东西我就不得而知了。
    我心想,黑面具说的暗中高手该不会就是山巅上的那个人吧?想来也并非没有可能,因为此时黑面具的表现很是郑重,如临大敌。
    想到这我连忙让老二和老三准备准备,接下来很有可能是场恶战。
    “来不及了,静观其变吧。”黑面具背负双手,对我淡淡的说了一句。
    我一愣,下意识的问:怎么可能来不及?从那山头到这里最起码也要十五分钟的路程吧?这段时间足够老三放一把火的了。
    说话的时候我还伸手指了指正西方的山头,可这一指不怎么样,直接把我吓尿了。
    因为我发现山巅上之前出现的人影消失不见了!而等我再次看见他的时候,却在我们正前方三百米开外的地方!
    这他娘是什么概念?简直就是瞬移啊!
    从那山巅到我们所在的地方,加上山路最少也有好几里路的距离,如今这好几里路在别人眼里就跟好几米似得,完全不值一提。
    这个时候,我终于知道应该用什么词来形容逐渐朝我们逼近的这人了。
    恐怖,绝对的恐怖!
    老二和老三也傻了,怕是没见过速度这么快的人,他们两个呆愣愣的站在原地,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三百米开外朝着我们慢悠悠走来的人。
    我率先回过神来,立即警惕的望着距离我们越来越近的人。
    之前在山巅上因为距离较远的缘故我没能看清楚他,如今距离近了他的模样我也能够看得清楚一些。
    这人身穿着一件黑袍,黑袍又宽又大,上面还带着一顶黑色的帽子,这人的身材则是被完全的包裹进黑袍当中,看不出来高矮胖瘦。那顶连带着黑袍的帽子也被他扣在了头上,不仅如此他的脸上还戴着一张半遮脸的白色面具。
    面具只遮住了此人的双眼,鼻子和嘴巴完全暴露在外面,我盯着这人的脸颊看了一会儿,总觉得他的嘴唇和鼻梁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像是在哪里见过一般,等我细想的时候却又完全的想不起来。
    最为值得一提,最为让我们诧异的是,这人肩膀上竟然扛着一具棺材!
    棺材的宽度最起码能有一米五,长度也足有接近两米。整具棺材漆黑,也不知是用什么木质做成的,上面一点花纹与雕刻都没有。
    这蒙面人身高约有一米八七左右,而他扛着的棺材却比他整个人还要大,场面说不出的诡异。
    自从这位蒙面人出现以后,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结在了一起,我们几个外加上另一个宁郎和五娘一句话都没说,七个人十四双眼睛齐刷刷的聚集在蒙面人身上。
    蒙面人似乎没有观察到我们的目光,更或者是他根本就没有把我们所有人放在眼里。十几里路的距离他不到半分钟便是移动到了我们面前,而这三百米的距离他却走的很慢,一步一个脚印,像是死神在催命一般,渐渐地逼近我们。
    “碰。”
    在距离我们几个不到二十米的距离时,蒙面人停下了脚步,肩膀上的棺材被他重重的放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
    随即,蒙面人抬起头目光如同一条毒蛇般扫视过我们所有人,最后将目光定格在了我的身上。
    “你父母,我给你带来了。”蒙面人一开口,我们几个皆是倒抽一口凉气。
    这倒不是说他的声音有多难听亦或者是说多好听,而是他说话的时候嘴巴一动未动,就好似声音不是从他嘴里发出的一般。无疑的是,这句话就是他发出来的,至于从什么地方发出来的,我就不知道了。
    他说话的声音也不难听,听起来像是一位混迹江湖多年,历经无数生死与磨难的人,因为他的声音当中充满了沧桑与惆怅感。
    不过,最为值得让我激动的是,他说的这句话。
    我身子微微一颤,死死的捏住拳头,刚想要说话,对面的另一个宁郎却是咬牙切齿,抢先道:“我父母在哪,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这句话我听到以后直接懵了,不光是我,老二老三也一脸的不解。
    他们几个都知道我是和他们经历生死,上到通天神塔顶端的宁郎,也都知道那位和我长相一模一样,举止神态都相同的宁郎并非是我,而是另一个人。
    让任何人包括我都没有想到的是,此时另一个宁郎却开口将我的父母说成他的父母。
    之前另一个宁郎告诉过我,我只不过是替身他用不着冒充我,也用不着顶替我,如今却说将我的父母说成是他的父母,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哦?”蒙面人惊奇的哦了一声,转身看向另外一个宁郎,语气随意的说:“你说,你才是真正的宁郎?”
    另一个宁郎咬牙道:“不是我还能是谁?那一个宁郎不过是冒充我的,快说我父母到底怎么样了!”
    若是之前我肯定不和另一个宁郎争持不下,可如今关系到我父母的生命,我怎么可能坐视不理?当即便是大喊说:“你放屁,老子才是宁郎,那是我父母,不是你父母!”
    “你个冒牌货冒充老子就算了,还想抢我父母!”另一个宁郎伸手指着我,竭嘶底里的吼着。
    我愤怒的证实说:“历经生死前往莽荒古城夺得魔书神图的是我,面对天下江湖之人追杀寻得无相神躯的也是我,力战群雄荣登通天神塔顶端的也是我,老子才是真真正正的宁郎,你只不过是一个坐享其成的人!”
    “经历生老病死寻得魔书神图,历经百般苦难找到沙漠古城,不顾九死一生孤身前往龙虎山登上通天神塔顶端的人分明是我才对,你有何脸面说那一切都是你所做?!”另一个宁郎双目血红,满脸铁青的瞪着我,一字一顿的说着这些并非是他完成的事迹。
    蒙面人双臂环抱在胸前,饶有兴趣的看着我们争吵,也不阻止也不多说,就好似他早就已经知道了答案一般。
    我红着脸刚要说话,却忽然听到一阵引擎声从远处传来。
    我深吸一口气,扭头朝着发出引擎声的位置看去,只见一辆越野车犹如脱缰的野马朝着我们这边奔驰而来,最后‘轰隆’一声撞开挡在车前的一堵土墙,其后越野车在原地打了一个转,稳稳当当的停在了我们几个面前。
    “我能证明谁才是真正的宁郎!”车子停下的瞬间,江伯的声音从车内传出。
    话音落下时,江伯推开车门快速的跑下车,走到我们几个面前。
    蒙面人转身看向江伯,问:那你说说,谁才是真正的宁郎?
    江伯能来我不诧异,因为当时我只不过是让他暂时晕去,并没有杀他,等他醒来以后肯定会找到我们的位置并且赶来。
    此时我盯着江伯,等待着他给我一个完美的答案。
    不过我心中并不紧张,也不担忧,因为江伯知道我是真正的宁郎,知道我才是和他一切历经数次生死的那个宁郎!
    江伯双眼放在我身上停顿了一两秒,又看向另一个宁郎,另一个宁郎同样一脸的胸有成足。
    在我们二人身上扫视一遍以后,江伯缓缓的伸出手。
    不出所料,江伯的手指在了我的身上,我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刚要说话,就听江伯说:他是假的宁郎,他才是真的!
    说话的同时,江伯的手指向了另一个宁郎,意思很明显。
    江伯说我是假的,而另一个宁郎方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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