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扇门。【..】”听到这个令他极为痛恨的名字,听到那极为讥讽的语气,容云鹤不由得握紧双拳。
“啪”
正在这时,容云鹤突然听到背后像是有东西落在了地上。
“哦,已经解决了吗?”正对着容云鹤的简玉珩此刻脸上突然浮起一丝淡淡的笑意,微微的点了点头:“虽然比我想得慢上一些,但也可以称得上是很不错了。”
莫名听到这话,容云鹤不由的心中一突,不顾危险的扭头向后看去。
“你!”让他目眦尽裂的是,自己的六弟,九弟,十一弟此刻像是一块破布一般的躺倒在地上,看不到半点的生机。
六弟平生最爱的那件价值万钱的苍紫色的织金袍,此刻却是破破烂烂的,比起乞丐都颇有不如。那锦袍是更是看不出半点的紫色,遍布鲜红之色。
九弟头上扎着头巾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头发披散着,状若疯魔。平日里充满智慧的双眼此刻却是怒目圆睁,像是见到了什么令他惊恐万分的事情一般。
十一弟却是三人中死相最为惨烈的一个,也许是因为从高处摔下来了吧,他的整个身体都扭曲变形了。特别是他的双手,简直就被扭成了麻花。这个平日里一脸憨厚的汉子,此刻却是面容扭曲,像是遭受到了极大的苦痛。
简玉珩也注意到了他身上的惨相,但他却只是毫不在意的“啧”了一声。
“早就和敖亓颙说了,要他在打斗的时候不要这么疯癫,到现在了都还是不听我的。”<script>s3();</script>
“是吗?”容云鹤惨然一笑,直到现在他才真正明白,自己果然像简玉珩说的那样,就没有理解过这个江湖。
弱肉强食,仗势欺人,这才是这个江湖最根本的法则。
六扇门比自己创立的十二剑不知强大多少倍,所以他只是派出了自己的部分实力,就已经让整个十二剑无比绝望了。
简玉珩的武功比自己高强,所以他才能在打败自己之后,还对着自己冷嘲热讽。
紧紧握着手中的剑,这柄云鹤见证了自己独战十七名剑客的辉煌,也见证自己被人打败的落寞。
现在,就让你陪我走最后一程吧。
不由得,容云鹤再次紧紧捏着手中的长剑,缓缓的挺直了身体。
利刃出鞘,长剑直指简玉珩。这一刻的容云鹤,不再是那个已经年惑古稀的老者,仿佛又回到了当年自己独给多名剑客的那段辉煌时光。
“搏命吗?”简玉珩轻笑一声,眼中满是癫狂:“好,给你这个机会。”
容云鹤却并没有任何的言语,只是一扬剑影朝他对面的简玉珩纵臂刺去。
“当”
“当”
“当”
“来吧,快冲我拼命吧。”看着容云鹤一剑比一剑快,简玉珩在随手挡下之后。眼中的癫狂之色不但没有褪去,反而漫布到整个脸上。
“呼,呼……”容云鹤依旧沉默着,沉默着挥动着长剑。
并不是他不想多说什么,而是此刻他已经再没有余力再出话来了。
他的呼吸都透着一股血腥的甜味,仿佛整个心肺里都充满了血液。他的招式仿佛化做粉碎一切的恶魔烟火,盘旋着朝简玉珩的心肺一路弥散。在不复,半点的仙灵之意。
看到容云鹤并没有回自己的话,而是埋头挥剑向自己攻过来。简玉珩狂笑一声,架起寒剑抵住。眼看,他就要赢这决无退路的一场了。
他能够感觉得到,容云鹤虽然依旧埋头挥剑,但他的呼吸之声越来越重,剑势也越来越沉,精妙的变化也越来越少。
“来呀,快向我攻过来呀,你不是还想与我搏命,怎么这么快就不行了?”明明就可以看到胜利就在眼前,但不知怎么的,简玉珩却并不希望自己的胜利这般的简单。
“看看你的兄弟,你知道吗,其实是你害了他们。”猛然的,简玉珩突然向前紧紧贴在容云鹤的耳边说道。
“如果你不叫他们逃走的话,他们最多也只会被关在豹门的大牢里。虽然会失去自由,但怎么说也保下了一条命。”察觉到了容云鹤握剑的手不易察觉的一顿,简玉珩越发的狂笑了起来:“是你叫他们逃出去的对吧,你以为当着我的面传音我会感觉不到吗?”
“知道我为什么没有拦他们吗,外面已经有几十名银牌捕快布下了天罗地。别说是这几个废物了,就算是你,你根本不可能从这里逃出去。所以,他们就都死了。”
“死得毫无价值,而这一切,其实全都是你害的。”
“铛”
“噢,力气变大了吗?”软剑被突如其来的强大力量砸成一个弯曲的弧形。
看到容云鹤不知从哪来的力量,简玉珩脸上的笑意更加浓郁,也更加颠狂:“这才对,这才对。如果你就这么简单的被我杀掉了,那不是一点意思都没有了吗。就是这种力量,就是这种力量才能让我好好享受这份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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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铛……”
“铛……”
“铛……”
……
火花四射,两柄长剑在短短的几刹那之间,不知道交锋了多少次。
“怎么了,你手上的力量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弱小了。”两剑交锋,简玉珩一脚狠狠的踹在容云鹤的肚子上,满脸不满的说道。
“咳,咳咳……”一脚踹中,容云鹤整个人都弯曲了起来。
刚刚的那段交锋时间虽短,但容云鹤身上的全部力气了。他毕竟已经老了,虽然强大的内力支撑者他在与简玉珩交手的时候,并不落下风。但,他毕竟只是一个年过古稀的老人。此刻,他虽然站立着,实际上凭的不过是一股不愿倒下毅力罢了。
看着站在原地并没有追击过来的简玉珩,容云鹤忍不住苦涩地哈哈的笑,随后却又是剧烈的咳嗖了起来。却是他的身上竟不知什么时候中了狠狠的一剑,也许利刃实在太快,或是因为刚刚的交手太过激烈,他的伤口蜿蜒的剧痛此刻才作祟起来。
但比起那些微不足道的痛苦,他更痛苦的却是心。他知道,自己今天注定是要倒在这里了。难道在这里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清楚的明白一点。就算拼上自己的性命,可能都不会对他造成多大伤害。
但他知道,自己不能有片刻的懈怠和喘息,因为也许倒下就化做尘埃,不能再起来。
所以,他咬牙着,展开剑鞘,祭起剑中剑来,只求一招结束战斗。
现在,他还可以站着,那他就不能让自己倒下。
现在,他还握有长剑,那他就不能停止自己的进攻。
他举着剑,直指简玉珩,一如刚刚那样样,无声无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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