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不自笙》85-90

    第85章 人美不问出处
    元宝边开车边道:“她还是挺坚强的,一般独生子女,又是这种高官二代,十个里面有九个是靠家吃家的,老子一出事儿,下面乱成一锅粥,就这点而言,我几乎有些佩服她。全文字阅读”
    乔治笙瞄着元宝的后脑勺,似笑非笑的道:“你又在帮她说好话。”
    元宝穿了金钟罩铁布衫,丝毫不受影响,直接把话头又丢回去,“你不觉的宋喜挺沉得住气吗?”
    乔治笙别开视线,薄唇一张一合,不变喜怒的回道:“凑合吧。”
    元宝眼底露出一抹无可奈何,乔治笙就是难得夸人,能得他一句凑合,已经是很不错了。
    车子从海威集团一路开到三环新开的一家火锅店,下车进店,直奔楼上包间,房门推开,偌大的空间,靠窗边是一张十人座的圆桌,此时桌上已经对坐了两人,都是男的。
    左边那个一身玫瑰红的半袖恤,眉眼格外明朗,天生的唇角上扬相右边那个身穿白色衬衫,袖扣系的一丝不苟,只脖颈处开了一颗扣子,模样依旧俊逸,却明显少了张扬,多了些沉稳。
    看到请乔治笙跟元宝一前一后进来,前者马上浓眉一挑,出声道:“呦,说曹操曹操到,我刚还跟搏衍说呢,某些人说请客,来得比客人还晚,赶紧上座,付账的地儿给你留着呢。”
    元宝跟桌上的两人笑着打招呼,两人皆是笑着回应。
    乔治笙迈步往主位方向走,边走边说:“不就是去了趟泰国嘛,怎么顺道连手术都给做了?”<script>s3();</script>
    他嘲笑对方娘们儿似的阴阳怪气,常景乐面不改色,当即出声回道:“我要做也必须拉着你一块儿做啊,好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
    说着,他忽然朝着对面白衬衫的男人,扬了扬下巴,“是不是,阮?”
    话音落下,阮博衍面色如常,云淡风轻的道:“你硬,你一天二十四小时硬二十个小时。”
    元宝从旁捡乐,乔治笙拿出烟,元宝有眼色的递过打火机,抽了口烟,乔治笙慵懒的靠坐在椅背上,听着常景乐侃大山。
    常景乐嬉笑着说:“这你都知道,你跟谁打听的?”
    阮博衍道:“随便进个会所,有谁不认识你常大少的?赶明儿我不做文化公司改做药物,一定高价雇你当保健品代言人。”
    乔治笙明显的唇角勾起,俨然是听的热闹,抽了口烟,他吐出白色烟雾,满眼促狭,半真半假的说道:“不用赶明儿了,择日不如撞日,我先把他签了。”
    此话一出,常景乐侧头看向乔治笙,稍微换做认真脸道:“欸,听搏衍说,你那事儿成了?”
    乔治笙嗯了一声。
    常景乐笑道:“可以啊,那么大个肥缺,全让你吞了?”
    乔治笙说:“老狐狸也没少狮子大开口。”
    在外面说话,大家都很注意,不会提到敏感人员的名字,但在座的所有人都一清二楚,老狐狸说的就是程德清。
    乔治笙去岄州的那段时间,正赶上常景乐去泰国,他是今天才回来,大家聚到一起吃饭。
    聊了几句正经的,常景乐又忽然压低声音说道:“我听我们家老头子说,宋元青近日突然承认tan ,估计这个礼拜之内就会判,你们说这案子先前查了好几个月,宋元青一直没承认,怎么现在突然间就承认了?这罪承认了就是七八年的刑期,他疯了吧?”
    常景乐是实打实的高官后代,都不是官二代,从他爷爷那辈儿起,冀北省长,爸爸是现夜城检察院院长,姥姥姥爷是司法高官,也就是从他妈妈开始,家里从商,不然全家子都是官儿。
    都说夜城遍地是官员,那也官职的含金量,像是常景乐这样的家庭,绝对是一般官员都要抬着脸迎合的。
    阮博衍出身文化高知家庭,对这个圈子的事儿,不仔细打听,也不会知道。
    他今天是第一次听说,闻言,淡定中夹杂着意味深长的口吻回道:“起初说他tan ,我们家里人都很诧异,之前家里要弄文化公司,想请他做嘉宾过来一趟,我爸准备了一套顺治的文房四宝,托人送到他那边,他不仅叫人送回来,还附赠了一张书法,祝我们开业大吉。刚开始家里人还以为是欲擒故纵,结果一晃儿好几年过去了,他都没再主动联系过我们。“
    常景乐也一脸纳闷,“他在位期间,口碑一直不错,这次被人实名举报,大家都在猜,到底是谁在整他,反正我也不怎么相信他会tan ,可他竟然自己承认了,闹哪样?”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常景乐看向乔治笙。
    乔治笙抽完了最后一口烟,微垂着视线,一边在捻烟头,一边道:“咱们跟他没有利益往来,他进不进去,因为什么进去,都跟咱几个没关系,我倒是更在意下一个提上来的人是谁,能不能用得上。”
    别看桌上的三人身份背景天差地别,但朋友这档子事儿,一般人说不清楚,喜不喜欢看的是五官,合不合得来,三观。
    三人不仅是私下里非常要好的朋友,也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当然很多生意都不是明着挂他们的名字,可是每个月哗啦啦的真金白银,流进的都是他们兜里。
    乔治笙把话一岔,常景乐很快就顺着他的新思路往下聊,大家鲜少再r宋元青,这就是最现实的人走茶凉,大家在意的,永远是在其位的那个人,至于那个人是谁,是姓宋姓陈还是姓王,无所谓。
    正经的不正经的聊了一大堆,中途乔治笙无意中问了一句:“为什么非东西多好吃。”
    瞄着面前的一盘菠萝古老肉,乔治笙摆明了有些嫌弃。
    他不管常景乐怎么给他开小灶,在火锅店愣是给他整了一桌子的中餐,他挑剔是出了名的。
    常景乐闻言,想都不想的说:“你问搏衍,他非要来。”
    阮博衍低头涮着自己面前的清汤锅,头也不抬的道:“你听他放屁,他看上这儿的一个f 员,死活要选这儿。”
    乔治笙不吃东西,闲不住,又点了一根烟,狐狸眼微微一撇,他三分嘲三分嫌的口吻说道:“喜欢就买了呗,何必费这个事儿?”
    第8六章 声色犬马
    常景乐眼睛一瞪,佯装惊慌的道:“这么奔放?”
    元宝轻笑着说:“笙哥让你买店,不是买人。全文字阅读”
    常景乐对元宝说:“你就爱往他脸上贴金,你问问他是什么意思,让我买店还是买人?”
    乔治笙说:“淫者见淫,智者见智。”
    常景乐蹙眉,不耐烦的道:“你少来这套,人阮阮出身文化世家,就连名字都是从诗经里面出来的,他都没成天拽词儿,你拽什么拽?”
    阮博衍眼皮微掀,低沉着声音讽刺道:“说你文盲都是侮辱文字,你就是盲,说过多少遍了,博衍是远游里的,不是诗经。”
    乔治笙笑道:“你体谅他,我估计他现在连你的名字都写不出来,你何必难为他?”
    常景乐眼球在眼眶中转了三百六十度,不以为意的道:“没你们两个有文化,这么有文化有个屁用,你们现在还跟女孩子吟诗作对吗?瞧瞧你们一个个跟和尚似的,有时候我真替你们心疼,枪太久不用也是会锈的。”
    阮博衍说:“我月初才分手。”
    常景乐表情夸张的说:“已经两个礼拜了,你怎么忍的?”
    阮博衍头也不抬的回道:“我没你那么畜生。”
    元宝生怕这个话题会烧到自己身上,并且根据以往的经验,常景乐撩完阮博衍,下一个就到他,所以他站起身,迈步往外走。
    常景乐看着他道:“欸?去哪儿?”
    “洗手间。”
    常景乐啧了一声:“一聊到这个话题你就跑,你躲得了和尚躲不了庙。”
    元宝说:“我是要躲着点儿和尚。”
    和尚指的是乔治笙。
    元宝前脚刚走,房门关上,常景乐转头看向乔治笙,乔治笙先他一步开口:“整这么个破地儿,吃了比没吃更饿,我不找你麻烦,你别惹我。”
    常景乐聊骚的话都已经到了嘴边,闻言,一口气提起来不能再咽回去,他直接改口道:“待会儿换个地儿,吃什么你说。”
    临走之前,常景乐叫了个f 员进来,随手从钱包里面捏了一打钱,少说也得二十几张,只让她叫另一个人进来。
    amp;nb员走后不久,房门被人敲响,进来一个穿着zhi f的年轻女孩子,长头发梳着低马尾,没怎么化妆,长相就乔治笙看来,也就那么回事儿。
    但是架不住常景乐喜欢,愣是从她这里买了单,还塞给人家一张用餐巾謏iao 玫膁ian ha号码。
    女孩子红着脸走开,再没回来,乔治笙不屑的道:“低级。”
    常景乐说:“管他黑猫白猫,能抓住耗子的就是好猫。”
    乔治笙说:“让你家老头子听见,一准儿给你打成花猫。”
    从火锅店离开,几人又去了禁城,到了自己的地盘上,元宝马上吩咐私厨帮乔治笙准备吃的东西,他没吃饱,脾气会更难以捉摸。
    三个大男人在包间里也是怪怪的,不谈正经事儿,常景乐一个dian ha又叫来一帮狐朋狗友,这些人都算得上是一个圈子的,只不过关系不到特别铁的地步。
    听说景少回来了,乔治笙也在,一帮人无
    论身在几环,皆是放下手头上的事儿,迅速赶过来,其中还有一个是从海城飞回来的,不早不晚,正赶上午夜场的惯例狂欢。
    今儿的游戏是猜猜我是谁,指定一男一女,男人蒙上眼睛,先随意测量一个女人的上围,然后由浅入深,分几个等级,最初可能是五个,然后是十个,最后在二十多个女gong gan里,靠感官去找到对的那个人,其他人xia zh,要是猜对了,晚上女人跟着大家走,猜错了,钱所有女gong gan分。
    来这种销金窟消遣的人,没有一个是在乎钱的,大家唯一在乎的就是跟安全,而禁城能ti gong的,除了帝王般的享受,就是帝王般的安全。
    在这儿没有人担心泄露任何负面传闻,而当一个人无所忌惮的时候,总会暴露出人性深处的劣根性,比如欲,贪,颠,狂。
    游戏说开始就开始,乔治笙看到一个前凸后翘的女人被推到蒙眼的男ren ian前,男人抬手覆在她的两团高耸之上,女人被捏的发出轻哼,然后马上伸手捂住,怕因为声音暴露自己。
    隔着衣服摸显然不够,在众人的笑闹声中,男人把手伸进女人的衣服里面,昏暗灯光下,一张张男女交错的脸,看起来光怪陆离。
    乔治笙坐在一旁抽烟,身边没有任何女人敢靠近,在禁城工作的女人都知道,老板不近女色,要不然就是心理洁癖,瞧不上她们,反正她们不会嫌命长,敢去主动撩老虎。
    包间里面闹成一团,乔治笙身处乌烟瘴气之中,干净的好似一朵黑莲花,当真是出淤泥而不染,亭亭玉立,分外妖娆。
    夜越来越深,一帮妖物们也越作越疯,眼看着好些女人都已经衣不蔽体,乔治笙中途起身离开包间。
    禁城走廊,乔治笙一侧头就看到迎面走来的祁丞等人,皆是熟面孔,对方以祁丞为首,主动跟乔治笙打招呼。
    乔治笙微微一笑,“来捧我的场?”<script>s3();</script>
    祁丞笑说:“那当然了,不能当七少的合作伙伴,当个忠实顾客也好吧?”
    乔治笙面不改色的道:“这话说的我不得不免单,你们玩儿的开心,今天算我的。”
    祁丞道:“我怎么觉着,七少是故意想封我的嘴,让我吃人的嘴软呢?”
    说着,他有意无意的瞥了眼乔治笙身后的包间房门,其实这里的隔音效果已是做得极好,奈何里面人玩儿太凶,女人们的尖叫声此起彼伏,别说正常男人了,就是有病的往这儿一站,三天一疗程,顶多三个疗程就痊愈。
    祁丞往前探了探头,压低声音道:“放心,我不会告诉宋媛,传不到宋喜那儿。”
    乔治笙闻言,唇角勾起的弧度变大,并不否认,只笑着回道:“谢了,我也不会告诉宋喜,传不到宋媛那儿。”
    话罢,两人相视一笑,在外人眼中,保不齐有人误以为他们关系不错,但懂内情的人都明白,祁家,乔家,水火不容,明里暗里早就互相倾轧,也难得祁丞跟乔治笙还能表面过得去。
    第87章 怕她死我家里
    乔治笙向来不喜欢鬼混,趁着常景乐他们还没发现,直接让元宝开车送他回家。
    此时已经将近凌晨两点,乔治笙坐在后面闭目养神,车里很安静,直到他忽然开口问:“她还在外面晃荡呢?”
    元宝下意识的顺着后视镜往后一瞧,只见乔治笙依旧闭着眼睛,看不见眼中神情。
    稍微一顿,元宝回道:“不到十二点的时候,他们来过一次dian ha,说宋喜已经回翠城山了。”
    车内又恢复安静,半个小时后,元宝将车子开回别墅门口。
    乔治笙开门走进玄关,瞥见宋喜的鞋子整齐的靠右摆放,就是昨晚她穿的那双,不知怎的,他脑海中浮现出她昨晚坐在秋千上,孤独无助的模样。
    宋元青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她会哭是正常的,只不过没有被如今的结果击垮,反而有勇气对他说,希望他照拂宋元青,这种胆量和心智,也不是一般女人会有的。
    乔治笙该怎么形容宋喜?
    理智?大气?聪明?
    好像都不大准确,因为他脑子里已经蹦出一个词儿:狠。
    没错,能扛得住压力的女人,往往都是狠角色,不愧元宝都暗地里佩服她。
    换了鞋,乔治笙径自上了二楼,连三楼的台阶都没看一眼,宋喜心情如何,跟他没关系,他在乎的只有一点,往后三年时间,他跟她是确定要绑在一起了,她别给他弄什么幺蛾子就行。
    三楼,宋喜的房间中一片漆黑,她白天在渔场待了一整天,热得汗流浃背,晚上回来第一件事儿就是开空调,温度开的极低,倒在床上,她疲惫至极,不是睡过去,是半晕过去。
    昏昏沉沉,她做了个梦,梦里面都是零散的片段,有宋元青,有乔治笙,还有很熟悉的面孔,她一时间却叫不上名字。
    再睁眼,宋喜是被冻醒的,怪不得她梦里面是寒冬腊月,因为室温才二十度,空气中都是寒冷的味道。
    浑身无力,脑袋发沉,宋喜费尽力气,抬手拿把空调给关了。
    胳膊缩进被子里,她先想着是不是迟到了,今天医院排没排手术,随后又猛然想到,她跟丁慧琴请了长假,这段时间都不用去医院。
    一年到头难得休假,宋喜瘫在床上,因为房间中的冷空气未散,她冷得用被子蒙住半张脸,身体蜷缩成一团。
    回想起昨天和前天的画面,眼泪如期而至,终于躲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她可以肆无忌惮的表露伤心,不用怕人怪异的目光,同情的表情,幸灾乐祸的嘲讽。
    从早到晚,时睡时醒,这回真的是恍恍惚惚,宋喜两天一夜,只有昨个早上吃了几口面,其余时间只有喝水。
    她不是故意作践自己,只是不饿,不想吃,也或许她心里潜意识的告诉自己,想用这种方式陪宋元青一起承担痛苦吧。
    一整天都很不舒服,四肢发软,脑袋生疼,宋喜知道自己这是吹空调吹得感冒,她不想下楼去翻乔治笙家里的抽屉找药,也不想打dian ha给韩春萌或者顾东旭,她寻了个最古老的方子,憋汗。
    外面大热的天,宋喜不开空调也就罢了,还浑身裹着被子,果然到了晚上,她被热醒,全身都是汗,一摸额头,好像是冷汗。
    不管热汗冷汗,宋喜受不了浑身黏糊糊的,她费力撑着手臂从床上坐起,光是这个动作,已经让她脸色煞白,耳边嗡嗡直响。
    那感觉类似低血压和低血糖,眼前一片黑黄,待到视线逐渐变得清晰,宋喜起身走进浴室。
    浴室的镜子中映照出一张特别吓人的脸,脸色白到透明,一双眼睛肿到只剩一条细缝,宋喜胸口微弱的起伏,因为没力气,她所有的反应都变得很慢。
    慢慢的别开视线,慢慢的to yi服,然后慢慢的走到花洒下面,打开水龙头。
    这个水温是她平时就调好的,但今天却觉着冷,宋喜回手又把温度调高,闭着眼睛,她任由微烫的水珠顺着头发和脸颊,流淌全身。
    这两天哭得太多,早已内心麻木,泪腺迟缓,宋喜逼着自己承认,这回宋元青是真的栽了,但凡有办法,他也不会做这样的选择,而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接受,然后等他出来。
    她自己不觉着自己站了很久,但封闭的浴室里早已雾气蒸腾,她没开排风,室内越来越热,等到宋喜觉着呼吸不畅,缓缓睁开眼睛,眼前就跟仙境似的,什么东西都看不真切。
    细瓷般的皮肤被热水烫的粉红,宋喜微张着水嫩的唇瓣,急切的喘息。她想回手关掉花洒,可就这么个简单的动作,她惊觉自己竟然做不到。
    耳边嗡鸣的声音越来越大,她听到自己心脏咚咚跳动的频率,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觉得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觉得身体中最后的一丝力气正在飞速抽光。
    当宋喜意识到,自己今天可能出不去浴室的时候,她只能职业的反应,做出对自己最有利的动作,缓缓蹲下来,然后躺在地上。
    当她侧趴下的那一刻,宋喜心里不知是欣慰还是心酸。
    欣慰的是,再晚一秒,她一定大头朝下晕倒在地上,这样绝对会磕伤
    心酸的是,她无依无靠,怕就是死在这里,也不会有人知道吧。
    常景乐刚从泰国回来,昨天是乔治笙做东,今天是阮博衍做东,一帮人一直闹腾到后半夜,原本乔治笙都想在禁城住下了,结果元宝偷着跟他说:“笙哥,宋喜一整天没出家门,?”
    乔治笙刚想说,她那么狠,宋元青还没说有个三长两短,她能怎样?
    可转念一想,他忽然发散性思维,觉着宋喜会不会自杀,然后留封遗书给他,告诉他一定要照拂宋元青?
    思及此处,乔治笙很快起身,不远处的常景乐见状,立马指着乔治笙说:“你干嘛去?又想跑!”
    乔治笙没废话,一边往外走一边道:“我有急事儿,你们玩儿你们的。”
    见状,所有人都不敢拦,因为乔治笙说一不二。
    到了外面,元宝跟在乔治笙身侧半步远的位置,见乔治笙急了,压低声音道:“我该早点儿跟你说的。”
    乔治笙沉声说:“想什么呢,我怕她死我家里,麻烦。”
    第88章 刻在脑海的一幕
    上了车,乔治笙拿出手机给宋喜打了个dian ha,dian ha里面清楚地传来:对不起,您所拨打的dian ha已关机
    眉头一蹙,乔治笙一股闷气顶到胸口。
    nb
    sp;元宝顺着后视镜打量乔治笙的脸色,出声说:“要不?”
    乔治笙道:“不用。”
    他拿不准宋喜到底想干什么,还是自己亲眼看到最好,叫别人进去,万一她没什么事儿,反倒显得他多管闲事退一万步来讲,真要是有事儿,别人看到更不好。
    元宝打小儿跟乔治笙混,乔治笙心里面想什么,他每次都能猜个七七,知道乔治笙有所顾虑,元宝车子开的很快,也好在这个时间段,路上并不堵车,原本要半小时的路程,今儿个火急火燎,二十分钟就开到了。
    车子刚刚停好,还没等熄火,乔治笙已经推门下来。
    元宝紧随其后,两人一起走进黑灯瞎火的别墅。乔治笙拍开开关,一层大亮,元宝没理由跟着上去,只说了句:“有事儿叫我。”
    乔治笙自己上了三楼,平时他走到二楼就回卧室了,今天平白多爬了一层,心火难免有些大。
    来到宋喜所在的房间门口,乔治笙抬手不客气的拍了几下门,沉着一张俊美的面孔,他已经想好待会儿宋喜若来开门,他要说些什么话,但是随着室内的无人回应,乔治笙神色略微一变,再次拍了几下门,出声叫道:“宋喜。”
    门内还是没人应,安静的让乔治笙心底一沉。
    没再迟疑,他立马握 en把手,压下去的同时,房门打开。
    室内没有开灯,但不是全黑,有隐约的光亮从水声传来的方向映出,乔治笙迈步往里走,来到浴室门口,听着里面哗哗的水声,他沉默数秒,开口试探性的叫道:“宋喜?”<script>s3();</script>
    他心存侥幸,也许宋喜只是在浴室里面,没听到敲门声,可是,当回应他的依旧只有安静时,乔治笙一刻都没再等,他不是自欺欺人的人,当即跨步上前,一把推开浴室房门。
    浴室中一大团氤氲的湿气迎面扑来,裹挟着浓郁的热浪,乔治笙一时间什么都看不到,不由得蹙起眉头,伸手在眼前挥了挥。
    随着房门打开,大片的热气涌出,浴室中的可见度也越来越高,乔治笙原本没往地上看,是等到热气散了五秒钟,这才无意中瞥见地上趴着一具身体。
    定睛一瞧,黑色的头发,雪白的身体,一丝不挂,花洒没关,细密的水珠如大雨倾盆而下,噼里啪啦的浇在那具身体挺翘的臀瓣上。
    这样的画面,是乔治笙怎么也没有想到的,因此刹那间受到了不小的视觉冲击。
    不过眼下不是欣赏的时候,乔治笙回过神,大步上前,先是关掉花洒,然后蹲下高大的身体,想都没想,把侧趴的宋喜搬过来。
    原本她背身对他,乔治笙也只想确定她到底有没有受伤或者自杀,可当宋喜的脸和身体被翻过来的瞬间,乔治笙竟然第一反应,看到了她左侧胸口处,一颗很小却特别耀眼的红色小痣,靠近挺立的圆点,却比圆点更加醒目。
    漆黑的狐狸眼盯着她胸前愣了数秒,乔治笙明显的切换了一下视线,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一个遍,她身上没有明显的伤口,他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还有。
    赶紧将她打横从地上捞起来,乔治笙闪身来到外面,把她放在床上,大被一掀,直接盖到下巴尖。
    “元宝!”
    他朝着门口提高声音喊了一句,随后很快听到腾腾的脚步声,元宝像是飞上来的。
    冲进房间,元宝还暗道完了,难道宋喜真的自杀了?
    看到站在床边的乔治笙,又看了眼床上躺着的宋喜,元宝胸口略微起伏,一时间不知说什么才好。
    乔治笙道:“打dian ha叫医生过来。”
    元宝微顿,马上应声:“好。”
    他出门去打dian ha,乔治笙重新打量房间,从床头柜到浴室,就连垃圾桶都没放过,没看到任何药盒,他想宋喜应该是没有吃药。
    私人医生在赶来的途中,乔治笙下楼回房间换了身衣服,之前抱宋喜,把他衣服裤子都弄湿了。
    一想到宋喜,那具白花花的身体立马充斥脑海,从他第一秒看见开始,每一个细节,细微到水珠落到她皮肤上,再被弹起的画面,他都没有忘记。
    她被水打湿的头发乌黑柔顺,贴在她苍白如纸的面孔上,原来她是真的白,从头到脚,白的毫无杂质,唯有左侧胸口处那颗耀眼的小痣,明明那么小一颗,他怎么会第一眼就被吸引过去?
    满脑子都是女人的身体,关键还是宋喜的,乔治笙暗自嘲讽,可能真是当和尚当久了,或者他不得不承认,宋喜作为女人,的确是特别成功的,不仅脸长得好,身材更不赖
    衣服都穿好了,乔治笙又洗了个冷水澡,这才从房间里出来。
    元宝不好守在宋喜那里,干脆坐在楼下客厅抽烟。
    乔治笙下楼,元宝看着他问:“她怎么回事儿?”
    乔治笙说:“不知道,在浴室里面晕倒了。”
    元宝又问:“吃药了?”
    “没看见药盒。”
    乔治笙也坐在沙发上,伸手拿了一根烟点上。
    元宝似是略微感慨的说道:“估计宋元青的事儿对她打击太大,承受不了。”
    乔治笙道:“你不才说她坚强到让你佩服吗?”
    口吻中不无调侃。
    元宝说:“再坚强也是个女人,男的遇到这种事儿,又有几个能泰然处之的?”
    乔治笙没再跟元宝抬杠,因为他也在想,同样都是为了亲爹,他要娶宋喜,宋喜也要嫁,他不高兴了可以随时给她脸色看,可她不高兴又能怎么办?
    猜也猜得到,宋元青就她这么一个女儿,在家不说娇生惯养,也一定没受过屈,但宋喜如今人在屋檐下,竟然也没做出太让他反感的事儿,这其中的隐忍,估计只有宋喜自己才能体会。
    大家同样都要忍着,从某种角度上而言,他们可以算同是天涯沦落人。
    正想着,元宝开口说道:“笙哥,以后尽量别难为她吧,她爸的仇算在她爸头上,跟她没关系,现在孝顺又懂事儿的不多了,更何况她还是个女人,跟她一般见识干嘛?”
    第89章 别人不能碰
    乔治笙没答应也没回绝,因为私人医生来了,是个年轻男人,跟着乔治笙一起上楼,看到床上躺着的宋喜,他不该问的一句不问,只是要掀被子的时候,乔治笙出声说:“她身上没外伤。阅读”
    医生果断收回要掀被子的手,转而翻了翻宋喜的眼皮,手指探到她脸上的温度,他顺势摸了摸她的额头,然后道:“发烧了。”
    乔治笙立在一旁,脸上看不出喜怒,“在浴室里晕倒了,你看看是什么毛病。”
    医生掏出听诊器,转头对乔治笙说:“笙哥,麻烦你放一下。”
    乔治笙不乐意做这差事,但他知道宋喜被子下赤条条的,总不能让医生伸手进去摸,硬着头皮,他走到床边,拿着听诊器的一端,稍微掀开被子口,手很快的往里伸。
    其实他不用这样,医生也绝对不敢瞎看。
    “放哪儿?”乔治笙问。
    医生说:“放左边胸口位置。”
    乔治笙隔着被子,拿着听诊器往宋喜胸口上放,她身上滚烫滚烫,之前他以为是浴室里面温度高,可这会儿都出来这么久了,她身上温度不降反升,跟烙铁似的。
    医生在专心看病,乔治笙一不小心,碰到了她胸前凸起的,不该碰的位置,心底多少乱了一下,但表面上不动声色,只沉声催问了一句:“怎么样?”
    医生说:“身体内部没什么大问题,估计就是发烧引起的,我开一支退烧针,先把烧退了再看。”
    乔治笙把手拿出来,掌心滑过她柔软似缎的皮肤,眼看着医生握上听诊器的下端,他忽然间有些反感,就像医生的手直接碰到宋喜的身体一样。
    “笙哥,这边有衣架吗?要挂水。”
    乔治笙刚一侧头,守在门边的元宝马上道:“我去拿。”
    从其他房间搬了个衣架过来,医生已经准备好药和针管,他想问乔治笙,打针总要伸手吧?这手我能不能碰?
    可话不能这么说,所以医生委婉的问道:“笙哥,打哪只手?”
    乔治笙站在床边,伸手探进被子里面,摸到宋喜的右手,稍微往外拿了一截,“扎这边儿吧。”
    医生动作利落的替宋喜扎上针,收东西的时候才问:“她吃过晚饭了吧?”
    这倒是把乔治笙给问住了,他本能的侧头去看身后站着的元宝,元宝也是一脸懵逼,他哪儿知道?
    见两人皆是这幅表情,医生也不敢多问,只好说:“先准备点儿吃的东西,等她醒了让她先吃饭,退烧药还是有些刺激胃的。”
    元宝替乔治笙应着:“好,我待会儿叫人买。”
    医生起身,拎着药箱说:“笙哥,你忙着,我先走了,有事儿随时叫我。”
    “嗯。”
    元宝下楼送人,乔治笙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睨着床上的宋喜,他把被子盖得严实,从头到脚,如今只有她的右手露在外面。
    他自己楼下的卧室开了空调,客厅也是常年的恒温设置,只有她这里比外面温度高,站了几秒,他拿起床头柜的空调,刚要按开始,结果瞥见上面显示的温度是二十度。
    再次看向宋喜
    ,乔治笙拉着脸:作死。
    元宝送走医生,再次上楼,乔治笙对他说:“你回去吧。”
    元宝说:“你一个人行吗?”
    乔治笙说:“不就拔个针嘛。”
    元宝道:“我怕你忘了。”
    他严重怀疑,乔治笙压根儿没把这事儿当个事儿,可不及时拔针的后果很严重,宋喜都这样了,就别再雪上加霜了。
    乔治笙一下就猜到元宝心中所想,拉着脸道:“让她死我这儿,我没什么好处。”
    元宝怕自己再多嘱咐两句,乔治笙一定怼他,暗自叹气,他出声说:“那我走了。”
    乔治笙跟元宝一起下的楼,前者在二楼处回到自己房间,剩下元宝带着忐忑离开别墅。
    回到房间,乔治笙躺靠在床边,常景乐给他打了dian ha,之前他没接,这会儿回过去,常景乐很快接通,问:“出什么事儿了?”
    乔治笙道:“没什么。”<script>s3();</script>
    常景乐说:“没什么事儿你能走那么急?”
    乔治笙一想到宋喜就头疼,弄这么个女人在家,他连常景乐和阮博衍都没告诉,免得这俩货一定时不时拿这茬敲打他。
    为了一劳永逸,乔治笙解释道:“我妈有事儿找我,不是什么大事儿。”
    常景乐显然没多想,松了口气道:“现在忙完了吧?出来啊,我们等你呢。”
    乔治笙道:“不去了,你们玩儿吧。”
    常景乐说:“这么早你睡得着吗?”
    乔治笙说:“睡不着也不用你哄,玩儿你的去吧,我挂了。”
    常景乐嬉皮笑脸的道:“我哄你啊?”
    “滚。”
    乔治笙骂了句,挂断dian ha。
    不过长夜漫漫,还真有些无聊,关键困还不能睡,乔治笙从床上下来,起身去了趟三楼。
    宋喜依旧平躺着,脸色也依旧煞白,更衬着铺散在白色枕头上的头发乌黑柔顺。
    现在的年轻女人,十个里面有七个染发,一个个倍儿看不上本来发色,搞得大街上放眼望去,黑头发然而成了稀罕颜色。
    乔治笙就看不惯五颜六色的头发,女人有一身的好皮肤,一头好发质,就不会差到哪里去。
    站在床边打量她,乔治笙难得的胡思乱想,有的没的都在想,后来他发现自己八成是闲的发慌,所以转身下到一楼,开了电视打发时间。
    约莫一个小时的样子,手机响起,是元宝打来的。
    乔治笙接通,元宝说:“笙哥,我怕你忘了,这瓶药差不多一眼,应该要换下一瓶了。”
    乔治笙说:“你都不睡觉的?”
    元宝道:“我定了闹钟起来的,这不怕你一不小心过失sha ren嘛。”
    乔治笙唇角勾了勾,“行了,你赶紧睡去吧,我看着呢。”
    挂了dian ha,乔治笙上楼,果然宋喜现在点的那瓶药,已经到了最底部,他走过去,拔下来,又换了个小瓶子的药。
    眼看着宋喜睡得一动不动,乔治笙心里分外不平衡,到底是谁欠谁?他凭什么劳什子伺候她?
    这小瓶药还得一个小时能点完,乔治笙不想睡觉被吵醒,也不想再上下楼折腾,干脆就在宋喜这屋待下了。
    第90章 软玉温香
    乔治笙没有翻人东西的毛病,纯粹就是找个物什打发时间,所以顺手拿起宋喜放在床头柜的一本精装书,结果书一打开,里面却不是书页,而是相册,第一张就是一个脸圆圆粉嘟嘟的小娃娃,瞳孔漆黑,眼白清澈,冲着镜头咧嘴笑,唇角勾起的弧度让他觉得似曾相识。
    果然,这张相片的右下角打印着一排小字:小喜,百天生日照。
    乔治笙坐在沙发上,不由得重新打量了一番,原来宋喜一百天的模样,依稀能看到今天的影子,只是那时候她整个一张圆脸,肉嘟嘟,不像现在,标准的鹅蛋脸,下巴尖尖。
    继续往下翻,相册中都是宋喜童年的zhao pian,从百天到十几岁不等,随着她年龄的长大,美人坯子越发的明显。
    zhao pian中,她总是灿烂的笑着,无论是在家里,在公园,还是在任何地标性的场所,她的笑容就像是自身的独特标志,让人看后过目不忘。
    乔治笙没有经历宋喜的童年,但她笑得这般开心,童年应该过得很幸福吧?不像现在,笑都是演出来的。
    这样的想法本能的出现在脑海,以至于乔治笙顿了一下,随即眼皮掀起,看向对面床上躺着的宋喜。
    打从两人认识到现在,他见过她笑,也见过她哭,但是无一例外的,在他面前,她永远戴着一张ian j,将最最真实的想法藏于ian j背后,她在提防他,所以无论快乐与否,都不需要向他传达。
    正想着,原本平静的宋喜忽然眉头蹙起,然后不安的轻轻摆头,她应该是做了什么噩梦,梦里面发生的事情让她浑身发抖。
    乔治笙放下相册,起身来到床边,低沉着声音叫道:“宋喜。”
    一声没用,他又叫了一声:“宋喜。”
    宋喜陷入自己的世界里,眼泪顺着浓密的黑色睫毛迅速涌出,她微张着唇瓣,发出近乎小动物般微弱痛苦的求救。
    乔治笙眉头一蹙,叫不醒她,只好伸手去拍她的脸,企图让她清醒,然而宋喜却忽然抬手抓住乔治笙的袖口,很低的喊了声:“爸”
    她那么大力气抓着他,眼泪却是闭着的,因为动作突然,白色的手臂伸出被子,连带着撩起被边,乔治笙眉头蹙的更深,收回看着被子口的视线,转而去掰她的手。
    他越是用力,宋喜就抓得越紧,哪怕是这样,她也没有清醒,她呓语着喊道:“别抓我爸,求你们了,别抓我爸”
    不知道是她太过用力,导致手背上的针管回血,红色太过刺目,还是她的声音中透露着太多的可怜和无可奈何,总之乔治笙就是心软了。
    心软只需刹那,他站在原地一动没动,任由宋喜死死的拽着他的袖子,啜泣出声。
    “爸爸”
    她一句句的喊着,声音越小越让人嗓子眼儿窒息般的难受。
    乔治笙这一刻才明白,原来她不过是外强中干,无论表面上再怎么淡定,也抵不过背地里的大病一场。
    其实,他不是铁石心肠,最近让元宝说的,也没有那么厌恶宋喜了,她不过是个女人,如今唯一的亲人坐实了牢狱之灾,外面天大地大,也只会衬得她更加孤单可怜罢了。
    不过片刻,宋喜哭得枕头都湿了,乔治笙挣脱不开,又怕她手背上扎的针出问题,他是不想给自己找麻烦,所以才顺势在床边坐下,让她觉的,他不是想走。
    许是感受到乔治笙的放松,宋喜也没有再用力拉扯,但她依旧在哭,闭着眼睛流泪。
    乔治笙没有看她,而是抬头去看衣架上的药水瓶,心想着,也就手掌大的瓶子,为什么需要一个小时时间?要不他把速度调快一点儿,速战速决?
    正准备抬手调速度呢,忽然感觉腰间一暖,什么东西缠上来,乔治笙迅速低头去看,结果发现宋喜蜷起身体,在被子下面搂住了他的腰,脸就枕在他大腿上,面朝小腹。
    她烧还未全退,身上滚烫滚烫,像个火炉,乔治笙垂目睨着她的脸,一秒钟脑海中闪过诸多念头。
    第一个念头就是,她是不是故意的?想趁机爬上他的床?
    第二个念头是,宋元青跟她说了什么?难道是宋元青让她故意试探示好?
    第三个念头是,她竟然肯主动,是真的绝望了,所以想找个长期饭票?
    所有的念头都是她对他有所图,以乔治笙的脾气,他应该毫不犹豫的将她一把挥开,管她是真是假,是死是活,可事实上
    他一动未动的坐在床边,自己都没发现,有那么几秒钟的空白,他是屏气凝神的,似乎在紧张。
    不过很快,乔治笙就把自己所有的不走寻常路,都归结于想看看宋喜下一步到底如何发挥上。
    反正长夜漫漫,他也闲得无聊,看看她到底能搞出什么幺蛾子来。
    房间没开空调,乔治笙被个大火炉抱着,很快就有些燥热,然而宋喜却还是身上一阵热一阵冷,她瑟缩在被子里面,环抱着乔治笙的腰,恍恍惚惚中,她面前的人是宋元青,所以她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出声说道:“爸,你别担心我,我会照顾好自己,会按时吃饭,按时睡觉,不走夜路,我也不乱花钱了,我要攒钱买房子,买一个带花园的,园子里面种你喜欢的花儿,书房给你准备最好的茶具,我们早上一起骑车去ho en吃面,晚上你带我去坐秋千,等你出来,你就老了,推不动我,以后我推你“
    乔治笙穿着真丝的睡裤,宋喜的眼泪很快就湿了那层薄薄的布料,滚烫的像是直接落在他大腿的皮肤上。
    她难过到浑身发抖,紧紧地攥着他的睡衣后摆,“我也会认真找男朋友,你说我有了喜欢的人,就带过去给你看,但我怕我再也找不到喜欢的人了,你又不喜欢阿易”
    她说的断断续续,有时候甚至没有逻辑,东一句西一句,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但乔治笙不自觉的听进去了,并且听得认真,所以当她口中说出阿易两个字的时候,他本能的好奇,被她挑起了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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