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纸婚约莫相离沈从文》178 第179章

    她终于对他说出她的担心,这是一个进步,景柏然叹口气,“阿离,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你还有我,你的身边一直都不是只有你一个人,知道吗?”
    莫相离摇头,她不知道,她从十三岁开始,就独自一人在国外求学,她的性格里没有依赖,前段时间,她沉浸在景柏然编织的童话世界里,渐渐地依赖他,可是当她陷入其中而不可自拔时,命运却跟她开了那么大一个玩笑。
    她无法原谅的是景柏然有目的的接近她,她无法原谅的是他害死了她的父亲,紧接着又害得她母亲被白少棠抓了,至少没有消息,她垂头不语的模样让景柏然很着急,他单手抱着囝囝,一手伸向她,想要挑起她的下巴,然而她却后退一步,避开他的手指,“景柏然,我只有自己。”
    只有自己永远不会背叛自己,只有自己永远不会伤害自己。
    那种深入骨髓的无力感又一次袭来,景柏然怔怔地看着她,他发誓,再也不会那么愚蠢地跟莫相离讲道理,对莫相离,他已经无道理可讲。
    这一夜,莫相离将囝囝放在中间,自己则背对着景柏然睡着,屋里开了暖气,空气干燥,加湿器上的水雾在房里缭绕,莫相离怔怔地看了许久,总是无以成眠。如今她担心的事情太多,心烦的事情太多,总不能安安心心地睡上一觉,也许等囝囝换了骨髓,等她健康的成长起来,她或许就不会再这么烦恼了。
    景柏然面对着她,看着她的背影,他很无奈,他好不容易将她从担龟壳里引出来,如今她却又再次缩了回去,他到底要怎么做,才能重新再拥有完整的她?
    ………………
    翌日。
    莫相离醒来时,发现自己在某人怀里,而囝囝,却已经睡到了大床旁边的婴儿床上,此时露出白白嫩嫩的小腿儿,睡得正香,昨晚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也没起来喂囝囝奶,想来半夜是景柏然起来给孩子喂的。
    她忍不住撇头看向横在她腰肢上的手,如此亲密相拥,她能感觉到从他身上传过来的热气,那灼热的气息似要将她心底眼底的涩意都蒸发,她忍不住抬手要将腰上的手拿开,然而却有人比她的动作更快,景柏然反手握住她的手,另一手将她的脑袋搬了过去,然后狠狠地吻上她的唇。
    景柏然昨晚做出一个决定,他尊重她尊重地够久了,现在他不会再尊重她,他会按照自己的意愿来行事,他想吻她便吻她,想要她便要她,她是他的妻,只要他们这种关系一天没有解除,她就有义务也有责任,好好满足自己的丈夫。
    他会用他的方式,再度强行闯入她的世界,如果实在闯不进她的心,那么他会在她身上烙下属于他的烙印,让她再也磨灭不了。
    男人是有性才有爱,而女人是先有爱才有性,他相信莫相离心中对他是有爱的,所以他要用性重新去唤醒她心中的爱,莫相离被他狎玩得粗喘连连,她全身一阵瘫软,她想推开景柏然,偏偏他却将她的手反剪到身后,这样的姿势,她的胸脯正好递到他面前,莫相离羞得全身都泛起了粉红,她怒道:“景柏然,你再敢这样对我,我绝不原谅你。”
    “你是我老婆,我疼爱老婆也有错?”景柏然轻言反击。
    “不要,景柏然,你不可以这样对我,我……”莫相离突然想起一个最重要的问题,也是目前能将他打发走的理由,她颤着声线,哑着声音道:“我生了囝囝,还没有两个月,你不可以……”
    她真的是难以启齿,她不信他不懂。景柏然并没有真将自己埋入她的念头,但是此刻见到她不安,脸上绯红的样子,他心中忍不住愉悦起来,“阿离,你喜欢的,对不对?你的身体对我是有感觉的,对不对?”
    他绝口不再提是否要她原谅他的话,他就当他们已经回到从前,他拼命取悦她的时候,要让她情动,让她娇吟,只有那样,他的心才会满足,才不会再害怕。
    景柏然喘匀了呼吸,才从莫相离身上翻了下来,看了看她睡裤上的一片狼籍,他翻身下床,也没有套上衣服,弯腰将她抱进了浴室,突然失重将莫相离从冥想中惊回神来,她急道:“景柏然,你放我下来。”
    昨天他们才吵得不可开交,今天就这么亲密的在一起,从心里上她接受不了,她也痛恨自己的软弱,如果恨,为什么不能恨得彻底一点?这种恨不得、爱不得的滋味才真的是折磨人。
    “不放,一辈子不放。”景柏然抱着她走进浴室,从她喝醉酒吐了他一身开始,从她狼狈地撞进他心口时,他的心里已经再也容不下其他女人。他们之间有过太多的纠结,可是他相信,总有一天,他们会忘记这些,成为这世上最幸福的一对。
    他不会再执着于她的原谅,夫妻间,总得有一个人霸道相缠,如果她不原谅他,他就会用一辈子的时间缠着她,让她原谅他。
    莫相离心跳漏跳了半拍,他类似的话说得不少,可是……“景柏然,你不要得寸进‘丈’,我跟你之间已经玩完了。”
    “是么?”景柏然不以为意,“玩完了,那我们就重新开始,如果你的心容纳不下我,那就先用身体容纳我。”他一本正经的说着风流话,那模样真真是迷惑人心,足可当一流的妖孽。
    “你!”莫相离终于被他打败了,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再说什么,她清楚地感觉到,景柏然确实不一样了,他不再是早上之前那个卑微地求她原谅的景柏然,他好像变得强势起来,不再受她的影响,也不再顾虑她的感受。他已经找回了主导一切的勇气,而她呢?
    凭心而论,这样将一切掌控在手心的景柏然是最有魅力的,很久了,他都没有露出这种意气风发,又强势的模样来。原来在这段爱情里,不仅是她迷失了自己,连他也一样迷失了自己。
    进了浴室,景柏然将莫相离放在浴缸上,然后放水,拿起花洒冲向她的裸背,水顺着她光滑如丝般的背滑下去,她的睡裤湿淋淋地贴在身上,很不舒服,可是此时此刻,她不敢当着景柏然的面脱掉裤子,她站起来劈手将花洒抢了过来,“你出去吧,我自己洗。”
    与他再多待一会儿,她就会窒息,景柏然弯腰看着她,**的身体在她眼前晃来晃去,莫相离尴尬得不知道该看向何处,景柏然将她的头拉过来,在她唇上狠狠地吮了一阵,直到唇舌都麻木了,他才笑言,“你刚才为我牺牲那么大,现在也让老公我好好侍候你。”
    莫相离在拉斯维加斯时伤口已经拆线,伤口愈合得很完美,水珠从伤口上滑落下来,景柏然盯着她的伤口上粉色的嫩肉,目光一痛。在她生产最艰难的时候,自己竟没有陪伴在她身边,他是觉得遗憾的。
    忍不住情动,他俯身吻着她的伤口,莫相离毖瑟一下,下意识要向后退去,景柏然有力的大掌已经握住她的腰上,身将牢牢禁锢。他的大手火热灼人,烫得她的腰侧肌肤一阵颤抖,她还没能适应他突然蹲下去,他已经吻上了她的伤口,她所有的感官神经刹那都集中在这个点上,湿湿热热的舌,舔过她受过的苦,似乎要将她心中最后一丝酸涩都舔去。
    莫相离全身都难受起来,她受不了他的温存,她想扭转过身去,但是景柏然并不让她如意,他的强势与霸道,都从他握住她腰身的那两只手传递过来,他不容她逃避。“景柏然,放开我。”
    除了千篇一律的这几个字,莫相离已经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景柏然拍头看她,大手缓缓的抚摸过她的伤口,涩然道:“很痛吧?”
    痛吗?好像是很痛。最开始她孤伶伶地躺在手术台上,剧烈的疼痛将她从昏迷中惊醒过来,医生告诉她,孩子早产,羊水已经破了,她无法顺产,只能选择剖腹,如果再拖延时间,有可能大人小孩都保不准。
    那时候她很无助,一个人在异乡生孩子,偏偏还遇上这么困难的局面,她看着血水从身下淌出去,她知道犹豫不得,只能点头。打了麻醉剂之后,她整个人昏昏沉沉地睡去,那时她多么希望,景柏然会在身边,然而她清楚,那只是幻想,他在遥远的中国,怎么可能会出现在她面前?
    后来从昏睡中醒过来,第一眼见到的是景柏然,她当时就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可是这个梦太真实了,真实到她能感觉到他的手正紧紧的握住她,看着他憔悴的脸,她知道这不是梦。
    那一刹那,所有的脆弱都离她而去,剩下的是异常坚硬的心,原来只要她清醒着,她就无法原谅他对她做的那一切。
    这一刻,那种灼痛的感觉又涌上心头,她紧紧地咬住下唇,一个字也不肯说。景柏然看着她的模样,忍不住叹气,他站起来,低声道:“阿离,你太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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