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罗传》第130章 汗王佩玉

    却说,徐孟璇打了贺兰曦,心中也是一阵愣神,完全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刚才的吻对她来说,刺激太过于强烈了。贺兰曦出门之后,她不仅感到自己心跳越来越快,又感到自己的脸好烫。
    她深呼吸了好多次,心跳才慢慢平息了下来。她一向大大咧咧的,出嫁时又没有学过男女之事,自然不明白贺兰曦的吻有何意义。她正在愣神,便听见贺兰曦在门外敲门道:“那个,我是送汤药和粥食来的。”
    其实,元亨客栈上下看到贺兰曦对这位孟公子诸事事必躬亲,眼睛都快要掉出来了,可贺兰曦一点都不想假手他人,所以,就算刚才的事还让他有些尴尬,他还是硬着头皮上楼来了。
    徐孟璇正在屋里愣神,听见贺兰曦的声音,心跳莫名地又加快了,看到贺兰曦走进来,她的脸莫名地又红了。
    不过看到贺兰曦脸上那个泛着青紫的掌印,她心里忽然有些愧疚,也从刚才的紧张中松了一口气,有些歉然地说道:“那个,对不住,我不是故意打你的,是你先,先非礼我,我情急之下才打的。”
    贺兰曦有些好笑,那能叫非礼吗?那是爱你的吻好不好,哪有相公非礼自己妻子的?不过看徐孟璇的表情,她好像并不懂这些。难道她出嫁的时候,没有学这些吗?
    也有可能,毕竟她可不是真的嫁给自己来的。不过既然她不懂,肯定没有和别的男人亲亲过,那么自己是拥有了她的初吻了?这个想法让贺兰曦惊喜不已,心中对阿昌的醋意又少了些。
    为了避免徐孟璇尴尬,他便故作轻松道:“你是贵族,不必为打一个平民道歉的。我刚才不过是想要止住你的笑声,没有别的意思。”
    徐孟璇闻言如释重负道:“那就好。”
    贺兰曦开始给徐孟璇喂药,喂完药,又给她喂了些进补的粥食。两人都没有说话,徐孟璇有些不习惯这种沉默,便问道:“我听赛马场的人说,那日我驯服的青骢马是你养的,是真的吗?”
    “是的。那匹马很暴烈,没人能驯服,所以才送到赛马场去做个噱头,谁知你这个傻瓜却真的跑去驯?”
    “我怎么是傻瓜了?我不是驯服它了吗?只可惜那日我路遇埋伏,那匹马居然不知所踪了,那还真是一匹好马呀。”
    “是是是,你不是傻瓜,你能别人之所不能,如今,云州百姓都当你是天神降世呢。不过,你知不知道,那天看你驯马,我的心几次都差点跳出来了,恨不得早把那马杀了。你若是喜欢,我的马场里的骏马多得是,日后你随便挑就是了。那些马可比驸马府的马好多了。”
    “驸马府?”徐孟璇有些迷茫地看着贺兰曦。
    贺兰曦笑道:“喂,你当真记不起来了吗?两年前我们在驸马府见过的。”
    徐孟璇细细回忆了一番,有些不确定地问道:“你,你是驸马府的那个马夫?”
    贺兰曦哑然失笑道:“原来,你以为我是马夫?喂,你何时见过这么风流倜傥,风度翩翩,英俊潇洒的马夫?”
    贺兰曦说着便起身,摆着袍子转了一圈,脸上满是委屈。
    徐孟璇笑道:“呵,谁知道你堂堂贺家二公子会在马厩里为马刷毛?不当你是马夫当你是什么?”
    “你堂堂徐家二小姐,还不是去了驸马府的马厩喂马,你还说我。唉,你说我们这样是不是你们中土人讲的缘分呢?”贺兰曦有些暧昧地笑着。
    徐孟璇无语,看来劝是劝不住了。她已经多次表明心意了,贺兰曦仍然油盐不进,说不到三句话便又绕回去了,她便不再答话。
    贺兰曦见徐孟璇不答话,又问道:“我给你的玉佩呢?”
    “什么玉佩?”
    “徐孟璇,你别说你的侍女我的玉佩转交给你。”贺兰曦的心忽然生出一些莫名的恐惧。
    徐孟璇又细细回忆了一遍,确实没有想起什么玉佩,她有些心虚道:“那个,是当日你让我捧在手里的那柄玉如意吗?你放心,我把它放在依兰贺家了。”
    “哼,当日本公子就说你的侍女眼神怨毒,你还不承认。本公子在帝都梨花院,曾给她一枚玉佩让她转交与你,看来她并没转交。你知不知道,那枚玉佩是我母亲留下的?那玉佩最好没有丢失,不然本公子让她付出她不能承受的代价。”贺兰曦忽然心里很慌,那可是汗王佩玉,是他的信物,若是丢了,自己就什么都不是了,还会招来杀身之祸。
    这些天,贺兰曦都呵护着徐孟璇,就算偶尔发脾气也是为她好,此刻却为了一枚玉佩说出这么生硬的话来,徐孟璇心中的自尊一时有些承受不住。
    于是,她冷笑道:“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商人,还敢如此大言不惭,我的侍女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当是什么宝贝呢,不就是一块破玉佩吗?本姑娘不稀罕什么臭男人的东西,所以让侍女保留着,让她下次见到你再还你罢了。”
    贺兰曦不知道为什么和徐孟璇吵了起来,可徐孟璇不仅对他母亲留下的佩玉充满鄙夷,同时也这么践踏他对她的一片心意,他的自尊也被激了起来,有些怒不可遏,冷笑道:“破玉佩?哈哈哈,也是,我们这些平民的东西,在你们贵族眼里都是贱东西。可它是我母亲留给我的,在你眼里就算再贱,也是我的宝贝。”
    说完贺兰曦便转身大踏步出门去了。一声重重的摔门声,听得徐孟璇身子一哆嗦。
    “有必要那么生气吗?那玉佩又不是遗物,有那么重要吗?”徐孟璇没好气地说道。
    可刚一说出口,徐孟璇便想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贺兰曦长得与贺家人并不相像,贺家人,包括驸马贺兰峰都长得像中土人,整个贺家,只有贺兰曦一人,长得极像西域人,似乎又有些中土人的影子。
    “他不是贺静武的嫡子吗?怎么长得和贺家人不一样?难道他不是贺静武的原配陈氏所生?”
    一连串的疑问同时在徐孟璇的心里冒了出来。她原本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可她先前并不想与贺兰曦有所交集,所以并没有多想。第一次知道贺公子就是贺兰曦时,她曾当面脱口问过他,可当时两人都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
    徐孟璇自言自语道:“贺兰曦富甲天下,断不会如此珍视这么一枚普通的玉佩。他说那是他母亲留给他的,如果他母亲是陈氏,这类的礼物还不是随手就能送来?况且他与陈氏和贺静武都不像,那么只有一个解释了,那就是贺兰曦的母亲另有其人,或许是一位西域女子,而且很有可能已经不在了,至少是不在他身边。”
    分析到这里,徐孟璇忽然理解了贺兰曦的怒火。她有些愧疚,不过也不想解释和道歉了,就让他恨自己吧。这样,自己若有不测,他也不会很痛苦了,这就算她对贺兰曦送她回帝都的报答吧。
    第二日,徐孟璇被继续送上回帝都的路,来扶她的却是一名她不认识的侍女,一直到车上,她也没有见到贺兰曦,她觉得有些诧异。看来贺兰曦真的生气了,不过也罢,这样不是正好吗?
    徐孟璇便不再想那么多了,随着队伍缓缓前行,她开始修炼起莫离心诀来。一路上,她极力摒除杂念,有那么一刻,她似乎感觉自己的整个意象中变得十分宁静和空灵,身体的病痛似乎离她远去了,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入定状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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