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罗传》第67章 逐鹿医馆

    队伍就这样一连走了好几日,贺兰曦一直没有出现在徐孟璇面前,徐孟璇的心忽然有些空空的。不过她也没有细想,这几日的颠簸,并没有加重她的伤,她一路修炼莫离心诀,渐渐地,她对莫离心诀有了更深的体会。
    这日,从入定中回来,她暗道:“看来这莫离心诀真正是高深的东西,只可惜,我怕没有机会弄清这里的奥妙了。”
    想起那毒发的滋味,徐孟璇便心有余悸,如今,她不知道这毒物什么时候发作。虽然她身上的伤势日渐好转,可她却知道,死亡正在向自己逼近,她只盼赶紧回到帝都,别让哥哥知道她如今的情形。
    却说,贺兰曦先行派去逐鹿医馆的二个人人,快马七日后,便到了逐鹿医馆门前。他们并不知道逐鹿医馆的规矩,二人看到院门上挂着“逐鹿医馆”的牌匾,就一阵胡乱地敲门,可敲了半天门也不见屋里人反应。二人便当里面没人,在院门外傻傻地等着。
    两人早上就到了,整整大半日过去了,也不见人回来。到了傍晚,二人正在着急,忽然从院里传出婉转的洞箫声。二人一听,气不打一处来,这是什么人啊,既然在家,见不见都要出个声啊,害他二人白白等了大半天。
    于是,其中一人便愤怒地打门道:“我二人乃西塞贺家二公子的信使,请大夫开门相见。”
    里面仍旧没有反应,二人心中忽然怒火中烧,其中一人便道:“不管你是何方神圣,有客上门,总归该开门相见才是。何况我们只是二公子的信使,你待见不待见我等,总要见了信再做决定啊。”
    那箫声并没有停,院里却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哈哈哈,什么西塞二公子,你姑奶奶我听都没有听过,对他的什么书信也没有兴趣。你等不知我逐鹿医馆的规矩,本姑娘且饶过你们,还不快快离去,否则,休怪本姑娘不客气。”
    二人没想到,这医馆主人,竟然是女子。那二名信使,虽不如阿拓布功夫高,可也是有些本事的,原本,他们没有听说过逐鹿医馆,自然不知道逐鹿医馆的名声,如若里面的人不想见你,你是如何也见不到里面的人的。
    贺兰曦派他们来的时候,虽然言明了其中的厉害,可他们心中还是不免有些轻慢,不就是个医馆吗?如今,听到只是一名女子答话,心中就又轻慢了几分。
    其中一人,听到屋里的女子轻蔑的驱赶,加上刚才等在外面的怒气,此时便怒吼道:“连门都不敢开的鼠辈,也敢如此大言不惭?若不是我家公子有交代,大爷我早就破门而入了,轮得到你一个女流之辈放肆?”
    那箫声仍旧没有停,却听先前答话的女子大笑道:“哈哈哈,好一个无知的狂妄之徒,你倒是可以试试,若你能进门半步,姑奶奶给你跪下,叩三个响头,凭你差遣。”
    刚才呛声的男子闻言,简直怒不可遏,抽出宝剑,便提气向院墙上飞身而起。可脚还没有挨着院墙,他便被一种无形的力量震了回来,摔倒在地上。见他一时没有起来,另外一名信使,赶忙上前一看,那人正七窍流血,似乎受了极重的伤。
    “哈哈哈,原来只有这点本事,真是枉费了姑奶奶还一本正经地准备迎战,不过你自己找死,姑奶奶便成全你。”
    院里的姑娘才刚说完,那硬闯的男子便吐血身亡,死后都还不敢置信地怒目圆睁着。
    院里的箫声依旧宛转悠扬,可另外一名信使,却吓得腿直哆嗦。他简直不敢相信,这到底是什么功夫,他完全没有看到有人出手,他的同伴便一命呜呼了。若不是现在还是大白天,他真的会相信,是鬼打死了他的同伴。
    一阵无比的恐惧袭上他的心头,他颤声道:“请姑娘手下留情,我等真只是来送信的。”
    “本姑娘便耐心地再说一次,不管你来做什么,都快快离去,不然你的下场便和他一样。”
    那名男子虽然害怕,却也不敢放弃贺兰曦给他的任务,定了定心神仍旧坚持道:“姑娘,你不能这么不讲道理,两国交战都不杀使者,何况我们公子与你并无仇怨?”
    “逐鹿医馆从来都不是讲理的地方,看来你是觉得你的同伴走得太孤独了,那姑奶奶便送你去陪他。”
    院里的姑娘刚说完,院外的男子便感觉一阵罡风扑面而来,他心里暗叫一声不好,赶忙仰身在地,躲了过去,同时高声道:“姑娘果真好功夫,不过医者悬壶济世,侠义仁心,你这样不问情由便滥杀无辜,只怕有违道义吧?”
    “哈哈哈,你倒是比他能干些。不过你废话太多,本姑娘好久没有活动筋骨了,今日陪你多玩几式。”
    里面的箫声仍旧没有停,院外男子忽然感觉罡风铺天盖地而来,他迅速躲闪。可那无形之气的速度太快,躲了十几个回合,他便感觉气喘如牛,速度远远跟不上了。里面的女子忽然说道:“真是没劲。”
    言毕,一阵罡风以极快的速度和极重的力道正面攻来,那名信使完全避让不开,当胸挨了一记,一口鲜血向天喷射而出。可院里的攻击还一波波地袭来,他又重重地挨了好几下。
    院里的箫声仍旧悠扬婉转,那使者却感觉那声音越来越远。这一刻,他感觉到了死亡的味道,在倒下的最后一刻,他摸出胸前藏的布袋,用尽最后的力气往院内扔去。
    院里的箫声戛然而止,院外的信使看着那布袋飞过院墙,便重重地倒在了地上,鲜血从他的七窍流下,渐渐渗入地下去了。
    那扔出的布袋,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吸到院里,飞到了一个男子的手上,他另一只手还拿着一只长萧,显然刚才的箫声是出自他手里的长萧。此刻,他打开那布包,看到里面赫然装着一枚黑木令牌和银质徽章。
    他不由得皱了皱眉,把布袋丢给不远处的女子道:“哼,上官,你总是喜欢乱杀人,现在看你如何向东方尊主交代。”
    这一对男女正是逐鹿医馆的大夫,卫紫衣和上官晴。此刻上官晴伸手接过那布袋,看到里面的东西,不由得大惊失色。她一句话都没讲,便以极快的速度,飞身到院外。俯身细细地查探地上的两具尸体,口里喊道:“喂,你们别这么快死啊。”
    卫紫衣紧跟而来,看着上官晴对着两具尸体又是喂药,又是扎针,又是点穴,不由得笑道:“上官,我只知道你能医百病,却不知你何时学会起死回生了?”
    上官晴闻言,没好气地说道:“卫紫衣,你别把自己摘得这么干净,我杀人的时候你不是也没有阻止吗?你觉得东方尊主会只责罚我一个人吗?”
    卫紫衣一脸黑线,同样没好气地说道:“上官,我总有一天被你害死。你不知道东方尊主有多重视这位孟公子?现在,你把两名信使都杀了,若是孟公子有不测,你就等着尊主弄死我们吧。”
    上官晴有些无力地坐在了那两具尸体旁边,委屈地说道:“他们没用我们的联络暗号,又是西塞口音,我哪知道他们是谁嘛。况且,那个什么西塞二公子,听都没有听说过。”
    卫紫衣一脸木然,上官晴说得没错,这种情况,就是他也不会让那两名信使进门的。可现在,这两件信物到底代表什么意思呢?尊主是吩咐过若是孟公子持黑木令牌前来,他们要无条件听命于他。可现在,孟公子本人并没有来,却来了一枚银质徽章,到底是何意?两人同时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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