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车上被猛烈的进出》第十八章 离去之意

    “族长大人，你突然把我们召集到这里来究竟要做什么？”终于有人忍不住问道。
    宇智波斑抬眼看去，发现说话的是一个大约二十来岁、面容温和的青年忍者，正是最近被千手扉间收为弟子的宇智波镜，也是宇智波渡最好的朋友，两人的关系类似于后来的止水和鼬。
    即使在宇智波一族，宇智波镜都算得上是难得的天才了，不过在宇智波斑的一眼下，他也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你们看到了这石碑上的内容么？”宇智波斑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拍了拍身边的石碑，淡淡地说道。
    黑崎一护皱了皱眉头，在他看来那块石碑上一个字都没有啊，为什么宇智波斑会问这样的问题。
    “六道石碑，传言是六道仙人留下来的石碑，上面记载了写轮眼的使用方法。”人群最前面的一个四十多岁的威严男子开口回答道，“不过不同等级的写轮眼能看到的东西也不同，或许您看到的比我们多吧。”
    说话的人黑崎一护也认识，名字叫做宇智波通，他是宇智波一族支脉里威望最高的，按辈分来说的话，即使是宇智波斑也矮了他一辈。
    “没错，万花筒写轮眼确实可以看到更多的东西，”宇智波斑眼睛里腥红色的三颗勾玉逐渐连接在了一起，形成了一个华丽的图案。
    “是传说中控制尾兽的方法么？”宇智波通微微躬身，一脸恭敬地问道。
    传说中六道石碑上有着控制尾兽的方法，只有开启了万花筒写轮眼者才能看到，这也是之前木叶高层决定派宇智波斑去执行‘尾兽集结计划’的主要原因。
    “不止于此，”宇智波斑解释道，“还有六道仙人留下来的启示。”
    “六道仙人的启示？！”宇智波斑话一出口，下面的宇智波族人顿时一片哗然，谁都没有想到宇智波斑竟然能够在六道石碑上面得到这种东西。
    “通过这段启示，我看到了忍界的未来，”宇智波斑叹了口气道，“我发现我和千手柱间一同建立忍村是个错误的决定，最终也会将宇智波一族拉向毁灭的边缘，所以我决定带领宇智波一族离开木叶。”
    宇智波斑的话像是投向平静湖面的一颗炸弹，在宇智波族人中激起了更大的议论声，连门外的黑崎一护都不由得后退了一步以缓解心中的讶异。
    “那么，族长大人，六道仙人留下的启示究竟是什么？”宇智波镜在族人们慌张地议论纷纷之时大声问道，尽管有些畏惧宇智波斑的威势，但是为了村子和家族他还是毅然站了出来。
    听到宇智波镜的话后，宇智波族人们也略微平静下来，议论声小了下去，将目光投向了宇智波斑。
    “怎么，你们不相信我吗？”宇智波斑皱了皱眉头，环视了一下四周，与他眼神对上的的宇智波族人都畏惧地低下了头，之后宇智波镜敢于直视宇智波斑的眼睛。
    “不是不相信您，族长大人，只是离开木叶这样的大事总不能太过轻率了，这可是关系到我们一族未来命运的！”宇智波镜不卑不亢地说道。
    “哦？”宇智波斑淡漠地看了一眼处于人群第三排的宇智波镜道，“你是渡的朋友，宇智波镜吧？”
    “正是。”宇智波镜向宇智波斑鞠了一躬道，在听到渡的名字后，他的眼圈有些红了，“上个月我还和渡约好了等他回来一起喝酒，没想到这么快就”
    “身为忍者，死生无常，渡一个人的事先放到家族的事之后吧，”宇智波斑打断了他，漫不经心地吩咐道，“你到前面来。”
    “是。”宇智波镜强忍住自己的眼泪，从族人们让开的道路走过，来到了第一排宇智波通的身边。
    宇智波通回头瞪了一眼宇智波镜，示意他不要反抗宇智波斑，遵循族长的命令。
    宇智波镜像是没看到宇智波通的眼神一样，来到他的身边后昂首看着宇智波斑。
    “你不相信我带领宇智波一族离开木叶是好事对么？”宇智波斑冷冷地说道。
    宇智波镜咽了口唾沫，低声说道：“镜不敢，只是”
    “我要你说实话！”宇智波斑突然大喝起来打断了宇智波镜，瞬间可怕的杀气从他的体内涌了出来，让宇智波的族人们都瑟瑟发抖起来，连门外暗暗看着这一切的黑崎一护都感觉有些喘不上来气。
    宇智波镜一滞，接着长吸了一口气，下定决心大声说道：“没错！我认为族长大人您已经被渡的仇恨蒙蔽了双眼！您的决定对于宇智波一族来说根本就是有弊无利！”
    “混蛋！”宇智波斑双眼一眯，之前散发出来的可怕杀气全部集中到了宇智波镜的身上，“我怎么可能会伤害宇智波一族！”
    宇智波镜在宇智波斑的杀气下一阵无力，只得单膝跪倒在地，但是即使这样他还是毫不相让地说道：“难道不是么？之前为了泉奈大人而擅自决定和千手一族决战的难道不是您吗？又因为一己的感情而决定和千手一族放弃仇恨建立木叶的难道不是您吗？说到底，您想要带领宇智波一族离开木叶，只是因为村子的长老会拒绝了您出战为渡报仇的要求罢了！”
    宇智波通赶紧扯了扯宇智波镜的衣服，让他不要再说话了，不过宇智波镜却并没有理会宇智波通，而是坚定地看着宇智波斑没有说话。
    宇智波斑被宇智波镜质问得一怔，随即大怒道：“我怎么会肤浅到只是不能为渡报仇就置宇智波一族的利益而不顾！难道你们看不出来长老会只是宇智波和千手之间政治力量的博弈吗！宇智波在长老会的力量不如千手，这一次屈服于长老会，以后只会越来越被长老会所掣肘，最终即使不被消灭，也会成为千手的一条看门狗！”
    “这只是您的一厢情愿吧！”宇智波镜不负天才之名，竟然在宇智波斑的压力下强行站了起来大声说道，“宇智波一族怎么样也是木叶的创建者，是木叶的豪门之一，千手一族怎么可能会这么对待宇智波一族！”
    “柱间或许不会，但是扉间呢？那家伙对宇智波一族从来都是警惕的很！”宇智波斑瞪着宇智波镜道。
    “扉间老师我知道，他对宇智波一族并没有偏见，而且他一向冷静，不可能将个人感情和村子事务混为一谈！”宇智波镜回答道，后半句更是直指宇智波斑。
    只见宇智波镜顿了一下后继续说道：“况且宇智波一族脱离木叶的话会是什么后果？木叶分崩离析，那么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和平岂不是又会失去？战争再次到来，孩子失去父母，失去兄弟的痛苦又会降临在宇智波一族的身上！这真的是为了宇智波一族着想吗！”
    宇智波镜的话像是一把大锤，敲在了每个人的心上，连一旁的宇智波通都默默地放下了拉着宇智波镜衣角的手。
    再次经历战争？宇智波族人每个人心中都闪过了这个想法，随即身体抖了抖，即使是忍界最强一族之一的宇智波也会害怕战争的来临。
    那种失去亲人朋友、只能浑浑噩噩地活着、不知道今天我会杀死谁也不知道明天谁会杀死我的生活，任何一个经历了这几年平静的和平生活的人都难以再次接受。
    宇智波斑长出了一口气，知道自己无法说服宇智波镜，于是看着他说道：“我不想和你在这里争论，反正我已经决定了，带领宇智波一族离开木叶，愿意追随我的人都站出来。”
    举目四顾，宇智波斑愕然地发现宇智波的族人们竟然沉默地低下了头，在自己目光扫过去之后甚至有的人还退了一步，等了半天居然连一个站出来的都没有。
    “没有人会支持您的，族长大人，”宇智波镜舒了口气，开口说道，“我们已经经历了太多的战争和痛苦了，只想守住这来之不易的和平。”
    “和平？”宇智波斑自嘲地笑笑，“即使这和平最终会毁了宇智波一族？”
    “为什么您还是执迷不悟呢！”宇智波镜激动地上前一步，“难道这不也是您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村子么？为什么要这么否定它！”
    “呵呵，”宇智波斑的笑显得有些落寞，“你是不会明白的，现在我再问最后一遍，有人要和我一起离开吗？”
    宇智波族人都退了一步，连一向支持宇智波斑的宇智波通也不例外，在族长与和平面前，他们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宇智波斑呆呆地看着面前自己答应泉奈要好好守护的族人们，心中的孤寂难以言表，但是他是宇智波斑，所以一切的孤独和落寞都不能表现出来，只能高傲地说道：“既然如此”
    “我愿意！”黑崎一护心中也不认同宇智波斑的决定，但是不知道为何，在看到宇智波斑眼中那缕难以察觉的伤感后就脑子一热，推开了门大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