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车上被猛烈的进出》第八章 不同理念

    “斑，你有没有想过，我一定要成为忍者吗？”
    黑崎一护的声音有些低沉，在他的印象里，‘忍者’这个名词从来都是跟无情、残忍、冷酷、灭绝人性这些词汇联系在一起的，加上白天目睹了宇智波斑冷漠地将三尾击至重伤，这更加使他难以理解为什么这里的人口中的忍者会像是阳光下最光辉的职业。
    “啪！”
    然而还没等黑崎一护抒情完毕，一根被啃得溜光的鸡骨头就从宇智波斑飞出，正中黑崎一护的脑门，将他打了个趔趄，骨头上带着不小的力量，使得头部的晕眩感一阵阵地来袭，黑崎一护晃了晃脑袋，良久才清醒过来。
    “你你做什么！”黑崎一护愤怒地大声质问道，打我也就算了，至少先让我把逼装完了啊！
    “说什么鬼话呢，”宇智波斑舒服地倚着石头道，“还说什么‘一定要成为忍者吗’的话，难道你想跑到铁之国去当武士么？”
    “唔？铁之国？武士？”黑崎一护瞪大了眼睛，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了，他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世界除了忍者以外还有武士这个职业呢。
    “啊，对啊，北方寒冷之地的铁之国，在很久以前就建国了，由自称‘武士’的战斗集团守护，拥有独立的文化，独立的权限，独立的战斗力，不过因为他们不参与忍者之间的争斗，保持中立，所以忍者们也约定好了不对那个国家出手。”宇智波斑察觉到了黑崎一护的讶异，于是懒洋洋地开口为他解释道。
    看到黑崎一护颇有些意动的样子后，宇智波斑挑了挑眉头问道：“怎么？你对忍者意见很大么？”
    “算是吧，总觉得忍者都是一群冷血的家伙，但现在看起来似乎和我想象得有些不同啊。”黑崎一护耸了耸肩毫不讳言地说出了心中的想法。
    “不，并没有什么不同。”宇智波斑淡淡地说道，“无论什么时候，忍者都是一群冷血无情的家伙，他们强迫不足十岁的孩子上战场，美其名曰‘锻炼’，其实不过是送他们去送死罢了。”
    “”黑崎一护没有说话，他看得出来，有些东西已经在宇智波斑的心里压了很久了。
    “你知道吗？”宇智波斑突然坐直，看着黑崎一护说道，眼神里弥漫着掩饰不住的悲伤，“我家本来共有兄弟五人，但是，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了。”
    “那其他人呢？”黑崎一护感觉自己的嗓子有些发干，心中早已有了答案，却还是忍不住开口向宇智波斑问道，似乎想要得到一个不同的回答。
    “都死了，死在战争之中，”宇智波斑说得不紧不慢，像是浑不在意一样，“你那是什么眼神啊？知道么，在战国时代，孩子的成活率很低，我们一家最后能留下我一个活着的孩子已经算是幸运的了，很多家庭，甚至很多家族，都有可能在一场战争中化为乌有。”
    “所以呢？”黑崎一护直视着宇智波斑的眼睛问道，“你就以杀戮来消解心中的痛苦？”
    “你知道什么！”宇智波斑似乎被黑崎一护的话刺激到了一样，突然大声地说道，“你能明白当你发誓要不惜自己性命守护的人却为了你而在你面前牺牲的感受吗！”
    “当然能”黑崎一护笑了笑，目光坚定地看着宇智波斑说道。
    “什么？”看上去即将爆发的宇智波斑突然一滞，然后有些难以置信地说道。
    “我的母亲，在很久以前为了救我而死在了我的面前。”黑崎一护眨了眨眼睛，似乎沉浸在了那被他掩藏在记忆最深处的回忆。
    “你很伤心吧”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宇智波斑张了张嘴，良久在再次开口说道。
    “或许吧，但是总会有很多事情让你来不及伤心，毕竟老爸是个不靠谱的家伙，所以我的妹妹在受到欺负的时候，我必须站出来。”黑崎一护耸了耸肩，接着咽了口唾沫，像是想要将胸口处涌上来的东西压下去一样。
    黑崎一护停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后来我才知道，杀死我母亲的是一种叫做‘虚’的生物，那个时候我已经在猎杀‘虚’了。”
    “那么你是怀着什么心情去杀死‘虚’的呢？”宇智波斑看着黑崎一护问道，心中恍然惊觉，面前这个看上去不足三岁的小孩子或许有着不逊于他的经历与痛楚。
    “仇恨和后悔，如果你问的话，那这就是答案了。但其实不止如此，怎么说好呢”黑崎一护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像是一种责任吧”
    “责任？”宇智波斑愣愣地望着黑崎一护。
    “嗯，就是这样，”黑崎一护肯定地点了点头，“‘虚’杀死了我的母亲，不仅是我，我的妹妹和父亲也很悲伤，我不希望再发生那样的事了，也不想再看到那样的场景了，就是这样。”
    “我不是什么超人，所以我不敢说自己能保护全世界的人，但，我也不是那种自顾惜力，有一份力就只使一份力的废物！我想保护很多的人，这就是我的梦想”
    “怎么样，很幼稚吧，其实我也是这么感觉的。”说了一大通后，黑崎一护摇着头无奈地笑了笑。
    “不，完全不幼稚，我认识一个和你有着差不多梦想的家伙，他的名字叫千手柱间。”宇智波斑回答道，此刻他真的感觉面前的孩子很像千手柱间，一样的仙人体，一样的梦想。
    “唔，火影么？”黑崎一护仰着头，想了想后才突然睁开眼睛说道。
    “没错，就是那个笨蛋。”
    “我从小就看着我的弟弟们一个个死去，当我亲眼看着我弟弟的尸体被埋葬后，我就知道这个世界是扭曲的，并决心改变它。但是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幸好我遇到了与我志同道合的柱间。”
    宇智波斑抬手敲了敲额头上的护额：“在经过努力之后，我和柱间总算是成功了一点，创建了木叶村，并建立了忍者学校和任务分级制度来使孩子们通过和平的方式可以成长起来。”
    摸着头上的护额，宇智波斑不由得露出了一丝笑意，这是临行前千手柱间赶工打造出来的木叶第一个护额，将来也会是木叶忍者的标志，每当摸到它时，一股暖流就会涌入他的心中。
    “为什么还要延续培养忍者的课程呢？直接终结掉忍者不行么？”黑崎一护问道。
    “为什么要终结掉它？无论何时，人与人之间都会产生争斗，这争斗是不会以忍者的存在与否而消失的，”宇智波斑回答道，“只有人与人之间相互理解，才能够得到和平，这也是我和柱间努力想要做到的事情。”
    “可人是不可能与每个人相互理解的！或许你们现在可以相互理解，但是下一代人呢？再下一代人呢？所谓的‘相互理解’只是一时之策而已，想要凭借它建立永久的和平不过是妄语罢了。”
    “好好好，你说的都对。”宇智波斑笑了笑对黑崎一护说道，当初的他又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呢，只是在千手柱间超强的个人魅力和这一路走来所经历事情的感化下，他也慢慢地改变了想法。
    “你”黑崎一护看到宇智波斑的态度后就知道他是不会听进自己的话的，于是叹了口气，也不再多说什么，尽管当初他为了朽木露琪亚而闯入了静灵庭，但是他内心里所认同的还是静灵庭和护庭十三番队那种中央集权式的权力架构，所以很不认同宇智波斑所说的话。
    从这个层面上来看，黑崎一护其实和千手扉间的思想很像，都是想通过确立一种制度，来保障获得长久乃至永久的和平。
    就这样，一夜无话。
    第二天，宇智波斑带着黑崎一护再次出发，踏上了寻找六尾犀犬的路。
    很快，三尾矶抚被木叶忍者村捕获的事情传遍了忍界，到了这个时候，整个忍界自然也都知道了木叶的目的，但是他们知道也没有办法，毕竟负责捕捉尾兽的可是宇智波斑那位大神啊，而且他的背后还有千手柱间和木叶这样可怕的家伙。
    于是就这样，宇智波斑在忍界瞩目的情况下，带着黑崎一护走过了这片大陆大部分的地方，用了三年时间，将火之国境外的八只尾兽一一抓获了。
    而就在木叶四年的八月下旬，宇智波斑也带着黑崎一护回到了这个阔别已久的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