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归途》第二十章 北地攻略，暗中运作

    北方，将会是埃克斯等人的大本营，栖身之所，囊中之物。
    为了加快建设，埃克斯当然不能坐着看戏，他必须行动起来，从外部寻求突破，拿出几十年等北方联合慢慢成长，太久了，太拖沓了，他可等不了，霸业未成，怎么能在这偏僻的地方苟活呢。
    眼下，手中实际控制隔离区一共十五处，除了玛卡兄弟的老底子，其它地方远没有达到城镇的标准，穷的超出想象，注入资本进行运作，那不是一两天的事情。就算情况好转，面临的也将是粮食、物资、运输等等一系列的麻烦。
    所以说，这威利，有个屁用？这是帮忙还是在帮倒忙？稍微送个富裕点的地盘能死吗？
    威利的另一件礼物——人脉，这个并不是直接给的，而是需要去经营的。
    原本这还算靠谱，他威利安排的人能出多大岔子，可自兰德反水之后，埃克斯对于威利看人的水平有了怀疑，这些所谓的“人脉”能否有用，可就真不好说了，说不定，还要栽个跟头。
    但是，埃克斯此行，正是为这而来，死马当作活马医，万一有点惊喜，对于接下来的动作，都会有些好处，埃克斯太需要挽回颓势了，也太需要外界力量了！
    在近期的洗牌之后，北方如今的格局是这样的，中南部有大片的肥沃土地，被称为北地粮仓，那里出产的粮食和各类作物，占整个北方地区的百分之七十五左右，再往南是感染区，同HA、德洛斯两大势力间的天然屏障。中部、东部是北方最繁华地带，大小势力错综复杂。西南部，是埃克斯等人的地盘，整合之后，扩张了很多，已经和德洛斯接壤了，西北部是同安吉拉联盟之间的缓冲带，那附近的都是些杂鱼，叫不上名字。控制北地粮仓的一共有四家，海森公司，米勒公司，奥托联合、斯肯弗恩家族。
    斯肯弗恩的根在德洛斯，属二十四名门之一，没得谈。
    奥托联合，据说是中部几个势力组成的，威利插不进去手，埃克斯和他们更没有交情。
    米勒公司的老板很神秘，据说是从HA来的，背景不简单，不好接触。
    海森公司是威利投资的，可以说是他在北方，分量最重的棋子，埃克斯此行也正是去上门拜访。
    凯文·海森，海森公司的创办者，现年七十四岁，冷峻的面庞已经爬满了斑驳的纹路，岁月的摧残下，他的内脏与躯体不堪重负，拄着拐杖，身形有些佝偻，为了威利，他贡献了自己半生，可以说，他背叛的可能性是最小的。
    他是威利最初的支持者，也是最坚定的支持者，那时候威利还是个小屁孩，能有今天的风光，离不开他的帮助。他有钱、有权、有势力，可他仍旧选择驻守北方，为德洛斯稳定着北面局势，为他威利毕生的野望，贡献出了晚年。这种人，是最难对付的，他们远远比你想象中更聪明，干瘪的大脑中，沉淀下来的智慧，难以估计。
    埃克斯表面上不露声色，而心里，已经加倍小心起来，从进门开始，两人互相观察着对方，气氛很是凝重。
    “凯文先生，我希望这次秘密会面的内容，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埃克斯，你有空来我这坐坐，想必事情不一般吧！”凯文并没有带上敬语，可听语气，分明是把他当做了自己人，“威利早就联系过这边了，给你们北方联合理事会大开方便之门，说到底，还不就是让老夫，配合你小子工作嘛，如果是他艾伯特来拜访，他门都进不来，一个代言人，老夫还看不上！对了，你不是被困在德洛斯了吗，大摇大摆跑出来，没问题？”
    “看来您老对我和北方联合了解不少啊！”埃克斯说道，“这次出来，我也是费了很大力气呀！”
    “哈哈哈，老夫常年不在德洛斯，可这耳目还是有的！”
    “那想必，威利大人心腹爱将反水的事，您老也知道了吧。”
    “略有耳闻，兰德那小子，早年间也是老夫一手提拔起来的，被威利大人看重，这才一步登天，没想到，会做出这种事啊！”说道此处，凯文也不免唏嘘。
    “这枚棋子，藏得太深，我并不意外，可我意外的是，威利大人没有对策。”埃克斯淡淡道，“被逼入被动，情况很不妙。”
    “他有对策啊！”凯文老脸上浮现着笑容，“你不就是吗？”
    “您老说笑了，在下也是力有不遂啊，我那一亩三分地都揭不开锅了，哪还有精力。”埃克斯摇了摇头，“很难，很难。”
    “别拐弯抹角了，试探我是没意义的，埃克斯，说吧，需要我怎么做。”凯文不问干什么只问怎么干，想必是有了决意，“如果我和兰德一样，他威利，还走不到今天！”凯文显得很有底气，他早就把所有的筹码都砸在了威利身上，两人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该给他们放放血了！”埃克斯右手抬起，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意思很明显，“您敢参与吗？我们可是玩命啊！”
    “说具体点。”凯文很有兴趣。
    “我需要您，解决掉其余三大势力，一统北地粮仓，你我双方以夹击之势钳住北方，等他们六派系二十四名门出手！到时候嘛……”
    “你就不能换个老夫办得到的吗？”凯文经营了这些年，要说没点能耐也不可能的，“奥托联合，老夫能帮你平了，你看这样如何。”
    “凯文先生，我希望你清楚现在的状况。德洛斯的存亡迫在眉睫！你竟然还想讨价还价吗？你的忠诚与牺牲呢！”
    “别急，埃克斯先生，斯肯弗恩兵强马壮，我这点人手，确实打不过，我只是生意人，和那群占山为王的草寇有些差别，况且米勒这个人，经过我这些年调查和那个组织有点关系，不宜轻动。”
    “谁？”
    “保护者公司！”
    “成交！”听到这个答案埃克斯也没多费口舌，直接答应下来，他凯文肯定是有分寸的，不需要自己再多加干涉，对手是保护者的话，牵扯就太多了，确实不宜妄动，能平了奥托，对他埃克斯，无疑有好处。
    “您老不会介意在下，多叨扰几日吧。”
    “当然，请便。”
    凯文看着埃克斯，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之色，在埃克斯审视他的时候，他也审视着埃克斯，他已经老了，有没有子嗣，等他倒下，威利就彻底失去北方了，到时候局面多糟糕很难想象，这个冒出来还不足一个月的男人，要是接了自己的班，应该会很不错，他拥有了北方，就等于威利有个北方，艾伯特在旁边看着他，也不担心出问题。
    “威利啊威利，老天还是在眷顾你的嘛！”
    凯文站起身，拄着拐杖进了内室，步履蹒跚。
    保密是不可能的，至少对威利不可能保密。
    另一头，远在德洛斯的戴斯正顶着埃克斯的身份，四处行动着，埃克斯需要钞票运作北方，光是指望威廉去劫，又能劫来多少，所以，埃克斯根本目的还是声东击西，威廉是幌子，戴斯才是真正的杀招。
    只是做个替身，埃克斯用得着把这员大将丢在那吗？
    有劫必有抢，不抢怎么发展快嘛！六派系二十四家，就要遭殃了。
    先他们一步遭殃的还有各大地下势力，他们也在戴斯的狩猎范围之内，三教九流打听消息，是最快的，想掌握各大家族的动向，很需要这些渣滓的帮忙。不要小看社会底层的力量。
    “混蛋，给老子站好别动，老子能看上你，是你的荣幸，别给脸不要脸！”刀疤脸大汉正举着家伙威胁墙角的小姑娘，小混混可不会懂得怜香惜玉。
    “呜呜~”少女低声啜泣着。
    “哭什么哭，聒噪！”
    壮汉抬起手，分明是想给她来下狠的，让她老实点。看着巴掌越来越近，少女跪坐在地上不敢动弹。
    “啪~”响亮的声音，很刺耳，手与脸部的摩擦碰撞，夹杂着骨骼碎裂的悲鸣，这一下相当狠戾。
    “诶，我没事……”少女没有感觉到疼痛。
    “打女人是不对的，小混混呦！”轻浮的声线，有些痞气，“好歹也是我的学生，当老师的不能当做没看见啊！”戴斯还是能认出洛斯维尔女子学院制服的，顶替着埃克斯的身份，就连想法和情绪都代入了进去，很逼真。
    其实心里在想，关老子啥事才对吧……
    “你这家伙！”壮汉捂着右脸趴在地上，吐出了几颗被打落的牙齿。
    “快滚，不然的话，我弄死你哦！”戴斯的杀气如有实质，壮汉直接吓尿了裤子，小混混怎么比得上他这混世魔王来的可怕。
    啧啧，要不是留了九分力，你的脑袋都被拍飞了白痴！
    杀人就太招摇了，戴斯才不会傻得给自己惹麻烦。
    “我……你给我……”嘴里漏风，说话都变了音，壮汉的眼睛已经红了，这一带，还没人敢和他动手的！
    “我数三下，你不走，就别走了！”抄起旁边的钢管，随手一掰，拧成了绳套。
    “别，别，别……别过来……”眼前的情形太超常识，壮汉，哪还敢反抗，“我走，我这就走……”
    “等等，带好了，长点记性！”把钢管拧成围巾带脖子上，那种体验一辈子都不会又一次。
    “咔嚓。”戴斯加了几分力气，“啊，不好意思，稍微使劲大了点，没事，不会憋死的，有空再来啊！”
    戴斯魔鬼的一面，永远是那么让人心惊胆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