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兵狂少齐天陈未雪》第383章 板上钉钉

    吴乐天的肚子鼓地如同皮球,更显地他骨瘦如柴。程泊熙干干地咳嗽,他问了许多吴乐天的事。这对搭档,在餐厅里吸引了不少的目光。
    结账时,老板娘把程泊熙拽一边,撇着嘴,说,“六百。也就您!换别人我都以为是闹事的,您是哪弄的祖宗?”
    “祖宗?”程泊熙说,他从钱夹里抽出六张红票。尽管网络支付已经遍布大江南北,但他独爱摸钱的滋味。
    “可不是,赶不走不就是祖宗了?跟您吃好住暖的。”老板娘手肘靠着吧台,半个身体靠着墙说,她接下钱,美滋滋地一笑,拉开抽屉。瞟着五米外,靠窗户的吴乐天。呆呆的似木头人。
    老板娘倒是提醒程泊熙了,他准备把吴乐天安置到茶馆里,他那个茶馆基本上是不营业的,安置一个人却也轻松。算是给吴乐天寻个去处了,这么想着。一对猫眼宝石似的眸子出现在他的脑海中。他从钱夹里拽出一张钱,攥成球,贴桌子滚向老板娘。
    老板娘双手一拢,似抓蟋蟀,谄笑地说道,“可谢谢您了。”
    回到茶馆的路上,他问吴乐天,乐不乐意做工。吴乐天点头,说乐意。再没有其他的话和情绪。程泊熙发现吴乐天这个人话非常的少,表情基本上是没有的,而神色除了羞涩以外,压根没有多余的。
    “我在市政院对面有个茶馆,停业状态。月薪三千,供吃供住。只要你打扫卫生即可,乐意不?”程泊熙问,他信誓旦旦,打扫卫生?那有啥可打扫的?非就是怕吴乐天白拿好处心里不安,于是扯个理由,三千月薪,供吃供住。三千净剩手里,别说这样的一位无家可归地孩儿,就是半大的成人,有这样的好事,也挤破头颅。
    果不其然,吴乐天稍一点头,说道,“好。”他还是那么平淡,没有表示出高兴的意味。
    程泊熙一惊,他想,若换了一幅光景,他成吴乐天,吴乐天成他。光长副漂亮的眼睛有啥用处?一月三千,他非得乐坏了不可。心里犯嘀咕,该不会是个傻子吧?
    到了茶馆,吴乐天满屋里逛荡,眼睛像是笑的,可脸还那副模样。走到前又走到后。程泊熙打杂物室抱出来一床新被子,以前备下的。铺到张长长地木桌上,茶馆,最不缺这个。
    和吴乐天坐了会儿,越叫越觉得怪,问吴乐天,乐天是啥意思?
    吴乐天摇摇头,后脑勺上似乎长出条辫子,嗖嗖地甩。
    “乐天,每天都高高兴兴,快快乐乐,无忧无虑?或者笑老天爷?”程泊熙给自己绕懵了,哪有笑老天爷的啊,谁敢啊!生死富贵全凭他老人家一句话,多少人巴结还来不及呢。乍一看吴乐天惨样,孤苦伶仃,倒没准真是这意思,惹了老天爷怒了,才这么惨。
    拽着吴乐天的一双手,冰冷如雪,干裂似树皮。嘱咐说道,“从今儿起,乐天的意思就是乐乐呵呵地过好每一天。知道不?”
    吴乐天点头,明白了,有啥用处?说,“好。”
    程泊熙领他走遍茶馆。
    “这儿是廊里的开关,那是厅里的,这儿块是门口的。”
    让他记住,记得清楚。一路走一路打,茶馆亮的通明。往回走,闭一路。又教他怎么烧水,怎么锁门。
    吴乐天站在程泊熙面前,眼泪汪汪,说,“记住了。”
    程泊熙一怔,“哭啥?这儿你随便,去哪也随便,没有客人,来人你让他进就行。”指仓库,嘱咐说,“这儿里都是茶,没啥好玩意,平日没事就是锁着的。钥匙在收银台的柜里。”
    吴乐天听的认真,忽地悲不知何起,眼睛吧嗒吧嗒地眨,泪水更凶。流过脸蛋儿,一条发亮的印记,使得冻地发红的黑脸蛋发油似的。
    “别哭,别哭了。”程泊熙耐心地劝,看的心里发酸,把住两只手,说道,“你爹你妈呢?”
    “没爹没妈。”吴乐天说。
    程泊熙忽地一怔,长舒一口气,心里更酸。这不就是他自己吗?可亏他有个养父,擦擦吴乐天的泪,劝道,“你别哭了,唉,命苦。实不相瞒,我也是。没爹没法,福利院养大的,后来得了养父的济,这才算好了。”他又长叹一声,心里更想养父,非养父不可,那自己就是今天的吴乐天了。心里一恍惚,吴乐天止了哭。
    程泊熙告诉他,哪是卫生间,水龙头右侧是热水,左侧是凉水。晚上自己个儿可别害怕,实在怕就在包间里,把灯全打开睡。他摸摸被窝,热乎了点。急让吴乐天进被窝,他倒是害羞,脱下单薄的衣服,猴子似的钻进被窝。
    又唠了一会儿,多是程泊熙说,吴乐天听。他也不困,一双眼睛亮的发贼。约莫十点钟,他有困意了,上下眼皮直打架,等他睡着了。程泊熙才走,临走前屋里屋外看了个遍,瞧瞧有没有构成危险的,例如可能不结实地吊灯,或者哪扇窗户。
    等上了车回桃花源,才忽想到崔康的交待。脑海里预测好地蓝图形象,一下子成了吴乐天的模样。程泊熙笑的直摇头,瘦骨嶙峋能干啥?可这形象挥之不去,回了桃花源后,和崔康说了一嘴。崔康来了兴致,里里外外的打听。只听吴乐天是孤儿,崔康高兴地两眼发亮,趴程泊熙耳边说,“这人准行!”
    程泊熙笑了,说,“哪和哪?这不是歪嘴和尚念经,做不来做不来。”
    崔康坚决地说,一定能。
    程泊熙没当回事,郭建邦要这么好杀可乐死了。转身就回屋睡觉。
    隔天一早,他要回茶馆,之后再去寻个合适的人。崔康拦住他,问程泊熙怎么不行?
    程泊熙笑着比量了出来,哪哪都不行,刀都未必挥的动。崔康白他一眼,哭笑不得,坚决地说道,“你领齐天见他,保合适!不是你想的,刺杀郭建邦还用找个人?你就带齐天见他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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