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兵狂少齐天陈未雪》第335章 谈心

    齐天学出一幅极其难过而沮丧的神情，佯装死神的语气说，“嗨，程泊熙主刀，死神我也得让步。”
    程泊熙哈哈一笑，他胳膊拄着桌子，抿了一口酒。苦笑道，“你可别捧杀我了！”
    齐天一把握住程泊熙的手腕，微微摇头，唉了一声，严肃地说道，“实事求是！”
    程泊熙狐疑地看齐天，说道，“实事求是？”
    齐天点点头，他松开程泊熙的腕子，与程泊熙撞杯，清脆地一声，红酒出杯，他说道，“实事求是！”
    程泊熙眼圈一红，他大口地喝了一口酒，呛了嗓子，酒似乎钻进鼻腔。他用手掌根蹭下鼻尖，擤了声鼻子。说道，“嗨……”
    不等他说完，齐天伸出手拦住他，唉了一声，靠到座位上，笑眯眯地说道，“奥琳娜死在你前面，死在了死神的面前。”
    程泊熙一怔，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凝重，他干了杯里的酒。冰冷的酒咽下喉咙，他透过玻璃杯看见齐天的模样，那仿佛就是死神的面孔！
    他俩吃着喝着，酒过三巡，红酒全部的喝进了肚子里。程泊熙把手伸进衣服了，摸了摸鼓鼓地肚皮，他猛地想到了奥琳娜后背的伤口，他往前一倾。如同梦见跌落悬崖，大梦初醒。齐天见他模样，不由好笑，他没想到这事让程泊熙如此的难以忘怀。他的眼睛微微眯着，玻璃窗外面的街道人满为患，晋京禁了一个月，唯独医院仍旧人流似海。
    齐天叹了一口气，语气平淡的说道，“程泊熙。这事，得过且过，别和自己为难！”他的手缓缓放到桌子上，轻轻的往前一滑，把菜单推到了程泊熙的面前，说道，“从今天起，你就真正的看透自己的命运吧。”他瞄了眼手指厚的菜单，说道，“我说你今后杀的人能写满这样大小的本儿？你信吗
    ？”
    程泊熙摇摇头，他起开了令一瓶酒，摇头晃脑地瞧着严肃的齐天。轻声的醉笑了。
    齐天一页一页地翻开菜单，他说道，“非得这样厚。不一定都是你亲手杀的，但一定都和你有所关系。一定是的。”
    程泊熙的笑意在酒杯触碰到嘴唇时收敛了，眼睛里绽放冰花，他说道，“如何能这样的肯定呢？”
    齐天嘭地一声阖上菜单，叉起面前的一块牛肉，大口的塞进嘴里，像个仓鼠，腮帮子鼓地满满高高。他囫囵嚼了几口，咽下去。程泊熙听到吞咽的声音，随后，他看见齐天又吃了一块牛肉。但咀嚼的过程，齐天一顿，皱起眉毛，面露异色，他抽出一张纸巾，稀烂的夹杂血的肉吐到纸上。又抽出几张纸叠在一切，吐了几口血唾沫。喝了酒簌簌嘴。他才说道，“我也不知道我能咬坏自己的腮。”
    程泊熙耸耸肩。齐天朝他咧着大嘴，他似乎瞧见了齐天牙上的血。他问道，“自己咬自己，疼吧。”
    齐天摇摇头，“不疼，没啥知觉。以后你杀人也这样，不疼不痒。”
    程泊熙问，“像你一样？”
    齐天说，“不一样，我的良知比较多。”
    程泊熙笑了，哈哈直乐，太荒谬了。
    这时候，玻璃破碎的声音惊了齐天，他一看。那女人手握砸的稀巴烂的酒瓶，那男人趴在桌子上，头上是血。饭菜掀了一地。女人踩着椅子，拽了拽丝袜。猛地抡起酒瓶往男人的头上打去。男人往前一冲，压翻桌子。
    餐厅老板回过头，当啥也没见到。服侍生一怔，叫了一声忙捂住嘴巴。齐天看见那女人的手在丝袜上挥了一下，但他清晰的看见同时有一把很细的像锥子或者簪子一样的东西落进了女人手里，女人往男人的脖子上一撞，出了个眼。顺手将那个东西落到地上。随后旁若无人地往外走。
    齐天指着那男人对程泊熙说道，“你看，这不就杀人了？”
    程泊熙往后一靠，他极力聚焦看过去，但酒醉入血，眼睛无法聚焦，再看也是模糊一片，倒是见一个身材壮硕的人匍匐在地。他的气音呼哧呼哧地说，“死了？”
    齐天摇摇头，他说，“杀人不是死人。没死。”人确实死不了，但如果准点的话，保不齐要成为瘫子了，最好也是行动不便。他不由看向那女人，她很年轻，短发浓妆，一脸妆看不出年龄。但看手法不是新手。做的隐秘，不过相比齐天来说，小巫见大巫。
    女人一脸冰冷的走到门口，她看了齐天一眼，齐天对她友善的笑了笑。他转身向外看去，他刚刚早就观察到外面有几个人很不正常，这么冷的天，他们还守在餐厅门口晃荡。肯定和屋里的人有关。
    那女人走出去，到了门口，三个男人聚过来。其中一个拦下他，问了点什么，朝同伴用了眼色。同伴跑到屋里一看，大叫，“抓住她！”
    纵使她如何冷静也打不过三个壮汉，一下子便被扭住胳膊。三个壮汉把女人带进来，推到凳子上坐住。其中一位走到男人身边扶起男人。齐天转过头来，他对此毫无兴趣。他举起酒杯，喃喃道，“只有美酒最解忧！”
    程泊熙比他上心，探脖子看。
    有人骂他，“再看眼睛挖出来！”
    程泊熙涨红了脸，醉意和怒意挤上脑袋。齐天压下他的胳膊。把酒递到程泊熙身边，轻轻地拍他腕子一下，说道，“何必与自己难为？”
    程泊熙的目光一顿，接了酒杯。
    齐天往后一靠，他却听见背后的谈话。
    “你怎么敢这样对大哥？”
    “为什么不敢？我又不是你们大嫂！”
    “你不想活了！你是！”
    “那就把你们的手段拿出来给姑奶奶瞧瞧吧。”
    “死鸭子嘴硬！外国人的事要是办妥了，少不了你的钱，你别给脸不要脸！”
    “呸。小瘪三！姑奶奶问你，你爹你妈都是中华人吧？怎么干出了你这么个狗腿子！下贱东西，要去你去，姑奶奶我不去！小洋鬼子不是好人！死了也是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