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兵狂少齐天陈未雪》第208章 癫痫

    普尔曼服下药后,甫一并没改变,反而严重了,两个肩膀一耸一耸,双眼上翻。普尔曼攥着齐天的手力气很大,帕特一直顺着普尔曼的脖子抚到肚子。
    帕特在普尔曼的耳边轻轻呼唤他,“普尔曼。普尔曼。”
    大概有一会儿后,普尔曼便好了。攥着齐天的手也没有那样的大力了,筋疲力尽的靠着椅背,半个身子滑下去,满脸煞白,喘息无力,仿佛跑了一场马拉松。他偏头看看齐天,又抬起眼睛看了眼后视镜中的帕特。想说什么话,张了嘴嘎巴几下,力气不足,半个字也懒得吐出来。
    帕特在后座装起普尔曼的东西进包里,松了一口气,他也跟着普尔曼紧张了好半天。说道,“真是万幸啊。下次,可千万别再这样了。”他说着力不能及的话,那根本不是人为控制的,像天灾般,能预知却无法改变。山总归是要倒下,河总归是要流干。最后他把所有东西放进包里,拉拉链时,问道,“要根雪茄吗?”
    普尔曼摇摇头。他对齐天笑了。这是齐天第一次看见普尔曼的脸上出现喜悦、愉快、愤怒以外的情绪。是无奈的神色。他英俊的面目因刚刚折腾的变的有些失去神采,瞳孔如熄灭的烛台,似乎一根手指也不爱动。只能这样休息恢复体力。
    齐天瞄着眼前海顿的别墅,灯光明亮,他的预感中别墅内一定空空如也。他笑问普尔曼,“这是怎么了?”
    普尔曼还在此前的余威震慑中忌惮地心颤,他声音很轻,似乎隔着一层棉布,说,“家族里有人得过癫痫,遗传病史。”
    齐天真的吃了一惊,他可没听过加文和内尔达他们有过这样的病。他正要说话。帕特哎呀一声,往座位上一倒,横的躺下去。拍拍脑门,说道,“那吓死人了。你要是在这出了意外,我是无论如何都承担不起责任的。你知道吗?你是老头子最疼爱的儿子了。尽管他平时说他爱每一个人。”
    齐天把普尔曼的椅子背调平,让他躺下,但他已经失去了身躯的力量,顺着稍微有角度的座椅向下滑,直到脚蹬到车门,他悻悻然的说,“谢谢。”
    齐天说,“我想不只因为这个。任何事都有原因吧,比如普尔曼为何会在这样的场合而发了癫痫。我是说我们得解决源头,否则不知道哪一次你的父亲会失去儿子,你的母亲会失去心头肉,你的哥哥会失去弟弟。”
    空气都似乎凝滞了,帕特无法说出普尔曼的事,普尔曼因齐天的几句话怔了,眼望上方,思绪晃荡荡地飘到天上去根本不知道在想什么。处于半放空状态,因为他还能感受到身体的疲软,和脚上麻酥酥的感觉,他动一下脚趾头整只脚掌到大腿根都麻酥酥的胀,像针扎或者蹿电流似的。
    齐天确信海顿已经不在别墅内了,他根本不急,他想做什么不会有人能一直阻拦的住。新账老账大可一起算,他甚至不关心海顿的性命,他和海顿毫无交情,只是听了名字和他父亲的一些事。他想到了自己胃病,每次痉挛也和普尔曼一样的难堪。胃部仿佛被掏空。极其难受。
    帕特继续唠叨道,“你真不抽一根雪茄吗?”他可以不像之前那么担心了,因为普尔曼从来没有连续发作的前例。不经过普尔曼回答,他拿出雪茄盒,啪嗒一声打开盖子,说道,“你一定需要,但你毫无力气,是这样吗?还有,齐在和你说话!”
    帕特的声音加重了一些,他不认为现在的普尔曼在齐面前有特权,尽管他筋疲力尽,似乎和自己拔河且将就的赢了。但没人在齐的面前拥有无视齐讲话的特权,那是践踏齐的威严。哪怕是临死的人也不能这样做。
    普尔曼如同大梦初醒,富有情感的哦了一声。扭头看齐,“您说,我会回答的,哎呀。我有些迷糊,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他笑了,稀里糊涂的笑容中说道,“现在我听你们的声音还好像是很远的距离呢。”
    齐天按按他的肩膀,用笑容鼓励他且释怀帕特的谨慎,他说道,“没事。可以等你好了再谈。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何如此。”
    帕特用雪茄刀切掉雪茄帽,他学着普尔曼平时的模样,用手捏住雪茄,倾斜45°角,嗡地一声按着火机。雪茄靠近火苗,他一边转动雪茄让烟叶均匀受热,一边说道,“齐你真是令人感动。我想在你的帮助下,普尔曼的癫痫会好许多。实际上他并没有那么严重,只是有一些心病。唉,这才是最难祛除的,如果得了癌或瘤,总是有药剂或者手术什么的方法去治疗。但心病可没办法,我们都没能力帮助他。温和或者震撼都无法撬开他的心门。我想世界上只有两个人有能力治愈好普尔曼,头一个是虚无缥缈屁事不管的神,第二个就是活生生的您啊!”
    齐天笑笑,他一直都知道帕特的嘴巴里说出的话永远都能分析出话术理论。语言的艺术他全部学会了,且成功掌握了一大半。“我可没那么大能耐,但我希望普尔曼给我一个走进他内心的机会。”顿了顿,他靠着椅背,语气平淡的说,“我是个喜欢开拓他人秘密的人。”他注意到普尔曼的情况比刚刚好很多,毕竟是年纪轻轻,体魄健壮的年轻人。眼眸亮了,体力恢复了一些,足够活动四肢做出肢体语言了。
    帕特用嘴吸雪茄,他把雪茄转过来看尾部,并用嘴吹气,确保整个尾部均匀燃烧。他再度把雪茄转过来,用嘴吸,直到嘴里感受到咽气。他松开按着火机的手,把火机扔到坐垫上。抽了一大口,把烟吐到普尔曼的脸上。缭绕烟雾罩着普尔曼,紧接着普尔曼用鼻子吸,狠狠的吸进肺子里反复的踱。如此几次,他的身体状况几乎是稳定了。有力气说话了,第一句话就是感谢齐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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