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兵狂少齐天陈未雪》第124章 拱华池的恻隐

    拱华池快步跑回办公室,目的明确的倒出一支烟,急忙点燃,猛地吸了几口,烟灌进肺子走了一圈后,他的脸色红润许多。门温茂跟在后面进来。拱华池相他点点头,示意坐下。随后拱华池不在说话,专心的吞云吐雾。
    他抽烟的频繁程度占据了他每天时间的十分之八,那十分之二是开会与办案。就连吃饭他都要点一根烟细细品着,带着烟雾和饭一起在嘴里嚼碎咽下胃里。对于烟的渴望他十分疯狂,身为医生的爱人曾多次劝他,他自己也想过戒烟。可放下烟一会,心里百爪挠心的难受。魂不守舍。无奈之下,只好每天三包烟的抽着。
    这笔费用对他来说略有昂贵,隐约中成了一个负担。一包烟的价格是80元,三包烟就是240元,一个月就是7200元,几乎占据了他工资的一大半。人是挑嘴的,抽惯了80元的烟再抽70、60的滋味就不一样,到了什么地位有什么花销。每个月和除去日常花销、人情礼份、儿子留学的费用、以及赡养老人的费用,他和爱人的工资根本所剩无几。
    但他又嗜烟如命。他爱人是支持他的,是个新世纪好女人。他曾强迫自己戒烟,那股痛苦的样子如同戒毒。在他坚持了第三天的时候,他的力气都被抽走了,满脸煞白,魂不守舍,反应迟钝。他爱人,一位结婚二十几年的妻子,一位专业权威的医师给他讲了医院了一个病例:一位80岁的老人家,因心肌梗塞住院,做了一辈子力气活,年轻的时候不喝酒干不了活,想干活就得喝酒,喝的醉醺醺地,否则全身无力。到了医院,就是靠酒掉了一口气,瘫在床上,一根吸管插进氧气罩内,另一头插进高度白酒中,一口一口的嘬,这才提供了时间药物治疗。
    于是拱华池再度吸烟了,但他也要理解爱人,将吸烟的档次由140元降到了30元。这一降可出问题了,烟都嘴里一点劲的都没有,滋味也不对。缓缓的提,到了80元的档,止步了。毛款找到了他,手段非常高明,是以拱华池妻子的名义建交的。毛款声称拱华池妻子曾在医院救治的一位老人家是他的姨妈。
    毛款不送钱不送股票,只送烟。而且仍是80元的拱华池常吸的烟。本来拱华池是拒绝的,但想想妻子,他缓缓地接受了。三年来,毛款从不间断为他送烟,同款的80元烟停产了,便买同价格的烟。这么多年来,毛款从没要求拱华池帮什么忙。拱华池对这事越来越习以为常了。
    一根烟见底,面前的烟缓缓散开,结束了拱华池的回忆,拱华池将烟头按在烟灰缸中捻灭。对门温茂说,“怎么回事。”他烦躁的指指门。
    门温茂会意,关上了门。坐在拱华池对面说,“昨晚上监控记录没有了,并且指挥室屋里的监控记录也没有了。”
    拱华池重重的点点头,凝视门温茂,这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学弟。年纪轻轻,十分英俊,又有作为。曾在法院做过,被他调到身边。两年前门温茂在五个省联合破的一起涉案3个亿的大型网络诈骗案中频出彩头,这位刚正不阿的小学弟也走上了仕路的坦途。但此刻面对这位温和的学弟,他有些拿不准主意了。
    门温茂直言说,“拱局长,我调了走廊对准指挥室的监控器,可以证明最后一个进入指挥室的人是常乐,并且我调了审讯室走廊的监控器,常乐离开指挥室后,一分钟之内出现了审讯室的走廊中。按照逻辑,这件事已经水落石出了啊!”
    拱华池站起来,绕过桌子,走到窗边,玻璃窗子上映射这门温茂的模糊身影,拱华池说,“茂子啊,你是我的学弟,咱们是一个老师教出来的,尽管差了许多届。但你是老师语重心长托付给我的,老师反复交代让我好好照顾你。我当上局长这么多年,老师从没借此为自己谋方便,可却为了张嘴了。你看老师是多喜欢你啊。”
    门温茂不知道拱华池卖的什么药,但拱华池的话也令他十分动容,他是老师的最后一届学生,当年是老师给他拿出的学费,并且常常去老师家吃住。这份恩情他不会忘记。
    拱华池的语气带着沉甸甸的分量,他的视线落到窗台上的花盆上,里面开着一朵他叫不上名的话,花枝枯萎,却几朵干叶仍不曾凋零,他的想到了警局院内的景观花,在秋天来临后的第一次凌冽寒风中便一股脑的冻的干巴巴地,叶子干的如同纸片,一碰既碎。老师的身影也闯进了他的脑海中,这是位给他带来重大影响的老师。这位老师的儿子在某省做省-书记。办事公正严明,大刀阔斧。在公共场合也从不避讳,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一心扑到gbd上。末了,他收回了深邃的目光,对门温茂说,“监控中心坏了,要修理,要彻彻底底的修理。”
    门温茂显然很意外,“拱局长,它并没坏,不需要修理。根据逻辑,我们完全可以。”
    拱华池打断他的对话,坚定的说,“什么逻辑?办案要讲铁证,铁一般的证据!”
    门温茂迟疑片刻,拱华池的意思他大致了解了,不死心的问,“这就是证据啊。指向明了的证据。”
    拱华池扭头看他,严肃而庄周,下了死命令,语气生硬,“什么证据?已经坏掉了有什么证据?坏掉了!”尔后,他意识到自己的态度过于强横,于是叹气,语重心长的说,“我知道你正直,但这件事涉及到了军警和谐,齐天是不会有事的,而常乐也不能要有事。我们要保下他,只能这样。”
    门温茂闷了半天,问道,“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拱华池手一挥,热情的说,“问,有什么不能问的?我对你坦诚相待,有什么说什么。”
    门温茂迟疑片刻,最后问,“你和这件事有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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