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兵狂少齐天陈未雪》第122章 审讯

    齐天酒足饭饱,站起来伸腰,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后开始活动,在栅栏半腰高的横杆上压腿。他随意的说,“开始问吧。”
    欧阳均本想呵斥一下齐天,话到嘴边忍住了,无奈的说,“请你复述一遍事发经过,你是如何夺下常警官的手枪,又是如何挣脱手铐的。”说到这里,他敲敲桌子,目光沉重的看向对面桌子上的手铐,在心里将齐天和非徒化了个等号。不化还好,一化上等号,他便有些小心翼翼了,在他心里非徒就是个人形破坏器。他亲眼见过非徒和一头体力正盛的成年水牛角力,那样的力气用来挣开手铐应该是轻而易举了。
    齐天抬头看向欧阳均,换了一条腿压腿,低下头将腰部以上贴到腿上,欧阳均再度重申了问题。最后狠狠地锤了下桌子,“请你配合。”
    这时候齐天才缓缓地瞥了他一眼,轻声说,“欧阳上校这是引诱性审问吗?到时候记录上写下的都是对我不利的问答。您怎么不问问其他的呢?”
    “你。”欧阳均语塞,有点气急败坏。但他此时已经冷静下来,知道不能和齐天硬碰硬。于是他说,“那好,请你按照自己的意愿说。”
    齐天恩了一声,拿下腿,在地上做起俯卧撑。期间他并不说话拱华池和欧阳均静静的看着他,在做了大概有几十个的时候,他抬起了一只手,单手俯卧撑。他说,“想起这件事我就气愤。我想的不是别的。是你啊,欧阳均同志。”
    欧阳均一愣,他站起来走到栅栏边蹲下,正好足与齐天差不多的高度,他拽了拽裤腿问,“我怎么了呢?”
    齐天扭头看了一眼欧阳均,这个男人的脸上也挂满了皱纹,头发略有花白,岁月不曾绕过人,对这位国家军人,他动了恻隐之心。在齐天上下俯卧的动作中,欧阳均的眼睛上上下下的盯着齐天看。
    欧阳均开口了,他问,“你倒是说啊。”说完这句,他抬头望着对面的大灯出神。齐天再看了眼被栅栏分开的欧阳均的脸,说,“你放弃了读大学,来参军。你是红二代,但你们这代红二代都很辛苦,前半辈子没赶上好时候。手里握着权利还换不来金山银山,金山银山也换不来权利!按理说,你是经历过军营底层的艰苦生活的。你说是吧。”
    欧阳均不说话,苦着脸好似眼前充满了回忆,这些话已经没人跟他提了,耳边听的最多的声音就是长官就是您说的算。
    齐天又换了条胳膊,继续说,“我听说你去边境待四五年。”
    “是啊!”欧阳均得意起来,神气十足的抬起头,“那时候当兵比现在还苦呢。我去边境是驻扎在海拔四千多米的山上,终日大雪低温。脸上冻的伤左扒皮右扒皮,扒完了里面还有伤。天天大雪啊,雪一大的时候都懒得出门,早上钻出被窝就跟上刑似的。屋里跟外面一样冷,被窝也冷,但棉裤更冷,冻的直挺挺跟冰溜子一样。我那时候是班长啊,其实就八个人,除了我以为七个人都不大,二十刚出头,最小的才十八。我天天穿着棉裤睡觉,早上我先起来,在屋里地上架一笼火,挨个烤棉裤,拽着俩腿烤裤腰。他们听见动静醒了,就在被窝里干瞪眼。谁的棉裤烤完了,谁一伸腿,探着裤腰热乎,搜一下把腿伸进来。裤腰下面还冰凉呢。天天八个人八条枪,走出好几十里地。”
    齐天站起来,擦擦满头的大汗。深深的看了一眼欧阳均,他说,“您太爷爷是禹-城的大地主,有钱!吃喝不愁,享用不尽。日本人找他做官,谁都怕,不敢不答应,偏偏欧阳老爷子拒绝了。真是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视钱财如粪土,视权利如草芥。支持抗日,变卖家产换枪换粮,打响了禹-城的第一枪。”
    “那是。”欧阳均眉飞色舞,“我太爷爷是汉子,是英雄!”
    气氛有些不同,拱华池这才知道欧阳均的家族,但左想右想没有印象,应该是改了姓。
    欧阳均反应过来,瞪着眼睛质问齐天你是怎么知道的。
    齐天一声叹息,颇动感情的说,“那您为什么非要跟我作对呢?您想,迅舰的损失极其惨重,可我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啊。毕竟蓝海的突然出现也是始料未及的事。可你沾沾自喜怎么不叫人气愤呢?”
    拱华池听的一头雾水,欧阳均也褪去方才的得意,仰头看着齐天,站起来在屋里踱了几步,他说,“有的事,军委有军委的打算。”说到这,他的态度再度强硬,他想起了郁古暗示他关照关照。难道不是这个意思吗?否则一个电话打到晋京,人不就放了。犯得着自己来吗?
    齐天悠悠的引导欧阳均说,“你丧失了什么呢?舒适的生活让你变质了?”
    欧阳均一拍桌子,愤慨激昂的说,“你不要狡辩了。我深深记得入党宣言和家族的教诲。与人民站在一个战线,有好处是让人民先拿。有难处时,我们先上。倒是你,嚣张跋扈极了,今天竟然敢打伤一位警官。”
    “你。”齐天有些懊恼的看欧阳均,这之间的误会怕是不能靠他的三言两语而瓦解了,在他看来,欧阳均并不是无可救药,他从不贪污受贿,对待人民的事上一如既往都是公平公正。
    “好。我就跟你说说事发过程。”齐天反回坐下,“请坐。”他对欧阳均说。
    “在某些时刻,人民的权利被攥在各别人的手里作威作福。今天就是一个好的例子。我早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但并不实诚。这时候门开了。我抬头一看,常乐拿枪进来关上了监控器,随后又来我这屋,这是什么心思不必揣测了吧。今天是我,要是别人已经死了啊。他有多大的胆子敢在警局开枪呢?是什么势力支持他?他总不能睡懵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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