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兵狂少齐天陈未雪》第45章 法庭长

    “去法院。”齐天上车后说。
    孔祺睿欣喜的问黎宇,“要放人了。”
    “没有。”黎宇说。
    孔祺睿不傻,看着三个人都是黑着脸,知道碰一鼻子灰。他看孔芳华,小声问,“他行吗到底?”
    孔芳华反问他,“你行?”
    两个人声音不大,但车里空间有限,一看交头接耳就猜到说的什么了。
    “开车!”齐天说,声音不悦。
    孔芳华挥挥手,“开车。”
    除了孔芳华,都以为齐天被窝了面子,脸上挂不住。打齐天做决定来狱政科时,孔芳华就知道他的目的不在初审上,齐天这号人物她也是头一次听见。再有能耐,下面的人也不认你,所以说不论是不是晋京的人物,办事都得从上向下,没有从下向上的。显然齐天醉翁之意不在酒。
    一路上没人说话,各自揣怀心思。孔祺睿一直观察齐天,黎宇阖眼不知道睡或没睡,所以孔祺睿通过微信与孙由沟通,得知了事情的始末。将手机拿给孔芳华看,孔芳华倒是剜了他一眼,害的他没趣的将手机关上。
    “晋京都这样吗?”齐天突然说话,扭头问孔芳华。
    “不都这样。”
    这句话令齐天欣慰不少,仿佛出了一口恶气,如释重负的点了点头,“那还好,还好。”他对自己说,官场之中,守恒最为重要。
    “那哪些不是这样?”
    “穷光蛋,没有关系的,不会趋炎附势的。”
    “那有多少?”齐天一惊。
    孔芳华郑重的看齐天一眼,“要听实话?”
    “讲!”齐天犹豫再三后说。
    孔芳华正好身子,头倚在座椅上,说,“多少我不清楚,但从上到下有实权的没几个不是,所有人挤破脑袋去任重要部门的科长,也不愿意做了个省文化厅的厅长。不对,现在文化厅也是个抢手的地方,网络通讯的发达使出版业的暴力不亚于任何行业。这是一张商业、旅游、酒店、武行、银行、股市编织的大网,除此之外还有各样能够牟利的行业都在这张网上充当蛛丝,而政院是网上的蜘蛛。只要人有想要追求的心,不论贪婪善良,扑到了相应的蛛丝上,都要和政院有一层扯不明道不清的关系。”
    这句话让刚见了阳春三月的齐天再次跌到冰窖里,“在整个国内呢?”
    “我不清楚,但一定没有晋京差,还是健康的社会环境。”
    “哦,晋京为什么独树一帜呢?”齐天问。
    “因为陈江河的夏创集团,它屹立国际,太过庞大。无形的影响了晋京的商海环境,牵一发而动全身。在这样国家注意的情况下,竞争尤其激烈的八九年间,整个晋京不止他是肥肉,全晋京都是肥肉。国内一流几乎一半集中在小小的晋京。谁不想分片肉呢?”她猜不透齐天的身份了,本来已经隐约的有了思路,可偏偏想不到齐天竟然对这种市井尽知的事情毫不知情。
    “总得有带头的人吧?”齐天问,孔芳华分析的有理有据,他头一次意识到晋京比战场危险复杂的多,战场上你知道子弹毙命,你知道谁是敌人,你知道任务是什么。可在晋京,或者是说在国内的任何一个地市中,每一步都是尔虞我诈。尽管晋京是在夏创的病态影响下造就的病态环境,但其他地市绝对也是结党私营。
    孔芳华没说话,用手连指着上面两下。齐天的心凉到骨子里,晋京是直辖市,指一下是市政院,指两下是中-央。他不知道追查下去能不能看见熟悉的面孔,又或者说,会有多少熟悉的面孔。
    “好啊,好啊!”齐天拍着扶手,惋惜而痛恨。
    孔芳华微笑,看孔祺睿对齐天说,“何必呢?大家都是堪堪自保。”
    齐天一怔,孔芳华这句话充满苦涩,官终究高民一等,商人再富也是民。
    来到中级人民法院时,已经十二点钟了。孔芳华这次没留孔祺睿在车里,但自己仍旧坐在车里等待。这是齐天的事情,她用不着干涉,尽管她好奇齐天的手段,让孔祺睿跟着也是想让他熟悉熟悉齐天。
    进到法院可就热闹了,比狱政科热闹一百倍,不同的科室上演不同的情景,有工作人员给西装笔挺、淡雅得体、红绸绿带,叼着香烟的人斟茶,这里是不许抽烟的,这些人不约而同的只叼住不点燃。也有平平常常的俗人向工作人员递上红包却还遭到冷鼻子冷脸的。
    齐天打头直接去审判高淑珍案子与驳回高淑珍保外就医申请的第三法庭庭长汪涛初的办公室。直爽的令身后的三个小家伙既兴奋又紧张。毕竟这是中级人民法院。
    与在狱政科时截然相反,齐天根本没敲门,推门直接进去了,孔祺睿断后关上了门。
    汪涛初与同事正在谈一个案子,齐天猛地进来,吓了他们一跳。要不是光天化日,还以为是绑架的呢。
    “你们是干什么的?”汪涛初质问,中气十足,实际上他已经61岁了,为了工作需要把有些白了的头发全部染成黑色的。
    齐天自顾自的搬了把椅子坐到他们对面,满意的点点头说,“行,人挺全。”
    坐在汪涛初左面的第三法庭副庭长朱立璋站起来说,“你怎么还坐下了?谁让你们进来的?出去?”
    拿出黎宇提供的法院传票拍到桌子上,“是不是你们判的?”
    汪涛初扭头对几个同事说,“我们今天的会议到此结束,同志们回去后一定要到实地去看一看,了解了解基层群众真正的需求与困难。”
    人都走后,只剩下副庭长朱立璋。
    汪涛初拿过传票,抖擞了一下,戴上桌上的老花眼镜,传票举到眼前,看仔细后把传票递给朱立璋,满不在乎的说,“你看看,是来兴师问罪了。”
    随后,他把笔轻轻的扔到桌子上,靠着椅背,两手交叉放到肚子上,“同志,有问题觉得不公正,你可以走正规程序提供上诉。找我们是没用的,我们只是法律的执行者,在不召开人民法堂时我们无权更改法庭的判决,你们才是法律的拥有者与庇护者。”
    齐天问,“你是汪涛初吗?”眼前这个人简直比王勇辉还巧言善辩,话里尽是套,如果他不是提前知道内幕,怕是也要被他诓骗。
    “是我,我就是汪涛初,高淑珍的案子也是我敲定的锤。”汪涛初诚恳的说,眼神落到黎宇身上,“你就是高淑珍的孙子吧,我对你有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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