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老板本还想说什么的,但发觉自己真的说不出话来。
而此时,温氏珠宝的代表也开始发力,加入了竞争团体之中,使得场面的气氛越发混列,火药味十足。
看到这里,严老板认真地询问道:“远方,你真的觉得这块高绿蛋清种赌料会走垮吗?”
秦远方沉思了一下,用严老板的话来回应:“800万肯定是达不到的,甚至出点差错的话连600万也没有。毕竟到了这个级别的翡翠,哪怕稍微出一点劣迹,都会使得价格大降。”
“好,我信你,我不跟他们争了。”
听到这里,严老板终于下了最后的决定,不参与争夺。
秦远方不会计较严老板的犹豫,这是人之常情。毕竟这可是价值数百万的投资,无论是失败还是错过都会心疼不已的,严老板的小心没有错。
066号明标的竞争结果也正如秦远方的估计:争疯的了赌客们开始斗气,把价格一直哄抬上去,闹到最后连举牌子的力气也节省了,直接是喊价来竞争的,最终价格居然定格在798万的水准,让严老板看得目瞪口呆。
严老板最终叹息道:“这样的价格,即使我搀和进去也没用啊,除非我跟他们一样失去了理性。”
秦远方倒是显得镇定自若,淡淡地说道:“现在不是想那些的事情,最主要的还是想一想077、088和098三块明标。我现在最担心的是大家会被火焰继续烧过去,殃及到我们的目标猎物。”
严老板稍微恢复了一点清醒,说道:“你的077不会吸引太多的人的注意,看它的编号就知道了。虽然7字在南方人眼里有锄头,能赚钱的意思,但更多的人是把它当成仅次于4之后的不吉利数字,所以我估计大家不会看上它。”
秦远方摇头说道:“我倒是不这么认为了。赌石,赌的就是横财,7字在这里有一定的代表意义。不过我们也不想这些虚的,就说它点蟒带松花的组合,那就足够吸引一帮人投资的了。”
严老板提醒道:“可是他的点蟒分得太散,反而不是什么好兆头。”
秦远方反过来提醒道:“可问题是这里的赌客的赌石水准有限,能看出这一点的不会很多,再加上它最差劲的一面是被压在石头底的,没多少人注意到。这样就变相地突出了它的优点,使得竞争会异常热烈。”
“不用争,等下就知道。”
严老板觉得争论这方面的问题没意义,于是摆了摆手,转投向拍卖师那里。
此时,068号明标出来了。
068也是吉利的数字,其毛料自然非同一般。而在秦远方的记忆里,它恰恰好是一块能带来中涨的好毛料。若不是它的表现有点优秀,算是一个小热门,使得最终的成交价格会偏高,否则秦远方还真会把它当成大涨毛料对待。
但说这些都没用,因为它是严老板看上的,秦远方没搀和进去的意思。
“11.88万!”
“13.8万!”
“我出15万!”
拍卖师的10W底价刚刚报出来,着急的竞争者就开始喊价,连举牌的时间也节省掉。在这样的气氛之下,价格自然是上涨飞快,瞬间就提升了50%。
“20万!”
严老板终于出价了,一出就是底价的两倍。
明标拍卖素来是公平竞争,价高者得。但因为大家都是光明正大的求购,谁都知道谁在跟自己竞争,所以不会闹得太过不愉快。毕竟赌石圈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抬头不见低头见,没必要把关系闹得太僵。
现在,严老板表示出强烈的决心,那大家就得悠着点了。
“21万!”
不过还是有人看不过去,想要搀和进来。
随后就演变成严老板跟这个竞争者的对手戏,两人你来我往,看似简单,但实际上满是刀光剑影,气氛紧张。
最终,严老板以41万的价格拿了下来。
“比我估计的少了一点。”
秦远方本估计这块毛料的价格会被抬升到50万左右的地步,不想到41万就收手到了,倒是让他有点意外。
得手的严老板好没脾气地说道:“不到10公斤的毛料就拍到41万,平均1公斤要4万的成本,这得开出什么级别的翡翠才能回来啊?”
秦远方却回道:“可是它的表现不错,那么浓艳的松花,我以为会吸引到不少的人呢。”
严老板提醒道:“远方,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们这么信心的。只有大家都看好了,大家才会蜂拥进来竞争。可你看看,刚才就我跟周天福珠宝的代表竞争,谁还会搀和进来呢。”
“盲从?众口铄金?”
秦远方想到了一个成语,来形容严老板话里的意思。
严老板点头道:“就是这种盲从的心理。你想想,他觉得好,我觉得好,你也看上了,三个人一起竞争,给人一种这块毛料很好的假象,大家就会以为这毛料真的很好,即使自己从没看过他,但也要尝试一下,看看能否捡个漏。即使结果是坏的,但那也是大家一起打眼。”
秦远方听得直点头,这就是阅历,就是经验啊,书里学不来的。
严老板继续分析道:“还有的,圈里不少人都知道我们吉祥跟周天福的恩怨,看到我们竞争同一块毛料,你说大家会觉得是什么样的情况?”
秦远方马上回道:“在斗气?”
“就是这样!”
严老板说道:“大家都以为我们在斗气,不是一起看好,那就更不会跟进来了。”
秦远方此时佩服得没话说。
他真的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明标拍卖居然有这么高深的学问,若是严老板不说,真不知道要吃多少苦头,付出多少代价才会学到这些知识。
说到最后,严老板转移起话题来:“好了,我们别浪费时间了,077就要到了,你可要小心了。你发觉没有,西门婉总是朝我们这里瞄,似乎盯上我们了。”
“不会吧!”
秦远方大吃一惊,本能地看过去,恰恰好捕捉到西门婉在打量自己。
有趣的是,被洞察到偷窥动作的西门婉一点尴尬也没有,还很友善地给了秦远方一个微笑,随后就坐正,继续自己的竞争。
“莫名其妙!”
秦远方真不知道西门婉在干什么。
“我出100万!”
而在此时,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秦远方,甚至在场所有人的思绪。大家不约而同地转过脑袋,看向声音的来源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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