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开裂》第101章 强行兑换

    “实在不行——”憋得不行,小蒋搔着头皮说,“拿我这瑞士军刀试试?卖个十块八块应该没问题,好歹能管一顿饱……”
    “这……不!不!”万时明立刻摇头否定,“卖不卖得出去都难说,还挺犯忌讳。除了街头混混,谁会要这东西?那混混都是些什么人?泼皮牛二!跟他们打交道,万一碰上水浒传里杨志卖刀那场面怎么办?再说,实在危急时,也许还要用它!”
    他是心心念念,还想着闯关攀岩,夺路而去。
    至此朱品声也想不出办法,只好沉默,表示患难与共、听天由命。小蒋则收起折刀,淡淡的不再表态,意思是好吧,大家怎样我就怎样。
    只有白思孟,烦躁过后复归平静,眼睛看着前面街景,若有所思。
    “你说呢,小白?”万时明问他。“还有什么办法没有?”
    白思孟无声地摇摇头。
    “摇头是什么意思?”万时明不快地问,“是同意再没别的办法呀,还是说我想错了?你说呀!明确点儿!”
    白思孟沉吟片刻,吞吞吐吐道:“要光是钱的问题,我倒不急着投降。”
    “嗨,现在就是钱的问题最大,你怎么这么说?难道你有办法?”
    “没办法的办法总是有的。”白思孟慢吞吞地说,“就怕这个解决了,又冒出来一个别的。”
    “别的还能有什么?除非是证件!还得是这个时代的有效证件!”
    “还有没有别的?”
    “别的?还有别的?想想看嘛。没——没有了。”
    “那我就解决钱的问题!”白思孟淡淡地说。
    他话虽平静,却是毅然决然。朱品声脑筋极快,突然明白了,吃惊地问:“你是去……偷——”
    最后一个字她说得极轻,白思孟立即打断她说:“叫‘左——’。我外婆家乡一带都管借东西叫‘左’东西。”
    “噢,叫左……左、左——左东西……”万时明嘟囔着不置可否,心里却在想:还掩耳盗铃起来,这不一样吗?
    就连朱品声也心惊暗道:没想到他白白净净、挺文雅一孩子,居然也敢起心去偷皮夹子了!
    “明说吧——”白思孟看出他们的心思,正色道,“咱们不是没钱。咱们有钱,都是真金白银。可是因为年份问题不能用,人家也不会收。但总不能因为这个就把我们给饿死吧!”
    朱品声没吱声,两个男人听了却顿时肃然,由衷点头说:“你说的对!”
    “所以我们就得‘左’。”白思孟拳头一攥,“但是不用说,这个‘左’也是‘刘备“左”荆州’,没得还的。在这儿还不了,就是回到二十年后,也早不知人家在哪儿了,照样还不成,对不?”
    “可以把新钱换给他们,九千多呢。”朱品声插进来热心地说,“虽然再过十几年才能用,但要是连利息都给他们算上,那就不是白拿,细算起来一点儿也没亏负他们,对不?”
    “没错。你这主意更好!”万时明鼓起掌,击节赞叹。“虽然有点像强迫交易。”
    “我也同意!”白思孟说,然后决绝地拍拍手,“所以,就别再拿老规矩来说事了。现在要以人为本,饿死人的规矩不顶用!”
    “完全对!”提到了规矩,那三人都是心中一懔,念头再一转,却都这么说出来,异口同声。
    这就没问题了。
    安抚好良知,人人都感到师出有名。理直气壮之后,就该选择动手的目标了。
    “你说——”小蒋抬起下巴,往前面街口一努嘴,“就拐角那个小银行怎么样?”
    果然莽汉走哪儿都是莽汉!他不开口还好,开口第一句就把人都吓趴下。
    白思孟舌头一伸,再望望那边,噗哧一笑说:
    “天皇皇,地皇皇,您别这么吓唬人好不好!别说那儿有摄像头,照进去就跑不了。就是年代还早,没摄像头,光两个保安,那钱也不能动。那是什么地方?钱就跟命似的!就是差一分钱,他们也要噗哧噗哧地重数老半天,造孽呀!”
    “我也没说偷呀!”小蒋急了,“我是说换!以新换旧!谁说是偷啊抢的来着!”
    “那更可怕!”白思孟说,“银行都是些什么人?一见新钱不对头,立马就报案了。那时整个镇子都得搜个遍!咱们往哪儿跑呀!”
    “那就到商店?前面有好几家。”小蒋仍然没心没肺,张口就来。
    “售货员也不容易。”白思孟仍然大摇其头,“你忘了我妈最初是干什么的了?这样亏良心的事情我不做!”
    “银行不行,商店不行,那找谁去呀?”
    “找大款。把他们用不了的左一左。”
    “哈,这话对!”小蒋一下子开了窍,热烈拍手,“找一只大肥羊,劫富济贫!”
    “哎!可别这么胡说!”万时明立即从旁警告道,“也别这么响。还拍巴掌!现在什么时候?咱们盲流身份,说话也得谨慎。”
    “怎么我又不对了?”小蒋埋怨地说。
    “咱们是换、是‘左’,不是劫,难道你忘了?”朱品声提醒说。
    “唔,唔。”再三碰壁,小蒋只好不吭声了。
    但白思孟不愿自己一人独担责任,于是事先跟大家说好:既然事情是大家的,就得大家一起办,需要分工协作。
    他这回是下了决心的,连“左”都不会左到底,只管“空中挪移”。东西掉到地上后,得由两个男士去捡。只有朱品声,女士这回不优先,可以不参加。
    大家都外行,浑不知怎么才能偷得着,相信他既然自告奋勇,必有不一般的能耐,如今既要仰仗他主持大计,自然他说什么都同意了。商议已定,他们就起身去寻找目标。
    走来走去,看到了几次机会。却不敢动手。
    特别是有一个胖汉,手上两个大金戒指,脖子上一条粗粗的金项链,细皮带一直勒到了小肚子上,上面穿了一只大皮钱包,鼓鼓囊囊,一看就知道装了不少钱。
    一位确凿无疑的大款,先富起来的典范。这样的人家,替他们“垫”一小笔——这是白思孟又一新创的好词儿——应该绝无问题。但是白思孟在小蒋催促下走到了他身后,却迟迟没有动作。
    “怎么了?”小蒋埋怨,“不敢了?”
    “不是不敢,”白思孟着急地说,“我没看到他的钱呀!哪怕他拿出来让我过一眼,就能动手了。可一点印象都没有,叫我怎么挪移?”
    “原来弄这个把戏还得认长相?真奇了怪了!我还以为……”
    “你还以为就像拿刀片划荷包,只要夹子厚,嗤啦一声就行了?我这是艺术!”
    “嘿,摸人家钱还说是艺术,第一次见到这么能吹的。是害怕了吧?”
    “怕?”白思孟鼻子里哼一声,嘭嘭地拍拍胸脯,“从小到大,咱白某人就不知怕字怎么写!不信哪?不信等会儿叫你好好开开眼!”
    “开眼就开眼!我就不信了,偷个东西还能偷出花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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