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变身主播》66. 咸鱼化……

    音乐停了，就像是被人硬关掉一样。
    剧烈爆炸引起了灰尘掩盖了整个格兰芬多看台，许多学生焦急的大喊大叫，却不敢靠近看不清楚的爆炸中心。
    “嘿！哈利──赫敏──没事吧？你们在哪！”
    海格粗壮的手臂大力挥动扇开灰尘，只见赫敏倒在座位上，伊莲站在她前方，而哈利正挣扎着从看台上爬起，他头上有些擦伤流血，不过三人看上去并没有什么问题。
    在三人前方的空中，漂浮着一颗银色的圆形球体，里头包着破碎的扫帚碎片。
    直播间的镜头转向教师席，斯内普不知何时抽出了魔杖对准哈利和伊莲，确定哈利没事后，他收回了魔法匆匆离开看台，在一片混乱中，除了直播间观众和伊莲外，完全没人注意到教授有出手过。
    就在斯内普的魔杖移开后，圆球立刻消失，那些扫帚碎片散落一地。
    而伊莲掐准时机往后坐倒，看起来就像是她用的魔法失效一样。
    “伊莲！”
    “嘿，女孩，妳不要紧吧？”
    “把碎片收集起来。”伊莲咳了数声，小声说道。“把碎片收集起来后交给教授检查，一个都不能少，扫帚被下了咒。”
    那爆炸太过突兀，发觉时根本来不及，亚戴尔将大部分魔力都护住赫敏和哈利，剩下的才用来保护肉体的几个重要部位，比方心脏、喉咙和脸。
    原本已经有被碎片刺伤的心理准备，幸好斯内普出手，但教师看台有点远，伊莲的肉体还是被爆炸的冲击波扫到受了点内伤，现在她一说话就痛，胸口非常不舒服。
    “呃……”海格尴尬的挠头，他好像已经踩到了……
    赫敏白了海格一眼，急忙要罗恩、拉文德和纳威等人收集碎片，这时麦格教授和霍琦夫人正奋力挤开人群朝她们跑来。
    “……沙菲克？你没事吧？”麦格教授眯起眼睛看着伊莲，好像察觉到什么，却没有说破，“……你最好去趟校医院检查，波特先生也是。”
    “好的，教授。”
    在帕瓦蒂和赫敏搀扶下，伊莲和哈利被送入了校医院，魁地奇比赛也被迫中止。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两人只有轻伤，哈利得包几天绷带，比较严重的伊莲也不过是喝半个月的药水而已。
    虽然海格踩坏几片碎片，弗立维教授仍检查出扫帚被下了恶咒，这消息顿时引起轩然大波，学生议论纷纷，各种谣言和阴谋论满天飞。
    也有人质疑一个一年级新生为何能挡下爆炸恶咒扫帚，不过新出的预言家日报给了他们答案，换回意识后伊莲马上写了两卷羊皮纸的信给丽塔，记者小姐的效率也非常高，一周内就将这件事登上头条。
    虽然从头到尾没有明说，但看完那篇报纸后，一大半学生都以为霍格沃茨内藏着五六名食死徒余孽，准备伺机而动杀死哈利和伊莲复仇，这篇报导甚至惊动魔法部，福吉还派傲罗前来调查，但自然是查不到任何东西。
    若无意外，这案子最后依旧会不了了之，等下周圣诞节假期开始后，大家就会忘了吧。
    同时，因为报导上也重申伊莲三年前在魔法部晚宴上，使用音乐魔法反弹恶咒的事情，加上伊莲第一堂魔药课和斯内普针锋相对的情况也被传出去，学生便脑补伊莲身上有沙菲克家的传承保护……
    嗯，从某方面来说，他们的确是猜对了。
    ＊＊＊＊＊
    “你应该去把奇洛揪出来打一顿，真的。”
    在灵魂空间内，杜晨认真的说。
    如果当时是他操控肉体，情况肯定会更糟糕，因为若没有事先准备，突然切换意识会出现几秒的空档，而且亚戴尔也不是一直都醒着，相较于正常人，他需要更多休息时间好补充魔力，维持自我。
    现在亚戴尔能这么浪，全是因为之前收到了一亿打赏。
    没错，一亿软妹币的打赏。
    虽然因为神奇动物系列热卖，加上直播间又掀起了哈利波特热度，导致罗琳阿姨的身价再次高涨，但仅仅如此，罗琳阿姨居然毫不犹豫的抛出百分之一身家财产回馈亚戴尔，这种气度实在让人疯狂，更让杜晨眼红不已。
    不过眼红归眼红，他现在也不缺魔力和钱，缺的是操控魔力的技术……
    “不干，打又打不死，浪费魔力。”亚戴尔耸耸肩说，“如果你愿意和我融合，随便你去找他麻烦，但现在我的力量用一分就少一分，总不能全让罗琳女士出钱。”
    “人家愿意……”
    “她愿意我也不想收，用这个型态活着让我很不舒服，所以你能不能勇敢的、干脆的、认命的吞噬我，好让我早点解脱？”
    “你不是没有感觉了吗？怎还会觉得不舒服？”杜晨不满的抗议道，“而且我说过我不会吞噬你了！应该是要我努力练习──”
    “我看不出你这有什么好练习的，浪费时间，而且我不想用这种方式活着。”
    指着毫无进展的地面，亚戴尔叹了口气。
    “你不会理解的，没有正常人能理解，曾经喜欢的、厌恶的、悲伤的、痛苦的记忆，现在回想起来却半点感觉也没有，对任何事情都不在乎，觉得、觉得……”
    亚戴尔思索着用词。
    “很难表达，我知道自己必须去，记得这是非常重要的事，但又觉得无关紧要，什么都好……随着时间流逝，记忆劣化，这种情况越来越明显，我却无法抗拒──这样下去，我的意识会慢慢被磨灭，说不定哪天睡着后就起不来了。这也是为何我说直播间有存在期限，灵魂和意识其实是一体两面，或许……”
    “噢，我想骗自己试试，谎言多说几次搞不好就变真的了，对吧？”
    亚戴尔悠闲地回答弹幕，因为他说话时总是微笑，观众也以为他在开玩笑，没有细想他说的话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算有，也如亚戴尔所说的──无法理解，毕竟正常人根本不可能剥离情感，麻木不仁的家伙也不会收看这个直播间。
    不过那是观众，和亚戴尔灵魂纠缠的杜晨不同，他似乎能感受到某种沈重、绝望的感觉。
    总之亚戴尔这一番话，让他原本就低落的心情变得更差。
    看着毫无变动的灵魂空间，杜晨深深地叹了口气，改走向不远处的钢琴。
    他不想管亚戴尔的破事，也不想练习魔法了。
    整整两周时间，每天晚上进来就是看着地板发呆，就算再乐观的人也会沮丧，干脆弹个琴转换心情。
    杜晨随便按着琴键，熟悉的旋律响起，日本动画大师宫崎骏的精心之作，《千与千寻》的片尾曲AlwaysWithMe。
    愉快活泼、简单好记、又因为剧情而让人觉得有些感慨的轻松抒情旋律，非常适合放松和恢复心情，伴随着轻快又柔和的琴声，有些观众也不自觉的跟着哼唱，或配合节奏轻轻敲打或踩着拍子、或微微点头。
    亚戴尔没管杜晨做什么，他又不是他爸，只要杜晨达到他的要求，他才懒得管杜晨的每个行为，他只是无聊的坐在椅子上发愣，看看弹幕有没有人想陪他聊天。
    但很快他就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灵魂空间居然开始进水，水淹到了他的脚底。
    在亚戴尔瞪大的眼睛中，整个灵魂空间开始变动，而杜晨毫无所觉的弹着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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