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大宋》第573章 观澜匪帮

    观澜儒生被回山姐儿们宠不行,夹道送考、百琴齐鸣,这样人间佳话,估计谁也没享用过。
    但是,这是在回山,一到京城,可就是另外一番景象了。
    考船进城时候,天已经亮了。旧(fqxs)曹门外埠头上已经人声鼎沸,大伙儿从船上一下来,码头上百姓无不侧目。
    “嚯!”
    这哪里是什么应考仕子,一个个人高马大、黑不溜湫。要不是布衣伦巾,还个个背着考箱,真当他们是套着儒袍禁军糙汉。
    再仔细一瞅,这不是观澜那群活土匪吗?
    要说这两年,观澜在开封城里最出名不是名院风范、学富五车,而是教出了一群“愣头青”。
    谁都知道,观澜书院出来学生已经野得没边儿,群架斗殴那是常有事儿。逼急眼了,连禁军大营那帮子兵痞都敢上手。
    前年有一回闹得最大,十来个大小伙子竟把禁军二十多个痞兵开了瓢儿。
    后来惊动了开封府才知道,这些人里有三个老子是宰相、两个是御史,还有两个是欧(shubao.info)阳修弟子,其中还有范公和晏殊儿子
    如今,百姓们看到观澜儒生已经见怪不怪了。唐子浩那个大土匪带出一群小土匪,有什么可稀奇?
    只不过,一百好几观澜学生全体出动,这还是头一次见。
    “往年,观澜应举也就十几个人吧,今科怎么这么多?”
    旁边有人不住摇头,“谁知道呢,许是范公也没指望这一科能像前两科那般逆天,索性让所有人都来试试。说不定,比不过上两科高中举率,却能保住登科人数呗!”
    说完,还是不住摇头,“瞅瞅,这般作派,哪像个读书人?”
    “范公啊,也是越老越糊涂喽”
    对于百姓议论,唐奕与一众儒生皆是充耳不闻。
    行不行,考场上见,与一众粗衣小民何论长短?
    只不过,要是以为这就完了,那就大错特错了。
    真正议论,还在后头呢
    等观澜儒生到了礼部贡字门前,开封府一地几千仕子尽聚于此。
    本来呢,解试是州府一级行属考试,用不到礼部贡院,要到府衙聚考。
    但是,开封比较特殊,全宋每科来开封考试人数有几千人,加上本地仕子,最多时得近万考生取解,开封府衙怎么可能装得下?
    所以,不但礼部贡院,连旁边太学也被征用。
    这边有好几千,不远处太学门前,还有好几千呢!
    观澜人一到场,立马就成了场中焦点。
    不光百姓,儒生们也没见过这样儿“儒生”啊。
    “好家伙,这就是天下第一书院观澜书院?有点狂野啊!”
    “怎么感觉像是从西军直接挑了人,送到这儿来充数儿呢!?”
    “哈!”旁边一个儒生大乐。“有何稀奇?人家观澜从教谕到学生,个个骨骼清奇,不走寻常路。”
    随即恶狠狠地瞪了观澜那边一眼,又继续道:“人家那是把读书人当军汉来操练,要是教得不像莽汉,那才叫失败呢!”
    说话这位穿是太学儒袍,做为京师两大书院,年年被观澜压上一头,当然各看各都不顺眼。学生之间也是针尖对麦芒,互有不服,仇怨可不是一天两天了。
    从这儒生夹枪带棒言语之中就不难看出,对观澜书院,太学学生可是恨到不行。
    刚刚问话,显然是初来京师外地仕子,听了旁边这位仁兄话,了然大悟,也是心有疑问。
    “坊间不是传言,观澜书院卧虎(fuguodu.pro)藏龙,一般人都进不去吗?怎么却是这般作风?”
    “当然是‘卧虎(fuguodu.pro)藏龙’能人辈出!”
    那太学生瞪着眼珠子,挑高了调门儿,说着反话。
    指着观澜那边一个略微年长儒生道:“看见那个岁数大了吗?”
    “哪个?”
    “就是最黑那个!!”
    “哦哦,看见了。”
    “欧(shubao.info)阳永叔弟子,曾子固!厉害吧?”
    那外地考生听得一愣一愣,欧(shubao.info)阳公弟子啊!那得多牛?可是这位曾子固黑了巴几、目有凶光,怎么看怎么不像个好人。
    “告诉你吧。”太学声继续讽刺卖弄。“这曾子固原来是们太学大才子,有状元之才。”
    “可是,你看现在。”
    “自打叛出太学,入了观澜,有没有才了不知道,倒却越来越像黑土匪了。文状元估计是不行了,但是绿林武魁,倒是有几分希望。”
    “哈哈哈”
    不但那外地考生大笑,边上一众看热闹太学生,也是毫无顾忌地大乐。
    放在平时,他们当然不敢,遇到观澜人,躲还来不及呢。
    可这里是贡院门前,有朝官巡持秩序,一但稍有逾越,就会立刻取消考试资格。所以,太学生们才敢这般放肆讽刺。
    但是,观澜这帮土匪们上起头来,还管你那个?
    曾巩已经瞪着眼睛朝这边过来了,一众儒生也是把考箱一扔,撸胳膊挽袖子,跟在曾巩身后。
    所有考生都是一怔,下意识地往后躲。心说,还真是莽夫啊,这是要干架?
    “干什么?干什么?”
    眼看曾巩就到了太学生面前,横插上来一个绿袍官员,拦在了中间。
    “取解重地、贡院门前,你们想干什么?”
    太学生本来吓得脸都白了,心道,这帮土菲不会在这儿就要打人吧?
    可是见官员一出面,立马心中大定,看你们还怎么撒野?
    上前一步,添油加醋地叫道:“巡检上官明鉴,这帮莽夫目无王法,考场喧哗,还要打人!”
    那绿袍官员瞪了太学生一眼,语气平淡,“本官尽看在眼里,何用你恬燥!且退到一边,本官自有计较。”
    太学生一缩脖子,心说,还是个假正经,倒看你怎么计较。
    不过,以观澜儒生作派,这么一个只负责外场巡视、维持秩序贡院巡检使,应该是压不住那帮刺头儿。
    乖乖退到一边,且等接下来好戏
    那绿袍官员回过头来,冷脸看着一众观澜儒生,还真有几分铁面无私味道。
    “科举大期,人生至重之时,岂容鲁莽!?不想要前程了吗?”
    那太学生一听,忍不往插嘴,“上官多此一举,这帮莽夫目空一切,哪还有什么前程!?”
    曾巩瞪着那太学生不说话,却是他身后王韶乐了。
    无语地一指那太学生,对绿袍巡检委屈道:“二哥,你都听见了吧?真不是等找事儿。”
    “这孙子就是欠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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