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怎么都是些年纪不大的孩子,看上去还是些学生,顶多十七八岁一个,正是崇拜古惑仔的年龄。他们疯狂的挥舞着手中的砍刀,不计后果的砍杀着自己的敌人。其中有一个年纪稍大的人特别惹眼,平头,圆脑,一只手还缠着白白的纱布,他脖子上那根拇指粗的金项链引起了张天羽的注意。
是市长的儿子阿飞没错!张天羽肯定,因为他右手上二根断裂的指头,正是张天羽的杰作。看到市长的儿子阿飞正在指挥着手下的三十几个衣着白色衬衫的人,与一群身穿校服的学生在对砍。学生的人数也不少,粗略的估算一下,应该不下四十来个,从身高和经验来看,毕意是学生,远远没有阿飞的那帮人这样有实力。在阿飞的大呼小叫之下,学生帮节节败退,很快就在几人倒在了血泊之中。
张天羽把双子杀手兄弟拉到跟前,在他们耳边悄悄嘀咕了一阵,双人立刻向人群潜去。张天羽则依旧站在那里看热闹,一场好戏就要上演了。果然,不到几分钟,械斗的形势出现了逆转,只听到阿飞的白衫帮里传来一声又一声的惨叫,学生帮很快就占了上风。
风向一转,学生帮立刻士气大振,涌蜂而上,追砍着节节败退的白衫帮。战斗进行了十几分钟,阿飞有些慌乱了,他手下还能站起来的人越来越少,再这样下去,自己也难逃此劫。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阿飞撒腿就跑,那些学生岂能轻易放过他?正是报仇的好时机,谁都不想错过,很快,阿飞剩下的十几个兄弟也一一倒了下去,不知是死是活,也没人去管。
混战,一场来自茫目崇拜的混战,在他们的眼里,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对和错,他们只知道跟着感觉走,终有一天,也能成为象张天羽这样称霸黑道的英雄。
阿飞是他带来的所有人中最后一个幸存者,他仅仅受了点轻伤,可并不严重。其他的人没死的估计也只能爬了,他们至死也不相信,明明胜利在望的结果,却落得个仆尸街头。命运的转变仅仅在一线之间,这个决定他们生死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张天羽。
看到阿飞已经被那些学生团团围住,张天羽觉得时机已经成熟,他慢慢朝人群走了过去。“阿飞,愿赌服输,你的人今天已经被子我们灭得差不多了,干脆我也送你一程吧!看看以后还有谁敢来我们二中称王称霸。”学生中一个为首模样的人向阿飞举起了砍刀。笑着说:“但愿你死得象个英雄。”
“哈哈……”其他的人都跟着笑了,他们的笑声中带着一种血腥的残酷,这不应该是学生该有的心态。可他们都具备了这种噬血的本领,这个世界疯了,谁的错?
“我爸是市长,杀了我,你们谁也逃不了。”阿飞努力做出最后一番挣扎,希望抬出市长爸爸的招牌能够保住自己的命。
“哈哈……”这群学生又是一阵大笑,有人指着阿飞的鼻子说:“认命吧,街头小霸王,这个世界上除了张天羽,再也没人能救得了你。不过,我听说你这二根指头还是张天羽给废的,那是你有眼不识泰山。活该!”
“杀了他,大哥,他上了我的马子。”
“对!杀了他,他还偷看过我女朋友洗澡。”
“我看到过他曾经在学校的女厕所后面偷看漂亮的女老师方便,结果把女老师吓得尿裤子。”
“他还收我们保护费……”
“他曾经逼我裸奔……”
……
学生中越来越多的人数出了阿飞的几十大罪状,听得阿飞汗流浃背。可学生帮也不是什么好鸟,他们只是不愿意自己学校里的女孩子让别人去泡,说得好听点是捍卫,说得不好听点是吃独食。要众多学生的煽动下,为首的学生缓缓的把刀举过了头顶,狠狠的一刀劈下。
“铛!——”在砍刀离阿飞头顶仅有几厘米之际,一枚硬币从远处飞来,击飞了学生手中的砍刀。硬币击在刀面上,弹了回来,落在了众人眼前,在路灯下闪耀着寒光。“啊!——”学生们先是一阵惊呼,然后恍然大悟,人群里不知谁发出一声尖叫:“张天羽!”
不错!这枚硬币已经说明了一切,正是张天羽来了,而且就站在他们的身后。张天羽和硬币的故事,已经传遍了大街小巷,只要略出门在外的人都知道,张天羽和硬币的关系。
看到硬币,许多的人都会情不自禁的想起张天羽这个人物,以至有更多的人开始学习掷硬币的本领。然而硬币在全世界到处都有,张天羽却只有一个,今夜他的出现,让人比中了六合彩还在兴奋。
看到张天羽出现在面前,这群刚才还穷凶极恶的学生已经变得很乖巧,一个个都象被驯服的猫。一枚小小的硬币能击飞一把半斤重的砍刀,在场的人没有一个敢去怀疑张天羽的身分。“救我!大哥。”阿飞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和张天羽之间的仇恨,也忘记了张天羽曾经带走他的女朋友铁芳,他绝望中只想极力抓住眼前这根救命稻草。
这群学生杀他是势在必行,张天羽会不会杀他还是个未知数,向他求救至少还有一丝丝希望。这已经是悬崖边上最后一根稻草,错过这个村再也没有那个店。张天羽的表情很冷漠,学生中谁也没有说话,因为他们感受到一股来自张天羽身上的气息。这股气息足可以让每一个废话的人立即离开这个地球,消失在人间。
“你就是他们的头?”张天羽看着那个为首模样的学生,冷冷的问道。在他们听来,这简直不是在询问,而是审问,给人的答应永远只是一道简单的选择题,是,还是不是。多一个字就是哆嗦,张天羽最讨厌哆嗦的人,所以这个学生选择了前者,是。
“放了他!”张天羽没有再多的语言,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三个字,表达了他全部的意思,没有理由。这是他的习惯,他做事永远不需要向谁说明理由,除非他自己愿意。远在暗处的双子杀手二兄弟也感觉到了张天羽今夜的不平常,他只有在想杀人或是心情不好的时候才会显露出这种异样的情形。平常的张天羽还算是平易近人,与常人无异,难道这些学生触怒了他内心深处的某根神经?
没有人知道其中的答案,空气在这一瞬间凝固,学生们都后退了几步,手中的刀铛啷坠地。在今夜,张天羽让他们学到了人生中也许一辈子也体会不到的一课,那就是“霸气”这种只有在强者身上才能散发出来的王者之气,震撼了全场。
为首的学生二话没说,转身就走,其他的人也跟着离去,一时之间,深夜的街道上又恢复了相对的平静。水泥地上,还残留着一阵阵低沉而短促的哀号,那是阿飞那些还没来得及死去的兄弟发出的声音。
“你可以走了。”张天羽朝阿飞丢下一句,就要转身离去。阿飞做梦也没有想到张天羽真的会救自己,他连滚带爬站起来,用那略微颤抖的声音说:“谢谢你!”阿飞此时的心里充满了感激之情。要不是张天羽自己也会跟那些躺在地上的兄弟一样,不是断脚就是折腿,甚至没命。既然张天羽都不计前嫌出手相救,自己还要计较吗?
此时的张天羽气色已经恢复正常,只听到他淡淡的说:“不用谢,这是你的命。”“对不起,我叫我爸爸下令封了你们的场子,回去后我一定让他们放行。”阿飞喃喃的说。
“你知道就好!不过,下次最好注意,不是每次都有人来救你。”
“我……”阿飞看着张天羽,心中似乎有点怯意,只见他张了几次嘴,终于鼓起勇气说出了口,“你能收下我吗?还有我这些兄弟,我以后每天都带人帮你去看场子。”
这的确是一个不小的诱惑,有市长的儿子看场子,至少白道上的人是不会再来找麻烦了,黑道上都已经被洪兴垄断,借个胆也没有敢来砸场子。可张天羽似乎有意欲擒故纵,他犹豫起来,“这……你有这个能力吗?”
“至少白道上我能帮你顶着,只要我爸还是这里的市长,就绝对没问题。”阿飞几乎要拍着胸脯保证,可在张天羽面前,却又不敢太放肆。
“让我考虑一下,你先把这些人送去医院吧!”张天羽怕再说下去,这些人就错过了抢救的时机。既然要帮自己看场子,就不能不担心他们的安全,在阿飞打电话叫救护车的时候,张天羽已经不知什么时候悄悄离去。
“林丹,你不用出马了,我已经搞定了这小子。”张天羽头一个电话就是打给林丹,这个风骚的女人,竟然还没有睡,电话里传来她略带失望的声音,“哦,那我们的协议还算吗?”
“协议?”张天羽真不明白,这个女人心里到底想着什么?不让她去牺牲色相,应该高兴才对,可听起来似乎还不太愿意。这个协议对她真的那么重要吗?张天羽摇了一下头,说道:“以后再说吧!”
“不行!我要你现在说,我一直在等着你呢?知道你还会打电话过来的。”林丹在电话那头开始撒娇了。那缠绵的声音,不禁让深夜无法入睡的人在心中泛起了波澜。张天羽脑海里浮现出林丹薄纱飞舞下那撩人的资态,耳畔又传来林丹那让人充满幻想的声音,“来嘛?我还没有穿衣服呢?裸睡着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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