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族手札》第两百八十一章 白眼科巴沙

    整座如小山般大的母舰剧烈的摇晃了一下,母舰的士兵们纷纷骇然。
    磨盘般大的斧身完全嵌入母舰船身的舰板之,如蜘蛛般的裂纹蔓延出几十米才停止。
    这一击的力量便不亚于昨日枪那一特制大炮的威力!
    “可恶!”胡尔也变了脸‘色’。
    昨夜胡尔刚驾驶着母舰回来向他复命,他便立即下令,全力修补被破坏的能源室。直到凌晨,母舰才刚刚修复完毕,胡尔便召集了城所有将士,倾城之力,雷霆出击。
    此次联盟破裂,黑岩和天幕已经彻底撕破了脸皮,那么决战便宜早不宜晚。
    胡尔本想着出其不意,驾驶母舰立即发起决战,但现在看来科巴沙也是这个想法。
    科巴沙悍勇之名是人尽皆知的,但是胡尔没想到他能厉害至此。
    从刚刚那雷霆一击的威力来看,自己对他也没有多少把握。
    科巴沙拔出斧钺,猛地一跃,便跳了甲板。
    几百名黑岩‘精’锐手持着各式武器,包围住了他。
    “!谁能杀了他,重重有赏!”胡尔躲在众士兵之后,身前又有母舰配备的防护罩保护,发号施令道。
    顿时无数火力倾泻,炮火轰鸣,万箭齐发,目标则是站在母舰甲板顶端的那个男人。
    一丈余长,足有千斤重的神兵斧钺在科巴沙手如没有分量一般,被舞成了火轮。
    这柄斧钺自科巴沙年轻时便伴随着他厮杀战场,其间断了无数回。
    科巴沙在重铸时也添入了搜刮而来的各种珍稀材料,日夜用自己的元气温养几十年,如今早已成为了他生命的一部分,其他那些兵器即使再坚硬不摧,在他看来也是凡物,不手的斧钺。
    科巴沙一步步朝着胡尔所在的地方走去,透过透明的防护罩,他能清晰的看清那张令人作呕的脸。
    飞袭而来的炮弹还未靠近他,被斧钺割出的利刃打爆,偶尔有几枚弹片流弹如漏之鱼轰到了他身,也轰不破他身的铠甲。
    科巴沙宛如地狱归来的魔神,沿路的士兵还未靠近他便被撕成粉碎,血‘肉’如烂泥般溅在甲板。
    胡尔培养多年的亲兵在这位老人面前如‘鸡’仔一般不堪一击。
    “胡尔,别叫手下来送死了!”科巴沙声若雷霆,气十足,“你我虽争斗多年,但却从未亲自较量过,来吧!如此大好时刻,何不来划划!”
    胡尔笑道:“我手下‘精’兵强将如云,又何须我亲自动手?”
    “源小兄弟,麻烦你了。”胡尔转身对身边的源义守拱了拱手。
    源义守点了点头,防护罩开启,他一步踏入了战场。
    此刻那些幸存的黑岩亲兵都已经被科巴沙杀破了胆,纷纷退让到两旁,偌大的甲板央只剩下源义守和科巴沙相对。
    科巴沙饶有兴趣地望着面前的年轻人:“吴起和我说过你,这次他计划失败,扰‘乱’了我们天幕大局的是你这么个二十出头的后生。”
    “晚辈源义守。”源义守饶过了遍地的尸首,终于找到了一片相对还干净的空地,对科巴沙拱了拱手。
    “吴起说你的剑法‘精’妙绝伦,破了他的独龙枪,我之前还不相信,但是如今看来,你的确是个天才。”科巴沙赞赏道。
    源义守气息内敛,身的元气凝然一体,不‘露’半分,但科巴沙还是感受到了那隐藏之下的锋芒,光是一丝足以科巴沙将其当成真正的对手。
    “我自幼练刀,访遍华夏刀剑高手,不敢懈怠丝毫,方有今日。我对我的刀有自信。”源义守握紧了刀柄,科巴沙的气势在他一生所见的高手之也是属佼佼者,只有鬼切刀柄之那熟悉的纹理才会让他感到心安。
    “巧了。”科巴沙枪柄猛一驻地,整个母舰甲板都抖了一抖,“我对我的横岳也是很有信心啊!”
    “请不吝赐教!”源义守忍不住先攻了,一个突步闪现至科巴沙身前,居合斩!
    鬼切划过一道紫‘色’的弯月,自下而撩起,连空气都仿佛快被斩裂。
    居合之术是日本剑道最有名的刀术,一个快字破天下武功,这也是源义守最熟悉的刀法。
    这一招“紫月”出手,已是他最强的招数之一。
    在此时,源义守仿佛感觉天地倾倒,一片巨大的黑影遮盖了他的视线,他的手腕猛地一震,差些折断。
    科巴沙居然跟了他的速度,手斧钺如一座山岳般重重劈下,击在了源义守的刀锋之。
    源义守咬牙,双脚在舰板踩出两个小坑,双臂肌‘肉’猛地贲起,以刀相持。
    “这是什么力量!”源义守只感觉刀有万吨重,科巴沙手的斧钺真如一座横岳一般重重地压下。
    源义守手的鬼切也止不住颤抖,仿佛发出悲鸣。
    鬼切乃破邪之刀,对待一切鬼物有效,但是对阳物,剩下的也只有坚硬不摧,锋锐难当两个特‘性’。
    而科巴沙手的斧钺已经被他用土系元气温养几十年,对敌时也真如山岳般沉重,在这一点,源义守便落入下风。
    而且科巴沙一生征战沙场,将之力完全是在战场是磨练出来的,此刻虽已步入年迈之年,但是一身实力却仍在奖巅峰,即使一些生活在安逸地区的大将对科巴沙也不一定有多少把握。
    再这样拼力气,源义守生怕自己会被活活压死在斧钺之下。
    “啊!”源义守咆哮一声,锋锐的元气爆发,稍一挡开斧钺,便猛地‘抽’身而退,想缓过气来。
    科巴沙也仿佛没有穷追不舍的意思,他笑眯眯的望着狼狈的正在百米之外大喘着气的源义守。
    “速度的确不错,是力道差了点。如果你只有这点水平,今天可要死在我的横岳之下了!”科巴沙提起斧钺朝着源义守狂奔而去,如同一头猛虎。
    “力破万千法!”科巴沙举起手斧钺一击击挥下,速度越来越快,力道越来越重。
    源义守叫苦不迭,他仿佛被一座山脉笼罩了,根本无处可逃,只能被动扛住科巴沙力大势沉的攻击。
    两个人一个不断迈进,一个不断后退,刀斧每一次相击都会掀起一道冲击‘波’,源义守每抗住一击,脚下都会踩出两个大坑。
    不出片刻,原本平整光滑的母舰甲板已经变成一片狼藉,无人刚在他们周围停留。
    源义守又吐出一口鲜血,他已经被震出了内伤,再这样下去,自己必败无疑。
    但是明知道如此,源义守却也毫无办法,他所修习的是三刀流,如今只有一把鬼切在手,他的一身实力只能发挥出五六成。
    而像在京都含怒出手斩酒吞童子时的那般惊世一击,他在那之后也更是一次都使不出来了。
    面对犹如猛虎的科巴沙,自己实在不是对手。
    “源义守,接刀!”远处抛来一把银‘色’的刀刃,那是多么熟悉的光泽。
    源义守想伸出手去接,科巴沙一击斧钺狠狠劈下。
    源义守只好连忙躲过,指尖划出一道元气细绳,瞬间缠住即将掉落在地的刀,然后猛地收回。
    刀一入手,那如同血缘一般的亲切感便涌心头,蜘蛛切!
    源义守再一次用右手持刀扛住科巴沙的斧钺,左手银刀猛地切向科巴沙腹部。
    科巴沙识其锋芒,立刻‘抽’身而退。
    两人隔着几十米相对,战斗仿佛又回到了一开始,只是这回源义守手多了一把刀。
    “这两把是什么刀?”科巴沙问道。
    “鬼切,蜘蛛切。”两道‘交’叉,源义守摆出了双刀流的起手式。
    “我说你不应该是这种程度,终于可以见识一下你的本事了!哈哈哈哈!”科巴沙仿佛更加高兴了。
    他的脚在舰板猛地一踏,踏出一个大坑,携着土黄‘色’的沉重元气,灌注于手斧钺,狠狠朝源义守劈下。
    “开山!”
    底下的士兵们不住抬头望去,天空之仿佛凝聚了一座巨大的山岳,从高空直直坠下!
    这一击仿佛要击穿天地!
    源义守看着那越来越近的山岳,握紧了刀柄。
    “双剪燕!”
    天空划过一个巨大的“X”形,斩碎了山岳。
    科巴沙愣愣地望着手的“横岳”,“咔嚓”一声脆响,斧头处碎裂,与枪柄分离,落在了地。
    科巴沙‘胸’膛处鲜血猛地迸发,无力地倒在地。
    源义守毫无表情地收刀入鞘,一步一个血脚印,走到科巴沙身边。
    “杀了我吧。我败了。”科巴沙无力地道,他的铠甲四分五裂,鲜血正从他的‘胸’膛处流出,但是如果及时救治,以他的身体之强悍,是不会有事的。
    “我不会杀你。”源义守说道。
    “哼。”科巴沙嘲笑着,“你以为你不动手取人‘性’命,此事与你无关?你不杀我,胡尔也不会放过我,你是他手的枪罢了。”
    源义守沉默了一会:“他对我有恩,我也有事所求于他。对不起。”
    “成王败寇,有什么对不起的。”科巴沙像个和蔼的老人笑着,“胡尔老谋深算,你可要小心着他。也无需多说,你受的伤也不轻,别再硬撑了。”
    源义守身子摇晃了一下,随即倒在了科巴沙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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