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族手札》第一百七十八章 老子是她男人

    沈琅缺自入道家以来,虽然阅尽古道符,也能画出其**,但还从来没有试过这些符的威力……
    而他所画的这些符又是其最简单,而最具有实效的几道符,而且还是粗制滥造的枪版,本应有的威力能发挥出三四分很不错了。
    他只希望那‘混’蛋和那些道书没有骗自己,那么还可能唬唬源义守,毕竟正统的道家符法,除了那‘混’蛋,天下也他这一家了吧。
    沈琅缺平生最不齿的便是和别人武斗,不管是靠枪炮也好,还是拳脚刀剑,亦或是斗法斗符,他都不屑。
    他的人生信条便是:知识才是力量。
    而且在他现在看来,单纯‘肉’身或者说物质的力量是存在极限的,而奥理是无边无疆的。
    与其傻乎乎地搞得自己一身累,最终还是埋没在万千武道天才之,还不如靠他的脑袋去发掘出所有的天地奥秘,‘摸’索出天地至理。
    反正无论哪一种到最后都要到达这个境界,殊途同归。
    单纯以这一角度来说,沈琅缺其实已经超越当今世的大多数强者,站在这个世界的巅峰了,能跟他平起的也那么寥寥几人。
    在人生绝大多数时候,沈琅缺的确能靠一身智慧逢凶化吉,左右逢源,即使手无缚‘鸡’搏犬之力,也不至于落得太尴尬的处境。这也和他除了钻研更多的知识以及享受足够的糖果之外,没有什么其他的‘欲’望有关。
    但这一刻,他却不能淡定了。
    看见蓝第一次莫名地笑靥如‘花’,源义守顿时看呆了,他只感觉整个黑夜都明亮起来,朵朵鲜‘花’绽放于空气之,心脏不争气地‘乱’了律动,他问道:“怎么了?”
    “哦,没什么。”蓝立刻将眼神从橱柜处转向了源义守,以免躲在橱柜里的沈琅缺被发现。
    天!
    连声音也这么动听,如汩汩泉水,又如黄莺鸣叫。那双明眸分明掩饰不住残留的笑意,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着,源义守恨不得将佳人拥入怀。
    但一向教养深厚的源义守还是深深忍住了,此刻的他‘激’动到连远处橱柜里的第三者的气息都没感觉到,这在平常是难以想象的。
    “她对我也有好有好感吧”源义守一想到这,心便快要爆炸了似的。
    显然他明显误解了蓝的笑容,虽然这笑容足以令他永世难忘。
    再加酒‘精’的作用,源义守只感觉浑身一股燥热,他解开衣袖,想脱去外袍。
    而位于他背后橱柜里的沈琅缺因为没有戴眼镜,只能看到源义守脱去衣服的背影,而身子较小的蓝则被源义守的身子完全挡住了。
    “这‘混’蛋!”沈琅缺本以为源义守是一个正人君子,换在平常他肯定会感叹一句“男人终究归下体支配的动物,尤其是醉酒压不住本‘性’之后”这样的讽刺话。
    但这事真真切切和他有关的时候,他便没那个闲心情了。
    他只感觉一股无法被扑灭的火从心底燃起,顷刻便燎到了大脑。
    “住手!‘混’蛋!”没用任何语法,沈琅缺从橱柜‘门’破‘门’而出,手持木剑指着源义守。而后者衣袖刚接到一半,闻声便吃惊地回过身来,都来不及站起来出刀,显然是被自己吓住了。
    蓝一脸崇拜地望着自己,眼睛里闪着星星,笑开了‘花’。
    至少在这一刻,沈琅缺感觉到自己无的威风,他喝止了源义守接下来的“兽行”,这他成功完成全新版人造人设计的最后一步,全局掌声雷动那一刻还要威风。
    至少沈琅缺是这么觉得的。
    而从源义守的视角来看,他刚想因为燥热脱件外套,听到一声凄厉的叫骂声。然后橱柜那传来一阵响声,片刻后,那名自己刚进这家店时,站在二楼和自己对视过一眼的男人便移开了橱柜‘门’,拿着一把自己三岁不玩了的木剑出来,站在自己身前一丈处,拿剑指着自己。从那持剑姿势来看,源义守估计对方是从来未修行过剑道的。
    至于橱柜里传来的那阵响声,源义守估计是对方想踢破橱柜木板,却徒劳无功的声音吧。
    源义守心底有些想笑,但奈于修养,他表面还是很体贴地‘露’出了一丝惊慌失措的样子。若不是沈琅缺拿着剑,横眉怒目的严肃样子,他还以为这是这家汤屋特有的惊喜滑稽表演呢!
    蓝倒是冷不住先笑了出来,这是她入京都以来笑得最开心的一次,她眼的确满是崇拜之情,这是唯一一点沈琅缺判断正确的地方。
    至于沈琅缺,早在他在边如厕,边决定藏在橱柜里,鬼鬼祟祟地偷窥的时候,他已经将自己坚守了十几年的尊严,人格,底线,‘操’守,原则这些东西‘混’着屎‘尿’拉进马桶里,随即用水冲得一干二净了。
    而在他决定从橱柜‘挺’身而出的那一刻,犹如他生命一般的大脑也彻底因为承受不了如此羞愧而罢工,取而代之支配他现在整个身体的,是他那颗自出生以来被大脑压制得无法动弹的心。
    这颗躁动的心支配着他的神经,以至于视觉所传来的信息也被曲解成了另外一种意思。
    甚至,它还能自动过滤当前对于雇主有不好影响的事实记忆。
    可以说,沈琅缺现在处于一种轻微‘精’分状态,这可能也是他这一生唯一一次彻底禁锢大脑,放纵心灵,任由感‘性’支配身躯的经历。
    “听着,小子,我不管你多厉害,或者说有什么大来头,给我放开那个‘女’孩。他是我的。你敢碰他一下,我把你的那爪子剁下来。而且,我敢保证,你还不能拿我怎样。”沈琅缺这些话完全都是不经过大脑,无意识的脱口而出。
    如果是之前的他,知道自己未来会说出如此幼稚的威胁的话,他一定会立刻自刎,不让这种事发生。
    事实,源义守沈琅缺要大个七八岁,在格外重视礼仪的京都,沈琅缺开头那句“小子”已经是极大的冒犯了。而且源义守此刻和蓝隔着一个桌子的距离,根本没拿她怎样。而且,以沈琅缺那实力,剁爪子这话也应该由源义守来说才对。
    不过沈琅缺最后一句话倒是没有说错,算他真的把源义守怎样了,事后源义守也不能把他怎样。他是联邦政fǔ重点保护对象,由联邦政fǔ最为强硬后台保他,宮歩崎一定会誓死保护他。而源义守虽然是日被黑道帝皇,但那也只限于京都而已,跟整个联邦政fǔ还不是一个档次可的。
    “你认识他。”源义守没有理睬此刻显得空前张狂的沈琅缺,反而回过身对蓝问道。
    “嗯。”蓝羞涩地一笑,“他是我男朋友。”
    事实,“男朋友”这一次也是蓝刚进京都时听两个小姑娘议论时听到的,此刻却好似用得恰到好处了。
    源义守这才知道,蓝刚才那倾城一笑,不是因为自己,而是为了别人。
    心情仿佛一下子从云端跌进了谷底,望着一脸灿烂,幸福洋溢,与和自己独处时那拘谨害怕截然不同的笑脸,源义守难以掩饰心的失落,甚至他不得不承认还有无限的嫉妒。
    “听见没有,老子是她男人!”‘精’分的沈琅缺怒吼道。
    沈琅缺在今夜连连爆了几个他从来不会用的粗鄙词汇,放在以前,这也是其无法想象的。
    ‘精’分的沈琅缺终于不再逃避自己心底对蓝的情愫,相反,此刻积压了十几年的荷尔‘蒙’头的他,反而十分享受蓝说的“男朋友”一词。
    “我碰了又如何。”源义守站立起来,他个子还没发育完全的沈琅缺要高出半个头,此刻他居高临下地望着对方,有些愠怒地问道。
    源义守也来劲了,自小到大他还未感受过这种落差感,论相貌,他自认为自己不沈琅缺差,论武功,自己和他更是云泥之别。而论家室,自己是源氏之主,整个京都黑道的帝皇,而对方呢?
    源义守下好好打量了一下沈琅缺,那身简易,并且还带着一些汗臭味的西服在此刻显得更是滑稽可笑。在他看来,沈琅缺不过是一个在妓院打杂工的服务员,多年的修养让他对沈琅缺说不出“低贱”二字,但这身份的差别绝对是无法掩盖的。
    自小到大,源义守身边不缺送殷勤,或者直接‘诱’‘惑’勾引的‘女’人,这也足以从侧面看出自己是有魅力的。即使是刚才在宴客厅里,众姑娘的表现也足以验证这一点。
    源义守向天发誓,从前的自己是绝不会有如此这般罪恶的想法的。他相信,过度自我关注是引发众多原罪的根源之一。
    但是他现在却遏制不住这样的想法,它们像从地狱之‘门’喷涌出来。
    他是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蓝会喜欢这样一个人?难道自己好不他?自己到底差在哪里?
    两人争锋相对,互不相让,眼神‘交’汇处仿佛迸出了电光。
    在今夜,两个平时饱读诗书,极具教养,极其理‘性’而冷静的男人都为了一个妖‘女’疯了。
    彻底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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