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中挣扎的男人》调度室里见领导

    2017年2月28日星期二晴
    调度室里见领导
    今天早上我刚起床就往矿上赶，要见领导分析昨天的事故。刚上班不久就摊上这么个事，真是晦气。
    见了领导说什么呢？我一路走一路盘算，对了，就从我是新工人入手，在一个就是要突出那个班长对工作负责，对新工人关心这方面来说，其他的就装傻充楞说不知道。要知道说多了那可是要担责任的。这破煤矿，奖励的时候可是很艰难的，要说罚款给处分，甚至开除人，那可是分分秒秒的事，还真大意不得。
    到了矿上我就找不到班长了，在矿区和宿舍楼等了好长时间，见不到一个熟悉的人，也不知道班长在哪儿。后来我见到一个似乎是我们的工友对我微笑打招呼，就向他打听我们班长在哪儿。他说好像到食堂吃饭了，因为刚才还在这里见过他呢，我就立即赶到了食堂，在食堂找了两圈还是没有找到，就打听着到调度室看看。
    我刚赶到调度室门口，就见到昨天上班时的安全员，技术员，班长等从调度室里出来。见到我就都围了上来说：“你怎么现在才来？”
    “你今天要是不来，领导们说要停你的班的。”
    “……”
    “我早就来了，就是找不到你们，怎么，调度会议完了么？”我等到大家说完。才插上嘴。
    “你赶紧进去吧。”有人说。
    我刚要进去，忽然跟班安全员又跟了上来拦住我说，你就说当时你没有看清楚就好了，别的也不要多说什么，记住了？
    我答应了一声走进调度室，里边并没有什么领导，只有一个人坐在宽大的会议桌后边写着什么，见到或者说听到我进来，才抬起了头。
    “你有什么事么？”
    “我是掘进队的陈桂敏，昨天在工作面……”我慢慢地说。
    “哦——知道了。昨天在工作面的那个人来了，你们出来吧。”他对着里面的套间喊了一声。套间的门闪了一下，又出来了三个领导。
    “你就是昨天掐溜子在现场的人么？”
    “是呀，我当时在现场。”我说
    “咱们现在先不说你的事，要是昨天出了人身伤亡事故或者说昨天伤到了你，你想过没有你的家人和你怎么办呢？”领导一副悲天悯人的姿态。
    “是，我今后一定要吸取教训。”我说。
    “讲讲吧，讲讲昨天事故的经过。”一位领导坐在办公桌子后边，拿出纸笔摆出一副做记录的样子。
    “我叫陈桂敏，是刚来的新工人。昨天在工作面工作掐溜子时，我准备去掉顶着刮板上的铁腿。后来那个采煤队的班长发现我是一个新工人，就不让我干，并且说让我离远点。我刚转过身他就被铁腿顶住了。到底是怎么顶住的，我实在没有看清。”我说。
    “你是新工人？”一个领导问。
    “是。”
    “你师父是谁。你签过师徒协议了么？”
    “签过了，但是师傅是谁我还真的不知道。”我说的是实话。当时我签师徒协议的时候，原本计划是上那个班的，师傅当然随便填了那个班的一个人，现在我到了这个班，那个班的所谓的师傅是谁我都不知道，实际上我也不认识。都是带我来的那个人代签的，这也就是一个过场，现在领导又提出了这个问题使我感到意外。
    “我刚来，好多人都不认识。师傅带过我两次，其实我就没有记住他是谁。”我想了想说。
    “你走吧，今后要记住安全，可千万不能出事了。”领导说，这使我感到意外，就这么简单就结束了，我还准备了好多的说词呢。但这也是最好的结果，我顿时有一种解脱了的感觉，想马上离开这里。
    “明天把你的师傅叫来。”领导在我的身后又说。
    “哦！”我答应了一声就飞也是走了。出来后我把给领导谈话的过程告诉了我们班长。
    “没事了，你走吧，记着今天下午上班。”班长听了我的话说。
    “他们叫我叫师傅呢？”我说。
    “屁，你别管他，没事，走吧。下午记着上班就行了。”我听班长这么一说，就放心的回家了——回家还要喂猪呢
    今天喂猪的时候发现饲料有残留，可能是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投放饲料时间间距过短的缘故吧。中午喂猪的时候有两头猪根本就没有动——这可能不是猪的架子大，该不会有什么事了吧。
    下午上班，在工作面爬坡开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