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做的目的不明确。但此时的藤原纪香认为她欠他的一定要还,而且趁着酒劲儿现在就要。
但言玉却不这样认为,他回到家中之后自然是一如过去,每次喝醉就都要先将碗醒酒的热鱼汤来喝。
婕心的手艺不错,两碗热鱼汤下肚,已然觉得清醒了许多。
“王爷,外面有位姑娘求见......”
噗......
搞什么搞!这么晚了居然有位姑娘求见,如此明显的事谁能看不出来,却是婕心并非是个醋坛子,一听如此,晃然说到了自己晚上还要温习功课的事。
温习功课?
是啊,现在每天小熙姐姐都会教我功夫的,白天学艺,晚上自然是要温习了,不然忘记了怎么办......
言玉见留不住她,恍然也觉捷心聪慧,但是这么晚了有位女子求见显然不是什么简单的事。
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
醒酒之后的言玉走起路来还是有些打晃,在管家的搀扶之下,门首的藤原纪香早就辨出了他来。
“王爷!”
“你?”
“咳咳咳......你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事吗?”
“谢谢王爷今天为我解围.......”
“原来如此!这没什么,毕竟只是个游戏罢了,何必放在心上!”
这不行!你当着那么多的人,驳了他们的面子,大人自然不会放在心上,但是小人未必,我知道王爷不好女色,但是,愿赌服输,我愿为王爷一人履行承诺。
......咳咳咳......
履行承诺?
是啊!
什么承诺?
就是,我输了,所以我的衣服自然也是要......
打住!我看藤原大人大可不必如此,这只不过是个游戏罢了,何必如此当真......
不行!我藤原纪香从来都是信守承诺的人,怎会因为喝酒这件事,丢了日本国人的脸。
姑娘,到底什么才是丢脸啊?言玉知道她在想什么,现在大半夜赶上门来就为了说这些?那是肯定不可能的!不过,她来到汉王府找我到底是所为何事,现在还真说不清楚。
支走了捷心,府里就没剩什么女人了,白轻语要回一趟家乡,她这一走,惹得这几日小熙也觉无聊,索性重拾旧法,开始了练功,白日苦练,到了夜里也多半要参禅打坐,之前也告诉了他要将这种近乎于闭关的修行进行最少两个月,这两个月内怕是不会让人打扰她的。
静湘回了老家探亲,要将王爷一家老小都搬来了长安一事都告诉家乡人,自然这样外出游玩的好事自然少不了林妹,不过回乡叙旧这件事最是缠人,一时半刻怕也是回不来的。
红袖添回到江宁还有十分要紧的事情去做,言玉自然不会留她。
只有婕心哪儿也没去,不是不想去,而是这长安城对于她来说本就是个崭新的天地,难道还需要去哪儿吗!她是个十分机灵的丫头,之前玩遍了江宁,自然也不能就此放过了长安,不过自己生性本就贪玩,又不是那种醋坛子脾气,所以一向来对于言玉的管束并不多,其实要论起来,婕心、许静湘和林妹本都是王妃的身份,也不该管王爷,真正该管的倒是小熙和轻语两个,不过她们的大度更是比起皇家尤甚,身知自己相公是个王爷,还是个摄政王,风流倜傥的摄政王,你要管他在哪儿都沾花惹草,在哪儿都夜不归寝,这其实是自欺欺人,皇帝都管不了他,你能管得了吗。不过放任自流的好处是言玉不但没有朝着她们所担心的方向发展,而是心性磨练地更加成熟了。
他不但没有放纵自己,更是比起以前更加注重修身养性,这样做的好处不言而喻,人的修为到了其实也就不会太去在意一些事情,他的修为到了,修身养性的功夫到了,你还以为他走在大街上看到哪家的俏娘子就要前去调戏一番吗,这是不可能的!
过去没有,现在,修为更高,更是不可能了!
但今夜,面对着这个日本女子,他总会产生一种恍然无措的感觉。
不是因为她的美,只是因为她们曾经是对手,她输了,今夜又是对手,她又输了,且是输得体无完肤,仅仅剩下的一件柯子还是言玉替她保留下来的。这点恩情,或者说是牵绊的情愫言玉没有萌生,但未必这个女人没有。
或许有,但......言玉知道她在想什么,也知道,若是不准她进门,或许她就会在这门首等上一夜。
“如果您不嫌弃,请接收我的邀请......”
“邀请我......”言玉有些吃惊,“干什么?”
“喝酒!”
“现在?”
“嗨!”
半个时辰后,两个依旧走起路来有些打晃的一男一女漫步在城西的德福巷,他们选了一家看似门脸并不甚气派的小酒馆落座下来,两荤一素,两坛正宗的绍兴女儿红放在桌上。
就这样,开始......喝!
别急!难道长安城没有宵禁吗?
有!
啊......到什么时辰?
我是说过去确实有,但被我给取消了!
嗯?
哦!
“你找我就是为了喝酒?”
不然呢?
哦!喝酒!喝酒!
不过我现在想想,我的面子还真的是挺大的,三更半夜居然能请得动大唐的摄政王来到这小小酒馆喝酒......
藤原纪香的面颊泛出一缕得意,但此时的她已然不是身着官府的模样,而是换成了唐装,汉族姑娘的服饰,这样看上去更加舒服,也更能让人产生亲和感。
你的衣服不错,哪里买的?
买的?不是,这是我从日本带来的。
哦!你们日本国也有人穿我们的唐装吗?
当然是啊,况且这些款式的服装价格都十分昂贵,只有有钱人才能消费得起。
两个人闲谈聊天的话在此时看上去也确实像极了一对兄妹,或是一对情侣,但绝不能称得上是敌人。
当然,藤原纪香应该是个有野心的女人,能担任一国之使臣,这样的重任,一般的男人都是扛不起来了,因为,不仅仅关系到整个国家颜面和皇家的尊严,更是一国外交的集大成者。很显然,言玉认为这个女人是有这样的城府的,从的言谈举止,或柔或刚,都拿捏地有条不紊,好不稚嫩,当然,你看到的或许也只是她想让你看的,你没看到的并非她没有想。
就像现在这位藤原纪香大人一样,他将一个大唐的摄政王能在深夜间约出来喝酒,不论其他人有无这样的本事,仅是这个积极的态度就已然能让很多人做不出。我在外交政策上一忍再忍,答应了你们的所有要求还不算晚,居然你还能当众羞辱我,羞辱我一国之使,这不就是羞辱的国家吗。
也许言玉并没有想得那么深,或者在他的眼中这个国家本就应该是这幅模样对待大唐。
但这个女人仅是一天的功夫就能达到这样的成就,在尽了其他国家或者是使臣所不能容忍的一切之后,依旧将这个男人约出来喝酒。而且不只是要喝酒,藤原纪香的玉手已然放在了言语的手上。
“你......”
“这里没什么人。我想履行我的承诺!”
“......咳咳咳......这里确实好像是没什么人啊,不过,我真的不需要你履行什么承诺,愿赌服输,那你就喝一坛酒好了,我们从此两不相欠......”
说话时,藤原纪香眸色一转,从温婉变成了冷冰,“你......”
身后,两把冰冷的日本刀架在了言玉脖间,小酒馆忽然所有的窗子落了下来,灯柱一熄,火把一起。
“......咳咳咳......你们!这是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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