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古神魔帝》第118章 血衣长老

    第一百一十九章血衣长老
    遍地为血。
    处处横尸。
    血鬼门庆功的礼堂,化作了血修罗场。
    牧轻尘隔着铁笼,看向那笼中若幼兽般蜷缩。
    遍体鳞伤的羽依萝;
    “羸弱如你,便不应该乱走。”他手中的黑剑未落。
    坚硬的玄铁笼便砰然断裂为漫天铁粉。
    一席白衣的她,早已如断裂的花朵,羸弱的让人不敢触碰,仿佛一瞬便会让她碎裂。
    牧轻尘将一席残破的赤龙衣褪下。
    将她包裹其中,环抱而起。
    他可以一怒而斩万人,留下天下尽皆知的凶名!
    亦可救己所爱,不语不言。
    羽依萝贴在这具身躯之上,苍白的扺掌扒住了他,就像是抓住了整个世界那般。
    “我听修佛的罗摩们说,当邪魔杀多了人,终会被因果报应,然后被天劫所灰飞烟灭。”
    “你杀了这么多人,但我不想让你有灰飞烟灭的那一天…”
    “苍天不知已雷遣过我多少余次。”牧轻尘一步一脚,踩着已冷的尸体走出院落,“可是我终不是活得好好的?”
    世有天劫用以屠魔。
    可惜早在十万年前,他这邪魔不知已渡过了多少趟天劫才成就了帝道?
    谁敢杀他?
    谁能杀他?
    饶以是那雨曦女帝,也未能斩除他的神魂!
    “世间说我杀人千千万万。”
    “那我道这人之本心早已消散,若杀此失心该死之人,有何错误?”牧轻尘瞳光冰冷;
    “人心既已失,杀之,又何妨?”
    羽依萝听着他的这番话,发觉的确有理。
    人心已死,杀之何妨?
    她青色深眸看向满地尸身,其中,逐渐沦为赤色。
    令她不禁转过了脸;
    好渴……
    这种渴不是口渴的渴。
    而是渴血的渴,血祸魔体以灵修之血为引,强化己身,如今她虚弱之际嗅到血腥。
    令她何能忍受?
    她只想赶紧走,然后到一个谁都不知道的地方。
    等待身躯血焚的结局。
    “我不想回赤月天教了,能带我去另一个地方吗?”羽依萝问道。
    闻言。
    牧轻尘眉间一挑。
    这话中怎么听出一丝死气了?
    不过眼下她既然要如此,那如她所愿便是。
    一双修长的天魔之翼凝结身后,经他拍地扑打。
    一飞入云。
    莫约一刻之后。
    在这赤阳城的上空。
    陡然降临一等雄浑气息。
    皆是至少武极境的存在,身形足有数位,看其血衣之处的血蝠徽记。
    便证明这众多强者正是那血衣门所属强者!
    为首一位乃是血衣门血衣长老,名为血河。
    血河降临血鬼门内。
    自然是为了册封血鬼老祖加入血衣门的。
    只是方才降临便是一言发觉。
    这血鬼门,早已被人血屠于世!
    “血鬼长老离奇失踪,整个血鬼门被屠满门,到底是谁如此狂妄,胆敢对我血衣门的人下手?!”一位血衣门上使汇报道。
    其话中凶狠之意不言而喻。
    饶以是那为首的血衣长老血河,皆是面色阴沉;“血鬼本已成为我血衣门执事长老。”
    “如今竟有人胆敢杀他,那便孰不可忍!”
    若说从前的血鬼门被人屠灭满门,血衣门自然理都不会理。
    但如今血鬼老祖已身居血衣门长老一职,所代表的。
    便是整个血鬼门在太沧界的威信。
    如今有人胆敢杀他。
    那就是与血衣门这等青云界一流势力为敌!
    “等等,我等并未见得血鬼长老的尸身,长老何曾断定血鬼长老已然陨灭一事?”
    几位血衣门使者不解发问。
    那血衣长老血河却阴翳了面容。
    枯痩手掌,抓起礼堂一角一堆无名齑粉。
    “他,便是血鬼!”
    一语出,一道无名的赤色晶石经他滴血其上,以场内残留的气息为引。
    将一等完整的投影映射堂内;
    牧轻尘手持黑剑,于尸身之中踏入堂内。
    侧身冲杀之间,溅起一等汹涌血线!
    投影不过瞬息,静止溃散间。
    血河森然出声;
    “出动血衣门调查之力,给我寻找这血目之人!”
    “本座定以他头颅,血洗我血衣门今日耻辱!”
    血衣门人恭敬喏言。
    无形之中。
    除却沧澜宗之外,又有一大青云星界巨头。
    将牧轻尘视作了必诛大敌!
    另一面。
    寒雨纷纷。
    牧轻尘淡然以魔翼震开周遭数丈内的细雨。
    落于荒原。
    羽依萝依旧蜷缩在牧轻尘的怀中,苍白的仿若纸人。
    她身躯却仿若置身血火那般的炎热。
    看向牧轻尘的胸膛,她逐渐迷离。
    心中仿佛有一个声音在督促她;
    快找血。
    快啊,不然你会死的,你不想活着了吗?
    但她如今还真的想去死!
    牧轻尘如何不知血祸魔体的弊病?
    如瘾君子那般,须定时“服毒”。
    一等荡漾鲜血的玉瓶,被他递给羽依萝。
    “不饮血可会血焚而死,还是服下吧。”
    她终是忍不住愧疚,以仅有的气力将牧轻尘掌间的玉瓶一把扫开。
    那玉瓶横飞了几丈。
    啪嗒一声,在旷野中摔的稀碎,连同其中猩红鲜血,也被溅入土石之中,被雨水冲散消无。
    “我不想再拖累你了。”羽依罗道,她抬头看向深渊般平静的牧轻尘,同为琥珀般赤色的眼眸中。
    流动攒了不知多少的泪水。
    像是个在荒野中扭伤了脚的执拗少女,不愿前行,哭诉出声;
    “让我能如愿以偿吧。”
    “我不想再拖累你了。”
    “我只想安安静静的死在这里,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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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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