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武道纪》第六十四章 华山论剑

    “如此就好，师傅还怕小师弟会急于求成，临行前千叮万嘱让某警告于你，看来是白担心了。”宣季欣慰地笑道。
    “大师兄，你来这里，不会就是为了此事吧？”白崖疑惑地问道。
    “当然不仅是此事，师傅这次遣某过来，是提前通知你一声，下个月初一你就可以下山了。”宣季微笑着说道，“观中见你这三年表现良好，打算免去你后两年面壁处罚了。”
    “真假，内中不会另有乾坤吧？”白崖深表怀疑，眼珠一转，大义凛然地说道，“大师兄，你回去禀报师傅，不用减免处罚，大丈夫说面壁五年就面壁五年，期限未满绝不下山！”
    “哦，你可不要后悔！”宣季撇了撇嘴，不动声色地看着他。
    “那……是当然！”白崖看了看宣季脸色，支支吾吾地回道。
    换在三年前，他下不下山还真无所谓，反正都准备刻苦练功，又有一大批修炼资源。在凤凰岭，跟在剑指峰没有多少区别。
    不过，现在不行了！
    他原本从净罗真人那里敲诈来天材地宝大多都吃完了，只剩下了一些类似炎极丹、九味百草丸这种药力很猛丹药。
    接下来两年要还是待在凤凰岭面壁，又没有天材地宝进补，这里恶劣自然环境就会损害身体，不会再是他修炼助力。
    “你呀……”宣季看他说得言不由衷，顿时好笑地伸指点了点他。
    “算了，跟你说实话吧！师傅叫你下山，是有事找你。不过，他说了，这次不会跟你谈什么条件。你要再耍滑头，那就继续待在山上好了。”
    “好吧，既然是师傅有事，弟子自然该效力。”白崖腆着脸应下，不说什么大丈夫不大丈夫了。
    “大师兄，这次到底是何事啊？”
    “不清楚，师傅没说太多相关事项，好像是跟你身世有关……”宣季耸了耸肩，摊手表示无可奈何。
    “跟身世有关？”白崖大奇，惊讶地问道，“不会吧，懂事之前就在关外戈壁滩石羊集，离益州起码都有千万里之遥，连自己都不太清楚身世哦？”
    白崖心说想了解哥身世，除非你们也穿越一回。
    不过，他心里知道这说可能是这具身体，原本那个石羊集小愣棒身世。
    只是石羊集小愣棒脑海里，还真没有与身世相关记忆。小愣棒最初只记是石羊集一个叫做莫老头老人，从戈壁滩捡到了他，然后就一直在顾临客栈当小厮了。
    “呵呵，你忘了你身上那块生辰玉佩吗？”宣季笑着问道。
    “玉佩……哦，好像是有那么一块！”白崖恍然，在芥子袋里翻找了一番，终于找到了那块早就被他遗忘掉玉佩。
    这块玉佩正面雕刻着一匹小马，马身刻着一个“白”字。反面是一行小字，应该是白崖生辰八字：“神州历4686年十一月廿二，甲午-癸酉-丙申-庚午”。
    白崖也是从这块玉佩上面，才知道了自己这具身体姓氏和生辰。如果这上面日期是他生辰，那么他今年已经二十一周岁了。
    他这块玉佩很多人都见过，比如：冯扬、刘钰，还有净罗真人。
    这是因为在拜师入门时候，需要填写生辰八字。白崖前世可没有记忆生辰八字习惯，所以都会拿出玉佩，查看上面生辰八字。
    “你上次拜师入门时候，净罗祖师不是特意看了一下你玉佩吗？”宣季笑着解释道，“旁人认不出你玉佩来历，但真人出身楚国王族，见多识广，却是认出了这个东西。”
    “你这块玉佩叫做清水白璧，质地极为少见。现今贵族世家给子孙镌刻生辰牌，都是做成金银锁。只有那些从远古时期流传至今贵族世家，才会保留在珍贵玉石上面镌刻生辰八字传统。”
    宣季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神色，“小师弟，你身世一定不简单，有可能是秦国古世家出身。师傅这几年派人去秦地调查过，现在应该有了答案。”
    “哦！”白崖得了这个消息，心中却毫无感觉。
    秦国古世家？跟他有毛关系啊！
    原本那个白姓少年早就被他魂穿了，再说了青城弟子这个身份远什么狗屁世家子弟。他现在又在青城练武，跟远在千万里之外秦国古世家简直隔着天地鸿沟，搞清楚了身世又能怎么样？
    “大师兄，自幼就患了失魂症，也不记得父母亲人，实在对家族身世没什么感觉，咱们不谈这个话题了好不好？”白崖摊了摊手，叹气说道。
    “不如你挑一些江湖上趣闻跟说说，这三年待在凤凰岭，耳目闭塞，偶尔收到友人来信，也都聊得家常话，现在对外界是两眼一抹黑。”
    白崖提起这个话题，本意是不想再谈身世，可没成想宣季接下来还真说到了几个让他感兴趣事情。
    “呵呵，某这三年也一直都在闭关，江湖上流传消息可不比你知道得更多。”宣季想了一会，忽然眼睛一亮，笑着说道，“说起来有件事情，你可能会感兴趣，剑指峰上师兄弟这些日子一直在谈论。”
    “哦，是什么事情？”白崖随口问道。
    剑指峰上师兄弟跟他一直格格不入，除了刘钰和宣季，白崖不太关心其他人，甚至到现在都没记全名字。
    “小师弟，你以前听说过华山论剑吗？”宣季捻着短须问道。
    “咳咳……大，大师兄，小弟没听清，你再说一遍（fanwai.org），什么论剑来着？”白崖这会正在喝酒，听到宣季问题，酒液差点从鼻子里呛出来。
    “华山论剑！”宣季又重复了一遍（fanwai.org）。
    “……”
    白崖瘫脸木然，眼神古怪地看着宣季，试探着问道：“华山论剑？有没有东邪西毒，南帝北丐啊？”
    “嗯？小师弟，你说得什么东邪西毒……某没有听过……”宣季一脸茫然地看着白崖。
    “咳咳，没什么，大师兄你继续！”
    白崖假咳了两声，抬手示意宣季继续说，不过，这会儿他终于有兴趣认真听了。
    “神州地域无边无际，各州仙武宗门众多。若是大家都闭门造车，武道必定停滞不前，于人族未来远景不利。”宣季喝了口酒，缓缓说道。
    “故而，在第三次仙凡誓约，也就是正邪之誓修订后，全天下名门正派决定定期举办一些盛会，让各大宗门武者可以在期间交流切磋，促进人族武道展。”
    “原来如此，可为什么要叫华山论剑呢？”白崖揉了揉太阳穴，有些蛋疼地问道。
    “因为第三次仙凡誓约是在华山朝阳峰修订啊！”宣季看了白崖一眼，隐约感觉小师弟对华山论剑这个名称好像很敏感。
    “盛会地点就放在华山，再加上华山派主修剑道，所以为了尊重主人，就将这场盛会名称定为了华山论剑，后面就一直这么延续下来了。”
    “好吧，华山论剑就华山论剑！”白崖哭笑不得，颇有喜感地说道，“大师兄，你继续……”
    “华山论剑是十年一期，正邪之誓订于神州历39o1年，第一届华山论剑始于39o8年，故而华山论剑至今已经举办了七十九届，明年正好是第八十届。”宣季抚须说道。
    “既然是切磋交流，那么华山论剑可有武者排行榜？”白崖饶有兴趣地问道。
    “有，华山论剑一共有两个榜单！”宣季点头肯定，缓缓说道，“不过，为了避免引起武者和宗门间恩怨纷争，这两个榜单并无前后名次，只会记录武者切磋胜负。”
    “若是没有前后名次，这两个榜单有什么意义？”白崖奇怪地问道。
    “呵呵，小师弟，某且来问你……你觉得大师兄武功如何？”宣季没有回答白崖，倒是先笑着反问了一句。
    “大师兄你吗？你青城沧浪功品质很高，实战经验也很丰富，加之势境瓶颈已经松动，可谓是顶尖意境武者，剑指峰上除了师傅，应该没有敌手了。”白崖想了想，便坦白说道。
    “若是放到整个清都观，甚至青城派呢？”宣季继续问道。
    “意境之中，至少会在前二十。”宣季连问两次，白崖慢慢明白过来，“大师兄，你意思是华山论剑武者战力都相差不大，人数又太多，故而无法进行名次排行？”
    “不错，这也是重要原因之一！”宣季点头应道。
    “天下英杰何其之多，意境练到某这个层次，大家互相切磋胜负只在毫厘之间。哪怕对付同一个对手，今日胜，明日就可能败，定下具体名次反而是一种不公。”
    “说也是！”白崖点头表示理解，旋即好奇地问道，“大师兄，你刚才说华山论剑有两个榜单，都叫什么榜单啊？”
    “两个榜单分别叫新秀榜和天英榜，各取五百人。新秀榜限定只能让三十岁以下武者上榜，天英榜限定六十岁以下武者上榜。”
    宣季说到这里，遗憾地摇了摇头，“这两个榜单几乎只有绝顶天才能上榜，像某这样武者只能望而兴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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