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武道纪》第三章 厨艺擂台

    “小崖，跟去见一下二掌柜！”第二日清晨，白崖刚进厨房就被胖主厨给拖走了。
    两人来到酒楼顶层阁楼，一个身材瘦小，下巴留着一缕鼠须老掌柜已经在此等候多时。
    “小崖啊，这几日在酒楼过得还习惯吧？”二掌柜脸上带着商人职业性笑容，友善地看着白崖。
    “还好！”白崖不明这两人用意，木着脸惜字如金。
    不过，这两人也不在意。白崖进酒楼之前，便已说明自己脸上有疾，对着任何人都是这副表情。
    “老蔡算刀工颇为不错，做事也很勤快，你可愿意跟酒楼换签一份五年长契？”二掌柜背着手踱了几步，直接说明了叫白崖过来目。
    “签了长契，可能让酒楼担保，取得正式户籍？”白崖眼睛一亮，这可是一个好机会，有了正式户籍，他就能利用传送符阵离开凉州城了。
    “这个……还不能！”二掌柜脸上有些尴尬，摆着手解释道，“凉州府有一条硬性规定，外来人想要获得秦民身份，至少要在凉州城定居三年以上！不过，换了长契，酒楼至少会给你涨一倍工钱！”
    “那便不用了！”白崖摇头婉拒。
    签不签长契，他都不会在凉州城待好几年。但签了长契就意味着他不能换工作，将自己绑死在了醉今宵酒楼，无形中减少了非正规途径获取正式户籍机会。
    他不是不信二掌柜所说官府规定，而是他以前就见多了规定不如人定事情。这个世界虽然不是他世界，但这方面是一样。
    醉今宵只是一家中等酒楼，实力不够，如果他现在效力东家有官宦背景，那未必不能给他提前弄到正式户籍。
    见到白崖油盐不进，二掌柜终于不耐，挥手让他离开，单独留下了那个胖主厨商谈了一会。
    白崖没有在意此事，他不像其他劳工身无分文，只能依靠雇人东家。他原本进了凉州城之后，便可以不再理会契约。只是他现在酒楼干活，并不妨碍自己，所以才一直没走。
    在厨房帮厨可以练刀，跑外送可以练腿功，工作完毕便能练五断虎（fuguodu.pro）爪功和金刚大手印。因为这几门武功都是外功，出极限会伤身，所以酒楼这份工并不耽误练功。
    何况，酒楼本就是三教九流汇聚之地，能收集各种消息，又不用再操心食宿，何必溜走给自己找麻烦呢！
    要不是白崖身负重托，心中时时挂念着去汉中郡。他倒是不介意在凉州城待几年，等这具身体长大一些，几门外功有所成就再出外闯荡。
    起码对比起风沙满天，环境恶劣石羊集，凉州城已经算是天堂。
    不过，傍晚歇工后，胖主厨老蔡又将白崖再次叫去。
    “小崖，其实今天二掌柜找你，是要求！”老蔡搓了搓胖手，斟酌了一番说道，“因为三日后需要你……陪一起去参加一个比赛！”
    “比赛？”白崖眼中露出一丝错愣，不过，老蔡很快就跟他解释清楚。
    原来，凉州城东区有点名气酒楼大多都集中在东大街，这里每年这个时候都会举行一个历史悠久传统节目——厨艺擂台！
    东大街大中型酒楼明日将各出一名主厨、一名帮厨集中于街口广场，现场制作众酒楼即将新推出主打菜肴。厨子们将在三个时辰内尽量多做新品菜肴，半价请前来助兴街坊和观众品尝赏鉴。
    不过，厨艺擂台目并不是非要拿第一，而是推广众酒楼每年新推出菜品，二是借助擂台形成良好口碑，提升酒楼名气和业绩。
    这种厨艺擂台最是清楚透明，因为观众基本都是熟悉街坊邻居，很难作弊。如果某个酒楼推出菜品十分出众，三个时辰内必定能卖出最多数量。
    因此，就算有些人只看不吃，他们也能凭空盘子多寡，了解到哪种菜肴最受欢迎。这种当日就扩散开来口碑，往往会给这家酒楼接下来一段时间带来不菲利润。
    因为众酒楼主厨各有绝活，观众口味又不太相同，往往会出现很多菜品都大受欢迎，这时候制作度就成为了关键。
    当然，酒楼不会单纯因为度关系，就让主厨制作冷盘、小菜等简单菜品。一碗炒饭再精致也卖不出百钱，但一盘荤菜珍肴往往就是数两银子，利润空间要大多了。
    可是每家酒楼主厨、帮厨合起来也只有两人，还必须现场处理食材，防止作弊，所以这两人分工配合就成为了关键。
    此外，菜肴出锅需要一定时间，为了将观众牢牢吸引在摊位前面，主厨厨艺重要，帮厨刀工也很重要。
    如果帮厨有一手又快又稳华丽刀工，那么既吸引了眼球，吊足了观众胃口，又帮主厨处理了尽可能多食材。
    听到这里，白崖算是明白二掌柜今日为邯找自己换长契了，他是怕自己在厨艺擂台上露了刀工，一年后会被其他酒楼拉走。
    “嗯，晓得了，只要不过工时，厨长随意调遣就是！”白崖有些无语，随口答应一声，便转身离去。
    他对什么厨艺擂台毫无兴趣，反正主角是胖大厨，不是他。其实他跟醉今宵其他几个帮厨比较起来，唯一优点就是刀快，论起杂耍一样刀技，还真不一定就能把人家比下去。
    “嘿嘿，有小崖快刀帮忙，这椿定能赢那几个老家伙！”胖主厨咧着嘴笑道，他对自己厨艺很自信，就是体型太胖，转来转去太费劲，处理起食材有点慢。
    ……
    到了厨艺擂台这一天，白崖随着胖主厨来到东街口广场，顿时被擂台外面里三圈外三圈人群给吓了一跳，他还真没想到这个什么厨艺擂台，居然能吸引这么多街坊观众。
    此时，广场中央已经搭起了偌大木台，木台离地只有一米，前方是各种厨具灶台，后方堆满了用箩筐和大盆装食材，周围站着二十多位盛装打扮美女司仪。
    她们都是众酒楼里最漂亮迎宾，胸前绣着各大酒楼招牌，在比赛期间，她们负责将烧好菜肴送到台下，交给付账品尝客人。
    这也是众酒楼招揽食客一种小手段！
    “小崖，你活动一下手脚，等会先处理肉材，虽然酒楼伙计已经在盆里放了一些冰块，但放久了肯定会影响口感。”老蔡有些唠叨地嘱咐道。
    “嗯！”白崖看了一眼台下人群，罕见地感到一丝紧张，他以前毕竟只是一个宅男，从未在众目睽睽之下工作过。
    众酒楼厨子很快都悉数到场，这些人十个里面倒是有九个膀肥腰圆，有两人腰围比老蔡还大一圈。
    而跟白崖一样帮厨刀工倒是个个显得精瘦干练，跟平时在酒楼不同，他们这次没有任何帮手。要是跟主厨一样肥胖，暂且不论刀工如何，先就没体力来回搬运食材。
    随着一声锣响，凉州城东大街一年一度厨艺大赛终于拉开帷幕！
    “咄咄咄~~”锣声刚落，菜刀敲击砧板声音便已经响成一片，而各个主厨也没闲着，在观众期待叫好声中生火开锅。
    “嗖嗖嗖~~”白崖一拿起刀，注意力便开始高度集中，手下洒出一片片雪白刀光，快得根本看不见手臂实体。
    他今天用得刀不是酒楼菜刀，而是自己短刀。平时在酒楼，老蔡对他颇为照顾，这种时候自然要回报一下胖厨师。
    “小崖~~注意！”随着白崖切完一堆肉脯，旁边传来了酒楼伙计提醒声。
    四个酒楼里伙计正抬着一整扇猪肋排等在一旁，随着白崖微一点头，便齐声呼喝将正扇猪肋排扔上了半空。
    厨艺比赛不允许除帮厨外任何人上台，但为了填补菜肴出锅前空隙，防止观众因无聊而离开，便特别允许帮厨进行刀工表演。
    繁华凉州城酒楼众多，拥有出色刀技帮厨数不胜数。
    这台上二十多名刀工，其中就有人能顷刻间用刀将一根萝卜雕刻成一条栩栩如生白龙，有人能用冰刀切菜，还有人在切菜同时进行喷火表演，反正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与这些人相比，白崖快刀并不如何出众，所以现在就有了这一幕。
    白崖微微偏头看着飞来肉排，脚尖一点跳起迎上，手里短刀化为一道雪亮匹练，闪电般从肉排中间一闪而过。
    空中肉排似乎毫无变化，直到再度飞行了一段距离，才突然化为无数肉块掉进了灶台上摆好数口大锅里，引得台下观众惊叹连连，带起大片叫好声，成功吸引了一群人眼球。
    “哦~”人群中一个戴着戴笠，身穿青袍长衫青年看到白崖这一刀，忽然微微抬头，斗笠下一双犹如鹰隼眼睛盯住了白崖。
    他想了想便从怀里取出一本小册，随意翻了一下，顿时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小册这一页画着一张酷似白崖头像素描，底下写着一段小字，当先一句话便是：“石羊集、客栈小厮、白姓、身世不详，本月二十日杀黑虎（fuguodu.pro）寨主并桃铸舍刀匠桃严，于今下落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