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武道纪》第二章 神州世界

    今天，来到石羊集商队有些多，大堂里除了原本堂倌苏氏兄弟，老板娘临七姑还亲自上阵，甚至把后厨负责切菜白崖也给拎了出来。
    “给那桌送去。”七姑埋着头算账，看也不看刚从后厨端着猪头出来白崖，翘着兰花指朝墙角指了指。
    白崖嘴角抽了抽，用脸上唯一能动肌肉表达完反对，就无奈地端着这箩猪头朝墙角过去。
    算上今天，白崖在这个世界已经待了整整一周。
    按照他个人看法，顾临客栈待客之道绝对是恶劣之极。哪有用笸箩装着整颗猪头，就这么端上餐桌！
    可惜这里是塞北戈壁滩，白崖观念不合时宜。这里酒客大部分都自带刀具，一顿酒肉下来，有时候连筷子都用不上。
    不过，今天有些特殊，墙角这桌两位客人应该是次出塞，还不太适应塞外客栈待客之道。
    这两人一个是二十来岁年轻人，另一个是四十多中年人，看两人有些相似面容，应该是亲戚。
    他们打扮跟客栈里其他人不同，即便在这个风沙漫天戈壁滩，依然穿着青边白底汉服长衫，头戴冠帽，脚蹬厚底布帛靴。
    这那像是塞北行商，倒更像是出外踏青！
    白崖刚放下盛着猪头笸箩，身边就传来了一个充满怨气声音。
    “小二，你们店里苍蝇可真多，这样让人怎么吃东西啊！”坐在桌子左侧，面容白皙年轻人一边用丝帕捂着口鼻，一边用筷子点了点猪头上面飞舞几只绿头苍蝇。
    白崖木然地转头看了看他，右手从桌上筷筒里抽出一根筷子。
    “唰唰唰！”筷子在猪头上空挥舞了一阵后，七只苍蝇像是脑袋被敲晕了小朋友，围着猪头趴了一圈。
    看着肚破肠流，还在微微抽搐几只小东西，脸皮白净年轻人就是脸色一白，差点呕出来，估计这下子彻底没食欲了。
    他那个长辈模样同伴，也盯着桌上苍蝇有些愣神。
    白崖停在桌边，没有说话，等着他们回神。
    “小二，这猪头……能不能麻烦你端回去切一切？”四十多中年人先回过神来，苦着脸客气地问道。
    白崖点点头，左手抓起猪头，力扔在空中，右手闪电般从腰间抽出自己切菜用剁骨刀。一片亮眼白光之后，大猪头悄无声息地分成不规则十几块，重新掉回笸箩。
    两个客人微一皱眉，却没有再表现出刚才惊讶。
    白崖心中一动，想到白姓少年记忆里，这种装扮中原人很少会出现在石羊集，或许会是一个了解本世界很好机会。
    他顿时对这两人留上了心，趁着在大堂帮忙，时不时便靠近这桌，偷听两人谈话。
    “……二叔，以本家商队实力，何须走这条沙漠商道，一路从武威、张掖、酒泉、敦煌过去不好吗？这条商路马贼众多，要是万一出个好歹……”年轻人有些疑惑地问道。
    “你小小年纪懂个什么，家主曾请一位大相师算过……腾格里沙漠空间界膜是凉州区域最为薄弱之处……”中年人抚了抚长髯，轻声说道。
    “二叔是说仙魔位镜……”年轻人顿时瞪大了眼睛。
    “慎言！”中年人举手一拦，看了看四周只有一个背对着他们白崖，这才轻声答道，“那种地方……岂是家族可以窥视！”
    中年人竖起一根食指指了指上面，“等只是为人耳目，替上面那些……收集信息！”
    “仙门吗……”年轻人眼中泛起一丝兴奋。
    “孺子可教也！”中年人笑着点了点头，闭上眼睛，轻晃着脑袋说道，“自从天地裂变以来，神州开天辟地、化一为万……”
    白崖在大堂里看似跑来跑去，忙碌异常，实际上注意力都在这对叔侄身上。两人对话，语句清晰不多，但就这点寥寥无几内容却让他越听越是心惊。
    原来，这个世界与他以前世界有很大关联，但又有所不同。
    于今数千年前，这个世界曾经也有春秋战国，但就在战国末期，秦国灭周那一年，历史产生了巨大转折。
    秦国没有统一列国，汉朝也没有出现，这个世界出现了被称为天地裂变巨大灾难，严重程度相当于神话中才有开天辟地。
    神州大地裂变不断，各大列国疆域竟在悄无声息地迅拓张。原本地貌在数年间，就会变得面目全非。天地间充满了生命灵气，所有生命都开始逐步演化。
    现今华夏神州几乎无边无际，普通人穷其一生也无法横渡神州大地。生命物种数不胜数，除人类外，居然还诞生了其他智慧种族，甚至是蛮荒神兽和妖魔鬼怪。
    整个神州被分为冀、并、兖、豫、青、扬、荆、幽、徐、司、益、凉，交等十三州。
    每一州疆域都比原本州域要大无数倍，形成了以原本战国七雄为主，上百个诸侯国为次，甚至囊括了东、南、西、北，除华夏以外各大蛮夷部族。
    即便如此，人类居住地和城池也只占据了神州很小一部分地域，城与城之间以空中航线、众多驿道和传送符阵相连接，星罗棋布如漫天星辰般镶嵌在神州大地各处。
    而在人类居住地和城池之外，则是荒野蛮域，那些地方是各种强大蛮荒凶兽和妖魔鬼怪地盘。
    白崖脑子里一片混乱，连那两叔侄结账离去都没有注意到。
    “浮空楼船、传送符阵、空间界膜、仙魔位镜、仙武宗门”等等诸多谜团，在脑海里挥之不去，让他次对这个世界产生了浓厚兴趣。
    白崖此时已经明白这里绝对不是想象中古代世界，按照那两叔侄话语里意思，现今距离天地大裂变时期，已经过去了五六千年，算上春秋战国以前年月，历史比他以前世界还要悠久数千年。
    “小楞棒，又在什么呆呢？七姑又在瞄着你了，赶紧去端菜！”就在白崖胡思乱想之际，苏大悄悄捅了捅他，眼神朝柜台那边示意了一下。
    白崖回过神，表情木然地朝后院走去。
    临七姑没找到凶他机会，很不爽地瞪了一眼苏大，让旁边苏二偷笑不已，调戏小楞棒也算是客栈众人平时不多娱乐了。
    回到厨房，他现灶台上已经堆积了不少下酒菜，赶紧装出一副傻样，在瘸腿三怒（shubaojie）视下端菜去大堂。
    ……
    这一周待下来，白崖已经现原本被他忽略客栈诸人，似乎一个个都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因为剔骨刀法关系，顾临客栈第一个让白崖注意到人，就是记忆里将剔骨刀法教给傻儿主厨瘸腿三。
    在白姓少年有限记忆里，似乎是以前把他捡回来莫老头跟瘸腿三关系很好，在辞世前请瘸腿三照顾傻儿一二，所以瘸腿三就把剔骨刀法教给了他。
    剔骨刀法初练时，瘸腿三就是让傻儿拿剁骨刀砍苍蝇。每天不砍下一只苍蝇，就会用烧火棍狠狠抽他，后来苍蝇就换成了各种肉排。剔骨刀法在烧火棍督促下，也彻底变成了傻儿身体本能。
    客栈第二个让白崖记忆深刻人，是老板娘临七姑。
    临七姑和顾临客栈在石羊集很久了，她年龄和来历一直是个谜。
    白崖注意到临七姑时候，是他穿越第五个夜晚。
    他现老板娘深夜不睡觉，满脸忧郁地坐在客栈屋顶，一个人抱着坛子喝酒。
    白崖那时候突然脑抽了，无端端产生了文艺青年浪漫情怀，很想学盗圣一样飞到俏丽老板娘身边，陪她聊聊人生，侃侃大山。
    结果他在客栈内外绕了一圈，都没现能爬上屋顶竹梯。就在他一不留神当口，老板娘就跟幽灵一样从他身后冒了出来，阴着脸狠狠地给了他一个爆栗。
    经过这次爆头教训之后，白崖终于明白顾临客栈水~很深，很深……
    疑似刀客三爷，疑似会飞檐走壁轻功娘……这个世界似乎真存在很高深武功！
    哪怕是苏氏兄弟，他同样现了武功痕迹。那种偶尔脚尖踮一下熟悉感，让白崖想起了并不瘸腿瘸腿三。
    难道三爷除了刀法，还会高深腿法？
    偶尔冒出来灵感，让白崖经常不由自主地用诡异眼神，偷看三爷右脚，然后就结结实实地挨了好几次烧火棍。在厨房里被打得抱头鼠窜，最后只能缩在烧火丫头小馨背后。
    每当这种时候，小馨都会很勇敢地仰着小脸，张开双臂成为白崖挡箭牌，让三爷只能无奈地放下烧火棍。
    这丫头在客栈里最讨喜了，谁都不舍得骂她打她。
    小馨是客栈六人中唯一一个没有武功人，她年纪最小，在客栈只做烧水涮洗事情。
    因为每天对着灶台，所以一张小脸从早到晚都是乌漆墨黑，只有一双黑白分明大眼睛透着一股子灵性。
    在傻儿记忆里，过年过节他还是见过小丫头真面目。白崖曾经见过不少明星嫩模，但也不得不承认露出真容小丫头是个美人胚子，私下感觉这小丫头长大了，肯定是一锅祸国殃民汤水。
    此外，小馨居然还真跟白姓少年有点关系，她是傻儿三年前从戈壁滩捡回来。
    那时候小丫头昏倒在戈壁滩上，身上还满是别人鲜血。
    傻儿把她背回来以后，临七姑和瘸腿三都再三警告过他，不许他在外人面前提起小丫头事情。
    白崖现在想来，那两人可能知道点小馨身世。或许小丫头身上带着大麻烦，所以才会被常年安排在厨房，而且还给她弄得满脸炉灰，估计就是不想别人看清她相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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