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入绝境》第二百零七章 翻脸不认人

    玉华只能靠从聂音音那里抢来的钱生活了,她在小旅了法院的传票,头一下子大了。祸事是一件接着一件,让她觉得自己就要快崩溃了,可是冷静下来的时候,她好像能理出一些头绪来了。聂音音回来之后去了她家,“留下了”两万快钱,之后杨小亮竟然和上一任的房主找上门来,把自己的房子霸占了去。紧接着,自己才找到地方安顿下来,法院的人又找到了自己,这一切是那么的紧凑,似乎就是想让自己没有喘气的机会,就是要置自己于死地。
    她这下子想明白了。什么公司破产,什么没有钱,这都是女儿编出来骗自己的,她不过就是不想给自己钱,不想让自己过的好一点儿。哼,这两万快钱恐怕也是她故意留下的,为的是和自己划清界限,互不相欠了。杨小亮房东也一定都是她在背后出的主意。她没有想到,自己带大的女儿竟然把自己身上的“优良品质”都继承了去,学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可是王玉华并没有担心,没做过的事情,她是打死也会承认的。
    夜幕降临,聂音音端着高脚杯舒适的靠在沙上,她望着窗外渐渐模糊的小镇,心里觉得异常的舒畅。她在儿生活了二十年,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属于过这个地方,可是今天,她却突然觉得这里是那么的亲切,就连听到那些难听的方言,也觉得很舒服。
    “今天的事你是不是做的太着急了?你就不怕她看出来吗?”叶双双悄声无息的站在她的身后,“你有点儿太心急了,我们的时间有地是,还可以在这人多留几天,不用这么着急的。”
    聂音音看看叶双双严肃的表情,“姐,你别太紧张了。她早晚要知道是我在背后搞鬼。
    晚知道不如早知道,我就是要跟上这个节奏,好好的让她体会一下我当年受的那些罪。这不过是个开头,以后还有她受的呢。”
    叶双双不做声了,她觉得聂音音这么做没有什么不对,只是不想她因为这件事情受到什么牵连,让别人抓住把柄。那个杨小亮就是个祸害。整件事情都是他在帮聂音音运筹帷幄,一旦出事了,他一定会第一个把聂音音供出来。可是对于这一点,聂音音却不以为然。
    “他就是一条狗,一条流浪狗。在这儿谁不知道他的人品?就算是他把我说出来,谁会愿意相信他呢?再说,现在是法制社会,一切要将法律的。”聂音音把蓝宇新的那一套搬了出来。叶双双立刻笑了,她知道,自己不用再去嘱咐她了。
    七年前地那个法庭已经不复存在了。聂音音还能找到那个地方,准确的说出它地位置。现在这里已经变成了八层高的酒店。看不到一点儿原来的样子了。聂音音没有为了今天的开庭而特意早早起床。这场战斗她是必胜无,不用去哪里等着,希望可以尽早的看到法官,像他求情。
    王玉华一夜没睡,看起来是那么地憔悴。虽然脸上已经用了好几层的粉底,可是看起来还是那么地颓废,她站在法院的大门外面。看门的老头儿硬是没有让她进去,一定要等到开庭的时候才可以。
    “你这人怎么这么死心眼儿呢?我早晚也得进去不是?早进去晚进去不一样嘛。你就通融通融吧。我表哥以前是你们院长地。你就让我进去吧。”
    可是无论她怎么哀求。看门地老头儿铁了心地不让她进。“你也说了。早进晚进都一样。你还是多等一会儿吧。”他翻了个白眼儿。走进了门卫室。看也不看她一样了。
    远远地。一辆黑色地轿车开了过来。老头儿认得。这是镇长地车。他不经常到这人来。可是这些领导们地车牌号码他是记得很清楚地。看见车就快到门口了。连忙从里面跑了出来。献殷勤似地把大门打开了。还不住地冲里面地人媚笑着点头。王玉华看在眼里。像是吞了个苍蝇一样地恶心。
    “我呸!什么人啊!点头哈腰地奴才命!”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是王玉华还是紧紧地跟在车地后面。一溜小跑地冲了进去。
    车在大院儿里停了下来。镇长先打开车门先走下来。又绕到另外一边。把车门打开。车上下来一个二十多岁地女人。看那穿着打扮像是个名门闺秀。可是王玉华却觉得这个人地背影地是那么地熟悉。等那个人转过脸来。她惊呆了。这人她认识。就是自己地女儿李佳妮。
    “你。你。怎么会是你?你不是说破产了吗?你不是说没钱了吗?”王玉华气冲冲地走了过去。拉住聂音音没完没了地嗦着。“你敢骗我。我可是你妈!你这个没良心地。竟然是你告我。我让你告。我让你告!”说着。她竟然抬起手来要打人。
    两旁跑过来很多的人,连喝带吓的把王玉华拉到了一旁,“这是法院,不是你们家后院,你想怎么撒泼就怎么撒泼,你老实点儿!”
    镇长满脸歉意的看了聂音音一眼,“聂小姐,真是不好意思啊,让你受惊了。我没有安排好,让这些坏人有机可趁。实在是抱歉。我保证,从现在开始,绝对不会再出现这样的事情了。”他立刻回头吩咐跟来的人说,“你们看好了这个疯女人,别让她在有机会接近聂小姐了,要是出了问题,你就不要再来上班了!”
    聂音音并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反而安慰镇长说,“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给您添麻烦了。本来这不过是我们家的私事,还惊动您了,真是过意不去,今天晚上我请您吃饭,您有空吗?”
    镇长接到聂音音的要求,欣喜若狂,连连点头,在前面带路,进了法院的办公楼,直接把聂音音带进了院长室。
    “老兄,又见面了啊!”镇长和那个皮肤黝黑的来了个拥抱,“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
    聂小姐,她是咱们镇上最有实力的投资商。这位是兄,惊天有事要麻烦你了,聂小姐有一件事情要在咱们这里解决一下,你一定要多帮忙啊。”
    弦外之音已经很明显了,这个魏院长也是个精明人,自然知道他的意思,“你就放心吧,这件事情我一定给聂小姐办的漂漂亮亮地。你和聂小姐就放心吧,马上就要开庭了,咱们一起过”
    三个人并肩走近法庭,里面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聂音音的目光在他们身上看了看,停留在了那个带着眼镜,身材矮胖的人身上。他的样子和七年前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聂音音认得他,他就是帮母亲打官司的那个律师,章律师。聂音音微笑着向他走了过去。
    “章律师,你还认得我吗?你是贵人多忘事吧,好好的看看,七年之前我们见过面的。”聂音音地微笑足以迷倒这里的每一个男人,可是章律师看着她地微笑,不禁后背凉,声音也颤抖了起来。
    “你,你是,你是李佳妮……”他真想相信自己是看花了眼,当年那个胖胖的梳着两个羊角辫的小姑娘居然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而且是和镇长一起。他知道,自己这次要倒大霉了。
    “对对对!没错,我就是那个李佳妮,不过,你现在得叫我聂音音了!我现在的身份也不是当初那个等着母亲施舍才能上学地小姑娘,我是来这里投资的投资商!”聂音音很满意章律师地这种表情。无数次的在心里幻想过这个曾经狠狠伤了自己和父亲的律师被自己**的表情,可是没想到真的到了这一天了,他做的竟然是这么地到位。除了应该有的惊恐和不安之外,他还有一点儿点儿地奴性。
    “这个,这个,这个……”一向牙尖嘴利的章律师也说不出话来了。当年他拿了王玉华五千快钱,帮她打赢了那个官司。还因此名声大噪,那些做了黑心事又不想承担责任地人纷纷拿着钱找上门来,让他帮忙。这些年,他也知道自己做了不少的孽,可是没有想到,竟然要死在当年地一个小姑娘的手里。
    镇长看着他就气不打一处来,走过来怒喝一声说,“别这个这个的了,你自己做什么好事你自己知道,我也不多说了。我在一旁看着,看看你这个连最起码的职业道德都没有的黑心律师是怎么为自己辩护的!”
    聂音音的压力已经让章律师站不稳了,再加上镇长的这一番话,他明白,今天就是自己的死期了。
    他想像聂音音求饶,可是周围实在是太多的人了,他拉不下这个面子来,只好退到一边,唉声叹气了起来。
    王玉华好不容易找到了地方,她一看到章律师也在这里,心里猛的一紧,暗想,女儿这次真是要一网打尽啊,把这些陈年旧事都抖落了出来。虽然她觉得自己并没有做什么犯法的事,可是看到这个架势,也不禁有些害怕了。
    “现在开庭!”法官宣布开庭,聂音音和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人低语了几句,他就走了出来,“尊敬的法官,陪审员,我是聂音音聂小姐的代理律师。今天我们要起诉她的母亲王玉华和代理律师在当年的一桩离婚案里伪造证据,王玉华同时犯有重婚罪。”
    “七年之前,原告的父亲和母亲以感情破裂为理由离婚。但是我们要主意的是,在次之前,被告王玉华女士就已经和她现在的丈夫有了同居的事实。关于这件事情,我们是有证据的。”说着,他拿出了一个录音机,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那个时候,王玉华是会计,我是她的领导。因为工作上的关系,我们每天接触的机会很多,一来二去的,我们就有了那个意思。可是第一次是她提出来的。那天她来我的办公室,说晚上要请我吃饭。我觉得都是同事,没有什么的,就答应了下来。晚上的时候她临时把地点换在了一家酒店里,她在那里开了个房间,那天晚上,我就和她在一块儿了。从那儿之后,我们就把那个房间包了下来,时常去幽会。后来她觉得这么偷偷摸摸的不过瘾,就要和她老公离婚。我也劝过,我那时候也是有家庭的人,要是我们都离婚了再结婚,别人一定会在背后议论的。可是她不同意,还拿死来威胁我,我也没有办法,只好同意了。”
    苍老的声音到这里就消失了,法庭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儿的声音。所有人都听呆了,没有人说话。很多人都把目光投向了满脸愤怒的王玉华,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竟然是这么的狠毒,做出这么无耻的事情来。王玉华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个老男人竟然也被聂音音收买了,录了这段话来陷害自己。她实在忍不下去了。
    “胡说!他是胡说的!我根本就没有主动约他,是他约的我!让我离婚的主意也是他出的!他还想过要杀了我的前夫,好和我结婚呢!他胡说!这都不是真的!”王玉华声嘶力竭的吼叫着,让她看起来更加的狰狞,很多人都轻轻的哼了出来,丝毫不相信她说的话。
    “安静,安静!”法官不耐烦的制止了这个疯女人,对聂音音的律师说,“你请继续!”
    “这个不是唯一的证据,我们还有人证。如果需要,我会说服他们出庭的。好了,我们来说下一个问题。在王玉华和她的前夫离婚后,她把自己的女儿也赶了出来,霸占了房子,家里的物品,和所有的存款。我的当事人当时正面临高考。她也曾试着向自己的母亲借钱来继续完成自己的学业。可是她拒绝了,并伪造了一系列的证据,在我的当事人七年前起诉她的时候,没有开庭就败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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